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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高考5年逃命+番外 作者:信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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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刽子手出现了,他们肩上没有扛着夸张的砍刀,而是手里捏着一把匕首。祭天的仪式非常残忍——活剥。
  许多人闻讯赶去参观,指指点点,但没有人出声阻止。
  一个妙龄少女说:“妈,那个哥哥好可怜啊。”
  “嘘——不要说话!不然祭师会把你抓去代替他!”那母亲一把捂住无知女儿的嘴。
  李赐成了个西瓜,双手抱住头,一路咕噜噜地滚到前面去,好不容易到达钟楼底下了,灰头土脸地站起来,往上看去,心胆差点俱裂。
  那少年俨然成了一只北京烤鸭,一条左腿已经没了,只剩下骨头。这刽子手想必干活非常熟练了,片肉的时候,白色的筋都没弄断。
  那少年一声不吭,似乎已经晕过去了。
  李赐急忙叫道:“住手!”
  这时候,因为场面太过血腥,家长都捂住了孩子的眼睛,又因为太悚然恐怖,看好戏的人也闭了嘴,所以是鸦雀无声的。
  李赐这一嗓子,喊得尤其突兀,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包括那被当成烤鸭的少年。他脑袋动了动,微微抬起头,循声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对上了。
  这是一张苍白俊美的脸,书卷气很浓,此刻眼神茫然,似乎还有些委屈和害怕。看得李赐眼眶一酸,心说:慈悲的阿弥陀,为何不庇佑这些无暇的少年?
  大祭师严厉地呵斥:“打扰祭祀仪式是对天地的大不敬!尔等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李赐道:“天地怎敢以血肉孝敬?女娲娘娘采天道之灵气,灌注大地之黄土,塑人身,赐魂魄,成就人间道。怎能被你们这样糟蹋!”
  祭师冷冷地说:“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倘若没有人牲祭祀,族中将遭天谴!
  李赐道:“我佛慈悲。又怎会饮人血,吮人骨?你们祭祀的不是黄天厚土,是万丈邪魔!”
  这时候有个同样涂了一脸彩的人小声地对祭师说:“祖训有言,倘若有人要救祭品,需得上刀山下火海,走一遍地狱黄泉路。如果还没死,那么是祭品命不该绝。”
  祭师道:“要我放人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能走一遍黄泉路。”
  所谓黄泉路,即密密麻麻、森森然然的铁钉路。一块块钉子镶嵌得满满当当的铁板被搬了上来,拼凑在一起,足足八百米。令人望而生畏,脊背生寒。
  这时候,常人应该看一眼“北京烤鸭”,思虑是否值当才对。然而李赐没有东张西望,也没有丝毫犹豫,脱了鞋袜,义无反顾地踏了上去。
  他原本就腿脚不便,只是寻常走路时缓慢,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如今要过这钉板,必须“长痛不如短痛”——走路要快,因此一瘸一拐就尤其明显了。
  倘若常人,一定咬紧牙关往前冲就是了,他偏偏不。双手合十,走一步念一句佛,脚下绽开血花朵朵,脸上竟隐约有庄严的宝相。
  八百米走完,太阳也下了山,祭祀的时间过了——李赐没死,少年也不用死。
  痛是痛极的,但他眉头也不皱,目光灼灼地看向祭师,“君子一言九鼎。放人!”他似乎忘了妖怪集市上都是些什么东西,倘若不是祖训在上,谁会和他讲大道理。但是吉时已过,再杀就是大不敬了。
  因此祭师冷冷地挥了挥袖子,少年被解开麻绳带了下来,然后被人毫不留情地推在地上。李赐连忙上前接住他。原先以为他一言不发,是痛晕过去了,等到接住了,才发现对方的精神似乎还很好。
  少年抬起头,眼睛漆黑得发亮,眼神纯正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赐。”
  “李赐?上天赐予的神子吗。”他低低地念了一句,随机扬眉一笑,在一片群狼环伺虎视眈眈中,神采竟颇为风流,温声说:“我记住了。”
  李赐问:“你叫什么?”
