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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香 作者:蛮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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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术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妖孽?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胆敢戏弄本大人?”
  这小孩童被拉藏凶巴巴的样子吓得嚎啕大哭,他被拉藏掐着胳膊举在身前,哭起来小短腿扑腾腾乱蹬,拉藏被他哭的直拧眉头,一手撂倒在胳膊上担着朝着他的肉嘟嘟的屁股便拍了两下,那两下可是十分实在,顷刻便红肿起来。
  孩子哭声便更加嘹亮了,呜哇哇的,整个山林都回响着孩童嫩细娇弱的哭声,海水淡出视野,浓雾散尽,又是一片葱葱郁郁的山林,小孩童哭的直打颤,哽咽着指责拉藏:“呜哇哇~~呜呜~~你是坏人,你竟然打小孩子!你是大坏人!呜呜~~好疼啊~~”
  拉藏冷睨了他一眼,道:“你这般小的孩子说话倒是顺畅,我看你这本事倒比得上一个大人了。”
  小孩童哭的撼天动地,并不回应拉藏的问话,拉藏将他拎到眼前,对着他肉嘟嘟的脸厉声道:“你再哭一声,我就把你扔去喂狼!”
  祁旦缌不喜拉藏对一个孩子这般凶狠,虽是被戏弄了一番,却是并无大碍,何必跟一个不通人事的孩子计较,走向前两步,伸臂要将孩子要过来,“他还是一个娃娃……”余光扫到不远处的水草掩映处,却果真撇到一头狼,惊得他顿了顿动作,揪了揪拉藏的一角,道:“这深山老林的,果真是到处都能遇到狼。”
  拉藏随祁旦缌视线看了过去,也只看了一眼,“无妨,白日里这些狼极少成群出没,一两头狼倒是不必担忧。”
  话是如此,祁旦缌也收回了心思,伸手将拉藏手里的娃娃抢来,用大髦裹住,手指温柔的戳了戳,笑道:“乖乖,别哭了,你这般戏弄我们,着实令人惊悚不已,挨了两巴掌也算是惩戒你的顽劣了,你倒是哭的没完了,可不是我们故意欺负你。”
  拉藏意欲将孩子拎出来,被祁旦缌不轻不重的看了一眼,讪讪的收回了手,撇了撇嘴道:“这小东西可不简单,你莫要被他的样貌蒙骗了。”而后,理了理些许零乱的衣衫和头发,走到一旁,坐到一块看起来洁净的石头上,伸手截了几根临着浅水塘而生的苇子,苇子呈枯败的灰黄之色,拉藏划了几下,觉得无趣便扔掉了,扭头看过祁旦缌,道:“好不容易抓到他,小心再次着了这小东西的道,也不知这小东西是谁人派来的,倒是懂得些妖门邪道。”
  那娃娃在祁旦缌柔声劝慰中,渐渐停了哭闹,只浅浅的抽噎着,听闻拉藏此言,水汪汪的大眼一瞪,“你休要污蔑我,我是这山中的神仙!才不是甚的妖怪!”说完,便一脑袋拱进祁旦缌的怀里,小手扯着衣衫盖住了脸,十分惧怕拉藏的样子。
  拉藏嗤笑一声:“你最多也是个不入流的巫士,竟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是神仙,我倒是没见过哪路神仙如你这般怯弱胆小的。”
  祁旦缌自然也是不信这孩子的说辞,揉了揉他湿漉漉的头发,道:“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迷失在山中,想寻个出路,你且与我说实话,我不会伤害你。你身边可有父母亲人陪伴?”
  娃娃看着祁旦缌,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醒来便是在这山中,身边也没其他人,我知道‘父母’是生养我之人,但是,我并没有见过我的父母,一直便是一人生活在山中,偶会遇见几个如你们这般样貌的人。”
  拉藏挑眉言道:“然后,你便捉弄一番那些迷失山中的人,只为寻个乐趣?别说今日之事却是这么一个缘由。”
  娃娃腮帮气鼓鼓的瞪了拉藏一眼,扭过头来不搭理,祁旦缌也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用衣角擦了擦孩子湿漉漉的头发和身子,“那你可有名字?这身本事又是从何处学来的?”
  “‘名字’是何物?”娃娃很是疑惑的模样。
  祁旦缌顿了顿手里的动作,继续给他擦身子,轻笑一声:“名字便是你的代称,便如我的名字是‘祁旦缌’,他的名字是‘拉藏’。”祁旦缌抬了抬脸示意了拉藏。
  见娃娃摇了摇头,祁旦缌又道:“那你的年岁你可知晓?”见娃娃又是疑惑的望着他,祁旦缌忙解释道:“‘年岁’便是你今年多大了,一年便是一个春夏秋冬轮回,你便会长一岁,越长大你就会越高大强壮,再过几年便会像我这般高大了。”
  “真的?”孩子眼睛亮亮的,像是极喜欢长大,“那甚么是‘一年’呢?‘春夏秋冬’又是甚的?”
