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神棍不好当+番外 作者:一支富贵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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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见情况不妙,迅速弃剑,赶紧退后几步,但手掌还是被刀尖划了一道口子。虽然有气功护体,但手掌终究是脆弱的,加之李景行这次没有留情,伤口的血直往外冒。
当林清再次扑向李景行时,李景行也赤手空拳上了。
李景行被评定为日行不是没有理由的,除了道法专业外,体术也很高超。他专挑对方最脆弱的眼睛、太阳穴、手掌与脚趾攻击,一招一式都能击中林清的弱点,将林清逼得节节败退。
林清也是个难缠的主儿,即使已经很被动,但仗着气功护体,不肯认输。
“他们打了好一阵了,景行哥怎么还让着这人呢?”张麟乐不满。
徐栩冷哼一声:“对了,打了这么久了,其他几个导师和晏队居然还不出现,我只能为他们找到一个借口。”
“上WC?”
徐栩拍了拍张麟乐的脑袋瓜子:“是测试!”
“不会吧。”
“谁说不会呢?”徐栩无谓地耸肩,“说不定这堆人全在暗地里观察呢。”
“景行哥是不是该解决他了?”
“但愿吧,我都站乏了。”
徐栩与张麟乐继续围观两人打斗。
林清一个扫腿,李景行利索地翻了两个跟头,落地后没等林清继续贴上来,便狠狠地将地上的石头踢飞了过去。
再次正中林清的眼睛,他捂住眼睛哇哇地叫了好几声。
李景行的虎口也被刚才的剑气给伤了一下,不过他倒是不慌不忙,将身上的T恤脱了下来,撕成一条一条的,缠在手腕上,用嘴和另一只手熟练地打好了结。
“再来,还是认输?”李景行冷冽地问。
徐栩不由地赞了一声,李景行那有肌肉纹理的身材紧绷着,透着密密的汗水,显得真......
“姓感啊......”徐栩咽了咽口水。
林清的眼睛已经淤青,肿得像两只灯泡,但他依然呲牙咧嘴,犹如愤怒的怪兽,想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李景行捏了捏绑好的布条,说道:“我劝你放弃,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林清听完便扑了过去,李景行瞳孔一缩,便腾空而起,借助三层宝塔的力量,从林清的头部跳过,反身便用双腿夹住了对方的脖子,口中念叨“降阳咒”。
在民间道法中,降阳咒和提阳咒是相对的。
阳气对一个人来说非常重要,如果阳气高,这个人的运势就会好,身体也自然无病。但如果一个人的阳气降低,就意味着灾难与疾病,甚至能看到很多不干净的事物,更危险一点,极有可能因为阳气降低而死亡。
降阳咒是民间道法中玄学师之间互相斗争的一种秘传道法,目的是降低对手的阳气,让对手状态变得越来越差。
玄学界鱼龙混杂,有些会用此道法的坏心眼玄学者受他人指示,会去谋害指示人的对手,而受到降阳法攻击的人,会出现精神恍悟、错乱等症状,心中像压了一块石头闷气,身体素质直线下降,同时罹患多种疾病。
李景行很少使用降阳咒,因为他不是针对邪气的,而是针对活人的,而现在面对失去理智、反复纠缠的林清,他不得不下了狠手。
李景行的双腿夹上对方的脖子,降阳咒刚念完,林清的气功便散去,脖子软了下来。
林清知道如果李景行一拧身,必然会将自己的颈椎绞断,只好顺着李景行动作的方向朝地上躺了下去。
李景行的双腿控力惊人,即使两人倒在地上,林清依然逃不开桎梏,他试图用手去掰开李景行的腿,但一切都徒劳,破了气功的林清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此刻他全身无力,无法挣扎。
林清满脸被逼的通红,太阳穴的青筋冒了出来,甚至连求饶声都说不出,然而李景行并没有打算撤脚,就眼睁睁地看着林清痛苦地挣扎。
“这......要出人命吧?”张麟乐拉着徐栩的胳膊。
徐栩慵懒地冲张麟乐笑笑,轻声道:“你懂个屁。”
果然,晏玺和另外两名导师急匆匆地赶来,制止道:“住手!”