  “段千衡。”
  “我背你。”段千衡被片得只剩骨头的小腿令人不忍看,李赐转了个身,将他驼在身上。
  “谢谢你。”段千衡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手指拂过他的耳朵,留下一朵梅花似的指痕。
  李赐不高,男生发育得晚,十三四岁还是一根豆丁,况且脚上也有伤,这么一背,走起路来就显得不伦不类,非常可怜。
  好心的妖怪也有。从客栈里走出来一个秀丽的姑娘,17岁的年纪,方才将一切都看了清清楚楚,祭师已经放人,说明这俩个人安全了。她也没了顾忌,叫小厮来帮忙,用担架把段千衡抬了进去。一面去请医生,一面像看新大陆似的盯着李赐问:“你不会痛吗?钉板上可都是你的血!”
  李赐道:“皮肉伤,可以忍。”
  姑娘道:“我去给你找点金创药纱布。”
  “多谢。有劳。”他彬彬有礼地说。
  姑娘不一会就回来了。原本想帮他包扎,却被他以男女授受不亲拒绝了。姑娘看着他用棉花球擦干净脚底板的血迹,再用酒精消毒,眉头微微蹙着,想必是痛的,于是好奇地问:“你认识那人吗?”
  “不认识。”
  姑娘闻言瞪圆了眼睛,“不认识还舍命去救?你这人真有意思。我叫小翠,你叫什么?”
  “李赐。”他手下的动作利落熟练,好像经常受伤,不一会就包好了。穿上尚未染血的鞋袜,忍着钻心的痛站了起来,说:“小翠,医生来过了吗?怎么说。”
  段千衡住在隔壁的客房,李赐来到走廊上,透过半开的窗户看进去,他已经睡着了。
  小翠道:“哦。医生有点忙,还没来。我叫厨房先熬一碗止痛的汤药给他。”
  想是医生怕得罪祭师才不敢来,李赐略一思索,说:“医馆在哪?他的腿伤成这样,不能耽搁。”
  小翠道“长街尽头就是了。”
  李赐:“麻烦你帮我照顾他。我去叫医生。”
  等走廊上没了动静,客房里熟睡的段千衡缓缓睁开眼睛,眸子黑得瘆人。他坐了起来,脸上卸下方才纯善的表情,眉宇颇为慵懒。隔空一抓,一柄弯刀在手。
  接着,他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小腿腓骨切了下来,用尖尖的刀刃在上面凿出一个个细孔,发出刺耳磨牙的声音,随后打磨成一支精美的白骨笛子,放在嘴边吹奏。
  那是一曲《梅花引》
  “……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对闲影,冷清清,忆旧游。”
  “旧游,旧游,今在否?梦也,梦也,梦不到,寒水空流。”
  “……都道无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似我愁。”
  他的嗓音沙哑低磁,唱起曲来尤其蛊惑,足可绕梁三日。
  在无人注意之处,在深达千丈的地底,一团团令神明躁动不安的黑雾从缝隙中渗了出来。天边乌云滚滚,裹挟怒吼的狂风,呼啸而过,噼里啪啦降下倾盆暴雨。
  “鬼天气。怎么说下雨就下雨?回家收衣服咯——”娇俏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不一会房门被推开。小翠捧着药碗走了进来,抬头看到段千衡倚在窗边,惊讶道:“你怎么下床——”她眼神惊惧地看着他完好如初的小腿。
  段千衡扭过头,笑盈盈地对她说:“多谢照顾。我好了。”然后他缓缓向她走来,脸上的笑容纯真,却看的小翠通骨冰凉,棒子似得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一具具白骨从房梁上爬了下来,一只只鬼爪从地板里钻了出来,段千衡错过她,将房门打得更开,鬼气森然,迅速笼罩四野。
  妖怪也要吃饭。正值饭点,客栈内座无虚席。大门忽然哐的一声关上,随后是尖锐的叫声,桌椅板凳倒地,所有抱头鼠窜的人,眨眼间就变得七零八落——尸体都碎了。
  段千衡又好整以暇地凭栏吹了一首曲子,依旧是哀婉的唱词。
  “结算平生,风流债负……休休。著甚来由。”
  “自古娇波,溺人多矣,试问还能溺我否?高抬眼,看牵丝傀儡,谁弄谁收。”
  这些鸡零狗碎的肢块又在这颇为温柔的歌声中,拼凑一起,缓缓站了起来,只是行动颇为迟缓,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有些脑袋都戴错了身体。
  他们无需思考,只用做一件事——高举死神的镰刀。
  一首曲子的时间,客栈里只剩下一个活口。小翠浑身的血都已冻僵,神色惊慌无措,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段千衡似笑非笑地向她走来,轻轻地问:“小姐姐,你怕什么?”
