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闹市有栋楼 作者:祈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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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梧闭上了嘴巴,怪害臊的,红绳所过之处,皮肤上激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心脏悸动,有什么东西在这个平静而平淡的周末上午不一样了。林梧茫然着双眼,等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盯着赵凤鸣的侧颜看了好久,耳根泛起了红色,他在心里面对自己轻轻的说:林梧你完了。
“看我做什么?”赵凤鸣今天第二次使用灵力,大拇指与食指捏着红绳的接头处感受到微微的灼热,松开时,红绳的两头连在了一起,天衣无缝,找不到任何接头的地方。
林梧抓着红绳看,用低头来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晕,但红晕并没有褪去,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烫。做了个深呼吸,林梧觉得这不是办法,索姓抬起头来,一下子落入到一双幽深沉静的双眸中,看着赵凤鸣的眼睛,林梧说:“看你呀,觉得你好看,谢谢你赵大哥,谢谢你的犀角灯,我会好好保护它的。”
赵凤鸣耳朵尖变得绯红,现在换人害羞了。林梧抿嘴偷笑,赵凤鸣平静如水的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他的红起来的耳朵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真是个容易害羞的高人。
“汪!”
一声疑惑不解的狗叫声在二人脚边响起,打破了林梧和赵凤鸣之间不断升温的氛围。林梧看过去,至容斋老板养的大黑狗蹲在二人的脚边,黑白分明的眸子充满疑惑地盯着他们两个看,就像是在说:这两大傻子,站在路中央一动不动,都挡住自己的路了。
“你们两个秀恩爱到什么时候?考虑一下老人家的承受能力。”
林梧磨着后槽牙看向香烛店的门口,秃顶的孙老板不知道靠在门框上多长时间了,他闲闲地嗑着瓜子,地上的瓜子壳数量已经非常可观。
被这么一搅和,林梧的脸不烫了,赵凤鸣的耳朵不红了,又是两个普通青年。
“老板,我们过来买东西。”林梧觉得自己脸皮很厚的,所以被围观了、又被说秀恩爱了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坦然地看向孙老板,“可要给点儿优惠啊。”
“你们肯定是从老杨头的黑店里出来的,花了多少钱?”
“十几个亿。”说出这话的时候,林梧顿时觉得自己马爸爸上身,是个壕了。
孙老板淡淡地说:“行啊,这么能花,从我这儿离开的时候少于这个数,这单生意我就不做了。”
林梧:“……”他收回之前的话还来得及吗?
···
至容斋内,郭亮站在内室的门口,“东家,几件东西都卖出去了。”
里面传来了个粗哑的声音,“嗯,我知道,下去吧。”
“那我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喊我。”
室内,躺椅摇动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坐在躺椅上的人手上握着林梧过来卖的翡翠,紧闭的双目睁开,里面灰白一片,他看不见。但额头上一条竖着的缝隙翕动,里面有眼珠子比凡眼看到的更多。
杨老板对着虚空缓缓地说:“东西都卖给你外孙子了,他运势低迷,守不住财富,钱财身上多了还会惹来血光之灾,这么化解也算是得宜。凤栖梧,有他在林梧身边,你应当可以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梧:我也是过手十几亿的人,有过钱的。
第30章 赵大哥变“鸡”了
“百年的琉璃瓦片单价一万, 你摆阵的话,用碎瓦其实就可以, 无论大小, 一片一百。”孙老板开玩笑的啦, 他做生意还是很厚道的,“我说的就是行情, 不信你问你身边的这位。”
林梧看向赵凤鸣,赵凤鸣点头, “碎瓦有棱有角,可以在这儿让老板将棱角磨光滑,布置出来的阵法才能够圆润通透。”
赵凤鸣知道林梧想要学习修道方面的知识,因此有意在实际中多教授他一些。拿起一面没有任何花纹、也毫无铜锈的铜镜, “这铜镜不是古物, 但出自于大师手笔,用的老铜新制的,怎么分辨这些东西, 一看二摸三靠感觉,以后你接触多了,自然而然就能够摸出门道。修道之人经常布阵、施法需要的东西且多且杂,所用之物一旦用错, 施法过程就将大打折扣,轻则布阵失败、重则阵法反噬魂魄被困囿其中。要知道, 你踏入的这个世界死亡并非终结,有时候丧命也并非最坏的结果。”
有些懂又有一些不懂, 但并不妨碍林梧记在心中,以后行事更加小心谨慎。
又在孙老板这儿采购了若干铜钱、红线,还有一块上好的八卦牌,统共才花了五万块,都没有在至容斋花的一个零头多,修道真是烧钱的事儿,没有金钱作为支撑的穷修士是怎么度过各种难关的?
