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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香 作者:蛮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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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妥当之后,才吐了口气站起身,转身看向祁旦缌,祁旦缌对上他那双清澈的眸子,觉出那双眼睛之中散发出温润的善意,便也对他露出一抹微笑。
  青玛王早已不耐烦,却不好当着谢弃尘发作,谢弃尘与他有恩,既然他想庇护这人,他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只能气闷的瞪着那双细小的眼睛。
  场面的混乱只持续了片刻,不大会儿便来了几队身着铁甲战衣的士兵,且这些士兵显然要比之前的厉害许多,狼群很快便被击退,一声狼吼,那狼首领带领着剩下的狼群迅速的退离,隐匿在了山林之中,狼群退散后便剩下那些奴隶,有一部分奴隶趁乱跑掉,还有一些与士兵纠缠厮杀,并不知道这么快援兵便已到了,有了这些铁甲兵,他们这些人只能垂首认输。
  青玛王对这次奴隶的反叛却是异常气愤的,见场面一被铁甲军控制住,他便一把挥开挡在身前护着他安全的侍卫,挪着身子走出去,尖声叫道:“你们这些贱奴!本王给你们做工,让你们有口饭吃,有安睡之地,你们竟如此不知好歹,竟敢以下犯上,背叛我!实在、实在是罪不可赦!”青玛王气得嘴上的胡子都飘了起来。
  愤怒的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指着那些抱着头蹲着的人说道:“你们以为逃出这里会如何?除了王殿和这里,哪里都不会有食物,这方圆几百里都是荒山野兽,想活着就必须安分的待在这里,不然即便是逃出去也会成为野兽的吃食!”
  这次反叛的奴隶有百余人,青玛王本来想杀了这些贱奴,以消心头之气,而谢弃尘却劝慰他留下这些人的性命,本来奴隶每日都有饿死累死的,数量越发的少,如若再杀了这些人,便无人为他建造宫殿了,总不能让士兵们来搬运石块,终了,青玛王虽是极其不满,却还是依了谢弃尘的话,只将这次鼓动反叛的几个逆贼抓了起来。
  一场极其惨烈的厮杀后,满目疮痍,留下满地淌血的尸体,猩红的颜色衬着黄昏的烟霞色,弥漫着凄惨的悲忪,这悲忪又或许只有祁旦缌感受到,士兵久经沙场对此早已见惯,而那些奴隶对死亡却是早已麻木。
  祁旦缌眼睁睁看着那些尸体被扔上马车,然后不知被拉到哪里去了,祁旦缌问谢弃尘:“他们会怎么样?”会安葬他们吗?话虽问出口,心中却似有了答案,只是还想再多问一句,想是为求得心中所想。
  谢弃尘淡淡的望了远去的那一辆辆载满尸体的马车,许久之后才回过头看着祁旦缌说道:“你想是如何便是如何吧。”他见他满脸期待的悲悯之色,便知他从未经历过这般惨烈的杀戮,又如何能开口告诉他那些尸体将要被填埋到王殿外的护城沟壑中?
  这里是与外族的交界处,本就经常会发生战争,死亡与杀戮便不会遥远,他终究会渐渐的认识到这些,到那时他的悲悯之心不知尚存多少。
  听闻谢弃尘的话,祁旦缌沉默不语。
  转身蹲守在昏睡的孩子身旁,摸了摸他脏兮兮的小脸,嘴角抿得很紧,仿佛在极力忍耐些甚么,眉眼间是难以言说的悲怆,许久之后,才出声说道:“我将会被如何处置?会像他们那般做工?这个孩子可否留在你那里养伤?他还这么小……”那声音干哑艰涩,好似在不甘的颤抖,却带着些认命的悲苦。
  谢弃尘淡笑道:“不会,你不会像他们那样,云丹大人让我们代为照顾你,我们岂敢将你那般对待,你且放心,至于这个孩子,如若你开口,我想王是会准许你带在身边的。”