  这一下,祁旦缌和拉藏对视一眼,这孩子真是甚么都不懂,“春暖花开,夏炎蛙鸣,秋霜银月,冬寒冰雪,这便是一年。”
  娃娃恍然,拨弄着短短的手指头,然后很是忧愁的说道:“我也记不真切了,只是见过花开了很多次,也不知是过了多少年,只是我好似一直便是这般样貌。”
  祁旦缌又看了拉藏一眼,这孩子果真不是一般人,这幅娃娃的样子,也不过两三岁,照他这般说话,他便不止三岁,只是不知是何原因,样子长得稚嫩了些。拉藏倒是意料之中的样子,对祁旦缌勾着嘴角笑,祁旦缌收回眼神,却是又看向水塘稍远一些的地方,那头狼竟还蹲在那里,安静的望着这边,动也不动。
  祁旦缌不明所以,只觉得近些日子遇到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一件件的,到如今怕是这头狼通人性会讲话,也不会惊吓到他。谁知,那狼见祁旦缌看,竟起身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然后又停了下来,好似焦急的原地转了几圈,又蹲下了,保持原来的姿势,望着这方,距离远了些,依旧能够感觉到那头狼炯热的瞳光。
  祁旦缌看拉藏,拉藏眯着眼睛也在看着那头狼,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倒是怀里的孩子,见祁旦缌许久不与他讲话,便抬眼望去,道:“那头狼有些不一样。”
  “有甚么不一样的地方?”祁旦缌问道。
  娃娃歪头想了想,道:“就是不一样。”倒也说不出是何处有异,祁旦缌只能作罢,这孩子小了些,又不太通人事,怕是不知如何表述吧。
  拉藏倏尔出声,“祁旦缌,你不觉得它看着有些熟悉?”
  闻言,祁旦缌细细看了几眼,也没辨出甚么,要说,他在这大群山之中,走过数条山脉,遇见过无数狼只,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那海蓝兽了,看这狼只背披黑色毛发,到身下渐变深灰至浅灰,腹下便是雪白的毛发,虽是模样精神漂亮,却也并无特殊之处,祁旦缌一时想不出有何异样之处。
  “你可还记得,当日被押送到青玛王手里时,那头关在铁笼里的狼?你与他当面对峙许久,还放了他一条生路。”拉藏言道。
  祁旦缌诧异,“这是那头狼?”这么说来,看着倒真有几分相似。话说,那一日祁旦缌记得极为清楚,一番人间炼狱的血腥厮杀,他想忘却也难,只是未料到,能在此处遇上罢了。
  拉藏调侃:“狼最是记仇,却也最是重恩情,不好说,他便是来报恩的。”
  祁旦缌不以为意,娃娃却说,“他并无恶意。”
  那头狼起身甩了甩毛,一头扎进芦苇枯丛里,不大会儿,却从芦草丛另一边窜出一只浑身雪白的海蓝兽,快速的跑向祁旦缌这边,雪白柔软的毛发在阳光微风里泛着淡淡的蓝色。海蓝兽跑到祁旦缌身边,围着他转了几圈,而后仰着头看着。
  祁旦缌诧异道:“它是海蓝兽?”
  拉藏也是诧异,“这山中的海蓝兽也是如此之多?倒让我们都遇上了,我竟不知海蓝兽平日里还能扮成如一般狼的模样,倒是新奇。”
  海蓝兽屁股对着拉藏,闻言,很不屑的扭了一下,鼻子“哧哧”喷了几股气,拉藏眉梢一跳,“哼,这海蓝兽的脾性倒也是及相近的。”说着便踢了它一脚,不重却也不轻,海蓝兽虽事先有察觉,却还是没能避开,生生受了那一脚,即可龇牙咧嘴的冲着拉藏拱起身子,嘴里发出威胁的声音。
  拉藏也没把他当回事,瞥了它一眼,走到祁旦缌身边将他怀里的娃娃揪出来,走到一边:“这海蓝兽,看来不是来寻你的,倒是像来寻这小东西的。”拉藏抱着娃娃走到哪里,海蓝兽便用一双淡金色的眼睛盯到哪里。
  祁旦缌才发觉,拉藏口中的海蓝兽是前几日与他们刚分别的不久的那只,“它找这娃娃作甚么?”
