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仙师 作者:夺命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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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沧笙似乎很诧异玄兮的反应,见此情景暮映辉立即重重咳嗽了一声示意他住口,不料儿大不由爹,暮沧笙硬是壮着不知道谁给的胆子,继续说道:“若是教导力量的人和允我仙位之人起了冲突,我当助谁?”
这下可不止是排斥,芥茗以他洞冥草的敏锐直觉发誓,玄兮可能要杀人。
玄兮天生就板着一张脸,此刻更是阴沉:“道心使然,谁对谁错若有分晓,自有天道裁定,何须我等相助?”
暮沧笙愣愣地坐回去,被玄兮乍然泄露的杀意惊得无所适从。芥茗也微微眯起双眸,思忖玄兮一贯性子淡然,极少动怒乃至如今有杀意,这青年所说的定和玄兮休戚相关。
难道是玄兮弑师之事?
不料此事未完,玄兮直接站起身,一身锦袍绣纹,如踏祥云,加之高挑身材更是气势非凡:“除却天道,还有一点你要记住,慧极必伤,强极必辱。”
暮映辉没想到自己儿子竟会戳中仙君痛处,一时大意惹得仙君不快,立刻赶上来温声道:“仙君所言极是,这些孩子们尚且懵懂,还须历练才能知晓仙君一片苦心……”
“的确是需要历练历练,今日便让我这五百飞尸来陪你剑势宗的弟子们历练历练如何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狂傲之声蓦然响起在宗门之外,芥茗第一时间跳起来,五百年的厮杀让他对妖邪之气十分敏感,此番说话之声刚出,密密麻麻的飞尸大军已经出现在了宗门天上。
“好快。”芥茗沉下脸,魔气迸发不过片刻间,这么多的飞尸便就出现,绝对是有精心布置过的。
他习惯性幻化出长剑做出防卫的姿势,却猛得被玄兮提到身后。
“来者何人,犯我剑势宗。”暮映辉震怒,飞尸虽说敌不过他这么个化神后期的修道者,可此番数量如此之多,且比一般精怪要难对付的多,难说宗门中的其他弟子不会受其所害。
刚开始说话之人缓缓从一片飞尸中凌空踏出,那人不是飞尸,却也打扮的极为诡异:一身动物皮毛包裹着健硕身躯,浑身遒劲的肌肉几乎要爆炸,眉宇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一双精明大眼直勾勾盯着门下众人,仿若这些都是他盘中鱼肉,贪婪至极:“都快灭门的宗门,何必关心灭你们门的是何人?”
“放肆!”众人震怒,虽说五百飞尸吓人,可剑势宗毕竟是年逾数千年的大宗门,这歹人说话如此不知时务,怎能令人不恼火!
“我主即将重生,缺少的就是你们这些无知无畏,就知道大喊放肆和向前冲的修道之人作材料了!”带头人粗鲁地叉腰大笑起来,芥茗眯眼盯住了他右手所握的三尺余长大锤,也冷不丁笑了起来。
这一笑笑的极其突兀,剑势宗全体都静默无声,突闻玄兮仙君身后传来一声“呵呵”,自然引得所有人都张望过去。
“怎么又是……你又在笑什么!”想起仙君所说不可对芥茗无礼,暮映辉憋下怒火,瞪大眼喊道。
芥茗瞥了这老东西一眼,又看了看侧目投向自己玄兮,掂着长剑冷笑道:“擎羊也敢如此放肆,魔宗真是无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蛊哥家里养了2只猫。。。从此再无安宁码字日!
☆、听说公子发威
被叫出名字的擎羊脸上横肉一抖:“你是何人!”
芥茗咧嘴,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狞笑:“都快死的魔宗煞星,何必关心杀你的是何人?”
他将此前擎羊说过的话,换了几个词儿,甩回了对方脸上,明显已经堪破对方身份。
原先对他还抱有不明敌意的剑势宗弟子,纷纷暗自佩服起这位俊美青年!
擎羊虽然皮肤黝黑却也看出难堪之色,仗着自己修为不弱,随口辱骂道:“浑身低劣的妖气,竟也与道宗混为一体,莫不是被收了当宠物?简直是妖族之耻!”
