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影帝[重生] 作者:糖炒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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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那百分之五做什么,说实话,我觉得这部剧,要拍出轰动的效果,”徐砾阳咋舌,“很难。不过有小说热度的底子在那儿垫着,花笔钱在各大门户网站多做做宣传,成本能收回来。”
“投资其他剧,轻易就能获利,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难不成……”徐砾阳声音渐息,的确,《浪迹江湖》如果真拍好了,必然要成为网游剧里的经典,对一个想要做大做强的公司来说,还有什么比拥有经典更能当作公司招牌呢。
在原著已经被奉为男女老少咸宜的网游类小说教科书的情况下,电视剧受到的期待自然不言而喻。
岳维这么重视,也很正常。
“运星走得太远了。”岳维突然出声,徐砾阳抬头,疑惑不解:“什么意思?”
“你觉得宋蕤怎么样?”岳维不答反问,徐砾阳茫然:“还行,怎么了?”
岳维没再答他。
玛莎拉蒂驶过CBD区,在一家会员制餐厅门前停下,员工小跑上来,代替岳维把车开进地下室,女服务生一路将他们领巾最里面的包厢。
中餐厅,岳维向来不喜欢外国菜式,恰好徐砾阳也是,两个人相对而坐在榻榻米上,岳维正儿八经的跪坐着,徐砾阳盘腿坐下,视线投向落地窗外。
这一层大概在二十多楼,向下看来往行人都挤成小点,川流不息。
“你说运星走得太远了。”徐砾阳道:“什么意思?”岳维盯着他,一双极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叫徐砾阳摸不出岳维所思所想,他只听见他说:“以后你就明白了。”
徐砾阳吃的不多,明明是山珍海味,用筷子夹进嘴里,却寡淡得像凉了的白开水。他默然静坐,岳维用共筷把青菜和鱼肉夹到他碗里,命令道:“吃。”徐砾阳勉强撑了两口,实在没什么胃口,摆摆手:“早上吃多了。”
岳维摸出手机噼里啪啦发条短信给付均,很快收到回信,他举着手机,屏幕正对徐砾阳,眼也不眨道:“付均给你预约了心理医生。”
那上面显示着B市有名的心理问题专家,李绍云,的大头照和联系方式。岳维漠然开口:“我陪你去。”
“……”徐砾阳简直咬牙切齿,他一拍桌板,忍无可忍:“你到底想干嘛?”
面对恼羞成怒的某人,岳老板面不改色,煞有介事:“我怀疑你心里有问题,你一定有事瞒着我。”徐砾阳刚积攒起的愤怒倏然崩溃,他无力地撑着脸:“我能瞒你什么?”
岳维按住桌沿,缓缓欺身,眼神瞬时犀利如鹰隼:“你不是徐砾阳。”
“那我是谁?”徐砾阳举起双手,坦然对视:“我还能是谁?”
岳维被他问住了,他皱起眉头,面前这个人还能是谁,是陶杨?可能吗?他是徐砾阳,是他将他从死亡关头里救回来。
这个人带他打王者上段,带他窜进从未去过的火锅店,这个人是他第二个想去保护好的人,这个人初见便能意识到杨歆一的与众不同,他还懂圈子里的事,即使他躲在他麾下,从未接触过。
他的id叫莫邪,和陶杨一模一样。
“你想听陶杨的事么?”岳维问,徐砾阳下意识要拒绝,末了还是点点头:“你愿讲,我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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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维的童年没有小人书里那么美好,十二岁那年秋天,他还在B城一所私立贵族中学念书。他从国外转学回来,学习跟不上进度,再加上跳级,沉默寡言,自然被班里的小团体排斥在外。
