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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朝人妖物语 作者:文史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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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面圣
 
  11面圣
  万古不变的圣洁世界里,我挥一挥衣袖,收起神之水镜。我叹了一口气,不禁摇摇头:只是一个随手降下的神迹,便将历史的轨迹推向了无法预知的方向,这就是神的力量。
  感慨之馀,我还是有些惭愧,因为那次失手而施展的神迹,究竟该如何化解呢?抿着嘴唇,我思索片刻,终于决定,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我抬手打开一道任意门,迈步走出天界,外面正是京师城墙之外。双脚踏空,悬浮在护城河的水面上,面前是巍峨高耸的天下第一城的城墙,此时却如同一块烧红的烙铁,散发着荧荧红光,我踏着清风,向前几步,便觉得一阵阵热浪扑面而来。心中不禁暗叹:不愧是神迹啊!心中叹息,但是我能感觉得到,这些热量对我没有伤害。于是,我贴近城墙,将手扶在了炽热的城墙之上——并没有想象中的皮焦肉烂,只是微微有些热度。我深吸一口气,闭目感知,一股圣洁的气息活跃在整座城墙之中,像一只只活泼可爱的小正太,欢呼跳跃,拍手歌唱,打闹游戏。我尝试着散开神识,去接触那一股气息,并尝试着将其收回。当神识小心翼翼的碰触到那股气息的时候,令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神识和气息居然瞬间融合,仿佛本来就是一体的。虽然一瞬间有些惊讶,但很快我就释然了,因为这气息本就来自于我,融入我的神识,当然也就理所当然了。
  失去了神力的城墙很快冷却下来,炽热的红色荧光也逐渐黯下去。解决了眼前的问题,我转身开启任意门,回到天界,因为我需要消化一下刚才操控神识的感觉。
  天界是没有昼夜之分的。所以我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挥一挥衣袖,开启一面神之水镜,窥视人间的时候,正好赶上一队人马,盔甲鲜明、浩浩荡荡的开进京师。官道两旁,京师百姓张灯结彩,夹道欢迎。骑马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两人我认识,正是吴三桂和方正化。
  水面微微摇曳,泛起层层涟漪,映像也追踪着二人,缓缓移动。
  队伍很快穿过外城,来到了正阳门前,内廷的宦官和外廷朝臣早已等候在门外。二人远远地翻身下马,早有仆从上前,牵住马匹。二人快步走上前,拱手行礼。一番慰问客套之后,一行人便进了正阳门,一路向北,穿过大明门、承天门,进了皇城。早有听事太监迎出宫门,口说:“传皇上口谕:‘速请山海关总兵吴三桂、保定军务总监方正化来见,朕有事询问,钦此!’”
  二人闻言,急忙揽衣下拜,口称:“臣谨遵圣谕。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路无话,来到乾清宫前。又有侍从小宦躬身上前,引领二人步上云阶,来到殿门外。门外传话内侍对二人侧目顿首,便向门内通报说:“启奏陛下,山海关总兵吴三桂、保定军务总监方正化奉旨来谒。”
  话音甫落,只听殿门内又有传话内侍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恰如空谷回音,声声灌耳。不一会儿,只听一声“宣二人进殿”,由远及近,层层传出。门外的传话内侍欠身行礼,说:“二位大人请!”说着,推开大殿一扇侧门。
  二人进了大殿,只见丹墀两侧的梁柱下立着两队内侍,正前方的御阶两侧,也左右各立着两名内侍。二人小步前行,这时,从御阶屏风后转出一名太监,身穿蓝紫色官袍,方正化认得他正是皇太子贴身侍从太监王德化。只见那王德化微微顿首,说:“二位随我来。”
  转过御阶,来到后殿,王德化引领二人上了暖阁,只见一间暖阁门外立着两名内侍,远远地向王德化点点头。王德化来到门前,躬身向门内禀说:“启奏陛下,人已到了。”
  只听门内一个少年清脆的声音说:“知道了,进来吧!”
  两旁的内侍开启房门,王德化抬手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将两人让进暖阁。进了门,只见小皇帝一身碧蓝色团领绣金过肩衮龙袍,头戴金冠,坐在龙榻上。
  吴三桂与方正化瞬间瞳孔骤缩,大惊失色——竟然是皇太子!