按说擎羊这话已经说得十分难听,芥茗却同以往反常,不急不慢气定神闲地回讽:“虽为煞星却也是天界钦封的星宿,堕了魔,成了两姓之臣也好意思指责小爷,口口声声你主你主,真当我不知道你主早就死了几千年连灰都找不到了吗?”
他以实战修行,所斩杀妖魔数量之多,涉及之广都绝非凡人所能及,此番也算好运,遇到的恰好是有所了解的擎羊。
原本傻愣着的众弟子们听着芥茗犀利的嘴炮,都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原本还有些失势的局面顿时因为这边都出了声而显得多了分自信。
玄兮一直面无表情,终是听不下去两人继续的对骂,轻轻拍了拍芥茗的肩膀示意他住口,芥茗满心不愿地推开自己肩上的手,却不料下一刻眼前白光一闪,玄兮直接纵身跃入上方与擎羊对立而战!
终于上了!
剑势宗的弟子们见到自家仙君潇洒的模样顿时热泪盈眶,将他之前差点情绪失控的模样转眼忘得一干二净!
“祸乱凡间是为大罪。”玄兮声音冷清,不怒而威,黑发高冠而束,孤傲风姿霸道之意无可比拟。
擎羊愣了愣,被玄兮身上散发的气势所震,猛然意识到眼前之人修为深不可测,仔细看了看这脸……竟是玄兮仙君!
擎羊的气势顿时弱了一大截,可他天生好战,哪怕遇上了仙君也没有认输的理,他咬牙举起手中大锤吼道:“你这厮亲手弑师也不是个好东西,今日竟然都搅和到一块儿了,就让爷爷来给你们送葬!”
话刚说完,玄兮已如离弦之箭冲向了擎羊。
好快!
这是在场所有人心中所叹,擎羊大骇,却硬着头皮挥动大锤迎上,五百飞尸也见风而动。
刹那间,乌泱泱一大群面容丑陋、气味恶臭的飞尸朝宗门下的弟子扑了过去。
场面却未有多惊惶失控,因为今日是仙君前来讲道之日,宗门内早有布置,修为低下的弟子们都在后山厢房或是内室修炼,如今剑意广场上的算是剑势宗内拿得出手的翘楚,一百人对上五百飞尸,虽说会是一场恶战,却并非毫无胜算。
芥茗心道真是霉运连连,接连几天他竟遇到这么多恶心玩意儿,斩碎了怕臭,不斩碎怕死不了。
他不禁抬头,幽怨地看向天上那个仙魔对战的战场,擎羊虽说修为不够高深以至于被他一眼看穿身份,可好歹也曾经为仙,所以比起飞尸还是难对付些。
玄兮一定是猜到了今天会出事儿才将他带过来帮忙的吧?
他愤愤地以长剑斩尸,忍着熏人发晕的恶臭一路屠杀,有的弟子还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怪物,心中有惧,下手便失了准,每当此时芥茗都是能救则救,毕竟若是真死了人,保不准这业债会算在他保护不周的头上,给他的仙途抹上污点。
芥公子认真起来一贯稳准狠,他砍了半晌只觉胸膛热血翻涌,入目净是这些污秽之怪,还有的借种族之便飞起扑向剑势宗弟子,看的他双眼发红。
下一刻,芥茗收回长剑,再次幻化出他曾一度拿在手上的八角琉璃灯盏。
此番他召出灯盏的方式与以往有不同,灯盏一出,光芒如日射,照耀开漫天阴云,在天上的玄兮只差最后一招便可将擎羊打翻在地,却被这突然的光芒给惊愣片刻,让擎羊赚得片刻喘息机会。
玄兮看着这道似曾相识的光芒,神色凝重不已。
芥茗熟稔地取出灯火,托于掌中:“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
修长指骨随即飞快打出手诀,刹那间以他为中心迸射出巨大的光芒,紧接天空传来轰隆巨响。
暮映辉作为化神后期的老油条,一听这声音就变了脸色。
“天雷!”
芥茗浑身流溢烛光之色,纵身飞跃,速度远快于想要将他毙命的飞尸,雷电隐于厚密层云,随他身影而动。
天雷闪电出现的一刹那,他伸手引雷,仿若结住了一把耀目□□,肆意挥洒一瞬,接触到的飞尸统统化为齑粉。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引雷之说早有听闻,而引雷又接雷,还把雷作武器握在手中,这却是闻所未闻!这青年究竟是何人!!!