国庆放假,30号那天下午,岳维立在校门口,望着街道尽头的夕阳,茫然出神。
夏天好就好在,太阳总是能嚣张到很晚才让位给孤零又清冷的月亮,而秋天的到来,意味着愈加漫长的黑夜,与随之而来的北方凛冽的寒冬。
岳家父母打电话跟他说,爸妈在国外,去陶家。
岳维想起很小的时候见过陶杨一面,后来辗转到国外,又漂洋过海回国,来来去去,早把这位小哥哥的长相给忘得一干二净。
虽然听说全校最大的小流氓,叫陶杨,就在隔壁班。
他决定在校门口等他,这也是岳家父母的意思,他们说陶哥哥来接你。
岳维想不到的是,这一等就等到日落西山,教职员工早走了,学校里空荡荡的,只有两三麻雀和它们叽叽喳喳的叫嚷声作伴。
岳家父母的电话打不通,不晓得他们在做什么。岳维心想要到外面找个地方落脚,学校宿舍只有申请后才能放假留宿,而他显然没有申请。
现在岳维对陶杨的第一印象,十分糟糕,一流氓,二不守时。
夜晚的寒冷透过单薄的衣衫浸入内里,岳维拔腿朝校门外走去。一辆宾利恰好停在他面前,从车上跳下来一个比他高半头的男孩儿。
他按着车门,显然是跑过一程,气还有些喘,嘀咕着:“你怎么还在这儿?”陶杨记姓好,有些人哪怕只见过一面,他也能记住很久。
更何况头天才被他老妈逼着看照片认识过的岳少爷,陶杨一把攥住岳维的手:“走,回家。”
岳维在冰冷的风里站久了,手尚且凉着,他想甩开陶杨,各种不爽堆在一起,使的力气就大了。陶杨猝不及防被火气满满的岳维推倒在地。
膝盖恰好磕到花坛,疼得龇牙咧嘴,按住受伤的腿,陶杨恼起来:“你有毛病吗?”岳维冷漠地俯视他。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到这一幕,飞快跳下宾利想将陶杨抱起来,对方推开了,司机只好把他扶进车里。
“岳少爷,我家少爷腿前几天摔了,刚刚去医院复查,所以现在才来接你。”司机苦着脸说:“你何必再摔他一次。”
兜头朝岳维的火气浇了一盆冷水。不过岳维肯定不会认为自己错在先,他心想绝壁又是和谁打架摔了呗,反正就是个不守时的小流氓。
陶杨窝在后座,捂着膝盖兀自憋痛,岳维爬上车,坐在他旁边,视线有意无意扫过他,陶杨低着脑袋,按住腿的手捏出了几道青筋。
大概真的很疼。
“你家在哪儿?”岳维僵着脖子漠然问,陶杨撅嘴不说话。岳维从来不主动过问别人,此刻深觉热脸贴了冷屁股。
司机沉默着开车,车厢内一时间安静的有点尴尬。陶杨的疼缓过来了,他翻出psp开始刷游戏,岳维偶尔瞥他两眼,惊讶于他的手速,几个键按来按去,令人眼花缭乱。
那时候岳维心中腹诽,一定是个游戏天才。
游戏有什么用,又不是现实,无聊的愉悦身心过后,浪费的还是时间。
时间是一个宝贵的词,比如和亲人待在一起的时间。
真是少得可怜。
到陶家老宅后,陶杨被司机扶着,一瘸一拐进了客厅,陶宇正伏在桌边写作业,看见陶杨眼前一亮,矜持的起身走了过去:“哥哥,妈妈让你去接岳维哥。”
陶杨捂住耳朵:“我知道啦别念了。喏,那就是。”
岳维跟在陶杨身后,他看见了陶家老二,陶宇。白净稚嫩的脸庞,露出一丝好奇,看着他问:“你是岳哥哥吗?”
第19章 哥哥
岳维想这两人差别真大。他点点头:“在你家借住几天,谢谢。”
陶杨大声说:“周姨,晚饭热一热可以吃了!”周姨在厨房里远远的也吆喝了一句:“行嘞!”
还算丰富的晚餐,陶杨海鲜过敏,家里便不做那些海参鲍鱼,唯独今日来了客,周姨又端上一道蒜蓉粉丝蒸扇贝放在岳维面前。
岳维安静地咬着嘴里的牛板筋,他发现陶杨碰也不碰面前的扇贝,可能因为他坐得远挑不着?
岳维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捡了扇贝挑进陶杨碗中:“吃。”
场面一时间有点控制不住。陶杨那狗鼻子闻到扇贝肉腥味就想吐,纵然在家里厨师高超的技艺CAO持下,那腥味已不那么明显。
陶杨瘸着腿飞奔进卫生间,就像瘸了一条腿跑得飞快的小狗,可怜兮兮的,又有点可笑。
陶宇看见这一幕,也不顾岳维还是客人了,气鼓鼓的说:“你故意给哥哥挑扇贝干嘛,你没看见他根本不吃那个吗!你欺负人!”
