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男人会捉鬼 作者:苌楚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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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进入道观,果真见里面有阵法运行,阵法之中以建木为引,施倒行之术,将藏峰山以灵化煞,吸纳着龙脉之上的真龙之气。
好在这阵法不算难破,合广陵广御之力便可除去。只是这里只算得上是一根小小旁枝,真正的麻烦,还在被阻断了的龙脉之上。
三人又在附近山脉大致探寻了一番,并未寻到龙脉被阻之处,想必是被有意隐藏住了。
下山之后,肖长离去大理寺看了看苏苏。他又恢复了木愣呆滞的模样,广御曾试过数种法子皆无法化解他脑中的咒法,好在继续痴傻总比助寒子玉为恶来得好。
肖长离看着他,想起初到石郢之时他跟在自己身后锲而不舍叫姐夫的情景,分明不久,那些光阴却好似已过了百年,如今回想起来竟觉恍如隔世。
广御都没有办法,看来只能等此间事了,亲自带他上停云观,请玄惪出手相救了。
广御忽然脸色一变,肃然道:“来了。”
他和广陵为了捉捕傲因,在城中多处布下法阵,一但有邪煞涌动立即便能感知,此时广御便感觉到了异动。
广陵叫苦不迭不想再去,被广御拽走了。
肖长离自知能力低微,未去添乱,大致看了看城中布防图,将几处发现尸首的地点标注出来,竟有向皇城逼近之势。
他心中不安,正欲回去,张禀却领了一人前来,正是太尉史坤成。
肖长离自改任翰林院修撰后,大理寺卿之职便空缺至今,只设了广陵这个少卿之职。史坤成得云钰谕令,协同大理寺、刑部管辖京城安危,此时便是来与大理寺商议人员分配布防之事。可广陵外出,大理寺中其他人又做不了主,张禀见肖长离在,便索姓将他推了出去。
肖长离本不欲僭越,只提醒了一句,让他加强皇宫戒严。史坤成只是走个过场,并未理睬便走了。
此时将近傍晚,天色渐沉,云钰看了一堆全国各地发生灾乱的奏表,只觉一个头两个大。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城尚且不宁,更何况别的地方。
云钰又开始后悔接下这个皇位了。
他心绪烦乱,宫人来报肖长离还未回来,他心里就更烦了,晚膳都没吃几口。
“皇上皇上,回来了……”他身边服侍多年的小安子喜洋洋奔进来,看着比他还高兴。若肖长离再不回来,他恐怕得在东华宫和肖长离的寝殿之间跑断了腿。
云钰一喜,问他情况如何可有受伤,小安子道:“除了看上去苦大仇深之外,到没什么受伤的地方。”
云钰瞪他一眼:“去!快拿我的大氅来。”
小安子乖乖为他取来,道:“皇上,天都快黑了,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么?太傅说了您要安心静养,不宜出门。”
“我又没病,静养什么?”云钰披了大氅便跨出门,让小安子不得跟随。
小安子想起最近皇上时常大晚上出去还不要人跟着,就跟戏文里那些幽会书生的小姐似的,再一想,赶忙摇头。
他是帝王,诺大皇城都是他的,见哪个美人还需要遮遮掩掩的?
莫非是私会先帝的妃嫔?
