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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平生一顾 作者:乙醇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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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甜文 种田文 生子

  修平作为郡长宠爱唯一的独子,修齐岸对他自然是有求必应。郡里人都知道,只要修家少爷开口,就没有成不了的事。
  索亚被送过来这事也不例外,同样是有人有求于郡长从而讨好修平。
  修平在白天闲逛时看中索亚,晚上和他朋友圈子里的人喝酒聊了两句。没两天,同玩的朋友就把雌侍收拾好送过来。
  但出了一点小插曲,索亚那样精致的容貌、身量,让修平以为他是个亚雌。正好他刚把第四个雌侍送走,他经历前几个枕边人都是雌虫,这次就想拿亚雌换换口味,哪里想到是个未成年的雌虫。
  管家知道修平惯用的把戏,他喜欢先展现出温柔小意,让雌侍一步步放开心理防线。
  猎物上钩时,像河蚌张开硬壳露出粉嫩贝肉,猎人就要慢条斯理地品尝了。
  等到猎物的柔软眼神又爱又惧,也到了该换成新猎物的时候。
  想到一个单纯少年即将被催毁,管家的眼神冰冷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索亚所处的雌侍地位,外加他早已做好了和攻行礼的准备,使他对攻会先存在幻想。
攻对受的感观只是一个临时舍友,一个情绪不稳定的少年人,他也注定后知后觉。
相处温馨,不代表相爱。
 
第14章 第十四章 流氓
  抱着崭新终端,索亚细心发现这个竟然和雄主使用的牌子是同一个系列,心里凉透的那点气息又暖回来了。
  雄主同意他回去上学,这说明他对雄主之前下的定论是错误的,他的雄主并没有他想像的那样,一味地锁住他。
  这么想着,索亚心中不禁对他的雄主有点愧疚,愧疚于自己是小人之心,将雄主太过往坏里想。
  他不禁想做出什么来作为补偿,可是又能做什么来补偿呢?
  如果是他自己,送了礼物给别人,那么一定会想听到别人说很喜欢这个礼物。
  索亚在心里做下决定,就去付诸实践了。
  梁安这边坐上了去往他订婚雌虫的住宅,路上正无聊着,他就收到了来自一条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的信息。
  未命名:雄主,我很喜欢你送给我的新终端,款式很新比我原来的更好看。还有很感谢您,能让我能读书。
  同时发来的还有管家的信息。
  A字打头:少爷,小先生向我要了您的通讯号,我就给他了。
  梁安戳着屏幕上管家这个名字,也不怪他刚来那天找不到管家,备注如此奇怪,能找到才真奇怪。
  梁安先是给索亚的通讯号输入“索亚”,又觉得中规中矩,想了想,改成“小先生。”
  修平家对雌侍都称呼为“先生”,索亚因年纪小就被称为“小先生”,梁安一直觉得这个称呼挺有意思。
  索亚忐忑不安地等待回复,好一会儿没有收到,他有点泄气,结果正巧这时,终端收到了信息。
  雄主:喜欢就好,你喜欢,我也很开心。
  两个喜欢,一个开心。
  索亚的脸腾地热了。
  他挣扎着压下那股羞赧,回复:谢谢您。
  信息很快又回复过来,雄主:那是你本来就有的,我只是还给了你而已,不用客气。
  这句话突然看得索亚不敢再看了,他摘下终端,在两只手里抛过来、扔过去,目光随着终端升起而升起,随着终端落下而落下,但就是不让终端熄屏。
  他要怎么回复呢?雄主既然不让他客气,那他再说感谢的话岂不是太端着了?但是若不回复,那可是他的雄主啊。
  怎么回复呢?
