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开云月瞅见你 作者:许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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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她的话那就不奇怪了。当年你们外公是个鱼农,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也在皇城买了豪宅,我们一家就住了下来。我与她就是在那时认识的,我还清楚的记得,我们年龄相仿,我个性比较柔和,她则要强,却相处的很好,从小一起快乐的长大,情同姐妹。本来我们该一辈子都是如此要好的,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三十岁那年,先皇选妃,而你们的舅舅当时刚好得到了一个官职,虽然小,却也是个官。纵使你外公一百分不愿意,我还是被选中了,与她一起送进了宫,当时的我们天真无暇,总以为至少还有彼此,我无所谓,只是安分守己的。而她一心想要坐上皇后的宝座,俯睨天下,为此,下了各自苦功夫。谁知,先皇最先临幸了我,当时她气得一个月都没跟我说话,她向来要强,从小到大每次都是我让着她,她认为是我用手段让先皇倾心于我。”
说到这里,太后嘴角扬起淡淡苦涩的笑意。
“后来呢?”
蓝多洛轻声问着,皇宫内向来是情意最薄幸的地方,两者争一夫,怎么可能有所谓天长地火的友谊。
“却不想,一个月后,现在的左相竟然向先皇说出早就倾心于她,当时先皇很器重左相,破例赐婚。那天晚上,她大闹了我的宫殿,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说一定是我不想她封妃,在先皇耳边吹耳边风,煽动他赐婚。当时先皇非常气愤,当晚就让左相领走了她。”
轻轻扬起玉白的手柏轻拭眼眶里的泪水,喝了个口茶继续说着。
“后来,我怀了兰斯,当时先皇更是高兴,对我隆宠不断,封为娴妃。我很高兴,她还来恭喜我,当时我以为,她已放下了心中恨,却不想这只是她布的局而已。后来,她也有了孩子,我心里完全放下了,左相疼她,宠她,她很幸福。谁知,就在我怀有尔斯时,当时的皇后来驾喜,回去后中毒而去了,先皇愤怒,但他相信不是我干的,无奈证据确凿,本来众大臣要求先皇赐我死罪,先皇拿尔斯与未出世的孩子挡了下来,打入冷宫。我就在冷宫中度过了十年,直到尔斯成为十二岁,兰斯十岁,无论是在学业上还是在论策上都睿智聪慧,才华出众,特赦才出了冷宫。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她派人陷害于我。”
苦笑出声,太后悲哀的摇摇头,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竟然比不上一个虚名,多么的可悲,在冷宫里十年的冷寂就是在明明的嘲笑着她的天真。
“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无可救药啊。”
都这么多年,自己儿子也都有老婆了,却还在记恨得以前的过节,真是让人无语得彻底啊。
“这次,我绝不会留情。”
太后决然的说着,眼底迸射出凌厉的光芒。
“母后,你老实告诉我,五岁那年,哥哥与我中的毒是不是她派人下的。”
奥尔斯冷语深沉的说着,当年,他与哥哥差点死于中毒,要不是先皇拿出灵药,他们早已命丧九泉,哪里还有今天的风光。
“没错。当年,与我一起被封为妃的陈灿,一无所出,为此她向先皇要求要我两个儿子寄养,不知为何,先皇竟然没同意,一气之下,她们俩人合谋对我们三人下毒,还好没死。”
那是唯一一次她去看自己,而当时的自己感动得泪都流出来了,却不知,人家是带着毒药而去的,现在想想,是多么的可笑啊。
“那我们要好好回敬人家才行。”
奥尔斯不怒反笑,嘴角的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尔斯,没有证据之前最好不要动她,左相可是位高权重啊。”
要不然自己也不会隐忍她活这么久了。
“放心,母后,她马上就有证据落在我们手里。今晚,她会请道士再拖法,再对你下一次阴气。”
蓝多洛倚在椅子上,懒懒的说着。反正这几天也闲着,不如捉鬼玩玩好了。
“什么?!她竟然还要来,真是可耻。”
太后一听,脸色阴沉起来,手用力的握成拳头,眼神冰冷萧杀。
“母后,你放心呆在宫里养身子,其他的我们来就行了。”
“好吧,那你们小心点。”
“母后,休息吧…”
奥尔斯与蓝多洛一起起身,对着她点点头,转身离开,他们现在要去御书房,把昨晚的事告诉奥兰斯,好商量个对策对付那贱人。
第107章 深夜捉人
寂紧的夜,左相府内,四周一片前籁,在后院一处隐密偏僻的废屋内,里面的杂物早已被搬至一空,只有一间空屋而已。
此时,左相夫人长孙湘正坐在华贵的椅子上,从容的喝着茶。法缘道士正准备作法而他眼前不远处,两具尸体身上被画出奇怪的符号。
“夫人,好了。”
“那就开始吧,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扬起畅意的笑意,长孙湘露出得意狰狞的表情。
“是。”
对着她点点头,法缘开始作法。
相府外,蓝多洛与奥尔斯带着一大队的军队,滔滔涛涛的来到大门外。
奥尔斯手一扬,左相府气派十足的大门自动打了开来。
“搜,往后院的地方。”
“是。”
拿着剑,士兵们直直的闯入。
“啊…你们是谁。”
道先发现他们的是一个出来端水的丫头,尖叫着跑入了内院。
“什么人?”
