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走小兔纸,带回家!+番外 作者:大魔王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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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虎!”
时隔三天,终于能说话了,这三天过的堪比三年,现在虽然还未逃脱,但是大老虎来救他啦。兔铭铭的小腰板也挺直了,底气也足了,害怕恐惧的心情一扫而空。
“以后不许再单独出去了!”虎奕瞪着他,不过就是去趟管妖部的时间,一眨眼这小兔子就失踪了,幸好之前鸽精失踪一事他就有所警觉,豹一横这两天受到消息也正好在调查此事,一路追踪到这,看到路边散落一地的土豆,再加上摊头大妈的描述,就知道他准出事了。
乖乖地点头,兔铭铭问道:“你怎么进来的呀?”
“刚刚那个进来买货的新客,是灵管部派来探查的,我们怀疑是这间杂货铺搞的鬼,但人类监管部麻烦,规定没有确凿证据不让乱闯住所,豹一横在被上头的人批判,只能先来探个究竟,我躲在他的口袋里,乘那老婆子不备,偷偷钻出来找你的。”
他蹭蹭小兔子毛绒绒的软毛,看见兔铭铭的左半边秃了一小块,一身狼狈,又扫了眼周围拖着残缺身体哀声求救的小动物们,大体知道发生了什么,低沉地声音带着怒意,眼眸冷若冰霜褪去了温度:“她今天出不了杂货铺的大门。”
兔铭铭抓着虎奕的布胳膊,急切的说道:“那你快把她抓起来吧,这里的小妖怪,一天一天地被杀,实在太可怜了!”
虎奕做了个少安毋躁地手势,说:“管妖部丢失了一件法器,我们得先把它找回来。”
“是老婆子偷走的吗?”兔铭铭疑惑道。
虎奕点头,解释道:“是能把妖怪打回原形的法器。”这法器原本是用来惩戒犯了罪的凶恶之徒,能让成了形的妖怪变成普通动物,谁知却被她盗走用来贩卖小妖怪。
“管妖部的法器怎么会被偷走呀?”
他们管理法器的房间可森严了,又布了阵法,还装了人类的防盗措施,连只苍蝇都很难飞进去。
“不清楚,上头倒一致认为是豹一横贪小便宜,买了个打折防盗锁才惹的祸,现在他还被关在管妖所接受领导批评。”
!!!
怪不得豹一横没来,原来这是还惊动上头领导了,领导认为由于他的失误,导致众多的妖怪葬身苦海,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虽然部长平日里总是抠抠搜搜的,但关键要用钱的地方是绝对不会省的,说到底还是出了事情领导拿他出来定罪罢了,毕竟总要有个妖怪负全责的。
一大一小的两只妖怪左边动动,右边敲一敲,终于发现了一间暗格,这老太婆真是把什么东西都放进仓库,暗格挂了锁,却没锁上,轻而易举地被打开。
里头空无一物。
兔铭铭想往里再摸一摸,虎奕扯了他一把:“媳妇别乱摸,上面有咒印。”
仔细一看,果真有个五芒星地咒印刻在那块地方,只是那印记比较淡,不注意发觉不了。
防范措施做的这么好,里面的东西却不见踪影,兔铭铭抖了抖长长的胡子:“她难道已经有察觉到,提前换地方了吗?”
锁上有撬开过的痕迹,老太婆要是提前换的地方,为什么不用钥匙开锁,反而去撬开他?
看来是有人提前进入仓库,再次盗走了法器。
兔铭铭还想说什么,身后传来毛骨悚然地咯咯咯阴笑。
“小兔子,终于让我逮着你了。”
是老太婆的声音。兔铭铭一见到大老虎就卸了包袱放松警惕,大脑放空,连她什么时候进来都没发现。
老太婆眼神一动,看到了不断蹦跶的老虎挂件,又看见打开来的暗格,浑身满是阴戾之气:“你怎么进来的?”
随即醒悟道:“原来是刚刚那个男人带进来的,区区两个小妖怪,还敢拿我的东西?!”
到底之前灵管部问东问西的行为让她察觉出了异常,所以才急匆匆收了钱赶回来。
兔铭铭有些害怕地扒拉住虎奕,那明明是管妖部的东西!无耻的老太婆!