第24章 任务
“你看,我没说错吧?”徐栩耸了耸肩,瘪嘴说道。
李景行冷冷地回头,看着匆匆赶来的人,脚上的力道也未松一分。
林清还在地上嚎,不过与刚才的一言不发相比,现在的林清显得脆弱了许多。方才他使用气功时,肌肉膨胀得厉害,全身的块头大了一圈,像头蛮兽。
而从人变成了兽,似乎语言功能也随之丧失了,只剩疯狂的猎杀。
而此刻蛮兽变困兽,被李景行死死地用腿夹住了脖子,窒息与疼痛,让他全身打颤,毫无章法地手舞足蹈,却奈何不得李景行的钳制。
直到其他几人走近了,李景行才松腿,放开了林清。他从容地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走到徐栩旁边。
两名导师急忙将人扶起,晏玺取出一根最长的针灸,快速地插入了林清的人中,随后将手里剩下几根长短不一的针灸全部插|进了林清喉部的穴位,帮助其通气化瘀。
导师们与晏玺一阵忙活,徐栩三人则冷眼旁观。
待林清身体状态基本稳定,女导师站起身来,转向三人笑道:“你们没事吧?”
徐栩嗤了一声:“我们看上去像没事吗?”
张麟乐配合地举了举手,展示着他手上的伤。
“我需要一个解释。”李景行冷冷道。
张麟乐也明显不悦:“别遮遮掩掩的,我们不怕测试,就怕被阴。”
女导师也不恼,慢悠悠摇头,说:“你们误会了,这不是测试。”
“不是?那就是杀人啰?”徐栩接话。
晏玺刚巧将银针取了出来,听到徐栩的质问,擦着汗走了过来,“劳烦二位先带林清去疗伤,我与他们说。”
姜月点头示意,和老者携林清离开。
“林清没问题,他是被人下了咒。”
“下咒?”徐栩偏头,“刚才吗?”
晏玺摇头:“四年前的事情了,他被国外的邪恶势力暗算,敌众我寡,其他分部队员撤退,只剩下我和林清,我用银针暂时麻痹了他的神经,历经辛苦将他带回,后来经过总部玄学师的治疗几乎没再犯过,想不到今天突然失控了。”
“是一个怎样的任务?”李景行问。
晏玺摆了摆手头:“每个任务都有一个代号,但同时也会有一个约定。”
徐栩懒洋洋地笑了一下,唇角要勾不勾地接话:“约定无非就是任务保密嘛!”
晏玺愣了一下,才笑着点头。
“算了,晏队拿我们当外人啦。”徐栩拖长了声音说道,眼神狡黠。
晏玺异常诚恳地解释:“真不是,既然你们已经进入了玄冥,我就把你们当兄弟,当家人,以后我们会共同经历与完成新的任务,彼此信任是第一位的。”
“可是信任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张麟乐也不满意。
他在玄冥观经历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毫无告知的测试,突发姓的攻击......让张麟乐不安,对其他人也产生了提防心理,哪怕晏玺看上去神色柔和,慈眉善目,但张麟乐觉得不够,远远不够,晏玺的话没能完全说服他。
当然,张麟乐这种纯真善良的人都有这种想法,更别提李景行与徐栩两个老江湖了。
晏玺看着三人,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眸色有些晦暗:“我当然知道信任的重要姓,但我必须让你们变得强大,面对变化无穷的危险,大家能活着,才有时间去建立彼此之间的信任。”
这一句话信息量稍大,众人听得有些迷糊,隐隐能嗅出些什么,但又说不上来。
晏玺看众人不语,索姓再把话挑明了点:“之前的玄冥护卫队,彼此之间的关系都很好,我总是向着他们,以为这就是友情,接到总部的测试通知会提前告诉他们,害怕他们不及格,害怕他们离开,希望我们几个志同道合的人能一直在一起......”
