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神棍不好当+番外 作者:一支富贵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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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栩摇头:“考验我们的人为何要用阴邪道法布阵,我也想不明白,但这非常不妙。”
“邪气会随时辰变化而变化,深夜的时候很强,植入石头阵里恐怕并不是要困住我们这么简单。”李景行失笑。
张麟乐接话:“困住我们的同时,检验我们的打斗能力。”
打......吗?徐栩掏了掏耳朵:“这是想搞死我们吧。”
“有我在呢,你死不了。”李景行说。
“石头阵虽然是大阵,但也有破解之法。”徐栩说。
张麟乐连忙问道:“怎么个破解法?”
“破解法不在石头本身,而在于环境。按照天井风水来辩宫位,找到出去的办法。”徐栩笑了起来,嘴角往上勾。
他们同时抬头,看到四合院的天井如同一口透明的四方鼎,压在三人头上。
“按照天井风水,天井下不应该堆放石头,石头经过白天暴晒后,晚上冷下来会释放凉气,阴气便可趁机入驻,长期以往会影响整座宅子运势与宅子主人的健康。”
“还有这讲究?”张麟乐挠头。
“讲究多了,一般天井里还不能种树,这个以后给你慢慢讲。”徐栩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天井里有外鬼门与内鬼门之分,我们要走出天井外,就要从内鬼门离开,但是要诸多小心。”
“内鬼门......”张麟乐的眉头一点一点地皱起,他虽然不怕鬼,但听上去总觉得这个词特不吉利,像几个人要去阴曹地府走一圈似的。
“内鬼门在巽方45度,用罗盘可以定位。”徐栩说。
李景行已经抬起罗盘找到了准确的方向。
张麟乐盯了一眼石头,叹道:“来不及了!”
徐栩刚一回头,突然发现他回到了戏台前,四周死一般地寂静。
而且,这次,只有他一个人。
入阵了!徐栩心里暗叫糟糕,很有可能石头里的邪气已经释放出来,他们彻底被困住了。这可不是找天井内鬼门与外鬼门的问题了,他们被困得太深了。
他尝试喊了几声李景行,无人答应他。徐栩估计李景行与张麟乐也被各自困在这阵法里了。
现在徐栩唯一的想法,就是快点回到刚才的天井。他撒腿便往后院跑,刚穿过四合院的门厅,奇迹般的,他又回到了戏台的正方。
“鬼打墙的阵法。”徐栩自言自语道。
戏台底下突然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徐栩从背包里拿出符咒,虽然他不会武器,但师从台湾知名道家口山派,奇门遁甲运用熟练之余,一些小道法也用得顺手。如果真有阴邪,徐栩也不会憷。
就在徐栩已经做好了迎战准备时,突然从台下钻出一名老人,淡漠地扫了一眼徐栩:“非要来送死,自作孽不可活。”
徐栩定睛一看,这不是白天见到的那个老头儿吗?当时他和李景行进来的时候,老人正在扫地,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还放了狠话,说什么怕死就不要来,滚回去什么的。
如果不是看老人年纪大了,背有些驼,徐栩当时真想直接上手了。
“困住我做什么?”徐栩大声地质问。
“我们没有邀请你,只让李景行过来了,你没有权力参与。”老人低哑地说道。
“选举吗?还要看资格?”徐栩讽刺道:“我们刚才在会龙庄转了一圈,这地儿阴邪物不少,看上去可不太平,都是你们搞的鬼吗?”
“千年古庄有太平的吗?”老人不屑地哼了一声,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如果真不怕出事,就不会在天黑前闭馆观园了。”
“所以,你让我们晚上过来,就是借这些阴魂吓人对吧?”徐栩观察着老者的神态,慢悠悠地说道。
“这是测试。”
“用这种方式测试,敢不敢光明正大一点?”徐栩不服。
老人咳嗽了一声,言语中有些怒意:“关你什么事儿?考核可没针对你。”
“可巧了,我偏偏要参与,任何时候我都要和李景行在一起,容不得你分开。”徐栩说完,直接将手里的符咒冲老者丢了过去。
老头儿本有些紧张,以为这符咒带着攻击姓,但看符咒已经飘落在地,却没发挥任何功效,取笑道:“三脚猫功夫。”
“是吗?”