他身子一抖,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云钰可不知道自己被人脑补成了什么猥琐样子,健步如飞恨不得插对翅膀飞到肖长离身边去。
算下来,肖长离协助广陵他们抓捕傲因,已有几日都没见过面了,云钰总觉得浑身无力,哪哪儿都不舒坦,再不去见见,他恐怕要连觉都睡不着。
却刚走过拐角便见柳原走了过来,手里捧了一卷书,说是要给他上晚课。
第59章 封卿为后
“这么晚了, 皇上还要出去?”柳原看了看他,明知故问。
云钰心中开始天人交战。
这晚课确是他未登位前每晚必修的功课,现在已然登基便可有可无了, 只是柳原这么给他上了多年, 此时他若是拒绝,不免要伤了老臣的心, 心中实在过意有些不去。
心想着晚课上不了多久,柳原年纪大了也要早睡养生, 应当没一会就能结束, 到时再去看他不迟。
“没, 就是随便走走……”一番权衡后,云钰暗暗叹了口气,只得跟着又回去了。
他坐下听课, 心思却全未在这上头。眼看外头天色越来越暗,他坐立不安起来,对柳原的提问都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不过柳原也不比他清醒多少,老人精力比不得少年, 又较为嗜睡些,困倦之下好几次将书都拿倒了,瞧得云钰忍俊不禁。
云钰有些能猜到他磨着自己的原因, 一时哭笑不得。
过得一时,小安子送来了太医开的药外加一盘解苦的冬枣。云钰接过来一口喝完,抓了把冬枣塞给柳原,自己也吃了一颗, 笑道:“老师,天色已晚,外头夜深露重的,您还是早些回去吧。我会背好《论衡》的,不信明日您来检阅便是。”
柳原有些无奈,合上书:“皇上,今日咱们讲的是《齐民要术》。”
云钰一怔,拿过书来一看,讪笑道:“一时看走了眼,老师勿怪。明日一定背会,保证烂熟于心。”
柳原起身,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长夜凉寒,皇上不必背了,还是早点歇息吧。”
云钰直点头,好不容易打发走人,他却感到困倦阵阵袭来,脑子犯起迷糊,眼皮也重了起来。
太医曾说过他开的药方有凝神安眠之效,服下之后会有些嗜睡乏力,睡一觉便会好。云钰此时便觉困得厉害,推开门的力气都没了,只好强撑着回到床上躺下。
他觉得仿佛身体已不是自己的了,唯有意识飘飘乎乎,想着要去看看他,身体却怎么也提不起劲来,只好放弃,任由自己慢慢睡了过去。
在他意识亦渐模糊之际,门外走来数人,不知扛着什么东西,轻轻打开房门,将那东西扛进来,小心翼翼放在了他的床上。
待几人退出去,寝宫内又恢复了平静,幽暗中除了轻微的呼吸声没有丝毫响动。镶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发出幽幽冷光,犹如一双双窥探的眼睛。
云钰神智渐渐回还,感到似有什么东西在胸口蠕动摩挲,更有温热的气息在颈边游离,丝丝痒痒的,甚不舒服。
他偏过头去,抬手挡开胸前的手,一个低柔娇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皇上……”
云钰皱了皱眉,努力让神智回转。忽然感到衣襟被缓缓扯开,一只手游蛇般往里面探了进去,惊得他一个激灵,蓦地睁开眼睛。
“皇上,你醒了……”女人的声音轻柔绵软,从很近的距离传来,让云钰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女人的声音。
这里怎会有女人?!
云钰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往后退了一些,揉揉眼睛再去看,正好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娇媚脸庞。
他懵了一会,猛地想起身后退,手却好死不死压在了某处柔软高耸之处,舒软滑腻,还带着温暖的热度,触感有点像永和斋的鲜肉包子。
“哎呦,皇上……”女人发出一声娇吟,得了某种暗示般,挺身就搂了过来。
云钰如临大敌,忙不迭将她推开,竟就此将美人给推下了床。
女人惊呼一声,身上本就只盖了半截的被子尽数滑落,如剥了刻的鸡蛋一般毫无遮拦,几乎都要闪了云钰的眼。
回想先前柳原所为,云钰已明白过来此时是何情势,一时又是无奈又觉窘迫。
“皇上……”女人坐在地上,身躯微微发颤,不知是冷的还是激动的,楚楚可怜冲云钰伸出了手。
云钰见女人的身躯一览无余,一阵窘迫,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朕的寝宫里?”
女人见他没有来拉自己的意思,索姓起身,随意裹了被子便往床上爬:“回皇上,奴婢是专程来伺候皇上的……皇上未经人事,难免紧张。放心,奴婢会好好教您的。”
云钰见她靠近过来,心中一急,不由自主一脚踢了过去:“你……别过来!”
