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宗门好多神奇生灵 作者:鹤隐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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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再多想,鼓声一响,两人同时动身。
帝泽天宗的法决天生霸道,每一招都极尽要毁天灭地的威力,都说帝泽天宗的隐世老祖早已能够逆转乾坤,可惜从未有人见证过。张千青作为嫡传的弟子,平日里也没有懈怠过修炼,剑法自然也称得上厉害。
“你才修炼这么些时间,给老子提鞋都不够。”张千青闪身躲过一棍,贴在秦衡萧耳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秦衡萧恍若未闻,又是一棍,迅捷地击向他。
张千青身法极快,每次秦衡萧棍还未至,他便已侧身躲过,然后顺势回击。
他的每一剑都带着帝王之气,这就是他们门派所专有的威压,稍有意志不坚定之人便会被这威压震慑,更有甚者还未战上一个回合就被吓破胆跪地求饶了。
但秦衡萧显然不在此列,他一直冷静得令人胆寒,即便那迎头一剑仿佛正视他如草芥,他也能立刻破开那剑意,随即更凶狠地挡回去。
在他刚学剑时,他不是没怀疑过自己,受过的众多辱骂吃过的众多苦怎么也伤到过他一些,但梅慕九却说:“有句话说,我身如一石子,浮沉天地中。可石子又如何,你是石子,别人难道就能是山了吗?你生来就是玉,是金,别人就是拿山来压你,拿剑架在你脖子上,你也是金玉宝石,从头到尾,都与他们无关。”
木棍又如何,用它的人才是关键。
《天易》一法就是胜在千变万化,它可以重,可以轻,可以四两拨千斤,也可以以势压势。秦衡萧起初还打得艰难,但越打法决便在脑海中越加清晰,身法不知不觉间更加精妙起来,每一步都妙到毫颠。
一边是剑势高涨,如天子摇旗海动山倾,一边是乱石卷雪杀气凌天。
两人如此紧紧缠斗了两个时辰有余,张千青手心都被汗水沁湿了,秦衡萧的胸膛也开始大幅度的起伏,两人都已接近极限。
但听张千青口中怪叫一声,身后竟生生显现出一条黄龙。他高高举起剑,剑气所成的龙也随之弯起身子,冲着秦衡萧猛扑过去。剑还未至,那根坚持已久的木棍就被剑气削成了几段。
秦衡萧弃了棍,站在原地,众人都以为他已经放弃,渡船张却笑道:“剑气,剑气,我已无剑,我就是剑。”
剑已离他只有两寸,他骤然甩袖,双手握起,仿若握着两柄无形之剑,这正是受了渡船张的启发。
他的脚迅速往后挪了半步,身上剑气如风,席卷了整个擂台,张千青还没反应过来,秦衡萧便已跃起,双手剑气一齐斩下,这一瞬仿若狂风掀海一般扫荡一切,黄龙哀鸣,宝刀折断。
那两道剑气竟将擂台都生生劈成了三瓣。
一切都只在瞬息。
秦衡萧稳稳落地,口中急促地喘着气,眼中却似有星光闪耀。
黄龙哀鸣着消散,张千青愣愣地看着已断去大半的长剑,愕然不知所措,连虎口裂了道极深的口子都没发现。
秦衡萧没理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几段木棍,给激动得不得了的大和尚道了歉,大和尚连忙摇头,把他夸了又夸,秦衡萧轻轻笑了笑,转身去找师父。
赤炎真人气得差点晕厥过去,赶紧吞了粒丹药闭目平息。各个宗主们早已回了宗门,此时帝泽的掌管人张贤楚虽然面色也极黑,但却依旧嘱托了管事弟子将这则消息带回去。
他眼珠转了转,突然道:“这个小子,是变异灵根,与宗主好好说说。”
梅慕九想起魏先邪的那句“急缺炉鼎”,都差点气笑了,给渡船张使了个眼色,这个老不修便瞬间心领神会,一副混混的模样抖着腿大声道:“可怜帝泽的假皇帝们哟,想教个龙出来,却教出了个四脚爬虫,爬啊爬啊,一下就被踩死了。”
四周皆是哄笑。
幽宗地宗虽不敢得罪这个怪物宗门,但看样子却也是憋笑憋得辛苦。
帝泽天宗最受看重的宗主玄孙啊,被一个炼气期的无名小卒打得惨败,剑都被削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张贤楚腮帮子动了几次,冷哼一声,甩袖走人了。
待秦衡萧回到梅慕九身边,与伏仙宗结盟的玄琅天宗的弟子们都围了上来,特别是炼气的弟子们,口中将他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纷纷要他说出个三五心得来。
从未被如此多人关心过的秦衡萧如坐针毡,脸都有些微微红了。
甚至还有个玉仙宗的掌事帝尊过来,扭动着细腰,风情万种地想给他定门亲事,被梅慕九哭笑不得地婉拒了。
两人逃也似的离开了比试场,寻了个僻静地方,坐下休息了一会儿,蓦地相视而笑。
其实秦衡萧与张千青都算不得有多惊世的剑艺,但他们一个是帝泽宗主的玄孙,一个是扬言要跨整个大境界打垮玄孙的人,自然要引起巨大的关注。
当然他今日这一场胜负,注定是要传扬出去的,双手无剑胜有剑,已是不得了的境界,特别是,他还只是一个修炼了一年左右的炼气期修士。
微风轻拂,厢房里散出的檀香令人心平气和。
两人坐在房外的台阶上,梅慕九叹道:“是不是很爽快?”
