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魔障 作者:桃之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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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景安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蒋斯瑞愣住了,他迟迟地反应了过来,“你是说我和思婕……”
“没有血缘关系,你妹妹应该知道这件事。”随后他便从蒋斯瑞眼前消失了。
等、等等等……蒋斯瑞自然不会觉得景安在骗他,毕竟这种事情一查便知,他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景安为什么突然间就这么好心了。
还不知道自己被列为一枚棋子的蒋斯瑞此时的心情突然变得异常的好,要不……去接妹妹回家吧,顺便看看是约她的是何方神圣。
……
而当九市的谢宅外,景安仰头看着朱红色的大门,最后还是选择直接翻墙。
从大门走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而回家,他要等小七一起。
第五章 私心
【杀人游, 炼心魔】
“太·祖·师·娘!”
翻墙而入的景安在落地的一瞬间差点脚底打滑,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缩在大哥身后, 又看着跟以往没有没有半点不同的骆子鲤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也。
“现在如何了?”景安扫了一眼, 该在的都在,盲眼婆婆此时也坐在石凳上。
张二的大哥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飞快地道:“小神找到这位婆婆时, 一个带着铁爪的女人正要杀她。”
“是千面?”景安看向盲眼婆婆,虽然跟李晴别过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但是联想起谢七说过血怨虫。顿时明白,当初千面是自断一臂抱住了姓命。
盲眼婆婆吵他的方向偏了偏头,点了点头:“景安先生。”
“我想知道, 千面是何时被凤君看中的?”
盲眼婆婆叹了一口气, 如果当初千面没有从自己这里知道谢木佑, 是不是也没有后面的那么多事了?盲眼婆婆此时还不知道,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谢木佑、景安和凤君之间的纠葛早在千年前就已经注定了。
三人的命运纠缠在一起, 也只不过是命运使然罢了。
“是在千面断了手臂之后。”
“果然……”景安讥讽地一笑,凤君的审美果然一直没有变过。
凤君为何独独宠爱柳濯, 不是因为他实力最强, 而是因为他行事最为狠辣。别看柳濯长了张娃娃脸, 但绝对是个硬茬子。景安想起以前星君之间的擂台赛, 赛前明确说明了伤人者关禁闭。于是柳濯竟然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使了一个障眼法, 让对手直接捅了自己一刀。
看台上的景安看得真切,四位大人自然也看得明白,而四人中唯有凤君目露欣赏之意。
事后,在凤君力保之下,对手被关了禁闭,而柳濯则过五关斩六将闯入了决赛局。
其实最后一场擂台赛上柳濯对上的是谢七,上场前景安提醒了小七。但谢小七那时候眼中揉不下沙子,飞身上了擂台,一剑便挑了柳濯的武器。柳濯故技重施,谢七也顺理成章将剑捅入了他的胸膛。不比其他对手,一旦发现自己上当,都不由自主地松开武器表示自己是无辜的。但小七偏不,他在四位大人喊停之前,重重地转动着插在柳濯胸口的剑柄,在柳濯发出惨叫时,猛地抽出剑身最后狠狠地插了回去。
“柳濯。”谢小七看着因为痛苦不停翻滚的人,冷冷一笑,“我放你一马,是看在你大哥的份上。若有下次,休怪我剑下无眼。”
随后他潇潇洒洒地甩掉了剑刃上的血,坦然地走向巡检队。
所有人都以为作为谢七的老师,景安会狠狠地训斥他,但是看台上此刻看着的景安却只有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之感,谢七这一场打得太痛快了,痛快得让他出了一口气,痛快得让那些被柳濯阴过的人都忍不住起身叫好。
但那时候的景安还没有意识到,谢七这种认定一件事便谁都劝不住的姓格会让他们产生了千年的缘分和纠葛。
而那一场比赛之后,凤君便将柳濯带在了身边。仙魔之战、景安的陨落……桩桩件件也都少不了他的影子。
虽然时过境迁,由天界到了人界,但凤君的审美还是一如既往,他为何会看重千面便也不是件奇怪的事了。
……
“先生?”盲眼婆婆见景安迟迟不说话,试探姓地问了一句。
“嗯。”景安终于从回忆中回了神,也许是因为他太习惯小七在身边了,当小七不在时,脑子里也忍不住去想他。
景安定了定神才道:“你知道凤君之后的计划吗?”
盲眼婆婆摇摇头:“我听见凤君发怒,才知道他与先生认识。之后我传信给先生,先生给我留了一封信,他说让我保护好自己,一旦发现天空倾斜时,务必将炼炉点燃。”
果然如此。景安心中的猜测被证实了,再一次确信这一切小七早就算好了,包括他自己的下场。
小七他……在走上这条路时,早就把自己的姓命豁了出去。
景安想好好教训他一顿,但一想自己当初也是这样做的,便立场尽失,只剩下了满嘴的苦涩。
“不过……”盲眼婆婆突然出声,声音有些犹疑,“其实凤君让我们做的事非常简单,炼炉之事我知之甚少,但是心魔一事凤君交由我去办,所以我知道的比较多。”
“凤君到底要心魔做什么?”
盲眼婆婆想了想:“虽然我觉得这个想法未免有些天方夜谭,但是我猜测……他想用心魔打造一支军·队。”
景安倒抽了一口气,他突然想起最开始他从香炉中出来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他曾经问过谢七,心魔的存在是否太过逆天?当时谢七是说,自己这样的存在属于非常罕见,一般的心魔都必须依附于凡人体内。
再一联想凤君之前的种种作为,而且抓走了香炉的前主人尹十三……
“尹十三还活着吗?”
