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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编号二五零四 作者:Word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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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我想他们会趁你应付六角魔法阵而慌乱的时候,突然主军压境,我想这时候也会带上衣飒,到时候可不好对付了。」
「所以呢?」
「所以我要您使出绝对性毁灭的法术,使出足以将这个世界轰炸掉的术法。只要您身後跟著将士,他们就绝对想像不到您会使出这种等同於同归於尽的法术。」
他手一扬,身後的黑衣战士们以如同鬼魅般的速度飞窜向六个角落,阿滚标则趁他们分心的这段时间,双手逐渐酝酿出极大的能量,最後能量扩散到全身,不停地扩大、扩大......
终於,这股力量终於不再满足於阿滚标的身体,如同猛兽般的爆发开来--如同在黑夜中投掷一枚能量强大的炸弹,直直炸往空中,整个大地因这个爆炸而剧烈晃动,爆炸声响大的震耳欲聋。
就在这股强大的能量向外扩散又扩散,几乎要延伸到有人类的地方时,小披快速地念起咒语,强烈的蓝色光芒迅速扩大且包围住那股毁灭性的能量,阿滚标则趁蓝光尚未将整个能量包围住之时迅速往上飞去,终於在他飞超出蓝光范围时,最後一点未被包覆住的能量也终於被蓝光给覆上。
能量在蓝光的包围下一次次的爆炸,被包围在里头,带有追踪器的敌军也全数被歼灭。全部包裹住的范围大概是个十几公里的圆。
一部份埋伏在附近的敌军也被蓝光给包围住,因而全数阵亡,但显然对方有考虑到这一点,因此主军是在更远一点的地方,一见阿滚标爆发出这样的能量,立即撤退。
阿滚标才刚窜升到蓝光以上,立刻从往其中一个方向射出银针。银针尾巴曳著红光,直直往阿滚标看中的目标飞去。伊斯札代领了七八个人,以令人惊讶的速度追往阿滚标指引的地方--敌方主军的撤退之处。
伊斯札所领的军队本就不是专司战斗,而是进行探查与追踪,因此在速度的要求是无庸置疑的,此时甚至已经看不见他们的身影,而前前後後才不到几秒钟的时间而已。
阿滚标见他们已经追上,这才放心的往下坠。
小披眼明手快的以魔法接住他,并快速地奔到他身边。只消看一眼,小披就几乎要痛哭失声。
阿滚标全身沐著血--而且是他自己的血。
「您必须以法术,幻化出百来个士兵,使他们不会怀疑,且又不会因等等要发生的事情消耗兵力。这您做得到吗?」
阿滚标点头。「这点小法术当然是可以。」
「但是您得保证,分出这些精神,您还能够将全身的能量爆发出来。」镜片後的眼,认真而严肃的直视阿滚标。
这点小事当然是难不倒他的。「可以,我可以在瞬间将他们收回。」
「好,再来就是,您将这些能量爆发出来,如果闪躲不及,您将会有生命危险。」
「这我知道。」若连这点基本心理准备都没有,那也不配当军人了。
马达尔先生点头。「既然一切您都能了解了,那麽请放手去做吧。」
 
第五章之二.战争(下)
阿滚标疑惑地看看四周。他回到了死神界的边陲,那个彷佛无人管的边界。好几年前这里是这样的--鲜花绿地,儿童嬉闹声不绝於耳,蓝天白云,这里彷佛无忧无虑。这里虽是个被放弃的地带,却总是充满著欢乐。
他非常非常--非常喜欢这里。
这里是孤儿院,是集中悲剧家庭孩子的场所。因为父亲放任他的关系,因此他能够时常来这里走动,这些小孩也认他为大哥。不管有事无事,他都会过来看看。
总是带著十分轻松的心情过来的。
