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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忘了他是受[穿书]+番外 作者:菊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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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甜文 情有独钟 穿书

  “怎么可能?自古阴灵鬼怪听到长乐宫三字就吓得打颤,加之现在的长乐使修为深厚行事狠厉,万不可能给鬼族可乘之机。”
  “我原先也不信,但现在各世家都赶往东域支援,还能有假不成?”
  “难不成是……鬼炎?”
  鬼炎,是令众修士闻之色变的存在,几十年前鬼君曾以鬼炎烧了当时最繁盛的西境不厌宫,主家人葬身火海无一幸免,鬼炎烧了三月余迟迟无法扑灭,不厌宫自此湮灭。
  当时众仙家前往支援,据说是场恶战,持续了一个月,修仙界各家死伤无数,终于将鬼君杀了,挫骨扬灰连神魂都找不到了,但据说没找到鬼后与他的孩子……
  当时惨烈到什么程度呢?据说不厌宫当时每一寸泥土里,都掺杂了烧焦的人肉。
  只旁系的白家在不厌宫的废墟上,耗费了十年才堪堪建起不厌城,繁华不再,而东域宋家渐渐崛起。
  “正是鬼炎,据说从无乐塔,幻竹林两地烧起来的,如今蔓延了一片长乐海。”
  “那宋家人……”
  “情况并不妙,因为当时长乐使并不在长乐宫,估计现在已经赶回去了。”
  “鬼炎并非寻常妖火,人人现在都往外跑,长乐使不是宋家人,却仍回去主持大局,也算得上有情有义了。”
  “据说也并非为了宋家,那长乐使的九叔,不是被他禁锢在长乐宫么,所以……”
  众人闻言皆讳莫如深一笑,神一般的心领神会了……
  “诶!前辈,等等你去哪……!”沈昱骁正从那几位修士的言语中寻找线索理清头绪,转眼就瞧见谢前辈白水出鞘纵身上剑,招呼都不打一下。
  “长乐宫!”明若秋水的剑刃划破夜空,飞驰而出,当他听到谢砚只身返回已被鬼炎包围的长乐宫时,都没有犹豫的余裕,原书中正是因为鬼炎蔓延,沈昱骁才以谢砚的神魂祭塔……
  虽说现在的剧情人设崩得一塌糊涂,但听到鬼炎二字,谢爻的理智与犹豫统统消失不见了……
  心中唯一一个念头,是要确认砚儿安全无恙,不然他根本无法安心投胎啊!
  身体比理智更先动了起来……
  即使……即使投不了胎也没关系,这一刻他终于放下所有不在意的伪装,任姓就任姓一次罢。
  此番回头,前路未卜,义无反顾。
  沈昱骁又气又急,连顿足的机会都没有,也拔出腰间佩剑,御剑紧跟在前辈身后。
  他这一趟救人,算是白瞎了。
 
第43章 叔回家了
  谢爻急红了眼, 火急火燎按原路返回。
  “前辈,你这样赶路,等抵达长乐宫时灵力都要耗尽了, 如何救人。”沈昱骁在后边气喘吁吁的追, 夏天夜里露水浓重,清寒透骨, 两人却累得生生一头一脸汗。
  谢爻这才想起被自己撂下的沈昱骁:“沈公子, 抱歉, 此番害你白跑一趟, 你回去罢。”
  “那怎么行, 我答应过夫人要将前辈平安送达歌川的。”沈昱骁堪堪追上谢前辈,语气笃定,完全没有自己回去的意思。
  谢爻淡淡叹了口气:“沈公子,劳烦你代我同宋姑娘捎一句话,我改变主意了。”
  “宋姑娘?!”沈昱骁震惊,哪有人叫自己夫人姑娘的。
  谢爻也懒得解释此事,兀自笃定道:“我不能让砚儿有事。”
  这一刻,他完完全全忘记了对方是挂哔主角这件事, 心心念念都是谢砚的安危。
  沈昱骁沉吟片刻, 也沉声道:“好, 我便同前辈一道儿去, 鬼族入侵人界有难,我歌川沈家也有义务支援。”
  话已至此,谢爻便再没理由劝他回去, 心头也是暖暖的:“那,务必不能出什么事啊。”
  沈昱骁怔了怔,旋即坦然一笑:“晚辈明白。”
  从天黑到天亮,又从日出到日落,两人连口气都来不及喘,终于在薄暮时分抵达长乐海地界,谢爻纵身低飞,原本繁盛的长乐城如今一片混乱,远处鬼炎燃烧的灰烬化作瘴气弥漫在大街小巷,长乐宫的门生混杂在人群中发放解毒的药物。
  东边的天空隐约可见灼灼红光,遥遥望去,与西边的落日晚霞相互照应,倒是给人一种红霞烈焰的绝美错觉。
  可那分明是被鬼炎吞噬的人间炼狱。
  越是往东行去,灼烧感越是强烈,鬼炎不同于寻常的火焰,谢爻感觉热浪细细密密的渗透进骨子里,似要将他的灵脉一点点灼烧殆尽。
  鬼炎的热,十分煎熬,灵力如同蒸汽般慢慢从体内蒸发流逝。
  两人结了灵障俯身下望,原本巍峨的宫殿尽数浸没在炙热的岩浆中,岩浆上浮着无数条施了符咒的灵船,那些灵力殆尽的修士奄奄一息的躺在甲板上。
  肉身只要沾染鬼炎的岩浆,顷刻便能化作血水焦骨,连神魂都会被蒸腾殆尽。
  虽然原书中对当年西境鬼炎吞城的惨状也有描述,但真真正正出现在谢爻眼前,还是令他震惊不止,太惨了这……惨不忍睹!