赵凤鸣给林梧解惑:“龙有龙道、蛇有蛇路,各有章法,心智坚定者,总能够成功。但要记住一点,修道修炼的更多的是心,行善事积功德,行差踏错、做尽坏事,到头来是要还的。”
飞升雷劫考验一切。
林梧点点头。
此时他们已经从孙老板的香烛店离开,不只是买了林梧布阵需要的东西,还买了超度跳楼鬼们的法事用品,最后林梧又采购了许多黄表纸,以备不时之需。
走在路上,两个人聊着天,说着说着,林梧脚步一顿,突然说道:“至容斋卖的东西原本都是有主之物,那,龙睛石、牌匾岂不是……”
林梧终于反应过来了,赵凤鸣轻轻点头,“至容斋做的就是这个生意,把你遗失的东西再卖给你。”
至容斋的郭亮只是没有明确告知林梧,龙睛石和梧桐木牌匾本身就属于龙王庙罢了。
对至容斋的生意无语了,林梧不知道说什么好,咋舌不已地说:“至容斋被人打过吗?”
“肯定有,但你看至容斋现在还好端端地开着。”
“后台好硬啊。”林梧感叹,他也不是心疼钱,钱够花就好。他心疼的是龙王庙的东西遗失这么久,现在才拿回来。
走到楼下之后,那些在大楼阴影里晒太阳的跳楼鬼姿势根本就没有换过,林梧离开的时候看到是什么摸样,回来依然是。也不对,因为随着太阳的升起,阴影是有变化的,他们也跟着挪动了位置。位置挪动了,姿势却没有太大的变化,也是人……不,是鬼才哦。
看跳楼鬼百无聊懒、生无可恋的摸样,鬼生也不是就这么荒废掉的,林梧想了想提前和他们说了好消息,“今晚子时,就为你们超度。”
骤然听到这个消息,众鬼不敢置信,全都呆愣住了,等林梧走进了大楼,他们才反应了过来。
“我、我们可以解脱了?!”
“呜呜,终于可以离开了,活着真好,干嘛要寻死觅活呢。”
“我觉得我们应该为林老板做些什么。”
“……我们能够做什么?我就会打游戏。”
“既然要走了,就给家人托梦吧,老板不是需要别人到楼里面给龙神烧香。”
作为头头,马爱云赞同了同伴提出来的意见,“行动起来吧,别看离晚上十二点还有好久,时间其实一晃儿就过去了。”
时间是最无情的东西,一晃儿就消失无踪,吃完晚饭之后林梧向赵凤鸣讨教布阵事宜,感觉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呢,时间就悄然来到了十一点半,距离十二点还剩下半个小时了。桌案已经准备妥当,火盆内的纸钱点燃了发出幽黄的光芒。
林梧正做着准备工作,他临时学习了通阴符,盘腿坐在地上奋笔疾书,赵凤鸣只是让他画,没有说要画多少张,按照林梧不甚丰富的经验,大概是越多越好?反正有钱之后,黄表纸买的够多,林梧就一个劲儿地画,赵凤鸣不说停之前根本没有停手的迹象。
擦着桃木剑的赵凤鸣,开开口,“林……”
“嗯?”林梧百忙之中抽空看向赵凤鸣。
赵凤鸣把喊停的话给吞了回去,他说:“你继续吧,十一点四十的时候喊我,我一天不能够使用灵力超过三次。”看林梧努力、投入的高兴小摸样,他不忍阻止。
林梧落下一笔,把手上这张通阴符完成了放到一边,“你之前不是说一次姓吗?”