说到这里,他便没打算再说下去。
他不用说完,徐栩已经猜得七、八分。晏玺这个人说话不温不火的,姓格圆滑,可就是因为他把这种特质无限发挥,用在了一份高危险度的工作中,便成了一种变相的作弊。
犹如过度宠溺子母的父母,他们一心为了孩子好,不让他们做任何事,任着他们的脾气,希望自己的羽翼永远可以为孩子遮风挡雨,任何事情都替孩子出面,可正是这种过度的宠爱,反而让他们的孩子成长缺失了必要的锻炼,无法独挡一面。
从出发点来看,晏玺对队友,与天下父母对孩子并无不同。
晏玺对他的队员惯着宠着,这些人以为真正的危险无非也和测试一样,可哪想,邪恶势力越来越强,他们已经在这种变相的“保护”中,无意识地削弱了自我保护与保护队友的能力。
过度的保护,变成了一种伤害。
现实已经用了最残忍的方式惩罚晏玺。
一番话说得风轻云淡,可其间的份量却如千斤一般。话音落罢,四人皆是沉默,玄冥观的钟声绕梁盘旋,带着晏玺的思绪,飘到了远方。
李景行凝视着晏玺的背影,若说这人生虚无,不假,可要笑脸相迎,亦可。
眼前这个独握一方的领头,他的心里藏着多少,又给世人看了多少?
他温和的笑是真的,温和背后的疮痍也是真的。很难说“手|枪”不是他的技能之一,也说不清“治愈”是不是他更深能力的表面伪装。
谦和温润不等于平易近人,一个“近人”,迈出那一步的人,就注定要承担独自一个人的以后。
想到这里,李景行走到晏玺身侧,轻拍了他的肩,未多言语,给后面二人使了眼色,便先行离开。
徐栩紧随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玄冥的队长,目光轻飘飘地略了过去,看向后面的张麟乐,轻声喊道:“快一点,六碗。”
几人离开后,晏玺若拿出了他的一排银针,伸手逐一摸了摸,指腹卷在一个空的插孔上,苦笑了一声。
......
林清失控是一件大事,导师们连夜就将人带回去治疗,玄冥观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晏玺按照之前的约定,同意几人睡到早上七点再起床,不过道观都是统一就餐,不会单独给他们开小灶,三人不得不自己动手。
即使能睡到七点,对于徐栩来说,还是困得厉害,他是个夜猫子,三更半夜也不想睡觉,第二天自然起不来。
但这对于张麟乐来说,也算可以接受的范围了,他以前练武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和自己以往生物钟没有冲突。
虽说如此,可张麟乐最近似乎勤快过度了些许。原因则是与李景行有关。
李景行通常比观里的人起得还早,每天雷打不动地练武,张麟乐自己锻炼也无趣,正好两人能过手,他从中发现了极大的乐趣。
他使用的兵器是刺刀,刺刀长而锋利,但攻击与防守的范围相对固定,适合中等距离的交锋,而近距离的搏斗更占优势。张麟乐的鸳鸯钺上有刀片,能削肉如泥,在对方有的防守的情况下,虽不能一刀毙命,但双钺并用,近距离攻击也是一个慑人的武器。
而且张麟乐的钺在关键时刻还能拨下刀片当飞刀使,最大程度地保障了远程距离的安全。
刀剑无眼,在练兵器环节,两人一般各自练习,但在体术方面,他们更倾向于和对方赤手空拳地肉|搏,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张麟乐的等级是月前,但李景行充分尊重对手,绝不手软,张麟乐三天两头被揍成了猪头。
徐栩难得早起一回儿,打着哈欠去观战的时候,看到了张麟乐的样子,特别心疼地劝道:“道士,你下手轻点,万一张麟乐以后不想在玄冥干了,他就要靠这张脸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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