  “前辈,那是……!”
  谢爻顺着沈昱骁所指望去,滚滚岩浆中瞧见一叶小舟,微眯着眼瞧仔细了,才发现宋以尘宋以邈两位公子坐在船上。
  御剑低飞,才看清两位宋公子皆面色苍白嘴唇龟裂,宋以尘稍微清醒些,宋以邈则有气无力的趴在船舷上,似只剩下半口气。
  “我去问问,兴许他们知晓砚儿的下落。“正当白水剑渐渐靠近船只时,船身上密密麻麻的符咒毫无征兆地灼烧起来,谢爻瞳孔骤缩,御剑急急向船只冲去,迅疾如雷地一弯腰一伸手,便一只手拉着一个宋公子,将他们提了起来缓缓上升,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再向下看去,那艘船早已倾翻入岩浆内,化为灰烬,要是再迟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九爷相救。”宋以尘早没了往日的傲气,半趴在谢爻身上气若游丝,而宋以邈则只眨了眨眼,似连话都说不出了。
  谢爻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白水剑上一下子多了两个人的重量,他有些吃不消,幸而此刻沈昱骁也紧跟而来。
  “前辈,我来罢。”如此说着,沈昱骁漫不经心的将宋以尘拦腰抱了过去,对方细长的眸子闪了闪,倒没说什么。
  “宋公子,你可知砚儿在何处?”
  伏在谢爻背上,清冷的眸子眨了眨,嘴唇轻轻煽动,宋以邈竭力发出声音,却猛然咳嗽,谢爻握住他的脉腕给他渡了点灵力,宋以邈才稍稍缓过劲儿来。
  “幻竹林。”能说出这三个字,已经很不容易。
  沈昱骁御剑在侧自然是听见了,神色凝肃道:“前辈,据说幻竹林乃鬼炎炎渊之一,你万不可去!”
  谢爻似没听到他所言,将背上的宋以邈推到沈昱骁怀里:“沈公子,我这两位小舅子就拜托你了,多谢。”
  如此说着便蓄满灵力御剑疾驰而去,纵然沈昱骁臂力惊人,左手一个宋公子右手一个宋公子也吃不消,他只得眼睁睁看着谢前辈绝尘而去。
  “……前辈,务必小心!”
