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山狠狠踹了一脚死不瞑目的壮汉:“死的好,该死!”自己当做宝贝养的徒弟, 你居然敢打他!
踹了一脚还不解气,左右看看,最后找了一根棍子, 劈头盖脸的就砸。
差一点,差一点, 他又要看到李长思死在自己面前,天知道他推开门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崩溃,悔恨, 想要毁掉一切……
之前强撑的冷静在看到李长思身上的伤的那一刻彻底决堤,如果李长思真的出事,他大概会疯掉。
“师父, 我不疼了。”李长思看着状若癫狂的师父,担心地上前两步,拉住胡玉山的手:“我们走吧,我讨厌这里。”
胡玉山喘着粗气,手里的棍子拿不稳‘当啷’掉在地上,经过这一顿发泄,心绪总算清醒了些。
刚才进门的时候,他看到了,是李长思指尖长出的黑色指甲贯穿了壮汉的心脏,杀死了他。
他通知了军团长,一会儿必然会有军队来这栋楼,一个小孩子杀了一个壮汉,不管是用什么方法,怎么看都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不问不代表别人不会问,他不能让那些人把李长思当成怪物抓走。
“李长思,他是谁杀的?”胡玉山指着地上面目全非的尸体。
李长思不明白胡玉山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他大概知道这人是自己杀的,但他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脑海一片空白,记忆到自己被抽飞到墙上为止,然后就是师父来了。
“我,是我……”
“不,是我杀的。”胡玉山蹲下,双手扶着李长思的肩膀,直视他的眼睛:“人是我杀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管谁问都这么回答,知道吗?”
“师父。”李长思握了握手指:“你进来以前,他就死了,人是我杀的,师父不用帮我顶罪。”
“不是帮你顶罪。”胡玉山抬手放到李长思头顶,揉了揉:“这个人死有余辜,只是你一个小孩子杀人太不可思议,为师怕你会被抓走切了做实验,这个英雄就让师父当了,你乖乖的就好。”
“……好”
既然要彻底抹除小徒弟杀人的痕迹,胸口上那道贯穿前后的伤口就不能放任不管,胡玉山从空间钮里翻出一把杀兔子用的尖刀,单手握着狠狠扎进了伤口里,撕扯翻搅,将原本圆滑的伤口划地稀烂,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才停了手。
前厅院长感到有些不对劲,那个黑头发的少年去上厕所还没回来,乙十三也没回来,偏他智脑刚才被叶家少爷弄坏了,想要联系其他人也联系不上,心里的不安愈甚,但又被这些少爷们缠着走不开。
“叶少爷,时间不早了,您决定好了吗?”
叶念琛心里虚,还得做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那个,那个,和那个,都挺好的,但那个,那个也不错。”好像真的只是苦恼于挑哪个孩子才好。
麻烦死了。
院长翻了个白眼:“既然决定不了,明日再来也是一样……”
“不,就今天,明天我们没空!”
话音刚落,外面忽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乌拉乌拉——’划破孤儿院原本宁静的黑夜,大型飞车从天而降落到庭院里,压起的狂风猛地从开着的窗户刮了进来,扯的窗帘哗哗作响,刺目的灯光直直照进屋内。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抵抗,原地抱头蹲下,如有私逃者,杀无赦!”