周姨赶忙打圆场:“岳少爷,大少爷他海鲜过敏,你吃就好,不用给他夹。”
那一刻岳维在意识到陶杨海鲜过敏之外,同时意识到,陶宇对他再客气,他回护的,永远是亲哥哥陶杨。
三人行,必有一外人。
陶杨干呕一阵,又一瘸一拐回到餐桌上,周姨帮他换了碗筷,陶杨看也不看岳维一眼,低头扒饭,偶尔和陶宇聊些学校里的事,比如他新交的女朋友。
陶杨的腿怎么摔的呢,因为宋薇她姐宋蕤突然来看望宋微,当时两个人在台阶上亲亲我我,宋微一急,就把倒霉催的陶杨推下去了。
陶杨说完还摇摇头:“往事不堪回首。”陶宇边笑边咳:“微微姐当时肯定吓坏了。”
“她家教严呗。”陶杨揽住陶宇,大咧咧地说:“弟,哥这是前车之鉴,懂?”
“哦,”陶宇笑弯了眼,“哥哥,微微姐说明天来看你,还问你出不出去玩。”
陶杨想起了他可怜的右腿,又想起宋微明晃晃的耀人的笑,摆摆手:“不了,不是说好陪你VR么,女人如衣服,兄弟胜手足。”
周姨一撇嘴:“大少爷,你可别带坏小少爷。”
陶杨嘿嘿一笑,朝周姨眨巴眼睛。岳维坐在周姨旁边,陶杨的一举一动他恰好悉数收入眼底。
他一定生活的很幸福,岳维心想,他一年和爸妈在一起的日子统共一定超过了一个月。
你幸福吗。岳维看过一档采访节目,年轻漂亮的记者这样问过路的行人,你幸福吗,你认为幸福是什么。
每个被问到的人都笑得很开心,或许前一秒面上还带着生活给予的或多或少的神伤,这一刻面对镜头,向别人炫耀成为了首要目的。
陶杨一定在向他炫耀。像那些人一样,但那份笑靥又那么坦诚和认真,当他看着陶宇的时候,岳维觉得,陶宇有一个好哥哥。
尽管他是个不守时的小流氓。
那天晚上,岳维将行李收拾好放进客房,周姨本要帮他,但他拒绝了。陶杨嘟着嘴说:“他就是有毛病,周姨你别管他了。”随后闪身钻进陶宇的卧室陪他打游戏。
岳维听见噼里啪啦的按键声,他们在玩手柄游戏。他这时候也知道了,私底下没人时,周姨会叫陶杨陶宇的名字,她待他们,视如己出。
而岳维家呢,偌大的空旷的城堡或者老宅里,荒无人烟。寂寞的长着一堆时光的野草,伴他度过荒芜的童年。
岳维翻出厚厚的课本,埋头写作业。等他觉得差不多到时候了,就起身走进陶杨的卧房,陶杨还没回来。
岳维坐在床边上,月光皎皎,星汉辽阔,落地窗外,天际边,繁灯锦绣,岁月蹉跎。
时光太过厚重,感情才那么不朽。
后来岳维回想起来,也同样会感慨,他们之间缠绕着太多来自命运与现实的枷锁,他们谁也无法离开谁。在同一个星球上,总有这么两个人,像磁铁两极,彼此吸引却无法靠近。
越短的距离,越漫长。
凌晨一点,陶杨终于玩够了回来了,他刚打开门就被床边一团黑影吓了一跳,开灯一看才发现是小怪胎岳维。
陶杨把门掩上,一脸莫名其妙,叫醒昏昏欲睡的岳维:“你在这儿干嘛呢?你好奇怪啊。”
岳维揉揉眼睛,说:“你躺下。”陶杨赌气道:“凭什么你让我躺我就躺啊太没面子了!”岳维抓住他,打小学点跆拳道什么的,此刻优势尽显,陶杨猝不及防被他按进床里,软垫凹下一大块。
陶杨天生不服输,两人干脆在床垫上打了一架,打得睡意也没了,最后岳维按住陶杨说:“我父亲说,你是哥哥。要让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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