  祁旦缌惊喜的抬头看着谢弃尘:“果真?”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谢弃尘淡淡的点头,眸中印着祁旦缌憔悴苍白的脸。
  祁旦缌心里一松,便觉得浑身都在痛,腰腹的伤口尚未痊愈,臂上又加新伤,虽都不甚严重,就祁旦缌从未受过伤来讲,也够他受的,只是他本身的性格温和隐忍,这些疼痛倒还是忍耐的了,这一刻倏尔放松下来,这些疼痛便好似扩大了几倍。
  谢弃尘看出他脸色不佳,便领了他去上一辆马车,欲将他送去王殿休养,祁旦缌跟在谢弃尘身后,还时不时回头看一下那受伤的孩子,谢弃尘便让人将孩子抱到了同一马车上。
  祁旦缌将孩子瘦弱的身体抱在怀中,坐在软垫上,马车的帘子放下,祁旦缌便垂着头不再说话,有时会抬起眼睛透过车窗望向车外,遽然,见一张熟悉的脸晃过。
  祁旦缌心里一惊,紧忙趴到车窗边上望去,那个被两个大铁勾穿过肩头的人不正是那匪贼头领,他身上受了许多伤,红色的血液渗在黑色的衣衫上,只看得见片片深沉的光影,他被两条大铁链拖着,铁链被一匹奔跑的马带着,他面目有些狰狞的忍耐着,那疼痛祁旦缌不敢想象,留在眼底的只剩下他被拖走后留在地面上的血痕,长长的一道,蜿蜒的伸展。
 
  ☆、南风
 
  尖锐的疼痛随着刺穿肩膀的铁钩袭向大脑,南风脑中一震,以为早已对疼痛麻木,却依旧有些难以忍受这种撕裂血肉的痛苦,牙齿狠狠撞击,口中似有腥甜的血味蔓延,眼前一阵昏眩,再次清醒的时候,眼前的光影晃动,后背摩擦着地面,针刺样细碎入骨的疼痛令他额上青筋暴起,沾满血污的手狠狠的抓住了刺穿琵琶骨的大铁钩,铁链在地面上摩擦碰撞出声响。
  南风倏尔瞪大了眼睛,艰难的抬眼盯紧一处木架,当拖着他狂奔的马匹经过是,猛的抬脚踩向木架,有了着力点,他像一只矫捷的猎豹一般抓着铁链腾空而起,一手拖着沉重的铁链,落在了马背上,一手狠狠的拍着马匹,欲御马冲出重围。
  那些士兵很是讶异这般境况下他还能反抗,只见他满面狰狞之色,眉骨上的那道疤更添了几分煞气,气势汹汹的骑马冲来,看着哪里像是个受了重伤之人,青玛王一声怒喝,士兵惊慌的围了那匹狂奔的马,马上那人浑身血淋淋的,且手无寸铁,想要逃出这偌大的建厂本就是难事,况且还有青玛王的精锐铁甲军在此,一队铁甲军分成两队,当马儿冲来时,举刀砍断了它的腿,南风便摔落下来。
  南风一落马,便被人反压了手踩着脑袋压在地上,那对大铁钩被人狠狠的扯了一把,南风禁不住闷哼了一声,却是瞪大了血红的眼睛看着慢步而来的青玛王。
  青玛王眯着细小的眼睛歪着嘴巴笑了两声,“你这个贱奴!竟敢煽动本王的奴隶造反,谁给你的狗胆子!看看眼下的你,即便有几分能耐又如何?还妄想从本王手下逃脱?不知死活!”
  南风闻此言,反笑了几声,粗哑的嗓子好似含着血丝,“我是贱奴一个,哪里有那个胆子背叛青玛王。”
  青玛王瞪了眼睛,惊诧道:“甚么?你此言是为何意?难不成果真有人指使?”
  南风道:“有,就是云丹大人,云丹大人说青玛王的势力已经崛起,不可小觑,便派了我扰乱青玛王的军队。本人乃奉命行事而已。”
  青玛王心下一惊,想到那野心勃勃的云丹竟要对付他心里难免恐慌,他不是有求于他吗?怎还会做此等事?青玛王咬了咬牙,这云丹果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心下一时没了主意,四下张望便要寻谢弃尘。
  南风这厢还在冷笑的看着青玛王满脸惊慌之色,因失血过多眼前却已昏暗一片,隐隐的便见一双灰白的鞋子走到脸前,此时他已无力抬头看来人是谁,只觉得这人身上有几分熟悉的温润,耳边有声音嗡嗡的传来,他却再也支撑不住昏厥了过去。
  祁旦缌赶来时,半跪在那人身旁,便见那人已晕了过去,青玛王见此脸色一变,冷声喝道:“你来干甚么?自身难保了,还想帮这贱奴?”
