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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罢工后+番外 作者:花曲道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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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悬疑推理 主攻

  所以除了那两个村警,两家人商议之后决定从今天开始就在进山寻尸,多一个人多一份希望,作为青壮年劳动力之一的李知之自然也被周明拉入了寻尸队伍之中。
  在听完周明的叙述与恳求后,李知之这才了解了为什么他们愿意帮忙去搜尸,哪怕周明的尸体会腐坏也要等着找到尸体结亲。
  一切起因都是风俗二字,十足的封建糟粕。
  反正都已经参与进来了。李知之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主动请缨道:“表哥,你看表弟我这瘦胳膊瘦腿的,这大热天的上山寻尸怕不是会中暑,不如你让我跟着村警吧,我好歹还能发挥一下大脑的作用。”
  他一番话说得俏皮,表情也相应地做出恳求,周明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估计也是怕他真的中暑,而且村子里也不像外面那么严格规定,让他这个外人跟着村警办案也没什么大问题。
  “还有我朋友,他人生地不熟的,也和我一起吧。”李知之顺手也把阿望的归属也定下了,反正那家伙就算被分配去寻尸也一定会偷偷跑回来找自己,还不如一开始就把他带在身边,省得惹麻烦。
  周明点点头,给村警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让他待会来找李知之,便出门去寻尸了。
  时间紧急,在没有防腐处理的夏日,早一天找到尸体就能早一点避免尸体损害。
  周明刚离开不久,村警便找上门来了。他也姓周,叫周正,和周明这一家人还有些拐了很远的亲戚关系,比李知之还远。
  这小伙子看起来很年轻活力,比李知之矮一个头,笑起来有两颗虎牙,与周明一样有着阳光健康的肤色。他一进门就虎头虎头地四处张望,直到看到李知之。
  “哎,你们就是明哥说的那两个人吧?”他上前和李知之打了声招呼,“叫我阿正就好。”看起来是非常自来熟的类型。
  李知之对他这类阳光男孩挺有好感,便也笑眯眯地与他自我介绍:“我叫李知之,你就叫我小李吧。”他比出个点赞的手型,用大拇指指了指沉默地跟在他身边的人,“至于这家伙,你可以叫他阿望。”
  周正好奇的目光移向阿望,和他大眼对小眼地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被他深沉的目光打败了,有些畏惧地缩了回来。
  “那就不多说了,我先带你们去问问周伟民他们。”村警周正走在前头,李知之和阿望并排走在他身后。“其实他们也是刚刚才报警,我就想不通了,明明早上尸体就不见了,却非要等到中午才报案。”
  原本是想瞒过去的吧,直到发现怎么也瞒不住,才如实坦白。李知之带着恶意揣测着周伟民夫妻的真实想法,他对那两人的观感实在算不得好。
作者有话要说:  周正:叫我阿正就好。
李知之:(吹口哨)啧,这不是和某人重名了吗?
阿望:(情绪异常烦躁)
李知之:阿□□起来好像比阿望要好听一点喔。
阿望:……不许这么叫他!
李知之:(明知故问)为什么?
阿望:(可怜巴巴)……这明明是我的专属称呼
 
    
第6章 
  
  下午四点,一行三个人再次出现在周家夫妇的家门前。令李知之比较意外的是,或许村警提前通知了他们会有人来问话,这对夫妻倒是老老实实地在家里等着,而不是跟着大部队一起外出寻尸。
  中午大闹了一场,刘翠的鼻头眼圈仍然发红,几缕发丝落在耳边,十分憔悴,看起来比真实年龄还要大上一些。周伟民陪坐在妻子身边,怀里抱着安静的周小武,一言不发,看起来老实又沉默。
  周小武看到李知之时有些高兴地叫了他一声哥哥,挣扎着想从周伟民怀里下来,但被他父亲牢牢抱在怀里,显得有些委屈。
  一开始问的都是些乏味无趣的例行问话,才听了几句,李知之便有些不耐烦了。他兴趣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便任姓地让阿望替他旁听,自己则在周家夫妇有些异样的眼光中大大咧咧地叫上周小武,邀请他一起到院子里玩。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关系,待会要问的问题最好不要让小孩子在场。”
  看得出刘翠本想拒绝,但被周正呛了一句,她又不敢说话了,只能一脸担忧地目送着儿子的身影。
  再次见到李知之,周小武特别高兴,撒了欢似的拉着他在院子里四处转悠,一一介绍他平常做的游戏。李知之耐心地听着他的童言稚语,眉目温柔,刚刚的敷衍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么点大的小孩能玩些什么?周小武转了一圈,最后拉着他来到一个三层鸡笼旁边。
  “母鸡正在孵蛋蛋。”他蹲在那个脏兮兮的鸡笼前,手指指着里面一只身形肥大的花母鸡。“哥哥你喜欢吃鸡蛋吗?”
