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刚脱口而出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结果靳恒还没穿上衣服。
我艹!
晏殊青这会儿剁了他的心都有了,偏偏靳恒一脸无辜的摊摊手,“既然没看清那你现在就再看看,我不介意的。”
“你他妈……”晏殊青整张脸红的都快滴血了,恨不得上前抽这个臭不要脸的两巴掌。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少爷,晏少校,寝具已经准备好了。”
靳恒应了一声,“知道了,你进来吧。”
一听这话,晏殊青直接毛了,根本顾不上起来,抓过旁边的睡衣往他身上一砸,羞愤道,“你快点把衣服穿上!这样被人看见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他明明是担心靳恒这幅德行和自己在一起会被别人误会,可落在靳恒耳朵里却完全变了味,他唇角漾出一抹笑意,揶揄道,“怎么,你怕我被别人看啊?”
他的未婚妻原来对自己也不是无动于衷嘛,明明对我的身体已经有了占有欲,还担心我被别人看光而吃醋,嘴上却死活不承认,一定是口是心非。
晏殊青翻了个白眼,“我怕别人看了会辣眼睛。”
说着他把被子往靳恒身上一掀,背过身子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靳恒盯着他微微发红的耳朵没有拆穿,低低的笑了一声。
幸好他没有让别人参观自己的嗜好,等佣人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披上了浴袍。
佣人看着自家少爷和未来“少奶奶”顶着一张大红脸坐在一起的样子,不知怎么自己也有点羞红脸,赶紧放下手里的褥子被子,急三火四的开始铺床,生怕耽误两人的“正事”。
正当她要将两张被子展开铺好的时候,旁边的靳恒却一抬手阻止道,“被子我们俩盖一床就够了,剩下的你拿走。”
“还有,这被子怎么这么大,我记得客房里有小的,你去换一下。”
佣人一听楞了一下,接着马上意识到少爷和少奶奶这是要同床共枕钻一个被窝的意思,顿时一张脸更红了,“这个……少爷,咱们府上所有被子都是一个尺寸,您让我现在去换个小的恐怕……”
靳恒没再说话,只是盯着比他KINGSIZE的大床还大的被子慢慢的簇起了眉头。
晏殊青被他的眼神刺激的头皮发麻,在他又想出什么奇葩点子之前,赶紧拿过佣人手中的被子,硬着头皮笑道,“你别听你们少爷胡说八道,他就是喜欢讲这种很冷的笑话,今天我感觉还挺冷的,这被子我就收下了,谢谢你啦,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说着他眨了眨眼,笑得两只眼睛弯了起来,配上右边脸颊上的一个酒窝,显得特别惑人,电得佣人瞬间脸红心跳,一时都忘了自家少爷吩咐过什么,晕晕乎乎的就被晏殊青忽悠出了卧室,等走下楼梯才疑惑的回过神来:这大夏天的,晏少校怎么会觉得冷?
盯着佣人离开之后,晏殊青这才长舒一口气,如果再被人用暧昧的眼神盯着看的话,他真的要找块豆腐撞死了。
这时靳恒瘫着脸,拎了拎那张被子的一角说,“你刚才为什么对她那么笑,就为了留下这东西?”
晏殊青莫名其妙的瞧他一眼,“我怎么对她笑了?”
“你……”你故意撩臊的对她笑,而且从来没这么对我笑过!
这句话靳恒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可一说出口就显得过于矫情,只能强咽下去,紧抿着嘴唇,半响才瘫着脸硬邦邦地说,“你对她笑了也没用,反正这张被子晚上你也用不到。”
“谁说我用不到。”晏殊青瞥他一眼,把被子往怀里一抱直接铺在了地上。
靳恒本来还担心他要跟自己分被窝,所以才故意只留下一张被子,没想到他竟然从一开始就打着跟自己分床睡的主意。
想到这里,他一把攥住被子,不由分说的卷起来扔到一边,“怎么着,你还想打地铺啊?你别忘了咱俩可是要结婚了。”
因为晏殊青的故意疏远,他心里很不舒服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夺走被子的动作霸道的恨不得直接将这东西给扔出去。
他的动作过大,一下子扯开了睡衣的领子,露出大半个胸膛,晏殊青盯着他古铜色带着纹理的皮肤,脸上一热不自在的撇过视线,又悄无声息的往旁边挪了挪,低咳几声说,“靳恒,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对……我是答应了结婚没错,可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不是吗?既然是互惠互利,有些事情逢场作戏也就罢了,有必要像今天这样……”
后面的话他有些说不下去了,脑袋里一下子蹦出刚才在浴室里这家伙狼一般的眼神,还有这家伙精壮的胸膛和眼前这些引人遐想的被褥和灯光……这些都太过危险了。
尤其在他还是个服从者,而且对靳恒的荷尔蒙有强烈感应的前提下,被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他真的不确定自己一旦失去理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我明白你跟我结婚的目的,以后我肯定不会过问你感情的事情,反正咱俩都是为了解一时的燃眉之急,不如干脆做个约定,如果哪一天你找到了真正喜欢的人,我们就马上离婚,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所以……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不要做一些让对方误会的事情。”
“够了。”
靳恒冷硬的打断了他,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瞳孔里散发着摄人的光芒。
晏殊青你明白个P,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我不知道什么叫逢场作戏,只知道既然结婚了就得履行一个伴侣的义务,同样也要享受婚后应该有的权利,所以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从你答应跟我结婚那刻起,我就只能把你当老婆看,我跟自己老婆在一起洗澡睡觉钻同一个被窝有什么不对。”
一句话把晏殊青说了个大红脸,谁他妈是你老婆啊!