老头儿讽刺:“你这符咒没用啊。”
“这根本不是攻击姓符咒。”
老头脸色阴沉了许多。
“困住你就行了。”徐栩牵起嘴角,顽皮地笑了起来。
老头儿一惊,反应过来,赶快向后院跑去,可后脚刚踏出门厅,就再次见到了徐栩。
徐栩站在戏台的下方,周边一边沉寂,红色幕布更是显得鬼气森森。
“你居然会阵法!”老者怒了。
看着愤然的老头,徐栩却笑得开心:“你用阵法迷住我们,作为礼尚往来,我就用符咒带你一并入瓮,很惊喜吧?”
老头儿勃然大怒:“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过奖,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徐栩微眯眼睛,幸灾乐祸地看着老者:“大阵我的确摆不了,但困人的小阵法却自认为学得不差。”
“你困住我,要做什么?”
老头儿的话音刚落,徐栩已经跳上了戏台,老者的那句“住手”卡在了喉咙口,只见徐栩已经掀开了戏台的幕布。
顿时,整个戏台灯火通明,尖锐的音乐传了出来,还有一丝陈旧腐朽的味道传入两人的鼻孔。
台上吹吹打打地唱了一处夜戏,曲子却低沉缓慢,犹如哀乐,非常沉重,像是很久以前丧事中播放的吊唁亡灵的曲子。
台上的全是纸糊的人儿,苍白的脸,粗黑的眉,圆形的腮红,看一眼都觉得瘆人,它们的身体缓慢而机械地动着。
“你......!”老者从牙缝里哼不出一个字。
“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就看不得有人小看我,为了证明我的能力,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徐栩狠道。
“拉开幕布,等于释放妖气,到时候十个你也抵不住。”老人呸了一口唾沫。
“难道这不是你们给李景行与张麟乐安排的考题吗?”徐栩吹了一声口哨,将手揣进裤袋里:“考官还会怕自己出的题?真是一个笑话。”
老人眼里全是鄙夷:“半吊子还这么嚣张,你就一点儿也不怕吗?”
“我怕什么,这不还有你吗?顺便让组织者也看看我的决心,我必须要和李景行在一起。”徐栩轻笑,“别废话了,阴气开始弥漫了。”
戏台上的音乐戛然而止,一阵风吹过来,纸糊的人儿像被风吹动似乎的,飘了飘。
徐栩警惕地迎面看向戏台,余光则瞟向了老者,只要老头儿一跑,他马上就能知道此阵的生门,破了阵法救另外两人。
如果老头儿不逃......
那就拼命吧!
第6章 阴阳眼通阴阳
如果老头儿不逃,那徐栩只能和这股阴邪硬碰硬了。
古人封建,提倡事死如事生,王侯贵胄有陶俑陪葬,大官富商死后,家人都会给亡人烧纸人,希望已故的人能走得安慰。
烧得纸人也有讲究。花花绿绿的衣服与圆盘子脸,手上抱着茶壶脸盆,预示着亡人在地下也能有人伺候周到。生前喜欢看戏的,还会烧唱戏曲的,想要童男童女引路的,也会扎上小孩子模样的纸人。
徐栩苦笑不得,这种习俗只是人们的一厢期待,但却让他们苦不堪言。
这些纸糊的东西长期放在棺材铺与阴暗之处,容易沾染了邪气。在古代,讲究一点儿的棺材铺不会给纸人画眼睛,在铺子里放得太久的纸人,还会将符咒钉在纸人前额,以防生变。
不仅如此,棺材铺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定期处理掉纸人,特别是那些已经“走纸”的。
走纸是一句行话,大意是客人交付定金后,棺材铺就会为纸人画眼睛,但如果过了约定时间客人还没来取,就必须得处理掉,否则将会招来阴邪,引发大问题。
之前徐栩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毕竟这是较为古旧的习俗,他无从考证。
而现在,他居然在这所庄园看到真实的纸人,心里说不颤抖那是不可能的。
在黑漆漆的夜里,一个人形的木桩子也会把人吓一跳,别说会飘会走还会唱戏的纸人了。
徐栩转头,看到老头儿的神色也很紧张,反正一看就很怂。
徐栩暗忖,这老头儿绝对不是一个高手。
他这个半吊子居然碰到了一个比他还逊的,都到了这种危急的时刻,老头儿傻愣子般站在原地。
不赶快跑留在这里等纸人飘过来亲一口吗?!一起共赴黄泉吗?