  祁旦缌皱眉,听不惯此人总是唤人为“贱奴”,众生平等,想是他这般人也是不懂的,再看这贼匪头领凄惨的模样,心中实在不忍,却不知自己如何才能救了他。
  方才见他受了如此重的伤,还能坚持着与青玛王对抗,心中也是敬佩,虽说此人也算不得是个好人,可毕竟在自己落难之时帮过自己,前些日子在他手中时,他也并未为难过自己,总觉得他还算是个血性的汉子,自己如何也要尽了这份力,救不救得了也是他的命数。
  而这青玛王傲慢暴虐,无论他说甚么,想是也听不进去,想要救他便只能求助与谢弃尘了,谢弃尘祁旦缌并不知他是何种身份,可见青玛王如此敬重他,想是有着一定权利的,如若让他说服青玛王,救了这人也不无可能。
  这般思量下,祁旦缌起身便寻谢弃尘,谢弃尘此刻还在车中,方才祁旦缌不顾他的阻拦执意下车,他心中倒是说不清是怎的感受,真觉得这人太过心善了,不过是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且看着也不似个良善的人,却要忍着身上的伤痛去救人?他也不知该说他善良好,还是天真好,人间的善恶也确实分不清楚。
  谢弃尘在坐凳上放上几层软褥,将怀中受伤的孩子放在上面,才掀了帘子下车来,抬眼便见那绝丽的人儿快步而来,余晖洒在他的半边脸上,绝丽的容颜在满脸脏污下,却清晰了几分,他身后血红残败的战场便成了他的陪衬,更将他清丽的容颜衬出几分绝望的美。
  谢弃尘心中不禁一动,垂了眼睑,淡淡的眸光中似有波动,一闪而过,嘴角弯出淡淡的弧度,似嘲讽,似欣喜,又好似有说不尽的苦楚和无奈,再次抬起眼时眼底已淡若微光。
  祁旦缌微喘的走来,虽是有些为难了他,却想着救下一个人的性命,便也顾不了那么多,将意思说与谢弃尘听,谢弃尘早已料到,淡笑道:“王便是王,即便王有时会听我的见解,我也不能干预太多,与我并不是一件好事,我也想救这些落于苦难的人与水火,只是人各有命,你看看他们的样子,他们已然习惯了为人奴仆,如若不然趁着方才的混乱,是可以逃掉的,”谢弃尘看了看被人踩在脚下昏厥的那人,淡淡想继续说道:“他,也便不会被人出卖了,今天这样的境况是谁都没料想到的,那些狼群的袭击与你也是脱不了干系,我将你保下已是尽了全力,再保不得其他人了。”
  这番言语下来,祁旦缌也静了下来,想也是,他与谢弃尘本就不熟悉,他肯搭救自己已是幸事,果真不可妄想他在搭救其他人了。
  祁旦缌也并未再说些什么,笑了笑说道:“为难谢先生了。”
  谢弃尘摇了摇头。
  后来,谢弃尘向青玛王说了甚么,青玛王拧着眉毛点点头,挥了挥手让人将南风拖了下去,此事,如此便是终了,终是保住了南风的性命。
  祁旦缌随着谢弃尘回了王殿,被安置在一处安静的院落,祁旦缌眼下也只能休息养伤,对将来并不知该如何打算。谢弃尘口中的“云丹大人”,他并不知晓是何人,在那之前他唯一见过的陌生人便是那个第巴桑杰,而这个桑杰也曾从青玛王口中听到,虽不知他们之间到底是何关系,却知晓多少与他“活佛”的身份脱不得干系。
  在这寂静的院中,他到也不嫌僻静枯燥,谢弃尘给他送来的疗伤药都是上乘的,他的伤没多久便已好了大半,精神也好了许多;于是便将照顾那孩子的事揽了过来。
  熬了药,端到他房间隔壁,见那孩子还在沉睡,便动手先帮他换了臂上的药,重新包扎好,才唤醒他,喂他喝了药。这个孩子很乖巧,话不多,总是垂着头,有时怯生生的望着祁旦缌的脸,祁旦缌便温和的笑看着他,柔声的与他讲话,讲一些孩子的故事逗他开心,这个孩子也才六七岁,这样小的年纪便经历了这些,性子难免怯弱。
  相处了这么久,他鲜少说话,祁旦缌并不着急,大多时候也是安静的看着那孩子,问他叫甚么名字时,那孩子微不可见的摇了头,祁旦缌便笑言道:“既然忘了名子,我为你起一个名字吧,叫‘无非’如何?”
  那孩子点点头,透过额上的长发看了一眼祁旦缌,又怯怯的缩了缩肩膀,祁旦缌笑了笑说道:“我师傅曾说:五香:一戒香,二定香,三慧香,四解脱香,五解脱知见香,其中戒香乃为本,即自心中,无非、无恶、无嫉妒、无贪嗔、无劫害,名戒香。我原意以‘香’为名,只是未免女气,便取其中‘无非’为名。”看了那孩子懵懂的神色,祁旦缌一笑说:“便叫无非吧。”
 
  ☆、荷水
 
  “……世人性本清明,万法从自性生。思量一切恶事,即生恶行;思量一切善事,即生善行,如是诸法在自性中,如天常清,日月常明,为浮云盖覆,上明下暗。忽遇风吹云散,上下俱明,万象皆现。世人性常浮游,如彼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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