  显然,二人在此之前对于皇太子登基即位之事毫不知情,事实上,刚才二人在门外听见太子的声音时,就已经心存疑惑了,那一瞬间,方正化心中甚至还猜想:是不是皇太子陪在皇上身边。
  光凌帝见二人神色,心下明白,脸色一黯,金口轻启,说:“闯贼犯阙,一度攻破京城,父皇忧愤万分,竟以身殉社稷矣。”
  方正化闻言,眼前一黑,只觉得胸腔深处,一面镜子崩然碎裂,双腿一软,顿时瘫倒在地,放声大哭。在场众人无不闻声感伤,光凌帝也泣下数行。
  悲泣良久,光凌帝起身,亲自将方正化搀扶起来,吩咐侍从赐二人座椅。
  二人谢恩落座,甫一坐定,光凌帝便开口道:“吴将军自关外来,一路驱逐贼寇,真有大功于社稷者也!朕欲知关外形势与流寇之情,不知将军何以教朕?”
  吴三桂闻言,侧身顿首行礼,答道:“陛下圣明!臣曩奉先皇诏令,入关勤王,幸得先皇庇佑,不辱使命,如今闯贼主力盖已殄灭,其残部则四散逃窜,倘得陛下诏令各处,悉心搜捕,贼不足平也。”
  光凌帝闻言,面不改色,盯着吴三桂看了片刻,开口说:“这里并无外人,将军可俱实相告,朕绝不以忠良之言为罪。”
  吴三桂抬头看去,正对上光凌帝的眼神,四目相对,只觉得后背一阵寒意,急忙低下头说:“陛下圣明!”
  光凌帝见他不语,也不再追问,而是转问方正化说:“父皇生前最信任爱卿,故此特命爱卿南下镇守保定,拱卫京畿,可谓社稷之臣也。”
  方正化闻言,起身离席,揽衣下拜,痛哭流涕说:“臣无能,愧对先帝厚恩!”说罢叩头流血。光凌帝见状,忙令王德化上前搀扶。
  待王德化将方正化搀回座椅,光凌帝这才开口问道:“卿之忠心,朕早已深知之矣。无奈朕久困围城之中,消息断绝。今卿从南来,还望爱卿告一实信与朕。”
  方正化擦擦眼泪,红着眼看了看光凌帝,叹了口气说:“臣无能,天下之势,非臣所知矣。”顿了顿,转看了一眼吴三桂,接着说,“先帝召吴将军入关,已是不得已之举,如今边关空虚,东虏必将趁虚而入。今若驾幸南京,庶几可以缓一时之急,但亦不过权宜之计耳。”
  光凌帝闻言,说:“朕闻南京乃我朝陪都,□□高皇帝龙兴建国之所,有石城虎踞之险,钟山龙蟠之雄,加以长江天堑,实为万世帝王之都也,卿何以为权宜之计?”
  方正化长叹一口气,说:“崇祯十一年,臣曾往南京奉御数载,深知南京早已是东林党的天下,陛下一旦南渡,必为所劫。”
  光凌帝闻言,默然良久,最终却看向吴三桂,见他仍无开口之意,便说:“将军勤王有功,特赐金甲一副,银百两,用旌忠良。朕闻将军此来,过家门而不入,朕甚感焉,另赐洗沐三日,将军可回家中,乃尽孝心。庶可忠孝两全,岂不美哉?”
  吴三桂闻言,起身拜谢,领赏而去,这也不题。
  这里光凌帝起身上前,方正化欲起身,却被光凌帝按住,就在刚才吴三桂的座椅上坐下,与他并肩而坐,竟拉着他的手说:“爱卿是父皇近臣,而今天下糜烂至此,朕每日临冰驭朽,莫知何从,还望爱卿据实相告。”
  方正化大为感动,红着眼睛,涕泪俱下,说:“先帝知遇之恩,臣万死莫偿。今陛下垂问,臣敢冒死对以肺腑之言。陛下若以子孙万世计,惟有丢车保帅。可令吴将军统领边军南下,驻防江淮,然后陛下奉先帝灵柩,携珍器重宝,驾幸南京。如此,至少可保我大明半壁江山,传之子孙。”
  光凌帝闻言,默然良久,长叹一声:“难道说,朕真的要作晋元帝和宋高宗吗?”
