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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男人会捉鬼 作者:苌楚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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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生子

  张禀迎过来询问情况,肖长离简略说了, 让他找个大夫来给这妇人看病。张禀了解他的处事方式,亦未多问, 自去请大夫, 肖长离便跟着吴三进山。
  乌冥山是处荒山, 土壤贫瘠人迹罕至,多有野兽出没。山中生长的树大多枝瘦叶疏,最适合当柴火, 是以吴三时常到这里砍柴去卖。却有一日他在山上看到了一棵树,树上一片叶子都没有,却挂了不少这种红色的果子。他瞧着好看,便摘了一些带回家去给儿子。
  此时再来看, 树上的果子少了许多,可见一条手臂粗细的大蛇正盘在树杈上吞食果子。
  大蛇见了他们微微躬起身子,张开巨口一声长嘶, 獠牙骇人,腥风扑面。
  吴三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肖长离不动不摇,凛然而视。那巨蛇反倒缩回身子, 游下树梢,遁了。
  肖长离走到树前,可以感觉到这棵树阴煞逼人。这种树上结出来的果子,绝对不会是给人吃的。
  他绕着树走了一圈,运起魑魅火,一掌拍在树干之上。只听嘎啦一声,树干由上而下裂开了一道缝隙,血红色的液体慢慢渗了出来。
  肖长离凝眉,又是一掌拍下,树干开裂得更为厉害,整棵树皆颤抖起来。那些果子掉落在地,溅落一地殷红。
  吴三瞪大了眼睛,看着树干裂痕之中露出的东西,吓得几乎昏厥过去。
  只见树干之中直挺挺立着一具赤、裸女尸,身上裹满红色粘稠的液体,将腐未腐,面目全非。细看之下才发现这女尸是被剥了皮的,那些流淌的红色液体似血非血,灌满了整个树身,仿佛正是这具女尸和这些液体在供养着这棵树,使之结出了那些美丽诱人却又极度危险的果实。
  那女尸面上五官已被腐蚀融合在了一起,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女尸的头颅扭动起来,嘴巴的部位凹进去的一个血洞正在不停张合,仿佛想要说些什么。
  女尸发出的声音嘶哑刺耳,那个血洞越咧越大,头颅也晃动得更为厉害,两只血淋淋的手扒着树干,似是想要出来。
  肖长离掌心一转,魑魅火无声燃起。他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女尸那只早已变形的手。
  女尸手上的血液一沾上魑魅火便如同星火燎原,整个身躯眨眼便被幽蓝色的火焰包围,继而引着了整棵树。
  女尸嘶叫着,叫声中却夹杂着大笑,不知究竟是痛苦还是喜悦。
  肖长离不知道她究竟是人是鬼是妖是怪,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但他知道,这一刻对她来说才是解脱。
  吴三整个人已看呆了,等他回过神时,那棵树已被烧成了灰烬。眼前的人神色如常,好像先前他看到的那些根本没发生过。
  一阵冷风刮来,冷得他一个激灵。他感到自己胯下一片冰凉,原来方才不知何时他已经被吓得尿了一裤裆。
  在树的黑色灰烬之中,肖长离看到了一截未被焚尽的木枝。
  是桃木。
  肖长离捡起桃木,看到上面刻着一行小字。
  你我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肖长离神情凝肃,将桃木紧紧捏在掌心。
  吴三正想爬起来,忽听一声可怕的嘶吼,他转头去看,吓得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此时此刻他们的周围妖气冲天,大抵是整片山头的妖兽都围聚了过来,冲着肖长离呲牙咧嘴,眼中满是嗜血杀意。
  “这个可恶的凡人,他毁了我们的圣果!”
  “杀了他!撕碎他!”
  令人胆寒的怒意混合着杀意,化为阵阵黑色的邪煞之气,如同风暴之中卷起的漫天尘土,朝肖长离压顶而去。
  肖长离一人之躯想要抵抗这种阵仗实可谓是以卵击石,他心神一凛,咬破指尖,口中默念真决,凌空绘出护体符咒,在吴三和自己的身侧架起了一道结界。
  只可惜虽是得天独厚,到底火候尚浅。
  黑煞之气铺天盖地而来,径直撞在了结界上,只得片刻缓冲,随即结界溃散。肖长离一口血喷了吴三一脸,只觉五脏似裂,痛不堪言。
  妖兽纷纭如氵朝,结界一散,它们蜂拥而来正欲将二人啖而食之,却见一道银光从天而降,如同一道惊雷砸了下来。
  其威力惊颤天地,只一个眨眼之间,妖兽之中一些道行尚浅的皆魂飞魄散化为飞灰,勉强撑住的也是受创不轻,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又是惊怒又是惧怕。
  “是……是他!”