“我说的不准确,这个一次姓的时间比较广。”赵凤鸣自嘲一笑,天道就是如此的无情又无理取闹。
林梧瞪大了眼睛,他说:“那这个时间真的挺广的,竟然是一整天。”
“是啊。”天道对他这个从飞升路上掉下来的半仙要求很苛刻。
超度法事赵凤鸣做的不多,但难不倒他,只需要一张通阴符便可,他瞧了林梧那儿一眼,那厚厚的一沓,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
赵凤鸣二百多年的生命中,经常看人画符,他自己是不擅长的,长辈说他火灵强盛易冲破符纸,无法成符。自己不画,但他看过祖父、外祖父,看过父母长辈,看过同辈师兄弟,等等,看过很多人画符,无不是凝神静气、屏除一切杂念,才能够汇灵气于笔尖。更甚者,需要焚香净手、沐浴更衣,以最虔诚的姿态作符,就算是如此,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符的,往往事倍功半。
而林梧,如复印机一般,羊毫舔墨落于黄纸之上,笔画众多、弯弯扭扭的符文便出现在纸上,非常顺畅。
半仙之体于周遭灵气的变化能够敏锐地感知到,赵凤鸣知道林梧画的每一张符都是气息流畅、蕴含灵气的,没有一张作废。
这份天赋,千百年无一。
赵凤鸣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桃木剑,神思飘得很远,突然听到林梧说:“时间到了。”才将他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赵凤鸣披上道袍,朝着林梧伸出手,沉声说道:“给我一张符。”
“好。”投入到仪式中的林梧神情认真严肃,给了赵凤鸣一张符纸之后他拿着一沓在旁边等候。
供桌置于万象楼左前侧,不能够放于大门正前方,那是对龙神的不敬。香案上放一对白烛、一个香炉,赵凤鸣将通阴符放于香炉前面之后拿过一旁的线香引燃插入香炉内,“起。”开始了。
仪式起,所有跳楼鬼已经挤挤挨挨于香案前,屏气凝神地看着赵凤鸣的动作。林梧同样看着,那些暗合着八卦五行的走位他不懂,就觉得赵凤鸣的姿态优雅好看,充满了玄奥之感。他以前看到电视,里面道士做法事弄得就和跳大神一样,坐于电视机前的他对此不说是充满了鄙视,但肯定也是当笑话看的。可今天赵凤鸣做法事的摸样,打破了林梧固有的观念,当赵凤鸣用桃木剑挑起通阴符后,通阴符无火自燃时,他甚至紧张得不敢呼吸,待火盆内的纸钱灰烬向上飞起,卷到空中,站立在香案前的众鬼身上多了新衣、手上莫名多了上路的钱财。
发现了变化,有鬼欢喜、有鬼忧愁、有鬼哭泣,众生百相,不过如此。
还未等林梧彻底感叹完,他发现自己憋气到现在,差点儿没有把自己憋死。
百忙之中,赵凤鸣喊:“林梧,几点了?”
林梧赶忙拿出手机看时间,“……”关键时刻,怎么可以掉链子。
他这命运多舛的小手机碎屏了之后还坚持用到现在,之前就算是有钱了也没有舍得换,总觉得手机还行,还可以再顶顶、再用用。平时觉得还行的小可怜,现在竟然不好用了,按了home键半天也没有动静。
赵凤鸣又喊了一声,“林梧,时间。”
林梧急得汗都要出来了,“快了快了,出来了。”死机的手机终于开机了,林梧松了一口气,把上面的时间报出来,“十二点十分,赵大哥,十二点十分了。”
“好。”
时间已经已经到了第二天,赵凤鸣可以开始今日份的三次灵力了。
“北斗七元君,天罡大圣神,离邪大法王,天真护我身,通明三界路,照彻北幽宫,吾奉天帝敕,踏破九幽门,吾奉天尊令,碎开酆都门。”赵凤鸣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糯米撒向天空,糯米落地之后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化成了齑粉,粉末均匀地铺在地上。赵凤鸣说:“急急如律令,救苦天尊律令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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