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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练习好祭词，洙便告诉他要将那日他放在兽皮包袱中的穿的拿出来穿在身上。

　　这么重大的仪式，洙让他穿睡衣？他觉得很尴尬，可看到洙一脸期待的目光，他便找了处黑暗的地方，将洙给他的皮套脱下来，穿上短裤、睡衣、睡裤，还有拖鞋。

　　当他穿好睡衣从黑暗中出来时，洙眼睛都瞪直了，他的云果然惊为天人。

　　如今穿上他从未见过的穿的，他看着这样的楚若云都快无法呼吸了。

　　这样神圣的衣着装扮，一手拿着权杖，一手拿着饰品，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位祭师都要神圣。

　　他看着这样的楚若云完全移不开视线。

　　楚若云对洙呆愣的表情感到疑惑。

　　洙见楚若云看他连忙回过神来，便和拿着权杖和饰品的楚若云向点燃火把的地方走去。

　　进行首领仪式的时候，他们会用点燃的火把围城一个圈，然后在里面进行，其他人则都随意坐在火把外围进行观看仪式。

　　在过来这里之前，洙便告诉过他首领仪式的步骤，此刻他也牢记在心中。

　　洙先他一步走进火把形成的圆形包围圈内盘腿而坐。

　　他则站立在火把外围的黑暗之中，他酝酿了一下即将要做的事情，便拿着权杖缓慢地向洙走去。

　　他一出现在光亮之中，火把外围的所有人都瞪直了目光，他们仿佛看到了神明下凡一般，一身灰色的他们从未见过的衣袍在微风的吹拂下飘动，一双黑色的宛如石头般发亮的鞋子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烁。

　　那一步又一步轻盈的步履，配上手中拿着的权杖，还有虔诚的表情都让他们侧目。

　　他们仿佛看到神明般静止了呼吸。

　　*

　　楚若云就如他第一次看到祭祀台会觉得敬畏一般，此刻他也觉得他现在要进行的仪式特别神圣。

　　他每走一步，心跳速度都特别快，就如雨夜那日他登上祭祀台一般。

　　他目视前方，注视着在火把照耀下盘腿而坐的洙。

　　此刻洙也看着他，洙英俊的脸，清澄的双眸在火焰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朦胧。

　　坚韧的肌肉因双手搭在盘曲的腿上而更加明显起来，胸前的肌肉鼓起，因为呼吸而稍微起伏。

　　洙注视着他的双眸是那么认真，带有些许的温柔和不明情丝的感觉。

　　他只是这么注视着洙，缓着步子，一步又一步地向前走，直到走到距离洙一米远的地方才停下来。

　　他停下后，便将手中的权杖抬起来，置过头顶，绕着洙缓慢走了起来。

　　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比之前更加缓慢，因为洙说仪式中的步伐和平常不一样，必须每一步差不多相等，步调也要一致，他自然小心缓慢地按照仪式的步伐行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高考耶，谈起高考，想起当年高考前一天还去书店要订阅的每月一本的某耽美杂志看。

　　还想起了荒废高三时光看小说的一年……

 

第28章 云部落

　　他细心地数着所走的每一步，直到数到一百零八步才停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呼出后垂眼看向静坐着目视前方的洙。

　　四周一片寂静，摇曳的火焰照亮这片神圣的场地。

　　他抬起权杖绕着洙上方游移，用权杖在空中画出古老的图案。

　　直到整个图案画完，他才将手中的权杖收起，开始念出祭词。

　　祭词特殊的音调在黑暗的夜中回响起来，其他围在火把周围的人沉寂地看着火光照耀下的两人。

　　他们从来不知道一场首领仪式会如此庄严神圣。

　　他们参加过那么多次首领仪式，第一次觉得仪式居然可以如此唯美。

　　无论是火光照耀下没了头发、胡子的洙，还是皮肤白皙，一身飘逸衣袍的楚若云，都让他们觉得好似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般。