徐栩急了,眼看这几个纸人离得近了,他快速地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徐栩不是一个等着被动挨打的人,即使逃跑,他也绝对不会干耗着。
可此刻逃跑无门,身边有没个依靠,徐栩只好自己拿着符咒拼了上去。就在白苍苍的脸无限放大的那一刻,他口里高唸口山派咒语,掐了一个硬指诀,躲过纸人的攻击,将符咒快速地压入了纸人的胸口。
单薄的纸人立马倒地成灰,如同被火烧化了一般。
徐栩立马回头,另一个纸人已经朝他逼了过来。
他拿符咒的手慢了一拍,被纸人压住,眼看鬼森森的眼睛开始扭动,徐栩抬起另一只手,启用道家掌中火,寥寥几句便将阳火灌入了了掌心。
徐栩手掌所到之处所向披靡,纸人的身体焚化燃烧,火光映入他的瞳孔,耳边听到刺耳的叫声,一股烧焦的味道迅速蔓延开来。
对!与其用符咒一个一个贴,不如把它们烧了更干净。
徐栩找到对付阴邪纸人的道法,心里还是有几分得意的,虽然他近几年来一直专注奇门遁甲预测术,但因为师从口山派,对口山派的基础道法还是掌握得很好的。
道家分支众多,而口山派以刚霸强硬著称,只要熟练使用道法,干掉这些阴邪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口山,茅山,龙虎山,古称三山。口山与茅山都是辅助龙虎山的。但是现今龙虎山数法式微,保留下来的东西反倒不如口山与茅山东西多。
关于口山派的渊源内行皆知,此派虽不是全真正一这样的道家大派,但其独门道法强硬狠毒,极具杀伤力,连徐栩这种严重偏科的人都能手刃阴邪,足以证明起法术厉害。
解决完两个纸人后,徐栩发现其它纸人全部围老头儿去了,果然坏人与恶魂都一样,欺软怕硬,柿子也挑软的捏。
可气的是,老头儿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没见过这么安静如鸡等死的!”徐栩暗骂一声,从背包里抽出道家黄表纸符咒,向老头跑去。
他不会武功,但因为纸人为阴邪之物,他用口山派道法足以解决,他挡在老头儿面前,用掌中雷火斩邪法,再次烧掉了两个纸人。
其它几个纸人也被他击退到一边,颤抖着,嘴里却诡异地又冒出了戏曲儿。
只是这戏曲和刚才一样,听上去是戏,音调却沉重哀伤,异常怪异。
纸人将身上的碎纸片儿都抖落下来,地上碎纸屑很快便分离,生出更多的纸人,如同复印机,只是纸人的生成并不快,让两人有时间得以喘息。
“我靠!老头儿,你确定不要告诉我生门在哪里?”徐栩威胁。
老头而脸色苍白,但依然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抿嘴摇头。
徐栩沉下声线:“你想死可别带我,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管你?”
老头儿茫然地看着他,才开口道:“我真是会龙庄看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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