  他伸手把小翠拥入怀里,对着她白皙的耳朵倾诉,一字一句地说:“别怕。我虽然喜欢杀人,但不爱强、女干。”手中弯刀轻轻一割,就划开她的喉咙。他眼神怜悯地说:“多么俏丽的姑娘,真可怜,给你留条全尸吧。”
  说完后,将她的尸体毫不怜惜地丢在地上,踏着走了过去,缓步下楼,负着手对傀儡说:“妖市一个不留。除了我在他身上下印记的人。”
  “我杀了你——”这时候,忽然从角落里蹿出来一个长相敦厚的小厮,红着眼睛,高举菜刀,气势汹汹地扑来!
  段千衡眼皮未撩,反手一刀,就将那抬自己入客栈的人,由头至脚,一劈两断。滚烫的鲜血顿时如泼墨般溅上他大半个身子。
  这时候,哐当一声,大门被人从外头撞开了。
  两道眼神猝不及防地对上。一道杀意凛然,一道震惊错愕。
  “啊呀。这么快就回来了。”段千衡率先收了杀意,抬起袖子擦干净脸颊的血迹,露出一张俊美斯文的脸,对门口的李赐温文尔雅地说:“让你见笑了。”
  他说完后,露齿一笑,神色天真,颊边有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倘若不是刀锋上的血未冷,正滴着血,李赐还以为只是一场梦。
  “怎么……回事?”他喃喃道,不敢置信地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绕过段千衡往客栈里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小师傅你……无意间救了一个魔鬼而已。”段千衡腼腆地笑笑,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将他一把搂入怀里,牢牢扣着,无视他的挣扎,连拖带拽走出客栈,笑着下残酷的命令,“杀。”
  方才死了的小厮拖着半片身体站起来,面无表情地高举菜刀,逮住一条漏网的鱼就宰了下去,一刀剁了那人的头。
  街上乱套了。
  “救命啊——”
  “妈——救我——”
  “不要杀我孩子,求求你——”
  段千衡站在大街中央,伸手遮住李赐的眼睛,却留他一双耳朵听尽遍地哀嚎。
  李赐好像傻了,木头人似的站着,不挣扎也不骂人。
  段千衡认真地问:“小师傅,你怎么不念经?我喜欢听你念阿弥陀。”他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有助于提高——杀人的兴致。”
  “哈哈哈哈——”段千衡的眉宇说不出的桀骜狂放,大声笑起来,看着这些求救、痛骂他的人死后化身为他忠实的奴仆,将镰刀对准昔日的亲朋。
  等他笑够了后,无意间背负了一身血债的李赐平静地说:“你杀了我吧。”
  段千衡委屈道:“你这话太伤我的心了。我难得这么亲近一个人。当然要留着你和我一起分享杀戮的喜悦。”他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舔了舔嘴角的血,“李赐。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吗?”
  “神经病——快放下我表弟!”这时候,一道愤怒的喝斥从前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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