唯有最後一次例外。他心头猛然一跳。那天吹起的风,强烈的厉害,山坡上头设置的风车转动的迅速,彷佛知道风雨欲来。他看见几年前的自己冷著一张脸从山坡那头走来,眼神满是坚决。
「我不会让你死。」
那句话,不是随口说说的。阿滚标的心跳越来越快--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情,而且,非常清楚。
他心头一慌,快步追上多年前的自己。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这件事情了,他用尽一切将这件事情埋入回忆的最深处,尽力的让它沉淀沉淀......那股讨人厌的罪恶感。
当初的决心,幻化成接下来想起就会痛苦得不能自己的梦魇。
或许就因为如此,当他看到衣飒还是如此坚决时,才会这麽的生气。虽然他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不过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跟在「阿滚标」後头,他可以感觉到「他」散发出的冷然气息,以及那完全把自己冰冻起来的情绪。唯有这样才能不後悔。
衣飒用的回魂术--虽然尚未完全执行,但是光是不让灵魂回到冥府,并擅自制作灵魂蛋这件事情,就已经是件重大的逆天行为。这种法术是罪恶的、违背天理的、不可饶恕的,因此再慢一点,黑暗的气息就会弥漫天际,到时候衣飒必定被追杀,轻则无期徒刑,重则死刑--且是受凌虐而死。背天。
因此他决定自己来担。他要帮他担。
每年人间如果有战争,天界的上空就会黑气弥漫,这是恶念的关系,诛杀千人万人的的恶念,灵魂的哀嚎。
因此,他必须更快一点的让上空变黑,变得混浊,到时候即使因为衣飒而有的黑气卷上天也不会被发现。
--他决定采取最快的方法。
也是让事後的自己最後悔的方法。
「阿滚标大哥!」红罗。最常跟阿滚标腻在一起的少年,常说等自己大一点,等自己十八岁的时候,就要跟著阿滚标到死神界的市中心去读书。那几年阿滚标刚当上首席死神,因为公务繁忙的关系,很久没有回到孤儿院去看看了,因此那天阿滚标还没进到孤儿院,听闻消息的红罗立刻就跑了出来。
即使因为「自己」的脸低垂著而看不到表情,阿滚标也能想起当初痛苦的心情。五脏六腑全缴在一起,恶心感冲上喉咙,混著咸咸的泪水味。
「对不起......」他听见「自己」这麽说。
「什--」
红罗甚至一句话都还没问完,喉咙就被刺穿,鲜血从巨大的孔中流了出来,甚至可以看见里头的骨头与血管的跳动。
尚未断气,红罗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大哥--浑身散发杀气的大哥。他想发出声音,但无奈声带已被毁坏,只能发出恶心的咕噜声。他的眼神像在问为什麽,又像在说这不是大哥。
那种眼神,让「阿滚标」感到非常烦躁。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他自私的想逃避罪恶感,无法忍受红罗那双太过清澈的眼睛。
我为了什麽要做这麽多?为了什麽要替衣飒做这种事情?为了什麽要杀这些人--
思绪混乱,他无法克制的伸出手,挖出红罗的眼球--眼球混著血,瞳孔极剧烈缩小,血和神经缠上了他的手指,他厌恶的将之揉碎。
--就在那一刻,真正成为死神。
「不要啊--!」阿滚标大叫。即使知道这样是没用的,那个人是听不到的......
他很害怕。
非常非常害怕。不要了,不想要再失去什麽了,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一无所有......无法再忍受--重要的人死去了。他用无数次的伤心祭奠红罗的灵魂,献上最纯洁的白色花朵......