老婆子看虎奕的模样,以为他只是个布偶成精的小妖怪,没什么威胁,并未放在眼里,她身形微微泛绿,眼里透着凶光,嘴里不停念叨着咒语。
咒语如同千万根绣针扎入脑内,兔铭铭的头嗡嗡作响,又开始痛起来。
虎头挂件一下子变成了高大俊逸的男人,抱起小兔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着老太婆的脑门就来了一下。
这动作太过简单粗暴,老太婆反应不及,沧桑的脸被打歪,下巴脱臼,吐出两颗门牙,起来的时候呕了一大口血。
吐出血来的一霎那,带着诱人的香气,隔壁房间传来不安分的嚎叫,随之而来是剧烈的敲击声。
这东西本只会在晚上撞击房门,此时愈演愈烈,似乎快要窜出来了。
老婆子听见声音大惊失色,心中惧怕,她不死心,咬破自己的手指,趴在地底下颤抖着写着什么。
虎奕听见声音便了然了,这老太婆杀了这么多妖怪,怎么会不受到报应?定是用了什么办法压制住了怨气,可死去的妖怪数量太多,时间越久,越难克制住他们,现在她一有风吹草动,妖怪的怨气就想冲出来将她粉身碎骨。
虎奕上前牢牢锢住她的手臂,漆黑凌人的眼眸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自己作的孽,就不要逃避了。”
老太婆胡乱挥舞着手臂,大声喊叫道:“放开我!”挣脱出后,拿出准备好的符纸,一张张的贴在被不断撞击的大门上。
虎奕在空中画了几笔,老太婆掏出的符纸一张张变成了空无字迹的白纸。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老太婆不可置信的喃喃。
第27章
见符纸无用,她只能踉跄着转头朝走廊上跑去,可门已经撞开了,里面钻出无数只手将她擒住,一个劲地把她往里拖,起先老太婆还仗着自己有点本事砍断了几条黑手,但源源不断地拉锯战渐渐使她精疲力尽。
她皱成菜皮的脸此时已做不出阴森的神情,一边吐着血一边用指甲抠着墙壁企图缓解被拖入房间的时间,眼里流出害怕到极致的泪水,这幅样子,像极了之前她拿捏了去斩杀的鸽子精。
“救救我!我不想死!”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还有儿子啊!没了我,他怎么办?!”
虎奕往后退了一步,用冰冷不掺杂感情的声音回道:“那你想过那些抽筋扒皮了的妖怪嘛?”
他们也有父母,你让他们怎么办?
老太婆最终被黑乎乎的影子缠绕着拉了进去,兔铭铭窝在虎奕怀里探出了脑袋,看见老太婆扒拉着门板的手无力的垂下,随即屋内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哀求哭喊。
见她如此下场,兔铭铭不禁感叹道:“她居然被自己做的衣服给绞死了。”
虎奕抱着小兔子,回答:“那些衣服都是制约死去的妖怪们魂魄的,每卖出一件,衣服便会把买衣服的人当作老婆子,永远缠在他们身后,不过看来她买卖的频率跟不上杀生的频率了。”
“原来她不仅残害妖怪,还残害同类呀!里面的怨气估计把他的灵魂都要啃食干净了吧。”
“那是她咎由自取。”虎奕柔着手里的软毛:“走吧,豹一横应该也快来了,他一来,我们就等着给这老太婆收尸吧。”
果然,没过多久,豹一横灰头土脸地带着一干小弟赶到,得知法物依然下落不明时,皱着眉头,满脸忧愁。下一秒便回神缓过来,心里跟明镜似的——治疗小妖怪才是头等大事,他定了定神就冲进了仓库。
看见仓库里满目苍痍的场景后,虽说已有心理准备,还是不由瞠目结舌,恨不得讲那作案者碎尸万段。
小妖怪大多被送去了妖怪治疗所,受伤情况好的被送回了家,一些严重受创的,不仅要接受心灵上的治疗,还要接受永远也恢复不了人形,一生残疾的苦楚。
小鹿的妈妈闻讯赶来,见到自己的孩子竟成了这副模样死去,哭着喊着就要复仇,弟弟不停的自责,他抱住小鹿的尸体恨声说,要是那天没撒泼要他去买醋,那他是不是就不会失去哥哥了。
兔铭铭抽了抽鼻子,指着那小鹿的尸体说道:“就是他让我附身我才能从笼子里逃出来的。”
虎奕愣怔,讶然:“你什么时候学会附身术了?”