女人没想到他会有此举动,又被一脚给踹下了龙床,摔得花容失色,不敢再妄动了。
云钰羞愤不已,不知道柳原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想出这种法子来。
他想让这女人出去,一想她连衣服都没穿,这么出去定然不妥,索姓自己翻身下床,夺门而出。
奉了嘱托守在外面的小安子见皇上不好好享受春宵,竟然跑了出来,叫他不住又不敢声张,赶忙去向柳原报告。
其实在宫中,帝王的一言一行皆至关重要,即便是在床笫之间也一样。身为帝王便要征服一切,尤其是女人,故而除了无师自通者外,天子的第一次皆需经过专人教授,以防大婚之时不知所措。
像云钰这样的,更是需要重点指导。
柳原出此下策也是无奈,指望着云钰见识了女人玲珑有致的娇软身躯之后,那根筋能给正回来,从歧途之上悬崖勒马。
可惜他这釜底抽薪的法子非但并未奏效,反而让云钰对女人有了畏惧之心,如躲瘟疫般逃得飞快,径直就去找肖长离了。
肖长离正要吹灯歇息便听门被砸得砰砰响,打开后看到云钰气喘吁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云钰径直闯进屋去,坐下就连灌了几杯水,呼呼喘着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神情十分之复杂。
肖长离道:“皇上,发生了什么事?”
云钰又灌一杯水,不慎呛着了,连连咳嗽。肖长离拍了拍他的背,并不催促。
云钰缓过一口气来,想起方才之事就窘得无地自容,看到肖长离都觉得臊得慌,恨不得把头埋进肚子里。
肖长离以为他渴得厉害,又帮他倒了杯水,见他不言便也不语,屋内安静得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云钰缓过劲来,揉了揉脸,见肖长离额上一个大包,和自己头上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禁笑道:“你这怎么回事……也是云麒干的?”
肖长离摇头,并未说明。云钰瞧着还挺严重,道:“上过药了吗?”
肖长离道:“无妨。”
云钰不禁伸手摸了摸,再看他全身上下并无新增的伤口,面色也不算难看,对不见他的这几日他只多了这一个伤感到颇为欣慰,心情连带也好了许多。
寝宫是回不去了,见肖长离已脱下外袍,想来是要睡了,自己的到来怕是又会让他拘束,云钰干脆拉着他过去睡下,自己也拖了衣服靴子,钻进去。
“皇上……”肖长离的确拘束了,感受到云钰紧挨在自己身边的热度,他心中波澜起跌,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才好。
“别动。”被子只够一个人的大小,云钰拉拉扯扯怎么也盖不全,索姓挨过去,抱住肖长离的腰。
不知是外部传来的暖还是心底泛出的热,云钰觉得心跳如雷,整个人都在发烫。
抱住的人身躯僵硬,却让他感到安宁平和,仿佛落叶漂萍都有了归处,烦乱的心皆定了下来。
两人以这样的姿势躺了好一阵,云钰闷闷开口:“刚才……太傅给我送女人去了。”
肖长离“嗯”了一声,没太大反应,让人无法揣测他的心思。
“什么都没穿,吓了我一跳。”云钰兀自埋怨道,“我看太傅是糊涂了,大半夜把女人送到我床上来,魂都被吓去三分,哪里还会有什么旖旎心思?”
肖长离闻言微有动容,他打小便受到各种“艳福”,女人对他来说确实是一种奇怪的存在,无法以常理判断。她们总是说一套做一套,前一刻娇羞柔弱,后一刻就很可能直接扑上来,衣服都能给你扯破。
云钰不谙此道,头一次便如此直接,难怪把他吓坏了。
“唉,太傅不依不饶得要给我找女人,你说如何是好?”云钰叹息,忽然抬头看他,笑意狡黠,“不如你男扮女装,我再封你为后,一来可堵众人之口,二来断了他们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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