作者有话要说:  
 
  ☆、12谁是袁绍
 
  12谁是袁绍
  南渡?天界中,我不禁有些疑惑。但转念一想,这毕竟不是真的历史,而只是小说中的世界而已。于是,我便放下疑惑,调整画面继续追踪。
  且按下光凌帝召见二人之后,唏嘘愁苦也不表。也不必说吴三桂面圣归来,便往城内的家中,拜见他的父亲吴襄,如何如何。且说那方正化,甫一出了乾清宫,迎面便遇上司礼监掌印太监曹化淳,只见他面挂微笑,快步迎上前来,一把握住方正化的双手,不住的嘘寒问暖,大抒劫后重逢之情。
  一番寒暄过后,曹化淳便说:“方公一路征尘,我等已在司礼监备下薄宴,专为方公接风洗尘。方公,请!”
  说罢,不由分说,竟拉着他的手,径往司礼监而去。不移时,来到司礼监,进了前厅,只见内廷二十四衙门的管事太监们早已齐聚一堂,无不拱手上前,七嘴八舌,寒暄问候。又是一番客套之后,曹化淳说:“方公一路劳顿,咱们怎得如此怠慢?还不快请方公席上就坐,便是有话,也好边吃边聊呀。”众人闻言,连连告罪,便将他让到后院大厅,那里议事长桌上早已备下酒宴。曹化淳和方正化二人,又为首席座次你谦我让,最后方正化硬是被按在了首席座椅上,曹化淳只坐在一旁的下首。
  酒过三巡,总算将话题转入此番酒宴的真正意图上来。
  曹化淳一脸正色,压低声音说:“不瞒方公说,此番咱内廷拥立有功,已然稳压了外廷朝臣一筹。可如今围城已解,各地勤王之师却相继赶来,咱谁也不愿作东汉的十常侍,可难保袁绍、董卓之流找咱的麻烦呀。咱这只有方公您熟读兵法,您道说说看,下面这步棋咱们该怎么走?”
  “既然围城已解,何不速派人将今上登基的诏令布告天下?”
  曹化淳摇摇头说:“自打咱们发现能出城了,不光是咱们,外朝的那些个老东西比咱还快,所以这信儿是早就放出去了,只是——”曹化淳话说了一半,却拖长音,只把眼盯着方正化。
  方正化顿时明白他所指是谁,便说:“曹公不必担心那吴三桂,只要他家人在京无恙,他就反不了。”说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但也不宜掉以轻心,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曹化淳闻言,点点头说:“他老父吴襄家在城里,自然躲不过咱们的耳目。要不然,就留他在京,防卫畿辅如何?”
  方正化摇摇头说:“难。先帝召他南下,本就是万不得已而为之,实为饮鸩止渴之举。一旦东虏乘虚而入,破了山海关,咱们在京师就彻底没指望了。”说罢,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接着说,“虽说之前东虏曾多次南下畿辅,最远甚至打到山东,但是任他如何闹腾,最终还是得老老实实撤兵回去,为什么?就是因为在山海关咱们手里,随时可以抄他后路。可一旦山海关丢了——”方正化将酒杯在桌上用力一顿,摇头不语。
  众人听他分析的有道理,无不点头。一时间竟陷入僵局。就在这时,见一名小宦领着一名黑衣干事,蹑着脚步进来,来在东厂总督王之心身后,躬身附耳低语,不料想王之心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喝骂道:“瞎了眼的狗材,这又没外人,什么大事儿藏着掖着的?还不快说!”
  可怜那干事白白挨了一巴掌,红着脸一个劲的称是。然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在座的众人大吃一惊:“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奉旨勤王,集南畿、浙江等处各镇兵马四十万,渡江北上,已抵淮河,其先驱斥候现已进京。”
  王之心推桌起身,大叫:“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干事也吓得不轻,只得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都有些颤抖。
  场面顿时如同滚油锅里浇了一碗凉水,炸开了锅。曹化淳脸色发白,却强作镇静,拍案大喝:“住口!”
  场面顿时鸦雀无声。这时,曹化淳转脸望着方正化说:“方公,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史可法可是东林党的人,当初先帝在的时候,咱们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他们打发到南京,如今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
  方正化低头摆弄着手里的酒杯,嘴唇微动,声音低的像是在喃喃自语:“袁绍、董卓要来了。”
  微弱的声音,在这堕针可闻的时候,却仿佛晴天一声霹雳,众人只觉得口舌发干,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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