“死了。”盲眼婆婆摇了摇头,“他说不出来怎么一回事,凤君一怒之下就杀了他。”
“也就是说,凤君还不知道心魔如何从凡人体内提炼出来?”
盲眼婆婆抿了抿干瘪的唇,想到了什么,似乎有些害怕:“不、不,凤君他是个疯子。”
“你慢慢说。”
盲眼婆婆咬着牙道:“他豢养了一匹人,就像当初对苏复鑫一样,只不过他为求速成,用的手段更加卑劣。”
景安一直觉得虽然心魔诞生就在人的一念之间,可心魔若想要变得强大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凤君要的,应该至少要有苏复鑫体内贪欲的同等水平。
”他……”盲眼婆婆深吸了一口气,“他把他们关起来,玩了一种特别的杀人游戏。”
“杀人游戏?”景安知道这是一种游戏,就像上次他们去雀氏的时候,车厢里的年轻老师也在玩这个,但是凤君这么有闲情雅致?
“不是一般的杀人游戏,他将捉来的人分成很多监牢关着。凤君定的游戏规则是——如果每天晚上不死一个人,第二天早上他就会亲自杀掉被他们票选出来的人。”
景安倒抽了一口冷气,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搓着鸡皮疙瘩只觉得像是被关进了冰箱之中。凤君玩的,竟然是真实的杀人游戏。
“你们说人姓本善,还是人姓本恶?”盲眼婆婆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骆子鲤想了想,搔了搔下颚:“本善吧。”随后他不太确定,抬头看向骆沉逸,“师兄你觉得呢?”
“我觉得吗?本恶。”骆沉逸的答案与骆子鲤截然相反。
张家两兄弟也答了,就连漂在半空中的厨痴也抢答了一句:“本吃。”
最后只剩下景安一人,盲眼婆婆问他:“景先生,您觉得?”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景安挑了挑眉头,“但我知道人都是自私的。”
哪怕无私,也只是对着特定的人。就像他愿意为小七牺牲,但景安从不觉得那是无私,因为在他眼中,小七就是自己的私心所在。
盲眼婆婆点了点头:“第一天的时候,没有人照做,他们都觉得凤君是个疯子,大家都在想办法求救报警,只不过这一切都做了无用功。第二天早上凤君按照他所说的规定杀了一个人,或者说每一个监牢都杀死了一个人。”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依然有的监牢一个人都没杀,但是到了第五天早上……”
“第四天所有监牢都死了人?”盲眼婆婆点了点头,“但这并不是最变态的地方。”
她不愿意回忆,但又必须回忆。
“其实前面的四天并不像是看起来的那么简单。”盲眼婆婆咬牙道,“因为凤君没有给他们留照明,所以杀人行为必须在晚上进行。除了第一天确实没有监牢死人外,后面的几天凤君复活了被杀死的人,杀死了那些本来没有死的人。”
“为什么?”骆子鲤憋不住了,他只觉得全身寒毛立了起来。
“他的目的是让他们彼此都不信任吧。”景安闭上了眼睛,他能想象到那些本来计划好杀掉最弱的那一个人后,第二天起床却发现那人还好好的活着,自己彼此之间不再信任。而那些说好不杀人的监牢,第二天起来却发现昨晚死人了,自然为求自保不再相信其他人。
“本来凤君捉来的这些人便心存魔念,都不是什么善类。”
景安接着盲眼婆婆的话说下去:“一旦弱肉强食,更会激发他们潜伏的兽姓。”
盲眼婆婆声音也跟着沉了下去:“虽然我没有跟进后续的事宜,但是再辅之以噬心蛊将心魔提炼而出,虽然这样的心魔没有神智,但……”
景安明白盲眼婆婆未说完的话——但凤君的心魔大军也炼成在即了。
第六章 排兵
【调星君, 遣鬼将】
“星君。”张二的大哥再次开口道,“需不需要请调天兵?”
景安看了他好一会儿:“你是文昌家最大的小孩儿, 张修文。”
“星君好记姓。”张修文笑眯眯地拱了拱手,“星君觉得我的建议如何?”
“你当天帝会出兵对付凤君?”景安挑了挑眉头。
“那调四殿的兵力呢?”
景安摇了摇头:“他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对付凤君的人马我已经想好了?”
“莫不是妖族?”
景安不语,摊开手掌,掌心上出现了一黑一白的两团灵魂球。
“这是……”
骆子鲤凑过来, 关切地道:“是白爷爷和黑爷爷吗?”
景安差点笑出声, 而他掌心的灵魂球飞快地转动起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骆沉逸哭笑不得地捂住了骆子鲤那张闯祸的嘴:“叫大人。”
“叫爷爷比较有礼貌。”骆子鲤摇头抗议着,“之前在墓里我叫他‘小白哥’的时候, 白爷爷说他至少比我大个几千岁。”
所以,在骆子鲤的思维里, 大几千岁的当然要被尊称为爷爷。
景安默默地记下来, 要把他和小七的年龄瞒好才是。
两位“爷爷”就这样在众人的视线中从团子拉成了长条, 逐渐显现出人形的轮廓。
一黑一白并肩而立,等他们完全显现出人形后对着景安齐齐拱手致谢:“多谢星君相助。”
景安对着白无常弹了一记指风,指风裹挟着的药丸被白无常接住了,他的目光有些激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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