兔铭铭摇摇头:“我不会的,稀里糊涂地就看到了他的记忆,然后醒过来就变成他了,一定是小鹿用最后的残念拉我进去的。”
虎奕没有接话,陷入了沉思。
小鹿的尸体最终被运走了,全身上下每一块好肉,兔铭铭心中苦涩,脑海中都是小鹿的恐惧,痛苦,凭着最后一口气,让他附身拿走了钥匙。
兔铭铭问道:“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一下子就让那老太婆死去,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死亡只是一霎那,她对笼中妖怪的伤害才是长久的折磨。
虎奕闭上眼睛,说道:“只有她死,小妖怪们才能从束缚他们的衣服里解脱,安心轮回。”
这样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方式。
老婆子被抬出来时已经变成了一摊血水,尸体支离破碎,血肉溅的到处都是,豹一横将一屋子的灵魂都超度了,才让人清理干净。
豹一横心情复杂,来此之前,他调查了这个老太婆的身世,a市本地人,市中心如窜天猴般的房价,她居然在近期连续购买了两套商品房,拍了牌照,买了车库,订了一辆宾利,一个曾经买菜都要奔波好几个菜市场的人,怎么就能挥金如土了?
这老婆子就是用靠贩卖妖怪的血肉赚取的这些钱。
她早年离异独自带一儿子,叫赵世嚣,因为没了丈夫,把全身心都投入在教育督导儿子身上,然而事与愿违,赵世嚣不学无术,还染上了赌球的臭毛病,三十多岁了,没钱没本事一身臭脾气讨不到老婆就怪老婆子赚不到钱。
老婆子早年修行过一段时间,后来嫁人了就荒废了,现在不知怎么接触到这些旁门左道,为了让自己儿子过上富裕日子,做起了这种阴毒生意。
儿子在大笔大笔地挥霍,而做母亲着杀妖放血的活计,说来可笑,本身这儿子一富起来,立即甩了跟了他三四年却因为没钱才结不了婚的女朋友,另找了个漂亮的。
人类监管部警察局已经去收缴封查他和老婆子名下的房产的路上了,不知他漂亮的新女朋友看到警察蜂拥而进得知真相时的表情会是如何。
虎奕带着兔铭铭去妖怪治疗所做了个全检,除了掉了一簇毛以外,一切指数正常,护士小姐姐用了个治疗术,帮兔铭铭恢复了人类的形态。
白白嫩嫩的小身体一显现出,虎奕动作敏捷地隔空抽出一条小毯子裹住了兔铭铭。
兔铭铭脸红扑扑的,诶呀,都被全部看光光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裹紧小毯子,经过这次的惊吓,兔铭铭特别想老虎洞和黑猪山的妖怪们,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开开心心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小毯子散发出淡淡的柔和光芒,变成一件件小衣服小裤子包住了兔铭铭。
虎奕搂住兔铭铭,把他往怀里带:“再等等,我们还得问问那老太婆的儿子法器的下落。”
也是,最有可能偷走的,老太婆最没防备的,就是她儿子了。
兔铭铭撞进硬邦邦地胸膛,歪头想想,思绪拧成了好几结麻花,问道:“但是他会不会不知道自己妈妈做了什么呀?”
“是有这种可能。”虎奕点头,又话风一转,半哄半阐述道:“但这种情况很少,你想,如果一个社会关系简单,每天两点一线的人,突然抱回来一大笔钱,是不是很不正常?”
兔铭铭把小脑袋转了一圈,有模有样地斟酌着大老虎的话,了悟道:“是啊!”
“既然不正常,跟母亲同住一屋的儿子不仅不过问,反而心安理得的用这些钱财,是不是更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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