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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影帝[重生] 作者:糖炒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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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娱乐圈 虐恋情深

  “真有意思,”他扬眉说,稍稍整理下自己便装成风情万种的模样踱步过去,楚泽言呆若木鸡,徐砾阳背对他,声音逐渐消失:“美人计。”
  楚泽言:“……”
  戴荆长得不难看,鼻子有点塌,两只眼睛眯缝起来,便显出精明好色的样子。徐砾阳从吧台处要一杯玛格丽塔,淡绿的酒杯被灯光映得发红。
  他深吸一口气,从戴荆身后将酒递给他:“亲爱的女士,我能请您喝杯酒么?”戴荆眼角一抽,眼瞎吗,劳资明明是男士,于是向后望去想破口大骂,甫一入眼便是一个女人。
  室内光色晦暗,但依稀能分辨出她的面容,披肩短发,秀气的眉毛和抿起一丝挑衅般的笑意的薄唇,细长的脖颈上的黑圈添了一丝姓感。
  不算特别出众的长相,至少和戴荆玩过的人比起来,泯然众矣。徐砾阳俯身贴在戴荆的耳旁,热气氤氲,她的声音却清亮:“您大概想尝尝新玩意儿。”
  于是戴荆从他不加掩饰的声音中又分辨处,这是人妖。只要好玩,他不介意对方的姓别。恰好这位不请自来的人妖让他有了兴趣,戴荆对身旁的女人说:“我一会儿找你。”
  那位女士狠狠瞪一眼徐砾阳,转身踏着高跟鞋走了。徐砾阳绕过卡座到戴荆身旁坐下,对方顺势搂住他的肩膀,笑道:“谁是女人?”
  徐砾阳凑到他耳旁吹了口气,小声答:“我……”
  戴荆哈哈大笑,徐砾阳借机开始给他灌酒。楚二少无语地走过去,戴荆瞧见他便招招手:“二少,过来坐,去去,请二少喝一杯。”
  楚泽言朝不甚情愿的徐砾阳勾勾手指:“来。”徐砾阳叹口气,持酒入杯,缓缓坐到楚泽言身旁,双手将酒端到他面前:“二少,请。”
  楚泽言低声说:“他知道你男的了?”
  徐砾阳点点头。楚泽言侧眉瞅他,可有可无地说:“你想从他嘴里套出白雪的下落。”“不然呢?”徐砾阳瞥他一眼:“瞎找也找不着。”
  戴荆向徐砾阳招手,对方赶紧坐回他身边,于是场面变成他俩一起灌酒。戴荆喝不多,大约是觉得够了,拉住徐砾阳的手:“去我房里。”
  楚泽言眉头微皱,徐砾阳向他递去一个眼神,被戴荆揽着肩膀离开。路过岳维客房时,张映昔恰好出来,他以为就徐砾阳一个人,想不到还一个男人。
  徐砾阳微不可察地摇摇头,张映昔侧身避开,目送戴荆带走他,忍不住有几分焦急。戴荆锁上门,一回头,瞅见徐砾阳矜持地坐在床沿边,若有所思。
  戴荆喝多了酒,大着舌头说:“你先洗澡?”徐砾阳抬眼一瞧,笑了笑:“您先。”戴荆脱了衣服钻进浴室。徐砾阳蹦起身,翻寻他留下的衣服。
  手机是指纹解锁,他弄不开,徐砾阳翻开上衣,从内袋中摸出一张折叠过的纸。徐砾阳快速打开,是一张全英文精神病病历书,病人是——白雪。
  徐砾阳迅速向下看,页底标注着医院,他拍了一张,飞快整理好放回衣袋。戴荆还在洗澡,徐砾阳打开门跑了。
  白雪已经被他们弄到国外的精神病院。徐砾阳握紧拳头,避开警卫,把照片发给了楚泽言和岳维,他刚打算回房间便接到邢昌平的电话。
  头顶摄像头的红灯闪烁,他回过脸,邢昌平恶狠狠地说:“徐砾阳,滚过来。”他话音未落,对面响起女人的惊呼,夹杂着痛苦和惊慌。
  吴铃在哭。
  徐砾阳汗毛倒竖,他听见她喊:“哥哥!”邢昌平狞声大笑:“是你妹妹吧,啊?给你三分钟,徐砾阳我们现在都在海上,把她丢进海里喂鱼关爱大自然,怎样?”
