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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的客栈+番外 作者:祈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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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种田文 美食

  西装留给秦深的印象便是僵硬、死板,拘束、不透气,活动量稍微大点儿就闷出一背的汗。
  六娘和五娘出去,留秦深一人换上了整套衣服,包括最贴身的裤,天知道一整套的礼服里为什么还搭着这个。
  换上衣服之后,秦深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不知不觉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秦深,你要结婚了。”
  秦深身上的衣服拿着时候看着毫不起眼,穿上之后衬得秦深更加挺拔修长,一双大长腿包裹在笔直的西装裤中,走路时拉扯出来的线条能够吸引住所有的人视线,所谓“西装裤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西装裤肯定是秦深这条。
  从打版到选料到裁剪,全是出自于名家之手,也就是最后的缝合是六娘姐妹做的,用的也是月华浸泡过的丝线,几根丝线绞成一股,缝合后之后看不见任何针脚的痕迹,宛若天(衣),无缝无隙。
  再好的衣服没有合适的人穿也是白搭,根据秦深身材做的西服只有他穿着才有味道,也只有他才能够体现出它的帅气。
  “老板穿西装真帅,平时T恤牛仔裤,白瞎好身材了。”
  “六娘,以后我们可以给老板多做一些这种衣服。”五娘附和,脑海中浮现出许多想法,看着秦深就像是看着大个的芭比娃娃,希望能够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秦深:“……”还以为就六娘比较喜欢做衣服呢,现在感觉五娘比她更甚。
  秦深左右扭动着身体,西装很舒服,原本还以为穿上了会拘束,其实很舒适,没有任何束缚感。
  “新郎官,戴上这朵花。”六娘拿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别到秦深的胸前。别完了之后往后走了几步,纤长的手指搭着下巴,满意地点点头,“看着真好看。”
  秦深的嘴角怎么控制都没用,翘起来的弧度里蓄满了喜悦和幸福。
  卧室到大堂的这段路,他每天都要走上好多遍,闭着眼睛便可以躲过所有障碍物。打开门,红毯从门口一路延伸,中庭内,酒坛子三兄弟披红挂彩,奶声奶气的声音齐祝秦深生日快乐、结婚快乐。
  秦深笑着踩上红毯,突然有些紧张,这条路好似变得漫长。不自在地摸着衣摆,掌心中起了一层薄汗,闭上眼睛甚至感觉到一阵晕眩,耳蜗内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心脏猛烈跳动,在嗓子眼儿那里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秦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坚定地迈步往前走,“我们走吧。”
  对五娘、六娘说,更是对自己说,红毯的另一端有人等着自己呢。
  短短的一段路,转瞬便至,一步跨进了大堂。
  大堂内,悠扬的乐声中鲜少有人说话,大家等着婚宴的另一位主角到场。在大堂的中央,身穿黑色礼服的修长身影背对着吧台而立,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身,章俟海笑着向秦深伸出手。
  见到人,秦深所有的紧张和忐忑全都消失不见,清亮的双眸中周遭的一切全都消失,满心满眼余下的只有章俟海一个人,朝着那人走了两步,脚边碰到了什么东西,踢又踢不掉。
  “爸爸。”耳边传来丢丢委委屈屈的声音。
  秦深低头,就看到也是一身西装的丢丢捧着托盘站在他的身边,他刚才踢到的就是儿子啊。
  秦深:“……”美色迷心,儿子都不要了。