  梁安到了酒店,也没再收到索亚回复。他以为这段对话就结束了,就没再看着终端,走进店里,在侍者的引导下来到早已订好的包间里。
  一开门,一股淡雅香气扑面而来。
  包间内装潢典雅,金璧辉煌,那里早已坐好了三个人,一对雌雄坐在一起,他们头发零星白色,紧挨着他们的是一位坐姿端正,腰板挺直的年轻雌虫。那两个老年人一看到梁安,表情立刻热情起来,热络地向梁安打招呼。那名军雌确实却是略偏开头,避开梁安的视线。
  梁安落座,坐在军雌身边,刚才如果没有看错,军雌的眼神略带了一丝轻蔑。
  看来,军雌也并不满意这样一桩订婚啊。
  梁安看向他们身边热络交谈的双方父亲们,心中突然有了底,态度也就放松了些,怡然自得,还向侍者要了壶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
  军雌柯米尔家在约克郡本来也是有头有脸的家庭,他和修平在幼年期时还玩过几年,但随着时间变化,柯米尔家由于雄父不顾算家庭收支,贪图享乐,随意娶回雌侍,没两年家里人口剧增,他也只能去读了个军校。
  军队里作风严明,让柯米尔对于他雄父那般骄奢- yín -逸之风深恶痛绝,因此对于自己风流名声在外的未婚夫修平也就没什么好感。甚至还颇为庆幸他肯推迟婚期。
  庆幸归庆幸,一见面他还是忍不住对修平的嫌恶,就此撇开头去。
  柯米尔的雄父在看到未来儿婿竟然自己动手倒茶水,不由得暗骂他的儿子在军队待时间太长,成了块木头,都不会来事了。就此在桌子底下狠拧一把柯米尔大腿。
  柯米尔疼得表情都扭曲了,面上还不敢动声色,憋得十分辛苦。他从小只要在外人面前有哪些不如他雄父意的事,他雄父就在背后掐他,还不允许他发出一点声音。
  柯米尔常年在军队里,都以为自己快忘了自家雄父还有这么一手必杀技。为了补救他连忙扭过头去,殷切地盯着未婚夫的茶杯,只等他茶水喝完立即续上水,以示自己对他的未来雄主十分上心。
  梁安安静坐着,低头捣鼓终端,偶尔喝两口茶水,突然终端震动,出乎意料地收到了索亚的消息。
  小先生:雄主,我会努力学习的!一定不辜负你!
  梁安微微笑,索亚不仅长得好看,姓子也可爱得不行。
  修齐岸看到这边,修平显得兴致缺缺,但好歹没有直接甩脸走人,修齐岸对他已经很满意了,就专心和他的亲家商讨结婚细节事宜。
  两对老人在那边聊得热火朝天,两个要结婚的人却在那沉默无言。
  柯米尔这边给梁安续了两次茶水,基本上梁安这边一撂下杯子,柯米尔那边刷地就把水续完,活像一个殷勤过度的侍者,弄得梁安歇一口气的工夫都没有。
  他被茶水灌得眼角直抽抽,因此拒绝再喝一口,柯米尔眼角瞥见自己雄父不满意的神色,生怕他雄父又要掐他,借口桌上菜还没上来,赶紧溜出去催人上菜。
  这时候,终端又震动了。
  小先生:我也一定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雌侍。
  梁安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索亚上半身只穿了衬衫的模样,血液猛地冲上了头,一阵眩晕,梁安赶紧拿桌上续满的茶水猛然一口灌了下去,水偏热,里头还加了糖,甜味在舌尖上打转,热劲随着水直直通到五脏六腑,热在体内乱窜,又顺着毛孔化成水汽钻出来。
  热,热,热得不行。
  梁安猛然站起来,修齐岸以为他要耍脾气,也跟着站起身来想阻止,却不料他儿子只是往外走去,走之前还摔下一句话:“我出去冷静一下。”
  这包间里温度热吗?修齐岸奇怪地啧声,复又坐下去,和向他殷勤笑的亲家继续谈话。
  世道如此,为自家雌虫亚雌的孩子谈论婚事,怎么着都没有人家里有雄虫的有底气。因此,修齐岸也完全不担心惹恼同为雄虫的亲家。
  酒店内为防止温度流失,窗子紧锁,梁安只得走到门口,让天外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不少。
  风中飘来一股烟味,梁安一抬眼,看到对面柯米尔蹲在台阶底下,指尖夹着一根烟,橘红色火光一闪一闪。
  梁安本身不抽烟,但在修平的身体里,却莫名感觉这股烟草燃烧的味道如此撩人,心上痒痒的,下意识就走到柯米尔跟前,话也自动溜出口:“给我来一根。”
  柯米尔看见眼前的人吓一大跳,他还是头一次听到他未婚夫的声音,立刻站起来,看到修平的那张表情寡淡的脸。 
  “你们雄虫也抽烟?”