巡逻的家丁急急的走了出来,却在看到奥尔斯时全白了脸。
“参见王爷。”
奥尔斯与蓝兰洛没有看跪了一地的人,大步如流星的往后院而去。
此时,左相已得到下人的回答,脸色凝重的朝着奥尔斯而来。
“王爷,深夜造访,这是为何?”
左相严肃的看着带兵如入无人之地的奥尔斯,虽然他是当今圣上最疼的弟弟,可是也不能如此擅闯官宅啊。
“跟我来就知道了。”
奥尔斯看也不看他一眼,朝着后院而去。
此时,后院僻房内,正在做法的法缘挥着手中的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尸体上的字开始诡异的浮动起来。
碰一声巨响,门外,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士兵拿着武器,冲了进来。
“不许动!”
“你们要干什么?这可是相府。”
长孙湘一看到鱼贯而入的侍兵,脸色一沉,怒喝起来。
“长孙湘,看来本王来得正是时候。”
深沉冷如冰霜的一句话让长孙湘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愣神的看着与相爷一起走入的奥尔斯与蓝多洛。
“夫人,你们在做什么?”
左相看着眼前的情景,见过各种大场面的他自然联想到了什么,脸色铁青的说着。
“王爷,我只是在请道士替我这两位死去的下人超生而已,这也有错吗?”
长孙湘眼睛子一转,正色的说着。
“真是这样吗?你身为修道之人,竟然帮着她祸害他人,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下畜生道的吗?”
蓝多洛凌色凛然的看着手足无措站在一边的法缘,沉声说着。
“这…贫道只是替下人在超度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左相一看到眼前的情景,真确的感受到奥尔斯的怒气,立马严声问着他们。
“不用说了,长孙湘,当年你下毒在冷宫谋害我与母后还有皇兄,母后仁慈,没有计较,现在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越做越过分,竟也对母后下阴气,要不是我回来得快,母后早就命丧黄泉了。”
奥尔斯冷冽的目光透出凛然噬血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王爷,如果没有什么证据,请不要胡说。”
左相脸色不善的说着,就算是王爷,没有真凭实据,怎么可以空口说白话。
“你说,只要你说出长孙夫人的目的,本王定会饶你不死的”
奥尔斯没有和左相废话,犀利的蓝眸直直的着向法缘,让人如尖刺在背一般,冷汗直流。
法缘眸子一转,心中思量着该往那边站,最后下了决心,一跪跪了下来。
“王爷,真的不关贫道的事啊。是相夫人说要我收齐阴气给她,对付在宫里的一位仇人。上次贫道就为她收过一次阴气,本来她那个仇人都病了一个月,却突然好了,为了安全起见,她要求贫道再收一次,这次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真的不关贫道的事啊,王爷饶命。”
法缘的话让左相脸色如死灰,眸子愤然的看着长孙湘。
“夫人,他说得是真的吗?”
“证据就在眼前,这些尸体上的符号就是收齐阴气的东西,我们再晚来一点,夫人可就成功了。左相,相信最近公子是不是身了偏虚,老是精神不济,就是沾了阴气所至。”
蓝多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左相,说出的话却让他脸色如铁。
“夫人,蓝公子说得是不是真的,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太过份了。”
左相想着最近儿子突然变差的脸色,看着沉默不语的夫人,心中失望透顶。
“我没有做错。”
看到事情败露,长孙湘霎地站起来,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奥尔斯,那眼神似要吃了他一般。
“为什么?如果不是那个贱人搞鬼,我怎么会只是个相夫人,我从小立志要当母仪天下的皇后,最后,却成了相府夫人,我不甘心,所以我让她死。”
“夫人,你说什么?!”
此时,最震惊的莫过于左相了,他没想到自己如此疼爱于她,她竟然还有如此的野心。
“布有为,我恨你,如果不是你向皇上提婚,现在宫里的那个贱人怎么会是我的对手,母仪天下的应该是我,而不是那个贱人,我恨你。”
长孙湘指着眼前的左相,美眸中嗜血狂乱。
“夫人…你怎么可以如此荒唐。”
布有为再也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捂着胸口,面如死灰,身子一晃,差点摔落在地上。
“来人,将左相夫人押入死牢,等候太后审视。这个道士一并押走。”
“是。”
一边的将士们迅速的押起长孙湘,再将地上早就摊坐在地的法缘道士拉起来,一并带走。
“不要,我不去,我没错,我没错,那个贱人该死。”
“王爷,我是冤枉的啊,我什么都招了啊,是长孙湘指使干的,我不要入大牢,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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