  丢丢很大方,不介意爸爸的失态,主动牵起爸爸的手,仰头对爸爸说:“爸爸,我们走啦,我带你去爹爹那边。”
  秦深伸手刮着小家伙白皙红润的面颊,“好呀。”
  18岁时的相遇、26岁时的重逢,终于在28岁生日的这天,所有的相遇、相识、相知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相守。
  秦深想,自己与他的缘分肯定一笔一划地镌刻在了三生石上,那用力的笔画深深,向所有看过三生石的人诉说着他们的缘分。
  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也许前世玉兰花树下的惊鸿一瞥,也许是身边那人的默默守候,坚持终会得偿所愿。
  秦深说:“我们应该认识很久很久。”
  “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追随着你。现在,我终于追到了你。”
  秦深笑着说:“恭喜你。”
  章俟海脸上的笑意也浓浓,“我的荣幸。秦深,生日快乐。”
  秦深抱住章俟海,在他的耳边说:“章俟海,新婚快乐。”
  “爸爸,爹爹,你们不按照流程来。”丢丢小小声地提醒,他今天在太公太婆的帮助练习了一天的,可最后爹爹和爸爸没有按照他彩排的来,感觉有些小小的失落呢。
  两个人松开,相视一笑,章俟海弯腰将丢丢抱了起了,亲着儿子粉嫩的小脸,“现在按照流程来了。”
  丢丢认真严肃地说:“那爹爹应该把我放下来,我要给你们戒指的。”
  满堂笑了起来,被孩子大人一般的表现逗笑了,也是在真诚地祝福着这场婚礼。
  仪式还是按照流程走了下去,在父母亲友的祝福中、在儿子真挚的目光下,秦深和章俟海交换了戒指,戴着对戒的双手交握,一双小手搭了上来,丢丢眉眼弯弯,“爸爸、爹爹,结婚快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谢谢你宝贝。”
  秦深和章俟海看着彼此,这一刻便是天长地久。
  ……
  婚礼仪式简单却真诚,他们二人并不需要多少花里胡哨的宣誓过程、也不需要在亲友们面前袒露认识彼此的经过,要的只不过是在众人的见证和祝福下,那份相濡以沫的默契。
  生日与结婚一起,以后结婚周年可以和生日一起过,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结婚了多少年。
  秦深想想就乐呵,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抬着下巴对着前面说:“脱衣服!呵呵,瞒着我,先斩后凑是吧,这是给我惊喜还是惊吓呢,要是我太激动了当众失态怎么办,望乡客栈的面子不要的啊。磨蹭什么!快脱光喽,现在要拿你自己来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的。”
  章俟海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秦深听到你说话了,在说什么?”
  秦深“嗷”一声,扑了上去,预演的都没有用上,他还对着镜子调整了半天的表情,力图整出个邪魅狂狷出来,现在全白费了,“你怎么就洗澡了,我还想你脱衣服给我看。”
  什么半遮半掩、邪魅狂狷,如此坦荡直率才更有爱嘛。
  章俟海接住了秦深,“要不我现在把衣服穿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哈哈,我脱给你看。”秦深手指搭在章俟海光滑的皮肤上,鼻尖是沐浴露的香味,却仿佛情(药)点燃了自己全部的热情。
  他的手顺着章俟海的胸肌往下移动,路过紧实的腹肌时还意犹未尽地弹动了几下,因为有更重要的使命,只能够可惜地挪开,不再流连。手指如同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慢慢落到了浴巾的边缘,顺着浴巾的走向往腰间的搭扣走,找到了被掖进去的一角,探进去就要往外拉,手指被一只手按住。
  秦深不满地咕哝,“按住干什么?”
  章俟海的生声音在他头顶说:“说好了你脱给我看的。”
  “好!”秦深是行动派,脱衣服干脆利落,三下五除二就将自己扒了个精光,与任何暧昧、缠绵无关,更像是急着下锅煮自己。
  赤(条)条地秦深又扑了上去,凑到章俟海的耳边吹气,“现在呢?”
