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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编号二五零四 作者:Word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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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尹怒道:「这种事情,就是开玩笑也说不得,你以为你几岁?」诺靡亚楞了楞,又谄媚地笑:「知道了,你别生气。不说了。」
眷尹看了他一会,呼出口气。「我先回去了。」他急留:「不是要去吃东西吗?」
他说:「不吃了。」
诺靡亚微笑,苦涩的几乎撑不起嘴角。「嗯。」
的确,说出那种计画,他是过份了,他自己也知道,可是眷尹,就算不是开玩笑的好了,你这种人,又怎麽会知道受诅咒家族的人的心情?命运掌控在别人手中、随时有可能会死,你们这些不必受罪的人,又怎麽会晓得?
为什麽这麽倒楣的人就得我们不可?如果现在换成了是你,你能够不怨?为什麽别人就能平平顺顺的过,你不会不去想这个问题。
我也并非真要去做的,只是为什麽你不肯静下来听听,而是选择当场就挥了我一巴掌?你晓不晓得当时多少人在?你晓不晓得我有多难堪?没有一句道歉,而是马上转身就走,你要我情何以堪?
他不是──他不是一个那麽没有尊严的人哪!
之後他不再去提这件事情,一直到小哈的出生。看著这个婴儿,又会哭又会笑,长得白白胖胖的,咿咿呀呀地乱挥舞著小手,最後紧紧牵上他的衣袖,紧紧捏著。
他那时候想,总有一天这个孩子会叫他一声爸爸吧。
那样子的时刻,会很幸福吧?
笨拙地学爬、笨拙地学说话,然後会走路了,然後这个孩子会走在自己面前。那是一种无法说清楚的父母看著孩子的感受,那种在那一刻发誓要保护他一辈子、不为人父母绝对感觉不出的心情。
这样的孩子却有可能面临不幸,这个打睁开眼就盯著他猛瞧,然後笑开的孩子,会在自己面前支离破碎,化为云烟。
光是想就让他血色尽失。
他还记得那时他或重或轻的捏著他的小手,说:「我会保护你,不让诅咒侵袭。」他是认真说的,真的。
甚至後来他後悔生下这个孩子,因为一生下他,所有的诅咒将转移到他身上,就这样一代一代传下去。
有没有可能,这个孩子就是那一代?
有没有可能,他会死在自己面前。
他想在那一刹那,过望的一切会瞬间裂为碎片,爆炸,纷飞,然後将回忆刺的面目全非。
他怎麽可能能接受那种事情,怎麽可能。
或许是学不会教训吧,他向眷尹诉苦,得来的却是满不信任的一句:「你该不会要用你之前说得那个了?拜托你,别老想那些。」他呆楞,笑:「我没想到那个。」眷尹:「是吗?」
怎麽回事呢。
在你眼里我就这麽著的?
眷尹,你真的有认真听我说话麽。那时候的你,有认真在乎过我的心情过吗?
最後当一切变成了赌气,他将一切的不合理化作合理,才又来指著他骂说,诺靡亚,你病态,他该如何反应?
眷尹,将我推上这一步的,要真说起来,也是你。
「这样的你又怎麽能够背叛我!」他怒吼,一把挥掉桌上的所有东西,文件啪啦啪啦地摔落在地面,愤怒吵闹过後又是一片沈寂。
不会有人应答,不会有人作声,也不会有人同情。
就如这几年来一人独行,不管怎麽大叫,不管怎麽吵闹,还是惹不来任何一个重要的人的回盼。
当一个孩子哭了许久要不到糖时,他就学会下次不再哭了。於是感情渐渐沈淀,激情渐渐隐藏在微笑的面具之後,他以为这样就是最完美的诺靡亚,却没发现自己根本没那个本事。
面具一直在裂开,因为一次一次的、孤单斧头的敲击。
吵闹过後的沈寂,失落。因为面具不够完美,所以有时候,眼泪还是会渗出的,只是已经不若年轻时的喧哗,学会无声的落泪。
时而徬徨,这样子的他,就是当初最渴望变成的麽?徬徨而後悔,後悔而悔恨,悔恨而怪罪。
错误的绷带将他层层绕紧,然後将之缠绕在欲断的十字架上。
为什麽总是他的错?
为什麽只有他需要负责?