  拉藏笑着摇头,“这我就不得而知,说不定这小东西知晓怎的回事。”言罢,一双厉眼尖锐的盯着这娃娃。
  孩子本就不喜拉藏,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要去找祁旦缌,被他这么冷酷眼神一看,嘴巴一瘪,大眼盈满眼泪。拉藏眉头一皱,掀了他的肚兜瞥了眼,“一个男人,却总爱哭,真是不知羞耻。”
  祁旦缌静默,一个男娃娃而已,拉藏怎的好说他是男人?总觉得拉藏疑心太重,一个孩子和一头狼,他并不觉得能有多大的威胁。
  只是这刹那,那男娃娃,手中却出现一柄短小精致的青铜色弯刀,刀背刻着蜿蜒花纹,刀刃泛着雪白的寒光。弯刀刺向拉藏的脖子,拉藏狭眸一眯,一手揪着孩童脖子将他拎远了些,侧身躲了一下,弯刀的寒气贴着拉藏的脖子划过,留下一道血痕。拉藏眸中厉光一闪,孩童手中的青铜弯刀已消失不见,拉藏嘴角勾着笑,笑意不达眼底,一手掐着了孩童的脖子,渐渐用力。
  “别!”祁旦缌紧忙跑过来阻止,海蓝兽也冲了过来,却被拉藏一脚踢了出去,祁旦缌抓着拉藏的脖子,“他并非有意,只是稚童心中惧怕而已,你是佛家弟子,切勿杀生,况且,他只是个孩童。”
  拉藏沉了沉眼底的情绪,转眸看过祁旦缌,将孩子一把塞进他怀里,淡淡言道:“即使如此,你便好生看护他吧。”
  祁旦缌见拉藏受伤,心中也是愧疚,倒不是他责怪与拉藏,只是并不想他因此害了这稚童的性命而已,他总觉得拉藏身上的戾气太重,若是佛门中人,会引得多少人忌惮,与他也并非一件好事。
  
 
  ☆、玄机
 
  祁旦缌看到眼前一幕,看了一眼身侧紧蹙眉宇的拉藏,心中暗暗惊叹,果真自己还是见识短浅,拉藏的防备与忌惮并非杞人忧天,这小男童果真不简单。
  眼前是一壁陡然断崖,断崖对面是激流而下的瀑布,好似一面巨大银色幕布直垂入黑黢黢的崖底,除去哗啦啦的激流跌落的声响,看不清崖底的深度。
  祁旦缌一行人被男童带到此处,立于崖上,看着瀑布上隐隐映出的人影,有些讶然的盯着那瀑布。瀑布好似银幕一般将世间另一个角落正在发生的事展现在眼前,吵闹的街市、熙攘的人群、瑰丽的宫殿、山川河流,飞速闪现,而下一个影像,却令祁旦缌身子陡然一僵,半握着的手,指尖动了动,脚不自觉向前迈了一步,想要靠近一些,身侧的手臂却被狠狠的抓住。
  祁旦缌茫然看过身侧的人,拉藏无奈的嗤了一声,“你紧张甚么,那只是幻像,”抬了抬眉毛示意前面的断崖,“你再迈出去一步,就掉下去了,我可没那本事救你上来。” 而后,拉藏将祁旦缌往后拉了些,“你就在这里看着,莫要乱动。”自己也扭头看了看幻象里那一身血污之人,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而后,转身一把揪起一旁的小孩童,凶巴巴的说道:“你可真不简单啊,还有甚么本事,一一展示一番如何?”拉藏不动声色的离得祁旦缌远了些。有些时候,有些距离总是难以忽视。
  男童眨巴着一双大眼,努力的想自己还有甚么本事,眼睛一瞟,看着身边不停围着自己转悠的海蓝兽,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拉藏将他放下来,看着他小碎步跑到海蓝兽身边,揪着海蓝兽的毛,喜不自胜的说道:“我可以解除他身上封着的咒印!”然后,扬着下巴期待的看着拉藏,一双眼睛闪闪发光,一副“你快点夸赞我吧”的表情,拉藏时不时看一眼祁旦缌,看他动也不动的背影,只觉得心中烦躁不已,颇为不耐烦的冷声言道:“再磨蹭,就把你扔下山崖!”
  男童颇为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嘴巴撅的老高,“坏人就知道凶小孩子!”见拉藏又瞪了他一眼,便不情不愿的拽着海蓝兽的毛让他蹲下,平日里总对着拉藏龇牙咧嘴的海蓝兽,对男童倒是温顺的紧,很听话的半蹲了下去,男童却远不及蹲坐下去的海蓝兽高,男童伸处一根手指,抬着胳膊踮着脚尖堪堪触到海蓝兽的额心,海蓝兽顺从的收额低头,男童背对着拉藏嘴里念了些拉藏听不懂的东西,干净的指端渐渐亮起一团银色的光,银光氤氲之下骤然显出黑色诡异的咒符印,银光将黑雾一般的咒印吞噬,直至消失不见,而后小小一团银光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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