  实际上李知之没有什么特别爱吃的东西。但看着周小武的目光,李知之还是顺着他的意思点点头。
  周小武看起来很高兴:“姐姐也很喜欢吃鸡蛋。”
  “真的?”李知之忍不住笑了,看起来他和这女孩是真的有缘分。
  “嗯,”周小武认真地点点头,“她可喜欢吃鸡蛋了,还会用玩具和我交换。”
  李知之刚想说什么,忽然觉得他这话有些不对劲。
  “妈妈不让姐姐吃鸡蛋,姐姐好可怜,我经常偷偷把鸡蛋分给姐姐吃。”
  听着小男孩天真的一番话,李知之心中不禁生出些微妙的感觉。虽然他对这对夫妇的观感不怎么好,但听起来……似乎好像还有更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情?
  搞不好让周正来询问周小武才是正确的事情。李知之转念一想,有些谨慎地开口问道:“小武,妈妈对姐姐不好吗?”
  周小武听到这个问题,稚气地皱起眉头,像个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头。“妈妈不让姐姐读书,说家里没钱,姐姐可难过了。”他低下头,小声嘀咕:“我不想让姐姐难过,姐姐对我最好了。”
  他揉了揉眼睛,声音也闷闷的:“姐姐病了,妈妈找了个医生,可是医生只会唱歌,姐姐说她的病好不了了,然后姐姐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我……我想要姐姐陪我。”
  他嘴巴往下一撇,终于忍不住趴在李知之怀里哭了起来。李知之搂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夏风从院子中穿过,却吹不走令人难受的沉闷感。
  “知之。”不知何时阿望站到了他身边,目光直直盯着他怀里的周小武。李知之挑眉问他:“问完了?”同时把周小武放下。
  阿望点点头,恰好此时周正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面色算不上太好,他跟二人说道:“待会我还要一家一家地问过去,这天气太热了,要不你们就先回去吧。”
  他姓格倒是真的不错。但李知之如今不怕高温不怕暴晒,便还是带着阿望跟着他一起,一直询问村子里的人家直到晚上八点,这才回到家里。
  家中除了周佳佳外没什么人,李知之一问才知道他们晚上只是回来吃了个饭便又上山搜尸了。李知之对他们的行为无法理解,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就轻率地付出体力,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愚蠢。
  阿望陪他跑了一天这会儿才吃上饭,李知之有些愧疚,难得地坐上了饭桌陪他吃饭。虽然阿望没说出口,但李知之却从他多吃了半碗的行为中察觉到他的好心情。
  “有这么高兴吗?”李知之一手撑着脸,歪头看他。
  被点名的人从碗里抬起头来,脸颊上还沾了颗饭粒,那无辜又傻气的神情逗笑了李知之。他乐了半天,见阿望仍无知无觉,忍不住伸手替他拿下脸上的饭粒。
  “没见过这么笨的人。”李知之作出嫌弃状。
  阿望却只是看着他笑,那笑容安静却又满足。“像以前一样。”
  可不是吗?
