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无常 作者:中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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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因为这句话而引发了一阵骚动。
段浊秦一怔,缓缓抬起眼眸,却见律轲仙君百无聊赖地盯着他身后的某一点,倒不像是在看他。
他挺直了腰板。“在下多年在外行军打仗,糙汉子一个,唱歌跳舞皆不会。”
红衣男子的眉头微皱,面容上是明显的可惜,“你不会唱歌又不会跳舞,那琴棋书画可有一个是会的?”
“在下不会。”他继续道,但心中却是疑惑更深,这律轲仙君为何都问这些奇怪的话题?他会不会琴棋书画,唱歌跳舞很重要吗?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律轲仙君嫌弃的语气又响起了。“唱歌跳舞,琴棋书画都不会,那你会什么?本座可不养废人的。”
“……在下会烧饭算不算?”段浊秦情急之下只想到了这点。
他行军多年,年年风餐露宿,倒是让他学会了自己动手做美食的技能,味道不错,那是众多将领点头称赞过的。
“会做饭?”律轲微愣,眼中的嫌弃倒是褪去了不少,取之而来的是他从上到下光明正大的端详,视线露骨好似要将眼前的魔人吞之入腹。
“你听到了吗?这个魔人竟然说他会烧饭诶。”一个声音妩媚的女子身体柔软地攀附在一个蓝衣仙君身上,吐气如幽兰,眼波如秋水。
“这个魔人可真可爱,奴家可真是欢喜他。”这是另一个女子的调笑。
“你这般说,本仙君可是要吃味的。”
“奴家自是更喜欢仙君您的。”
两人又开始你侬我侬,在他们身侧不过七步之遥的段浊秦听得面红耳赤。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律轲仙君自从那魔人说了会做饭之后便一直在观察他的表现,自然,当他的耳廓染上一层淡粉色之时,他也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嗯,有点意思。
他的兴趣被勾上来了。
都说魔人热情奔放,把欢.爱当做每日一课,奢.- yín -度日不过平常,这魔人倒是听到这些便会面红耳赤,还真是与众不同。
“唔……”他深深思考了一下,复又抬起头,眉梢之上堆满笑意。“听闻你是魔族骁勇善战的将军,那定是身具独特的技艺,除了烧饭,你还会打拳吧?”
段浊秦:律轲仙君真的好奇怪……
他怔愣着点点头,有些拿捏不准律轲仙君问这句话的意思。
“那……那谁,你名字叫什么?”律轲仙君想了想,愣是没想出来,不能怪他,他现在连美人的名字都不一定想的起来,这么一个胸平臀瘪的男人他更加懒得用脑袋记住。
依旧恭恭敬敬的姿态,“在下段浊秦。”
“哦……”律轲仙君懒懒地应了一声,又说:“那谁,你在我们这些仙君面前展现一下你魔族的武艺如何?”
段浊秦:都说我的名字是段浊秦,你还叫我那谁!知不知道这样很没有礼节啊?你配不配的上你那仙君的名号啊。
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自是可以。”他双手抱拳,随后道:“献丑了。”
他身上的腱子肉线条曲线完美有力,由于穿着马褂,肩膀上的肌肉,手臂上的肌肉都露在律轲仙君的视线之中。
律轲仙君微微眯眼,蜜色的肌肤在烛光之中显得格外亮眼,心中一动,倒是觉得这身肌肉也是顺滑有力,曲线完美,看起来倒是挺有味道的。
段浊秦双手握紧,脚下疾风阵阵,手下拳风劲劲,身体矫健有力,在这片本应该是表演舞蹈的舞池上全力打着拳,那拳法,有着男子的阳刚,却从中透出一股女子的柔韧。
他单脚伸出,另一只脚弯曲,手中的拳向那一只伸出的脚部打去,又在顷刻间变换了动作,双脚弹起,在半空之中旋转了一圈,手中的拳却是向外无穷无尽地打去,看得观看的仙君一个个的头晕眼花。
随后,脚步轻盈落地,肌肤上已然渗出淡淡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滑下,落入他的马褂,在他精致的锁骨上滞留了一会,最终潜入他的衣领。
他的动作还没有结束,反而将拳打开,以手做刃向外戳出,最后掌刃一变,再次握成重拳,向上打去。
身形一晃,他已经端端正正地站在了舞池中央,汗水从他的额头滴落下来,好似要将他整个人笼罩在湿气之中,就连马褂,都已经沾湿,腰际部位的布料紧紧地贴合在他的腰上、大腿上,衬出了他的窄腰长腿。
不知为何,律轲仙君的喉咙口竟是咕噜一下咽了一口口水。
那蜜色的肌肤,顺滑的肌理,以及矫健有力的腱子肉,无一不让他无法移开视线,如同中魔一般。
殿内的其他仙君也是被他精彩的打拳手法折服,在短暂的寂静之后,终是有人带头鼓掌起来。
众仙哗然。
“段使者好武艺。”
“这种拳法当真百闻难得一见啊。”
律轲仙君一双狐狸眼狡黠地盯着舞池中腼腆笑着的魔人,眼睛不断地往他那被汗水浸湿的,贴在腰际上布料那处去看,总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他眯着眼睛,随后缓缓地从他的榻上站起。
众仙因为他的动作,都停下来他们对段浊秦拳法惊诧的欢呼,屏着呼吸紧紧地盯着那殿上的律轲仙君看。
律轲仙君慢慢地鼓掌,红衣半挂在他的臂弯,再次跟原先一样懒懒撒散地敞开着,露出他红衣下的里衣,以及他那精致的锁骨。
段浊秦仰起头,澄澈的虎目与律轲仙君勾人的狐狸眼不期而遇。
“不愧为魔族将军,真是一身好武艺。”他鼓着掌,嘴上笑意愈加夸张。“既是如此,魔族将军不如就成为本座的金丝雀如何?”