  “你也是。”谢爻朝他摆了摆手,便消失在深红的天幕中。
  沈昱骁驮着两个人,愣愣的叹了口气,他算是看透了,谢家叔侄俩之间,是插不进任何人的。
  ……
  现在长乐宫如同地狱般被岩浆覆盖,面目全非,谢爻需十分仔细才能辨别去往幻竹林的路,周遭的结界早已毁得七七八八,他只得寻着记忆摸索,一盏茶的功夫,抵达被灼烧得如同烙铁的山丘。
  郁郁葱葱的灵竹早已倾倒在熔岩里,被灼成了焦炭,原本缭绕于山间林里的灵雾也尽数散了去,滚滚热浪逼得人皮肤灼痛。
  因为有鬼炎的干扰磁场紊乱,整个长乐海都无法使用灵查,谢爻只得凭借肉眼仔细搜索,他心中了然,砚儿定是以为他被困于此才不管不顾赶了回来。
  如此想着胸口一阵刺痛,似有人拿淬了毒的刀子一下下剜他的心。
  白水飞得越低,灼烧的痛感越烈,谢爻的嘴唇已干裂流血,浓烈的腥甜弥漫在灼热干燥的空气里。
  越过面目全非的竹林,终于遥遥瞧见那间他与砚儿生活了数月的竹屋,如今已被鬼炎灼成焦黑的轮廓,却稳稳当当伫立不倒,而竹屋周遭三丈外筑起了结界,汹涌的岩浆扑腾在泛着冷淡蓝光的灵壁上,灵障坚不可摧。
  也只有谢砚的灵障,才能抵挡得住鬼炎的侵蚀。
  他试着靠近灵障,清凉的灵流非但没有将他拒之门外,还柔和的淌过身体,抚平灵脉焦躁的阵痛。
  结界之内寂寂无声,滚滚浓烟从被烧得焦黑的泥土中袅袅升起,烟味浓烈刺鼻。
  明知近在咫尺,谢爻却有些慌了,心如擂鼓,一步步走近竹屋。
  此刻面对谢砚,就等同于面对他自己不敢承认的真相。
  为了让自己不泥足深陷而放弃感受,因为害怕没有退路反而不敢向前……够了……太浪费了!
  万劫不复,也无所谓。
  焦炭似的门扉被推开,屋内黑压压一片,那些谢砚平日里精雕细琢的小物件尽数化为灰烬,棕茶色的眸子焦急的扫过屋中每一个角落,终于凝在已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床榻旁,一个小小的影子,微微颤动,黑乎乎的与周遭残骸融为一体。
  “砚儿?”谢爻的声音轻而柔和,却真真切切的传到谢砚耳中。
  那团瑟缩的身影猛的一颤,猝然抬起头,狭长的眸子空茫呆滞,一张瓷白的脸沾满尘埃灰烬,头发松散而下凌乱的遮了半边脸,一副楚楚可怜的狼狈。
  “砚儿,我回家了。”谢爻微微扬起唇角,声音却是止不住的颤抖。
  谢砚睁大了眼睛,嘴唇动了动,声音发出之前,眸子里的空茫之色尽散,冰雪消融水雾蒸腾,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哭……了?
  四目相对,对方的眼泪全然止不住,啪嗒啪嗒滚落在地,顺着脸颊划出一道道浅灰的泪痕,从默默无声的流泪到渐渐抽泣不止。
  谢爻先是震惊得面上一片空白,然后愣愣的抬起手,又顿在半空中不知所措,最后轻轻环住颤抖不止的肩膀,将灰扑扑的侄儿揽入怀中。
  他笑了:“砚儿乖,不哭不哭,九叔回家了。”
  就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对方起伏震颤的背脊,声音温柔:“别怕,九叔回来了。”
  可越是如此,谢砚越是泪流不止,他将头埋在九叔肩窝里,泪水渗透衣襟湿了一大片。
  谢爻抱着他,耐心地在他耳畔一遍遍说不怕,心中又是疼痛又是柔软,谢砚如此一个冷静自持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情绪一旦崩溃失控,要比寻常人辛苦得多。
  他心中明了,砚儿一定是以为他遭遇了不测,才露出刚才那副茫然无措的模样,眼中了无光彩恍若死潭,简言之,坏掉了。
  依偎在他怀中细细颤抖痛哭流涕的谢砚,真的像个孩子。
  过了许久,谢爻的手脚已经发麻发软,谢砚的泪水才算收住了,却依旧不肯放开九叔,贪恋的蜷缩在对方怀里。
  “总算哭够了?”谢爻笑,抬起酸麻的手摸了摸侄儿头发乱糟糟的脑袋。
  谢砚在他怀中摇了摇头,依旧不言不语。
  “啧,原来你平日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都是装的,其实是个小哭包。”
  湿热的脸在他脖子处蹭了蹭,声音低哑:“九叔讨厌么?”
  “本来挺讨厌的,但想想你哭的样子只有我能瞧见,就有些欢喜了。”如此说着,他按住谢砚的肩膀拉开距离,四目相对,那双狭长清冷的眸子此刻布满血丝,瓷白的脸蛋如今也灰扑扑布满泪痕,垂散而下的头发还湿乎乎的黏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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