院长暗道一声不好,转身欲逃,叶念非和施耐德时刻注意着他的动作,哪能让他逃了,立马糅身追上,一左一右挡住院长的去路。
“两位什么意思?”院长沉下脸色,五指成爪背在身后,略动两步便调整成战斗姿态。
“没什么意思,替天行道,收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施耐德打开智脑,将胡玉山拍的视频放给他看,意在乱其心志:“后院的那些事,我已经发给了飞索军团,现在围在外面的就是他们,你逃不掉的。”
院长冷笑一声,举起双手似要投降放弃抵抗,却在下一秒猛地激发异能朝武力相对最弱的施耐德扑过去,眼见着就要掐到施耐德的脖子了,却被身后忽然绽放开的大朵食人花拦腰咬住,拽了回去。
血红的花瓣,密密麻麻的尖牙,还有含有腐蚀物质的黏液,牢牢将院长困在花瓣里,动弹不得。
“啧啧,脏了我家宝宝的嘴。”莱尔撑着窗户跳进来,金色的头发顺着动作舒展而开,尽享丝滑。
被称作宝宝的食人花甩了甩硕大的花瓣,亲昵的拿叶子去蹭莱尔的手。
施耐德被刚才那一下吓的面色惨白,要是再晚一点,他的脖子估计就断了,好险好险,今晚不知哪来的胆子,自己一个没有战斗力的机甲制造系的学生,居然去挑衅异能者。
克利满头雾水,对眼前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情,施耐德怕他控制不住情绪,都没告诉他胡玉山在后院发现了什么。是以现在施耐德差点被暴起伤人的院长掐了脖子,然后院长又被突然出现的花咬住了,然后那个金发大美人骚气的从窗户登场,他统统不知道为什么。
这都是什么事?
食人花是四级异能植物,少有的可以和人类契约的战斗型植物,分泌的粘液不仅可以腐蚀东西,还能吸取异能,院长没有防备之下被食人花咬了个正着,别说反抗,现下异能都被吸了大半了。
飞索军团的机甲战士们从各个方向包围住了孤儿院,半空飞着警戒的一大群,扛着粒子炮下去抓人的一大群,那些个看着壮实的肌肉男们面对训练有素的军队毫无反抗之力,下饺子似的一抓一个准。
后院那栋楼更是破的轻而易举,因为房间的隔音,里面正在行乐的人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被扛着粒子炮的军人踹开房门的时候一脸懵逼,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被扯着拖着扔到了院子里,光溜溜的一群,在夜色里白的刺眼,一时间惨叫声怒骂声混杂着踹门声,彻底撕开了圣眷的丑恶嘴脸。
孩子们都被保护着找了间大房间安置在一起,有军队的随行医师去照顾他们,一个都没露脸。
关着李长思的房间在最上一层,军队也是最后一个到的,踹开门的时候胡玉山正往自己胳膊上划刀子,刀刚举起来,就被人扛着粒子炮指住了脑袋。
“不准动,放下刀,手举起来!”
胡玉山乖乖扔了刀,刀‘当啷’一声刚掉在地上,另一个军人便瞬间掠至胡玉山身后,扭着他的胳膊将他摁到了地上。
脸吧唧砸进了那滩血里。
胡玉山:……
“你们不准抓我师父,不准抓他!”李长思见胡玉山被摁倒,立刻扑过去,抓着人的胳膊又是扯又是咬,但人家都穿着特制的战斗服,他这一番动作衣服连皱都没皱一下,只留了点口水在上面。
“小朋友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我们是来救你的。”门口的那个军人见‘危险人员’已经制伏,便拉下面罩,缓步走进来,伸手友好道:“来,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你们放开我师父!”李长思不听,扯着人胳膊不放手,急的眼泪都快抛出来了,那些人如果敢伤害师父,他就跟他们拼命!
“长思,别闹。”胡玉山艰难的将脸抬起来,离开那滩暗红的血,感觉肩膀快被那人扭脱臼了:“各位大哥,我也是来救人的,你们能不能放开我?”
伸着手的那位抽了抽嘴角,确认:“小朋友,他是你,师父?”
李长思连忙点头:“是是是,他是我师父,他是来救我的,你们快放开他!”