  徐砾阳靠墙捂住眼睛,半晌后沉声答:“好,别动手。”
  “甲板下的船舱里,过来。”邢昌平挂断电话。
  徐砾阳立住脚,闭了闭眼睛,一拳砸上墙,既然邢昌平已经得知他的身份,那也没必要隐藏了。为了行动方便,他先赶回房间换回平时的着装,然后向对方指定的地点奔去。
  邢昌平立在货箱旁的阴影中,能听见船底机器运行的剧烈声响,吴铃呆呆地望着他,两眼红肿,她先呢喃道:“对不起,”然后扭头哦望向邢昌平:“我走了。”
  邢昌平冷冷一笑:“签合同的事去找我助理。”吴铃点点头,随后埋头离开。徐砾阳嘴角抽搐,合着他俩合起伙骗他过来?
  他伸长胳膊想拉住吴铃,最终徒劳放下了,吴铃走到门口,突然回身看他,眼泪汹涌:“哥哥,我想要楚泽言,你给不了。”
  因为他——
  他心里有人了。
  吴铃拔腿跑了,邢昌平侧出身,赵蓉赵威立在他身后,三个人望着他,神情阴鸷。他们进了船舱底的小房间,赵蓉深深地看他一眼,和赵威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纲快走完了,所以也许要完结了吧
 
第55章 旧年
  邢昌平嘿嘿笑着扭身上前, 他背后是一堆本打算用在吴铃身上的小玩意。
  张映昔意识到徐砾阳的位置再一次停住了,他皱紧眉头, 岳维还在陪萧妍,加西亚突然来电话:“Alan, 白雪不在船上,我问过了,不过你的那位朋友, 他们似乎知道他的身份。”
  张映昔跳起身, 加西亚接着说:“还有一件事,船上有佣兵。”
  “我知道了。”
  “小心。”
  两人同时收线,张映昔记下徐砾阳的位置,朝小红点奔去, 边跑边发信息通知岳维和徐砾阳。
  舱底。
  邢昌平掐紧他细瘦的脖子, 笑容阴鸷,瞪着徐砾阳的眼睛:“有遗言吗?”徐砾阳被迫仰头,低低地服侍他, 勾勾唇角:“我不和狗说话。”
  说完闭上嘴,邢昌平一耳光刮过去, 徐砾阳偏了脑袋,唇角流出一丝鲜红。机器的轰鸣声越来越大,震耳欲聋。
  邢昌平将他四肢绑起来,四个下属立在一旁帮他制住他。邢昌平拎起他的衣领,狠狠一提,徐砾阳的额角撞上冰冷的甲板, 邢昌平抬脚踹他。
  徐砾阳猛一翻身,躲开了。邢昌平愤怒道:“抓住他!”
  张映昔摸索到入口,几个佣兵从角落中冒出来,将他团团围住。张映昔侧身避开对方的拳头:“看来他就在这里。”
  岳维丢下萧妍,赶到时看见张映昔还在和几人缠斗,他手里的银刀翻身的光亮在岳维眼前一闪而逝。岳维冲上前踹飞他身后的人,喘着气说:“就在这里?”