而又为什麽,走在这条路上,猛然一回首,竟悲哀的发觉身後无人,唯有空荡荡的死寂。
他最害怕的孤单降临,连他的儿子都离去。
他苦涩的笑,想哭出声音,身体过於用力的颤抖,却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伪装之後的身体。
嘶吼也已经没了意义之後,他该怎麽办呢?只剩下躯壳的自己......他环抱,苦笑,低喃,哭泣。
他为自己造成世界的错误负责,怎麽就没有人来为世界造成他的错误负责?呜咽,回盪在室内,控诉。
现在的世界没有月光,没有人看得到他哭。这样子不是很好吗?不用去害怕自己的骄傲破损。
不是很好吗......?
失神,然後又一次苦笑。
只有你不能背叛我,小哈,真的,我只剩下你了。
 
狂风卷起他乌黑的发丝,瞬间跃上地狱之火的光泽,又在瞬间完全溶於夜的漆黑内 。他能够听见远方有灵魂哀号,所踏之处有大地悲痛的隐隐颤抖,对於这些,他没有做出停下脚步观看的反应,只是紧抿著唇,血红的眼流转著怜悯与恻隐。
眷尹的动作极轻,像是怕自己的脚步毁坏些什麽似的放轻脚步,最後腾空跃起,从高处俯视世界,这一看,又是一个皱紧眉,担忧的视线由地面移至上空,他看向腾於世界最高处的亮点──唯一的光芒。
维持著整个世界的根源,在末日与世界融为一体,意识将与开启者同在──天神遗留给世界的最後恩惠,又是他残酷的证据。
那些早已被禁起或是销毁的神话中是那麽写的:「神告诉使者,千年後世界将因毁灭而重生,使者必须不老不死横跨千馀年的时间,在开启者造成世界动盪之时,与世界融为一体,以自身伟大力量牵制住很可能随时崩毁的世界,使之度过危机。这期间,使者的身将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只有意识离开躯体,与开启者与结束者(又作重生者)同在。」
这是最原本的文献,是他在东方神只殿找到的,後来的文献全改成了:如果天人侵犯人类,世界将毁灭。事实上,那只是一个牵制住骄傲天人的方法,并使世界加快脚步毁灭再重生而已,就算不做这些,这一天照样会到来的。
谁晓得神在想什麽。
或许是血脉相连的关系,他在不久前感觉到阿滚标生命力微弱,他想用魔法侦测他的位置,却发现侦测魔法直通天际,又在碰到顶端时被打了回来。被带回天界,那遭遇什麽事情,也可想而知。
想也知道当初自己的阻止对那家伙的脑袋来说是没有效用的。
这个世界的人类已经陷入沉睡,进入在黎明前绝不会消失的梦魇之中。看看自己,活了这麽多年,纵然自己一身绝技又如何呢?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只能袖手旁观而已。虽然和阿滚标是父子,但事实上他常觉得两人不管在各方面都不太相像。
就从成绩这种小地方来说,他一向不太热衷於成绩的表现,因此延毕了不晓得多少年,还成为学院里的传奇──「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怎麽有人能延毕这麽久」,标题好像是这样吧,前些年还有看到,不可思议册子上头还有自己愚蠢的学生照,他一直很想像那些无聊的学生提议提议,要写是行,但不要贴那张照片。
至於阿滚标就不同了,别看平常他那个活像要混到死的死样子,在面对考试或是什麽方面,「不服输」这三个字就会自动跑出来跃到他脸上,尤其是衣飒出现之後,这一面表现的更明显。他必须要说,他对阿滚标的教育真的是采取完全放任态度的,谁知道他会养出一个天才,这种感觉就跟母鸡随便下蛋梅打算孵也没打算照顾结果却生出了一只黄金镶的小鸡一样不知道是要高兴还是要无言。
在对待人、对待事情也是有明显差异的。
就像今天阿滚标会为了衣飒放血,而他不见得会为了别人这麽牺牲,就像阿滚标总是有一股不晓得哪里来的为别人拚死拚活的热血,他却是个在受到严重打击之後就瞬间逃跑的混帐。
其实仔细想想,诺靡亚有些话是对的,又回想当初,他总会发觉自己当初对於诺靡亚提议──不管是开玩笑也好、认真也好──的冷漠,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有些时候是太过份了,诺靡亚说是他害的,其实也不会太超过。
的确有部份是这样,而他根本无法去反驳那些部份。
责怪别人时总是说的头头是道,冷静下来时,不小心触碰到自己犯错的那部份,又会为了避免痛苦而完全无视,或是找个藉口自圆其说。
那些他是懂的。
他实在没有阿滚标的那满腔热血,在诺靡亚做了那些事情之後的隔天,他便毅然决然离开天界,无视诺靡亚讽刺笑著的眼里忍了多少的泪水,无视他拿出短刀威胁,他还是决定离去。