  “停云观……停云观的人来了……”
  “快跑啊!”
  一阵混乱之后,原本还凶神恶煞的老虎狮子巨蛇野猪之类的妖兽队伍,眨眼就跑得没影了。
  “跑这么快,早知道就不用斩魂符了。”这一身枣红色低阶官服的年轻人挪了挪头上歪斜的官帽,怏怏不乐,“留几个陪我练练手也好啊。”他不满得踢了几块石头,这才去看地上的两个人。
  吴三在肖长离的血喷他脸上时就吓晕了,肖长离倒还撑得住,向他称谢。
  这人瞥了他一眼,爱搭不理,直接将怎么戴都戴不稳的官帽拿下来当球般踢飞了出去,摊开掌心,对着掌中的一只纸鹤没好气道:“死不了,这下放心了吧。”
  “是是是,多谢广陵师弟仗义出手。”广岫谄媚的声音传出来,“他这人傻乎乎的,半瓶子就到处晃荡,劳烦师弟多照看些,闲来无事了教他一些保命的本事,来日一定重谢,让我的娃子拜你当干爹。”
  广陵直翻白眼:“呸,谁稀罕。你自己相夫教子日子过得倒是舒坦,成日里使唤别人,真真是脸皮厚如城墙……”
  “哎呦呦我好像胎动了,就不耗费灵力跟你唠了,改日一定重谢,一定重谢啊……”随着话音落下,纸鹤黯去光华,瘫在广陵手中。
  广陵暗骂一声,收好纸鹤,看着地上那两个可以称之为累赘的家伙,俊秀的脸上写满了一个字:烦。
  肖长离此时心情更是复杂。
  他与广岫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却并没什么交情,自己少年时更曾错断他偷盗,致其离家出走,受了不少苦楚。如今自己数次遇险,却都是靠他相救,此番恩情,要他何以偿还?
  “还能走么?”广陵见他若有所思神游天外似的,在他脚上踹了一下,“能走就赶紧起来。”
  肖长离勉力起身,广陵点他胸前几处大穴,打通他闭塞的气血,又输了些灵力过来,助其疗伤。再然后,他就自个儿走了,丝毫没有救人救到底的觉悟。
  肖长离原地调息片刻,觉得好一些了,便扶了吴三下山,半道上遇到张禀带人来寻,他一口气松懈下来,晕了过去。旧疾新伤多番劳累,纵使他再能撑也撑不了多久。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他睁眼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云钰,恍惚间还以为是在做梦。
 
    
第43章 君臣有别
  “你醒了。”云钰板着脸, 看他的眼神又是担忧又是怪责,“命你复任大理寺你推脱身体抱恙,转头就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真当自己的命很硬吗?”