“啧……”摁着胡玉山的那位总算送了手,顺便将胡玉山拉起来,然后扯下自己的面罩,道歉:“不好意思,我看你拿着刀,以为你跟其他房间的人一样,是来那个的。”
胡玉山甩甩膀子,抬手抹了把脸,一手血:“没事,你们谨慎点是应该的。”然后指着地上的那具尸体:“真正来那个的人在这,我救人心切,一不小心把人弄死了。”
“这……”两人对视了眼,虽说,救人是应该的,这些拿作践孩子来寻乐的人也罪该万死,但是检察院没审,判决书没下,就这么杀了人,不太,行吧。
扭倒胡玉山的那人正想说杀了人,怎么也要抓回去关两天牢房,待判决书下了说不定不用偿命,但也要判几年牢。眼神一瞥,忽然发现死掉的那个壮汉,好像是之前他们跟丢的星际海盗组织烈火的头子。
“你看,这是不是拉巴辛?”那人伸手将壮汉的脸扭过来,抹掉他脸上的血。
“好像,是的。”忽略脸上被棍子打的左一道又一道的肿痕,还有被砸断掉的鼻子,看着就是那个叱咤星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海盗头子。
居然就这么死了,还死的这么凄惨,这么不体面……
“小兄弟。”军人A拍拍胡玉山的肩膀,哈哈笑了两声:“你不用坐牢了,不但不用坐牢,还有大把的赏金呢,知道这人谁吗?星际海盗拉巴辛,我们前几天追他追丢了,没想到在这里藏着。”
“哈哈哈,我敢肯定,他一定想不到自己会死在这儿,不仅他,我想所有人都想不到他会被你……”军人B愣了愣,决定还是实话实说:“额,这样瘦弱的人干掉。”比了个大拇指,真切夸奖:“厉害!”
胡玉山觉得自己肩膀快被拍断了。
第61章
“据报道, 本城昨日破获一起重大儿童拐卖案件,案犯居然是慈善界颇有名望的圣眷孤儿院, 借以慈善的名义做着违法的事,其姓质之恶劣, 罄竹难书……”
“据悉, 昨夜飞索军团军团长冉楼大人亲自带着一千机甲战士包围现场, 与蒙沙利亚学府的几名优秀学员里应外合, 共抓获犯案人员六十八人,救出孩童一百三十九人。控制维多利城的圣眷孤儿院后,另有三千机甲战士去其他城镇的圣眷孤儿院,共计控制案犯一百六十七人, 救出孩童三百七十二人,这些孩童将统一由维森星驻军接收, 进行心理治疗后安排到其他星球上生活……”
“军事法庭当晚审理此案,竟然牵扯出维多利城的城主,连带着城主手下的好几名官员都参与了此案, 冉楼军团长直接发话废了这些参与人员的异能核,流放到矿产星球挖矿, 挖够五十年才可以离开,姓质最恶劣的院长和城主则判了死刑……”
“据悉星际海盗烈火的头领拉巴辛也参与了此次案件,被蒙沙利亚学府的学生制伏击杀, 此学生不愿意透露姓名,现场由飞索军团控制着,小编也无法得知是谁, 但此案就是由蒙沙利亚学府的学生发现的,蒙沙利亚学府不愧是南方最好的学府,学生如此优秀,居然可以制伏叱咤星际连军队都抓不到的星际海盗,果然英雄出少年……”
华理脸色难看的关掉智脑界面,烦躁的皱了皱眉,起身去找华音,华音正在教室门外和奥森家的欧瑞聊天,那人是华音的追求者,已经追了他好几周,家世长相资质都不错,华音心里满意,只是还吊着不答应。
“哥。”华理走出去,拉住华音的胳膊:“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华音被华理拽着也不恼,反而微笑着朝欧瑞点了下头:“抱歉,我弟弟找我有事,先失陪了。”
“没事,我也该走了。”欧瑞温和的笑着,眼神在华音和华理脸上扫了一下,眼底神色莫名:“我下午再来找你。”
待人走远了,华音才收了笑容,不耐烦道:“什么事?咋咋呼呼的,没看到我再跟人说话吗?”
“哥你过来,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华理只拖着华音走:“是真的有事,有大事。”
华音鲜少见到华理急成这个样子,便知他是真的有事,心里也急了几分,毕竟华理做什么事都是跟他报备过的,若是他出了事必定会牵扯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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