  柯米尔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掏出烟盒,殷勤地给修平拿出一根,点上,递过去。
  梁安手上动作熟练夹着烟,烟雾过肺,自然呼出。
  尼古丁与焦油带来的奇异快感放松了他的神经。
  如果他还在自己的身体,闻到烟味一定咳嗽不止,可不会像现在这么享受。
  “你不是叫菜去了?怎么跑出来抽烟?”
  点了一根烟,他们俩人之间的距离奇异地拉近了,梁安顺嘴问了出来。
  “就是忽悠我雄父的,你不是也出来了么。”
  柯米尔哼笑,抽烟。
  明明该是两个要结婚的人,现在却由父亲们在里面商议婚事,正主却先后偷溜出来吹冷风抽烟。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起来。
  有时候,缘分就这么简单。
  梁安莫名找到了高中放学后,和好友们勾肩搭背,一起约好去打篮球、打游戏的畅快。
  他叼着烟,再看索亚发来的信息,不知怎么,整个人气质突然流氓起来。
  索亚打定主意要做一个合格的雌侍,抱出那本《雌侍生活细则》一页页阅读,收到雄主讯息。
  雄主:行啊,我等看你表现。表现不合格,可别怪我罚你~
  结尾那一尾销魂的波浪号,好像别有什么含义,索亚看着“惩罚”二字,脸又红了。
  
 
第15章 第十五章 订婚
  结婚这件事,按理来说应该由结婚双方,即雌虫、雄虫互相商讨,但是在约克郡,或者说整个蒙达利州的风气就是父亲之命,媒妁之言。
  别看蒙达利州地处寒北,但在数千年前却是虫星人最古老的三大起源地之一,很早以前这里就有人生活,这里的人生活缓慢,民风淳朴,相应地也就十分遵守旧礼,对双亲之命也就极为敬重。
  婚事,结婚当事人的父亲们商议好登记注册日期,摆宴日期,雌虫家给雄虫家多少礼金,雄虫家再提供多少东西,这婚事基本上就敲定了。
  哪怕你再不满意对方,只要雄父赞同,就没有孩子敢反抗的事。
  为什么?
  如果孩子敢反抗,那整个家庭,或是大一点的家族在约克郡这一亩三分地,那就算是极为丢脸的事,为了自家脸面、尊严,谁也不敢冒这个险。
  梁安和柯米尔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在柯米尔的抱怨中,梁安算是知道了这个地方最令人无语的规矩。
  站在酒店外抽烟这功夫,两人冻得直哆嗦,梁安最先不耐冻,钻回了酒店,站在包间外面却又不想进去了。
  包房门虚掩着,他能听到里面飘出来的双方雄父商议的声音,他们已经在商讨结婚以后,让修平去郡里上班,让柯米尔休掉军中职务生几个孩子,如果生蛋较晚,就让修平再娶个雌侍。
  关于修平的未来,他们商议的头头是道,浑然没有想过门外当事人的心情。
  他第一次见到修平的父亲修齐岸,身体就抖得跟现在冻得一样。他开始以为那是郁闷,是愤怒。谁想到还有里面还带有畏惧。
  儿子怕父亲,这在梁安眼里,简直就是荒谬,是难以理解。
  如果连家人也不能全然相信,那么这个世界还有谁可以信任?
  小时候,梁安跟在同父异母的哥哥云行屁股后面的小尾巴。一惹了事,他哥哥就带他先回去找雄父,用雄父的话来说,自家人若是不向着自家人,转脸向着外人,他到底是跟家人亲还是跟外人亲?
  雄父这种无原则护自家崽子的行为没少被云姨批评,批评他是没规矩,不讲究原则。雄父含糊混过去,下次还是老样子。久而久之,很讲究原则的云姨也被带偏,跟着一起护孩子。
  在他们家里面,也就没有什么话题是不能说开的,没有什么事是不能互相一起讨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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