  章俟海扛起秦深扔到了床上,拿掉了缠绕在腰间的浴巾,早就蓄势待发,“现在可以拉灯了。”
  “开着也可以,不过我觉得拉灯更好。”秦深仰面躺在床上,冲着章俟海勾勾手指,“这是我们的秘密。”
  …………拉灯后的小秘密…………
  酣战半宿,交颈暂歇的两人相拥,汗湿的皮肤紧紧贴合,粗重的呼吸慢慢平复。黑暗中,秦深的眸子明亮有神,如同苍穹中闪烁的明星,他推推章俟海让他松开自己。
  章俟海不舍地松开,黑暗让耳朵变得更加敏锐,被子被掀开发出细碎的摩擦声,秦深下床走了一会儿,脚步声让他微微的失神。
  “哒——”
  床头的射灯被打开,昏暗的光刺入眼中,章俟海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身边的床垫有了微微的凹陷,秦深又上来了,只不过这回没有老实地躺着,而是老实不客气地跨坐在了章俟海的身上,被子被扯动,剧烈地响声唤回了章俟海的神智,他睁开眼,看到秦深费劲儿地把丝绸被披在了身上,把自己包裹得严丝合缝。
  章俟海动动脚趾,自己两条腿都在外面露着。
  客栈温度始终是恒定的26度,但晚上睡觉该冷的还是会冷。
  “你……”
  “我开空调了,你放心好了,不会冷。”
  “……哦。”
  秦深居高临下地看着章俟海,从被子里艰难地伸出手,挑着章俟海的下巴,“说吧,把你最近瞒着我的事情都告诉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是不老实,坐废你的小弟弟。”
  章俟海哭笑不得,“它可是你下半身的福利。”
  “不是还有我吗,我可以满足你的。”秦深挑着眉,满不在乎地说。
  “……那就无法给丢丢带来小妹妹了。”
  晚上吹灭生日蜡烛之前,秦深将自己的愿望给了丢丢,孩子当场就兴奋地说:要妹妹。
  “不,我拒绝。”秦深收回了手指在章俟海的面前左右摆了两下,“我一个男的,生也要生儿子,不要妹妹。我们怎么带姑娘,被一家子男人带成女汉子吗?不行不行……”
  秦深摇头,这个不是重点,被章俟海带跑偏了,继续严肃脸说:“不准打岔,快说,你瞒着我什么。”
  戳戳章俟海的胸口,秦深为防止他不老实,一一举例,“他们说你姓情大变,越来越吓人。我看到你周身萦绕着黑气。还有,那块建木究竟怎么来的?”
  章俟海抓住了秦深乱动的手指,“我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我们两是什么交情,躺一张床、盖一床被、为生孩子努力的关系,你竟然不知道怎么和我说!你说,你说的过去的嘛。”
  “秦深,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章俟海伸出手,揽着秦深让他趴到自己的身上,他幽幽的声音说:“先回答最后一个,建木是我用惊鸿剑砍下来的。”
  “哦。”秦深早就有了猜想,谁让章俟海急于给自己看小惊喜,忘记收拾妥当,“玄武神君说过,只有紫微宫中那位神将的佩剑才可以切割建木,惊鸿剑会不会和那把佩剑有什么关系?老章啊,说不定你是神将的亲戚,他不放心你,扔下一把剑下来保你平安的。
  “不过,就惊鸿那个脾气,会是神将的剑吗?我要是他的主人,就他嘴贱的那样,一天揍他八次。”
  “我前世不是你身边的将军嘛,怎么可能和那位神将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我是从天上来的。”
  秦深说:“都有前世了,怎么会没有前前世。这点想不明白,等玄武神君从九重天上回来了,可以问问他在天上的所见所闻。现在说你周身萦绕黑气的事情,你有觉得那里不对劲的吗?”
  “没有。”章俟海沉默了一会儿的,决定老实地和秦深说:“我感觉自己有些分裂了,精神世界中有两个意识在做拉锯。”
  章俟海将“彼岸”和“此岸”与秦深说了一遍,迷茫地双眼看着天花板,他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地说:“我脑海中时常有些零碎的画面出现,都是在追着你,你却从不回头。”
  “怎么可能,你在我身后站着,我哪一次不回头看看你。”秦深说地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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