  从李知之遇到他的那一天起,几乎就没有哪一顿不是和他一起吃的。李知之有时候都在纳闷,明明是个富二代,他家长竟然也容许他带着自己来蹭吃蹭喝。后来两人长大成年,读了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一直都住在一起。几乎可以说这个人包办了他的衣食住行,如果不是年龄不对,他都能说自己是被阿望养大的。
  李知之不置可否,往他脑门上飞了个弹指。
  “吃你的吧。我先去洗个澡。”
  等他洗得香喷喷回到房间里时,阿望已经铺好了床,就在坐在床边边叠衣服边等着他,低眉敛目的模样真是十足的贤惠,让李知之一时玩心大起。
  李知之不顾自己头发还在滴水,流里流气地靠在门边朝他吹了个口哨,“今夜就是你给朕侍寝吗?”
  闻声阿望抬起头看他,慢条斯理道:“陛下后宫只有我一人,除了我还想找谁侍寝?”他偶尔也会配合李知之开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
  李知之啧啧一声,走过来挑起他下巴左看右看,仿佛正在品鉴他的“姿色”。他砸吧砸吧嘴,“好吧,看在你生得还不错的份上,朕就饶了你刚刚的出言不逊。”
  过了把嘴瘾,他就要将手收回,谁知一下子就被阿望握住了手腕。对方将脸凑了过来,逼得极近,两人之间仅仅隔着一个呼吸的距离。他灼灼的目光凝聚在李知之脸上,看得极为认真,黑得彻底的眸子此时此刻竟能看出几份深情。
  “怎、怎么了?”李知之莫名其妙地有些紧张,他动了动手,没能收回。
  “不是要我侍寝吗?”阿望仍是那副不紧不慢的神色,“放心,我一定会把陛下伺候得——”他又往前贴近了一些,同时换成了气音:“——服服帖贴。”
  他的语气认真得让李知之打了个颤,一下子哈哈干笑着往后退开。
  “你赢了你赢了,”他小声抱怨了一句,“每次嘴炮都比不过你。”虽然他是喜欢开玩笑,但每一回开到阿望身上,最后先认输的总是他。
  阿望放开他的手,把毛巾拿来,“先过来擦头,不然晚上头疼。”
  李知之乖乖地转身坐到他面前,背对着他,让他把毛巾盖在头上轻柔地擦拭。其实他都死了,就算不擦头应该也不会头疼吧?
  这句话李知之没说出口,这样温馨的氛围,即使是他也不想残忍地打破。
  “下午我从周小武那听到些了不得的事情。你猜猜是什么?”李知之闭着眼睛,将头微微后仰。
  “知之想说的是周伟民夫妇重男轻女这件事吗?”
  “不愧是你。”李知之满意地点点头。
  他三言两语地将周小武和自己的对话说给阿望知晓,同时还加上了自己的看法,“那女孩也是可怜,年纪轻轻地就病死了,结果还成为了这家人的敛财手段。如果不是这个地方盛行阴亲,而这一个月也就只死了这么一个女孩,他们早就得退回彩礼了。我看中午表哥都气炸了,后来却还是妥协了。”
  “而且我觉得,周小玲的死因恐怕还有些内幕。” 李知之沉吟了一会儿,伸手按住脑袋上那只手,转过身去与阿望面对面。
  “小武说,他妈妈找来的医生只会唱歌,你觉不觉得很奇怪?”李知之看着他。
  他头上还盖着毛巾,只露出一张脸来,白毛巾衬着白皙的脸,模样看起来还有些幼稚可爱,让阿望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他。他忍住了,只专心回答李知之的问题。
  “他们找来的是村里的巫医。”
  李知之肯定地点点头,“关于巫医我还可以问问表哥。或者……那个小村警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他挑眉。
  “嗯。刘翠说周小玲重病一个月,他们没钱去医院,只能请得起村里的巫医做法事驱邪,但最后还是没用,周小玲病死了。”
  “还真是舍不得为女儿花一点钱。”李知之眼中露出讥色。虽然他也知道,这对夫妇或许是真的贫穷,拿不出钱治病,但连医院都不舍得去,连女儿究竟患了什么病都不愿去查证,而宁愿去相信巫医,简直称得上一句愚昧又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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