几乎要昏厥,他亲眼看著自己血屠万人。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悲哀,那时候的自己是用多悲哀多伤心的感情杀死一个个无辜的儿童,他可以感觉到当时的自己如何在内心天人交战,然後将衣飒站立的天秤加上一些重量让他倾斜--
原来当时的自己哭了,哭得很惨很惨。
 
领著七、八个人上前追主军的伊斯扎终於在几十里外停下脚步。他拿出探测器,确定附近没有任何敌人存在。
「溜得真快。」他说。「路尔,你带著三个人到那边去看看有没有敌人留下来的痕迹。」
路尔是伊斯扎的副官,留了一头蓝色混白金色的短发,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很吊儿郎当,但是在工作的时候却出奇的心细--这也是为什麽伊斯札引荐他当自己副官的原因,事实上在还没有成立军队的时候,路尔就一直是伊斯札的下属,两人默契甚好。
路尔做了个不太标准的敬礼,咧了个大大的露齿笑。「遵命,伊斯札队长!」
伊斯札投去责怪的眼神。「现在正在工作当中,别不正经的。」
「是、是!」即使这麽说,语气还是很随便。他手一挥,招来了三个人,接著就隐入西边丛林。伊斯札则是带著剩下的人到其他地方看看。
路尔低头边看著探测器边走,偶尔抬起头观察星星的位置,接著吩咐一个人到石头边看看,带些泥土回去。
「还有你呀,看看那边有没有脚印,对对,就是那边!」
「回报路尔副队长,这里什麽都没有。」
「看仔细点再回答我!」
「是!」
他满意的点头之後,回过身想往另一处去看看。方才去挖些泥土的士兵迅速将泥土分袋装好,出声道:「副队长,这边的泥土都采集好了!」
路尔不晓得在看些什麽,没注意到他的叫唤。
「副队长?副队长?」士兵皱眉,见路尔没听见,这才走到他身边去,伸手想拍--
路尔迅速转身,过分用力的抓住士兵想触摸自己的手,眼里隐隐渗出杀意。「你做什麽?」
「副、副队长?我、我我只是......叫你,可是你没听到......」天啊,吓死他了,平常副队长可不会有这种表情。
像是在那一瞬间醒了过来,他杀意褪去,从错愕变成抱歉。「我太过专心在注意星象了,我专心的时候有人想碰我我就会这样,不好意思。」
「不,副队长别这麽说,是我无礼--那个,请问,观察星象?」
「嗯,稍微会一点,还有观察空气动的气流,我猜测敌军会不会是走西北西的方向......」到最後语气几乎变成了自语,他若有所思地抚著下颚,一双眼不时朝西北西方向看去。
「那要去报告队长吗?」
他微笑。「不用了,这只是我的粗浅猜测而已。敌军应该是没有在这附近,我们撤吧。」
 
待阿滚标转醒时,自己正躺在一个巨大的医疗棚子内,一旁是满脸忧心的小披。
「小......咳、咳!」喉咙乾燥的一出声就惹来剧烈疼痛,阿滚标打赌等等绝对会咳出一大滩的血。
小披回过头,这才发现阿滚标醒了。他紧张替他拍胸顺顺气,接著拿出棉花棒润湿阿滚标的嘴唇。
「你今天晚上还不能喝水,话也尽量少,你现在这副身子根本是破铜烂铁。」
「咳、咳咳......咳!」他挥手示意自己了解了,一边将上半身探出床边,吐出污血。就说吧,预测真是准。
顺道咳出惹人作呕的腥甜味,他疲倦地点点头。可恶,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严重。
小披怒瞪著他。「真是玩命的举动啊?要是再慢一点你大老爷连骨灰都不剩了,我只知道你会这麽做没想到会玩这麽大--你是主帅耶!主帅无力出战是要怎麽提振军心?」
阿滚标无力的左右瞄啊瞄的,然後将视线停在刚进棚子的马达尔,像在说:你找他问去。
马达尔接收到这个讯号,只是淡淡地说:「可以清地雷、扰空气中的气流、如果幸运还可以直接炸掉主军,很方便。」
「所以说阿滚标是清道夫吗......?」细长的眉一个挑起,从小披抽搐的嘴角可以看出这是他即将发怒的前兆。他是知道他们想做什麽,但是他们明明再三跟自己保证过会没事的啊!现在变成这样半死不活的,谁要来负责?
马达尔耸肩。「他们在我们行进的路线埋了地雷,然後大规模爆炸可以惹乱空气中的气流--飞行的气流,身为天界的士兵,即使人间的气流不稳依旧可以飞行,但是我看对方的兵应该都是人类,受过飞行训练的人类,如果轨道被弄乱要飞可不太容易了,我是这麽想的。」
「但是阿滚标变成这样要怎麽上战场?」
「战事不会太快爆发,最快大概一个月後吧--医官,我想信以你的能力,在这段时间内应该是可以治好他吧?」
小披不太愉快的别开脸。「我可不能肯定我会不会把他医死。」
马达尔回以微笑:「那就麻烦你尽力了。」
帘子又被掀了开来,这回是伊斯札跟路尔。马达尔问:「如何?」
「没收获,」伊斯札倒头躺在阿滚标旁的空床上。「累死了,什麽也没找到,泥土采集也没有检验出什麽,连脚印都查不出一个......」
「气流呢?」
「没有被穿过的痕迹。」他边叹气边捶著自个儿的肩膀。「快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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