秦衡萧半晌不言,却只是摇头。
“那就继续努力吧。”梅慕九摸摸他的头。
“梅兄,我找你们找得好苦!”华羽神出鬼没地冒了出来,领着他的大白鹤大摇大摆走了过去。
梅慕九:“……”
他今日也穿得极为花哨,紫金冠镶着的宝石看起来就足以买下几座城,但他也不计较身上这华贵的衣物会不会脏,就一屁股在两人边上坐下了,还亲昵地称赞了秦衡萧几句。
秦衡萧:“……”
华羽喜滋滋地道:“梅兄,我已经决定了,等这次大比结束,我就跟你混了。”
梅慕九:“????”
“是这样的,我在京城呆着着实无趣。那皇帝老哥简直就是帝泽的走狗,但我不想当狗,浑浑噩噩演了这么多年戏,也是厌了。”
“今后,我就去你那……什么宗门?过活,做做生意。”
梅慕九死都想不到会是这个发展,不禁问道:“当王爷总比我这宗门气派吧。”
华羽笑道:“我可不认为你会觉得一个破王爷的位子气派。”
梅慕九被堵了回去,摸摸鼻子,又问:“我们才认识几天,你就认定了要投我门下?”
“我这人从不喜欢思前想后,谁和帝泽对着干,我就跟谁混。”华羽说着竟把紫金冠都扯了下来,一头长发乱得像疯子“反正,我就已经决定了,你也赶不走我。”
梅慕九目瞪口呆。
他开始看不懂这个王爷了,他的性子实在是千变万化,每天都像变了个人,但他眼中对此事的认真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梅慕九看了眼秦衡萧,秦衡萧一脸由你做主,宗主大人只好先点头应允下来了,他静静望着天,心想,我的宗门到底是怎么壮大起来的。
☆、第二十六章
又是三剑解决了对手,秦衡萧回了坐席,梅慕九指他看向左面,那边卫璿刚刚上台。
他刚一上台,玄琅天宗过来观看的弟子们便不顾周围眼光,都起身欢呼起来,为他加油,卫子玹也不阻止这种行为,这让梅慕九对这个宗门更有好感了。
倒是卫璿冷冷瞪了他们一眼,做了个“成何体统”的口型,师弟师妹们见了也一点都不生气,都是笑嘻嘻地复又坐下,还不忘向他挥手继续加油。卫璿只好宠溺得笑笑,专心对付对手了。
他与往日一样一身青袍,玉冠束发,看上去正是个翩翩君子,稳重而温润。自他名扬天下后,修士们都道他是玄琅之玉,正是因为他的为人处世,剑法与长相都如玉一般,圆润精致。
“冒犯了。”他一拱手,便携剑而起,身姿矫健,宛若游龙。
他的剑名为清音竹,通体玉色带翠,剑穗形若竹叶,当它出鞘对战时,便使人仿佛看见遍地青竹幻影。它的剑音亦是清雅如琴瑟和鸣,风卷竹叶,总让人心醉神迷。
他的对手是破北天宗极为出色的弟子马诚,惯用一双名为飒星的流星锤,身躯高大健壮,一身粗皮厚肉,长得英武不凡。
这一场围观之人异常之多,毕竟是两个天宗最出名的大弟子对决,感兴趣的人数不胜数。而他们也着实没有辜负人们的厚望,打得精彩至极。
连看谁都看不惯的渡船张都说,这两人很是和谐,粗中带细,一场比试如同武将描画,既有将帅豪情又有丹青画意,相辅相承看不出输赢。
果然,直到最后鼓声再响,两人也没有分出胜负。
剑与锤相接,青芒一闪,两人同时往后退去数尺,卫璿顺势收剑行礼:“北斗之锤果真百闻不如一见,多谢指教。”
马诚亦是收起锤,憨厚的脸上隐隐有些不好意思:“你才厉害,我好久没打得这么痛快了,改天再来!”
梅慕九喃喃道:“这两人倒有点武侠的感觉了。”
卫璿刚退下,卫琅便红着脸极其激动得上了台。小姑娘今天特意穿了件工艺极为繁复的青色襦裙,描眉画唇,好生打扮了一番。
因为她的对手,正是阴圣天宗的郑崇谦,她喜欢了许久的人。郑崇谦只是阴圣一个排名不上不下的弟子,既没有特别出色,也没有修为低下,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类型。他也不像其他族人那般高大,倒有些像个书生了,总喜欢穿着书生一般的袍子,一双丹凤眼更让他少了些阳刚之气。
但实际上他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冷淡性子,极其不好相与。
“好久不见。”卫琅羞红了一张脸,手指悄悄揪着裙角,嗫喏了好一会儿才敢打招呼,与往日大大咧咧的样子大不相同。
郑崇谦冷着脸,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然后抽出武器要开始了。
卫琅:“……”
夭寿的是,她就喜欢这一套。
华羽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稀奇道:“如今的小姑娘怎么也会喜欢这种男人?竟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梅慕九笑道:“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有很多都不喜欢油嘴滑舌的男人。”
华羽闻言叫冤:“本王从没欺骗过女孩子!”
此回比试结束得很快,不说卫琅全程小鹿乱撞,单论修为,她也的确比不过郑崇谦。走下台去,卫琅小碎步跟上郑崇谦,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啊?”
郑崇谦止步,没有看她,停顿了一息,道:“三年前,西楚峰顶。”说完便走了。
即使他说起话来就像凛冽的风刀子一般,卫琅也高兴得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站了许久。
卫玕一脸嫌弃地站在她身边,虽然个子只到她的腰部,脾气却大得很:“真不知道这个小白脸到底哪里好。”
梅慕九远远的看见了,叹了一声:“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无关风与月。”
渡船张赶紧打趣了一句:“没想到宗主也是个多情之人,有没有打算娶个宗主夫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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