场内一片寂静,段浊秦的姿态依旧恭敬,眼神依旧温润地、冷静地仰望着上头的红衣男子,一点也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有所动容。
朝生“咦”了一声,单手摸着下巴,单手搂着美人,一脸有趣地打量着这殿上殿下的两人,深思起来。
“……律轲仙君,莫不是你突然转了口味,想要试试这男人的滋味?”有仙君半开玩笑问道。
律轲仙君笑着,眉梢微挑。“是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orz
☆、第61章 08.15
纪峰之巅,依旧云雾飘摇。
听雨阁,阁外花团锦簇,繁花似锦。梨花开得正艳,片片花瓣在枝桠之上遗留了一圈,最终摇曳着自己的身体,淡淡地落下。
律轲躺在花下,两片花瓣沾上了他的发梢,红衣大敞着,精致的锁骨在日光之下愈加的精致,那大片白皙的胸膛,在这春季美景之中,显得闲适安宁。
梨花树下,段浊秦端端正正地站着,为那在闭目养神的妖艳的男子,用蒲扇扇着微风。他有些搞不懂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做着这些事情。
他瞧着律轲那敞开的宽阔袒露着的胸脯,不禁想起了之前律轲仙君在那金玉辉煌的殿内所说的话,立时觉得脸颊开始发烧起来,赶忙把自己的眼神移开,避免自己再向那处瞄得看。
律轲仙君说完那句话之后,他确实是讶异的,毕竟他从来没有想过那在天界鼎鼎有名的上古仙神,竟然还好男风。
当时自己是如何回答的?
——若这是不可违抗的要求,在下可以接受。
说完那句话之后,他清楚,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有所不同了。而耳畔萦绕的那些喧嚣的声音却是好像在逐渐淡去,整个殿内就只剩下了他与他。
段浊秦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天界极为尴尬,而天帝也是因为觉得麻烦才会将他抛给这个所谓的上古仙君,毕竟,仙魔两道,本就不能和平相处。如今这种所谓的和平,也不过是表面的现象,不过用指尖一点,便可将这一层轻薄的膜瞬间戳破。
段浊秦是不愿看到这种结果的,他的身份,他的经历,都让他深刻明白,因为所谓的战争,所谓的种族,而将世间分为如此多块,从本身上来看,就已经是种悲哀。因为无法生活在一起,因为无法理解对方,所以永远也不可能会有接受的那一日。
魔族将他作为人质送给天界,不也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吗?
但这是魔君的要求,他不可不遵从,作为将领的那些年,早就让他习惯了遵从,也让他明白了自己的无力。
所以,只要是要求,他都会甘愿遵从,不会反驳。
梨花树下的那名红衣男子,从那日起,便也就成为他遵从的对象,多年来,他的生命一直是这般苟延残喘着的。
只是,为什么,他又不再履行他的要求了呢?
段浊秦有些疑惑,却又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们两本就不相爱,本就不可以做那种情人之间才可以做的事情。
斑驳陆离的日光从那梨花树叶间穿透过来,照耀在那人白皙的胸膛之上。日光正好,景色宜人。这呼吸之间的温热湿气,也带动着空中的舞动,细碎的微风就这么吹散了。
段浊秦慢慢地煽动着手中的蒲扇,在这温馨的阳光之下缓缓地轻拂着,一切都是那么寂静美好。
又一片残瓣被春风扫落,在空中左右晃荡了好几下,最终又落在了红衣男子的身上,只是这次,却不是落于他的秀发之间,而是那般正好地落在了他袒露胸膛的那抹粉点之上。
白中微粉与粉色争艳,扰乱了段浊秦的心绪。
呼吸不自觉地加重,他赶忙沉下气,手却下意识地朝那处粉红摘去,手指轻捻那片梨花瓣,微微颤抖起来。
手颤抖着,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由于颤抖,他的手指不经意间滑过那人细腻的肌肤,他手心滚烫,立马瑟缩了手掌。
心脏不住的跳动,比以前的频率快了许多。
段浊秦抿着唇,微微垂下眸,温和的眸间染上一丝迷惑。
他正在认真的思量间,却听身前的那红衣男子突然动了一动,手肘已然撑起自己的半身,挑起的眉梢,总是含情的眸间,沾满着戏谑的笑意,日光映射间,那人的笑意更为招人眼眸,“哦?那谁是想要趁本座休息的时候对本座不轨吗?”
段浊秦:我的名字是段浊秦!
他向后退了一步,将手中的蒲扇放到律轲身旁的木案之上,将姿态放得极低,眼眸低垂,不屑露自己一丝的情绪,温和的语气从他自己的耳畔传来。“在下不敢,只是梨花瓣落下,在下便将之拿开,并没有冒犯之意。”
他说的言之凿凿,情之切切,那平稳的声线几乎不会有人会怀疑他所言是虚。
律轲爱极了他说话认真的模样,总觉得傻傻的,挺有趣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仅仅是让他照料他的饮食起居。
原本只是一时起意,却不想段浊秦却是全权答应了,并且还做的极好。五日过去,竟然是将整个纪峰之巅管理地井井有条。律轲对此事极为惊诧,他从未想过一个五大三粗的铁血将军竟然是如此体贴细心,但更加感到惊骇的却是自己非但没有碰他,还对他以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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