“擎羊,飞尸已重创剑势宗,你引起的业债,让我来给你了结了吧!”芥茗手中雷电已消,烛火光芒却燃得正盛,凌空踏步飞来,宛若一道启明星点亮苍穹。
擎羊好战,但早已被玄兮打成了猪头,如今连起身应战的力气都没了,眼见着狞笑扑来的芥茗,他心中想的是完了完了完了……
不料玄兮却一把将亢奋的芥茗拉住,沉声道:“静心。”
擎羊顿时觉得自己今天不会死了!
芥茗正杀到兴头上,哪顾得上什么静心什么修道,他猛地甩开玄兮手臂,化出砍人最顺手的弯刀,携裹刺目光芒,直直挥向了企图弯着腰溜走的擎羊。
擎羊猝不及防,气海被芥茗一刀捅破,满身修为付之一刀:“你……你……!”
“我就是低劣的妖怪,如何?”杀红了眼的芥茗将人按住,一刀一刀捅在对方早已血肉模糊的下腹,“你记住,我废你修为留你一命,就是要让你一辈子都记住,你是怎么被我这个低劣的妖怪给废掉的!”
鲜血飞溅,将芥茗本就俊美的面庞装点的更加妖冶,剑势宗的所有人都呆愣,看着空中的这个青年此刻如同修罗,手段竟能残忍至如此程度。
他说话的语气阴狠决绝,又轻微难辨,只有恰在一旁的玄兮听得清,玄兮剑眉紧皱成川,眼见芥茗手段越来越残忍,二话不说一掌向他后项拍去。
芥茗目光所视之处,隐约看到擎羊褴褛衣衫里露出了一道刻满咒文的烙印,却被玄兮一掌袭晕难再辨析,满身的光芒也在他昏阙后渐渐消失。
玄兮将半死不活的擎羊收进了储物器皿,抱起芥茗落入地面,暮映辉几人赶紧凑过来,他们刚刚也血战了一番,风头却都被芥茗给占了,饶是如此他们都无法再对芥茗起任何不敬的心思了,毕竟那手段……连成仙之人都承受不住。
“今日之事莫要宣扬,”玄兮垂眸静默半晌,末了抬眼看看站在宗主背后的暮沧笙,沉声道,“明日,你来冲霄峰。”
暮沧笙自从冒犯了玄兮后便一直精神不济,此刻被点了名,心中压抑更甚。
暮映辉忍着气瞪了眼儿子,暮沧笙终是艰难点了点头:“谨遵仙君之命。”
玄兮不再多话,他今日所传授的道法已全部讲完,当下微微点个头便当打过招呼,连一刻钟都不留地消失在了原地。
暮映辉紧紧皱起眉头,扫视剑意广场上的惨象,幸好有芥茗大发神威秒杀了一众飞尸,否则今日的伤亡定会更多。
“宗主,我宗与魔宗向来无正面交锋,今日他们派出的飞尸数量有些惊人且毫无征兆,恐怕还有蹊跷。”长老们附言道。
另一人点点头:“若不是玄兮仙君恰好携徒在此,恐怕我们的确要对付的吃力些。”
弟子们伤势颇重,所幸无人遇难,这下暮映辉不得不暗暗对芥茗怀了份感激。
“罢了,先整顿整顿,好生修养,五百飞尸不是小数目,魔宗的损失也是不小,”暮映辉思忖片刻,挥了挥衣袖道,“告诉我宗弟子,若是不想今日惨状再度发生,定要谨遵仙君教导,潜心修行!”
“是!”
这边玄兮将芥茗带回冲霄峰,刚出法阵便看到白鹤扑扇羽翼翻腾在空中,见到二人回来高声鸣唳一番俯冲下来,却在差点撞上二人后及时止住,叽叽喳喳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师叔辛苦,请带我前去。”玄兮脸色一冷,刚想动身又被白鹤扯了扯衣摆,示意芥茗还昏迷未醒。
想着芥茗先前那副大杀四方的模样,他不由微微皱起眉头。
玄兮把芥茗拖回了内殿中休息,再同白鹤共同赴了他们所行的目的地。
典室之中又是一片狼藉,显然经过了一场恶斗,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腥臭,夹带着尸臭和血腥还有墨汁味,白鹤迈着细长的双腿跳跃上了桌案,用长喙啄了啄一鼎古旧的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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