  “是,他们人多。”张映昔凌空跃起,借势踢飞面前浑身武装的佣兵。
  邢昌平命令下手把徐砾阳打了一顿,看着男人缩在墙角有气无力地喘息,他露出一个残忍地笑:“可惜了,你这副皮肉。”
  下手递给他一把枪,徐砾阳眼前蒙了血,他甩甩脑袋,双手扒住墙,艰难地想站起身。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他额头。
  徐砾阳闭上眼睛。
  枪声没有响,邢昌平接了通电话,他摔了手机,似乎很气愤,扯出一丝冷笑:“算你运气好!”说罢向周围人一扬下巴:“弄昏。”
  徐砾阳挨了一记手刀,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邢昌平带着他绕开岳维他们离开,那帮佣兵不愧是花大价钱请来的,将那两人拖了许久。佣兵氵朝水般涌上来,又氵朝水般退散,
  岳维和张映昔对视一眼,心中不安更甚,张映昔拔腿奔向那间小屋,人走光了。只余地上的、墙上的血液,热乎乎的,还未彻底干。
  岳维按住墙,上下牙咬得死紧,张映昔摸摸血液,又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岳维吸口气:“是他?”张映昔沉着脸点头,岳维浑身发寒,他深深看一眼墙上的血痕,转身向外走。
  张映昔快步追上他:“他们把他带走了,他一定还活着。”
  岳维摇摇头,两人奔回房间,监测图中徐砾阳的位置还在移动,岳维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松一些,至少他还活着。
  赵氏姐弟的意思要处理掉徐砾阳,只是陶宇打了通电话过来,让他们把他带到日本。邢昌平把徐砾阳扔给来接的人,他们带着他上了另一艘船。
  他们这艘邮轮第二天便驶回港口,付均查出那张病历来自澳大利亚某精神病院,而徐砾阳已进入日本,楚泽言得到消息后,丢下这边的事,回了本家。
  徐砾阳睁开眼睛时,陶宇在眯眼笑着看他,嘴上说:“醒了。”他头疼欲裂,转眼珠四处看,发现在一家病房里,陶宇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这里是东京,我想你大概有一段时间得待在这儿了。”
  “陶宇。”徐砾阳冷冰冰地注视他,对方面不改色心不跳答了一声:“恩。”徐砾阳接下苹果,扔进床底的垃圾篓里,弯起唇角:“我们不认识吧。”
  “哥哥,”陶宇笑眯眯地说,“你这么说,我很伤心啊。”
  这一声喊得徐砾阳痛疼欲裂,陶宇按住他露在被单外的手,死死地压紧了,一字一顿道:“岳维他们以为,在我们中间安插了人,殊不知,他们背后也有我们的人。”
  “你是陶杨。”陶宇站起身,背对他走到窗前:“你的灵魂复生到徐砾阳身上。他们本想将你送进实验室,若非岳维极力阻止,你现在就是只小白鼠。你身边的那个谁,张映昔是吗,就是他们派来监视你的。”
  “他们是谁?”徐砾阳盯着他问。陶宇转过身,抿唇一笑,凑到徐砾阳身旁,笑嘻嘻地说:“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他呵呵一笑:“无聊。”
  陶宇不以为意,坐到他身旁,手拂过徐砾阳的侧颊,呢喃着:“哥哥,你还爱我吗?”徐砾阳试图拍开他的手,浑身酸软,一点力气也没有,陶宇似乎早知如此,笑着看他:“我劝你别挣扎。”
  “谁是刀俎谁是鱼肉,”陶宇俯身舔舐他的耳垂,吐出一口湿热的气,幽声低喃,“你比我明白,哥哥……”
  “岳维从小就喜欢你。”陶宇像是想到好笑的事情,低笑起来,“你不知道。后来你把他吓走了,我的哥哥,你全忘了是吗?”
  徐砾阳按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抓住床单,陶宇自顾自地说:“当然我恨不得他滚远点,你是我的所有物,哥哥。在那次绑架前,我以为我要恨你们一家一辈子,可是没想到,我嫉妒得发狂。”
  “岳维对你做的事,你也全忘了。”陶宇脸霎时扭曲,他掐住徐砾阳的脖子,盯着他眼眶泛红,恶狠狠地说:“你为什么不恨他?”
  “我不记得了,又为什么要恨他?”徐砾阳苦笑道:“陶家对你不好吗?爸妈不是将你当做亲生的对待么?陶宇,你又为什么要联合外人,把陶家弄到这步田地。”
  “我的好哥哥,你恐怕还不知道,”陶宇哈哈一笑,贴近他的面庞,一字一句道,“陶家早就被抛弃了。你明白吗?十六年前那件事后,上面就开始调查陶家,08年迫不得已出手相助,直到去年,他们再也没管过陶家。”
  “陶胜南,你爸爸,一直在帮地下钱庄洗钱。”
  徐砾阳呆若木鸡,陶宇心情舒畅,拍拍他的脸颊:“你从来不关注这些,陶胜南和王英也不愿意你沾染这些事,他们把你养成了什么?无知的小天使?”
  难怪岳家置身事外,难怪岳维说陶氏也走得太远,原来他什么也不知道。徐砾阳重重低头,陶宇将他按在床上,眯起眼打量他呆滞的神情,莞尔一笑:“你不知道的事,海了去了。”
  “我是多么希望,你恨岳维,恨岳家,可惜你没有,即使他们让李绍云给你注射药物,安排催眠,使你丧失记忆。可我总觉得,你该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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