“你这家伙说话怎么一会儿一变,之前明明是你说结婚只为合作,怎么现在又翻脸不认账了?”
“我是说了,可你的合作精神呢?你连跟我一起洗澡睡觉钻同一个被窝都不愿意,还怎么指望别人相信我们是新婚。”
又绕回这个话题了……这家伙到底为什么对洗澡睡觉钻被窝这么执着!
晏殊青一个头两个大,他发现在编造谬论方面他永远不是靳恒的对手,“我们又不是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为什么非得睡在一块,况且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到底做给谁看啊。”
一听这话,靳恒突然眯了眯眼睛,“你说的其他事情是指什么。”
“就……逛街买东西,吃饭看电影什么的……”
明明有那么多和谐优雅并能展示亲密关系的事情可以去做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像现在这么重口味。
“这跟普通情侣有什么区别?不躺在一张床上,谁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
这死鱼脸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污秽的东西!
晏殊青快要抓狂了,一不小心就被靳恒带进了坑里,“就算不结婚也可以躺在一张床上好么。”
“没想到你还挺开放。”
靳恒突然笑了一下,瞥了一眼门口晃动的人影说,“既然你都说了不结婚也能躺一张床,那我们现在都有婚约了,我是不是可以提前讨点福利?”
“什……什么?”
晏殊青楞了一下,还没等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下巴就突然被攫住,接着两片温热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第22章 【同床共枕】
“!”
晏殊青不敢置信的瞪着突然贴上来的这个男人,一双眼睛倏地睁得老大,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彻底傻了,僵在原地忘记了动弹。
靳恒整个人都冰凉凉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完全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疙瘩样子,可嘴唇却意外地温暖,就像他深深埋在心底最深处,不能为外人道的那点心思一般,明明那么火热却被层层的冰壳包裹。
这片带着温度的嘴唇,先是贴在晏殊青摩挲了几下,尝到了淡淡的薄荷味道,瞬间脑袋嗡一声响,明明从没有接吻经验,舌头却出于本能的直接撬开他的唇舌,开始激烈的攻城略地。
浓郁的执剑者荷尔蒙扑面而来,刺得晏殊青全身发麻,他就这样愣怔的看着靳恒,对上了一双漆黑幽深一眼望不到底的双眸,里面倒映出自己完全胀红的一张脸,两个人的鼻尖挨着鼻尖,近到甚至可以数清对方的睫毛。
“闭眼。”
靳恒的脸也红了,气急败坏的说了一句,嘴上还不忘不轻不重的咬他一口。
嘴上传来一阵刺痛,让晏殊青“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时才像如梦初醒般陡然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开始挣扎。
“放……放开我……唔!你他妈……嗯,松手!”
可靳恒不仅没有放开他,反而变本加厉,把他一下子按在旁边的衣柜上,一只手擒住他的胳膊一下子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死死地钳住他的腰,把他困在自己胸膛和柜门之间,无路可逃。
“靳……靳恒你他妈……就是人渣,你再这样唔!别怪我不客气……唔嗯!”
晏殊青的眼睛都红了,也不知是受了太大的刺激,还是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被这个死鱼脸给夺走了,总之拳头捏的咯吱响,直接动了真格。
他的格斗课一直是满分,所以哪怕面对势均力敌的靳恒也完全不胆怯,招招都下了狠手,以前只要他动真格,就算是靳恒也没法真正全身而退。
可此刻他却忘了自己已经是个服从者,执剑者对服从者,特别是适配度极高的两人,几乎是压倒性的,服从者刻在基因中的天性就是服从而崇拜强者,所以他哪怕用尽全力挣扎,不仅没有挣开一丝一毫,甚至四肢越来越软,全身像烧开了一样沸腾起来,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欢愉。
这样的反应如此陌生,晏殊青完全措手不及,可一张脸却红的滴血,心脏像疯了似的狂跳起来,渐渐地跟靳恒剧烈跳动的心率重叠在了一起。
“怦—怦—怦—”
震耳欲聋的共鸣声大的好像整个屋子都能听见,靳恒的身体也滚烫的吓人,血液奔腾咆哮着,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连他自己都讶于这样强烈的反应,掀开眼帘盯着晏殊青潮红水润的眼睑,唇间是他薄薄的两片嘴唇,明明不是雌性或者普通服从者那般柔软,甚至还带着些硬硬的死皮,可是却让他呼吸一窒,再也遏制不住将这个人生吞活剥的冲动,攫住他的舌头,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吞下去。
浓郁的草木味道把晏殊青包围了,神志随着力气渐渐抽空,他甚至忘记了反抗,更忘记了自己究竟身处何处,完全沉溺在滚烫的唇齿之间……
这时只听“砰”一声巨响在门口响起。
原本只是想给一直说自己冷的晏殊青端一杯热牛奶的佣人,一不小心看到了这一幕,手一抖直接将玻璃杯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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