他到现在还是不太能理清当初的那种心情。
是害怕、失望、愤怒还是什麽的,始终理不清。
不过他很确信自己无法原谅诺靡亚做了那些事情,也无法忍受冷静下来後发觉诺靡亚做的这些事情有绝大部分是因为自己时的难受,那种愧疚感。
但是要是阿滚标的话,大概会傻到继续陪在那人身边吧。就像现在对待衣飒,义无反顾的,又是顶罪又是放血。
再见诺靡亚,其实他心里某一处隐隐抽痛,然後发酸,最後化为苦涩涌上喉咙。在自己到处美其名旅游实际是没地方去也不想回去的期间,他不可能完全没接收到外界的消息,他当然有耳闻诺靡亚的成功、全天界对诺靡亚大人的赞颂,每每听见那些赞美──「诺靡亚大人多睿智多聪明」、「诺靡亚大人多漂亮」如何如何,他总会想起很久以前的诺靡亚。
......还有以前的一些事情。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像阿滚标那样,为了别人而不顾一切。
再见诺靡亚时,其实他情绪很激动的。很多年没有见到他了,所有一切消息也是来自天界的报纸,诺靡亚挺常出现在版面上的,常伴著马达尔或是总理上报,神情大多是眯著眼笑,却没以前那种天真开怀的感觉。
有一天他注意到那头本来直顺的淡黄及肩短发长了、还微微地卷起几浪不明显的弧度,他才惊觉时间流逝,过去有今日之间隔了多长的一段距离。那种明明联系著。却是微乎其微的感觉,老让他心底怪异──然後一直到了又见诺靡亚,他突然发现,诺靡亚在自己这几十年的生命中一直存在著,而自己对他来说却是一大片的空白。
原来那种怪异源自於,诺靡亚的时间在走,而他却停下了。
他突然想起诺靡亚说的,他杀不了他。
骄傲自负的神情里,其实烙著很深很深的──怕被反驳的恐惧吧?
他竟然隔了这麽一大片空白之後才惊醒,自己那一直以来想起诺靡亚就隐隐作痛的感觉,其实是不忍。
 
第十章之二.分离
他不晓得父亲是怎麽想的。小时候看著其他孩子在特定节日或是什麽对父母说:「妈妈我爱你」或是「爸爸我爱你」,他总疑惑,为什麽他们能笑得那麽甜说出那种话来?要他说「我爱你」事实并不难的,要真要求他说,他也能说出来,只是,他大概不能那麽由衷。
也并非他对父亲没有爱,他想,自己或许是少那麽点激情,总是父亲越来越热烈,他则越来越冷漠,就像自己退居到某个点,无法伸展自己的感情了。或许这就是他的个性吧?没有热情。
对於学业、对於交友、对於爱情,甚至於对於亲情方面,都是如此的,常常他在想,当初自己会那麽积极著下人间,要不是给自己的彻底失败找了个藉口逃走,就是被鬼打到。
然後来到了人间遇到阿强,遇到了小精灵,视野渐渐宽阔,他不再是那个被困在天界、备受父爱的小哈,而是凡事都得自己负责的小披,到目前为止他想自己还没有太大的改变,然後一直到遇见了阿滚标。
一直是由别人口述或是从报纸上看见的传奇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承认自己有那麽点感到新奇,阿滚标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长相猥亵──虽然思想有点,嗯。但大致上是与他心目中的「罪犯」有相当的差距的。跟著阿滚标闯来闯去,看著阿滚标提及衣飒时的神情,听他们的故事,最後旁观阿滚标与衣飒的对峙。
他承认自己有那麽点嫉妒衣飒,能够被一个人那麽看待,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没有多少人可以一再被伤害却还是一如往昔,平常笑骂归笑骂,但其实他都看在眼底。所以那天他才会对衣飒动这麽大的气,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情绪被真正撩拨起,眼前的景物不停被泪水覆盖。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讨厌衣飒,而是他太替阿滚标不值。
「小哈」的事情他记不起多少了,倒是属於「小披」的记忆,所有往昔,皆历历在目。他没办法形容那是怎麽感觉,眼泪是酸涩的,太多来不及从眼中流出,只好拚命往体内流动,滑过喉咙,滑进五脏六腑里,甚至渗入血液,眼泪是酸辣的,一下一下,刺痛著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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