  肖长离欲起身, 肩膀又被他给压了回去:“给我好好躺着。这里是我在宫里为你安排的寝宫,今后老老实实呆在翰林院, 哪也不许去。”
  肖长离愣是没说上一句话便被云钰灌下了一大碗药,随后又被塞了一嘴的糖。
  云钰自己怕苦, 便觉得他也怕苦似的, 哪里知道比起苦, 肖长离更不喜欢甜,腻得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见他皱着眉头,有些无奈有些木愣的模样, 云钰心软下来,那些责备不满尽数散去,剩下的全是心疼:“我知道你疾恶如仇,见不得伤天害理之事, 可世间诸多不平,你又怎能一一管得过来?你总是如此冒险,可知我……我会担心……”
  “多谢皇上关爱。”肖长离眼眸低垂, 一句板板正正的话便将内心的涟漪无声掩藏。
  云钰捏了捏衣角,深吸一口气,亦将心中失落掩去:“你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无须去管。柳太傅之孙亦出身停云观, 有些事有他处理就可以,你不必费心。”
  肖长离道:“皇上思虑周全,微臣……”
  “行了,你歇着吧。”云钰打断他,听他口中说出皇上二字他就觉得刺耳。在他面前他刻意不自称朕,便是想让二人的距离显得不那么遥远,如今看来,这距离不在字面之间,而是在他的心里。
  他不由开始怀念在石郢时的光景,那时斥他无礼犯上,现在,怕是想让他犯上,他都绝不会越雷池一步了。
  唉,这个肖长离啊……
  云钰感到无比惆怅。
  肖长离不知道他因何惆怅,却知道他不高兴了,他不高兴,他就更不多说什么,两人各自沉默。最后云钰挨不住便回去了,肖长离休息了一会,自认为没了大碍,便起身下床,出门熟悉熟悉环境。
  这里是云钰为他安排的寝殿,离翰林院近,安静清雅,适宜休养,亦可见云钰对他的用心良苦。虽然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只是那人羽翼未丰,他不能离得太远,可若是太近了,他亦无所适从。
  他不可能如广岫所言留在他身边当一个男宠,若要名正言顺,便只能是以君臣的关系。
  君臣有别,不可逾越。
  既是不可逾越,便要连那一丝的牵连都要斩断。
  肖长离在廊下秋风中静立许久,眉间迷茫变得坚定,这才抬步往翰林院而去。
  他虽在大理寺多年为官,却一心只想着明正典刑破除谜案,为人处事方面多木讷少有圆滑。清流一脉视他为女干臣之后多有诟病,佞妄之流又觉得他道不同不相为谋,故而在朝中并无什么人脉。
  此时忽然被放到了翰林院这个他从未涉猎过的领域,还是个末品修撰,纵使他再聪明也无法立即就能上手,很多事他都需要有人提点领路,否则很可能处处碰壁。
  然而到了翰林院,他知道自己想多了。
  想必云钰事先已吩咐过,翰林院上下对他皆是殷勤有礼,不消他问便已事无巨细都讲解给他听,还一个劲劝他回去休息,等身子大好了再来应卯。
  肖长离见自己的到来打乱了一众官员的正常公务,正欲告辞离去,却见翰林学士柳从汶负手进来,面色阴沉不怒自威。他身后跟着那个在乌冥山救了自己的年轻人,想必就是云钰口中所说,同样出自停云观的广陵。
  对柳从汶这个以叛逆荒唐著称的儿子,肖长离有所耳闻。他原名柳羡,从小就是个顽皮捣蛋上房揭瓦的主,其父柳从汶便将其送入停云观,指望他能学些静心无为清心寡欲的道家真言,却没想到这是送鱼入海放鸟入林,再想捉回来可就难了。
  广陵资质不差,却心浮气躁,天姓贪玩不受拘束,又迷上了堪舆之术,名山大川肆意行走,别说柳从汶的学士府,就是停云观都很少回去了。
  这一次柳从汶不知是用什么法子竟让他留了下来,还穿上官服进了翰林院,当了个未入流的侍书。
  肖长离静静站在一边,柳从汶是他顶头上官,他不来便罢,既来了撞上他,必定是要打声招呼听几句□□的。只是柳从汶在搭理他之前,还需先治治某人玩忽职守擅离岗位之责。
  “你看看你,成何体统!”柳从汶一拍桌案,怒指着广陵的鼻子,“官帽呢?”
  广陵耸了耸肩,并无丝毫忌惮之色:“丢了。”
  柳从汶又拍一下,拍得掌心又麻又痛,气得胡子抖个不停:“逆子!官服官帽乃朝廷派发,彰显的是天子威仪,你竟随意弃置藐视皇威,该当何罪?!”
  广陵抠了抠耳朵,道:“爹,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吧,我是去救人的,难道一顶帽子还没有人命重要?你看看,要不是我,这个人可就被妖兽吃成骨头渣子了。”他指指肖长离,理直气壮道,“圣人有云,人命关天,难道到了您老这儿两条人命还比不上一顶帽子?”
  柳从汶一时无法作答,只气得吹胡子瞪眼。
  一旁肖长离掩了掩鼻,他分明看到官帽是被广陵自己踢飞的,那时候妖兽已散并无威胁,他此时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一时只觉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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