　　洙英俊的五官，锐利的双眸，坚毅的侧脸在昏红的火焰的照射下让他们觉得陌生，在这一刻，他们仿佛第一次认识到他们敬仰的人。

　　一身神圣衣着的楚若云，白皙的肌肤在火焰的照射下更加晶莹，长长的睫毛低垂下，脸上柔和的表情配上浅浅的笑意，是那么圣洁。

　　神秘的祭词从楚若云口中传出，使静谧的夜更加祥和。

　　清明的音色宛如仙音一般让他们沉寂其中。

　　他们多想一直听着那柔和的音色，看着那圣洁的面容。

　　可祭词终有戛然而止的时候，他们留恋而惋惜，忍不住还想继续去听。

　　包括一直对楚若云不满的泔，在这一刻也不得不承认楚若云是他见过最美的祭师，那么圣洁，那么干净，那么柔和，仿佛能够包容一切一般。

　　楚若云缓慢地将祭词唱完之后，便缓着步子绕到洙身前，垂眼看洙，洙也同样看着他。

　　两人视线相对的那一刻，两人心跳都在加速。

　　楚若云是第二次对洙心跳加速，第一次看到洙，心跳加速是因为看到洙熟悉的侧脸，这一次，却是毫无征兆的心跳加速。

　　他从来不曾体会这种悸动的感觉，仿佛胸口的心脏会随时跳出心口一般。

　　他只是垂眼注视着这人便是如此，可在如此神圣的仪式面前，他却不能移开视线，也不能逃避，只能注视着洙，抬起有些颤抖的双手，将串饰品展开，缓慢地戴在洙脖颈上。

　　因为靠近，两人沉稳地呼吸交融在一起，温热的感觉与闷热的夜交织在一起，让他心跳加速的同时又躁动不已。

　　明明时间那么短暂，他却觉得好像过了很久一般，直到饰品稳当的戴在洙脖颈上，他才移开视线，距离洙远了一些。

　　他刚离开洙一段距离，周围的欢呼声便响了起来。

　　洙也从地面站起身来，毫无征兆地拉着心跳加速的他对周围欢呼的人高呼道：“此后，我会带领大家过更好的生活，自今日起我们的部落便叫云部落！”

　　洙一出口，楚若云吃惊地看向洙，洙居然以他的名字命名。

　　其他人因洙完成首领仪式都欣喜不已，也因刚才神圣的仪式内心激动。

　　他们看到了不一样的楚若云，心中都认可了楚若云作为他们的祭师，他们从这场仪式中看到的不仅是楚若云圣洁的另一面，更是感受到了楚若云那种能够抚平一切，慰藉人心的感觉。

　　此刻洙说部落名叫“云部落”，他们也都没意见。

　　洙刚说完，他们便欢呼着冲向火把中间的两人，将两人抬起抛在了空中。

　　楚若云来不及震惊洙为何用他的名命名就被几人合力抬起来抛在空中。

　　因大家心情激动，他也被感染，露出了爽朗的笑意，完全将之前心跳加速的感觉抛之脑后。

　　他没想到他第一次进行首领仪式这么成功，之前他还忐忑如果做不好该怎么办？

　　直到仪式结束，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和洙被大家抬着走向摆了食物的帐篷前。

　　等大家将他们抛够了放下来，液才招呼他们去吃东西，汀也张罗着烤野鸡。

　　很多人涌来兴奋地围着他开始摸他身上的睡衣，他被这么多男人围着还是第一次，浓郁的雄姓气味扑面而来，他又不好推开这些熟悉而健硕的男人，重要的是以他的身材想推开这些人根本推不动。

　　就在他为难之时，洙走进人群之中，将他拉了过去，他直接撞到坚硬的肌肉上，他整个身子几乎是被洙搂在怀中，“云刚进行完仪式有些累了，大家先去吃东西吧。”

　　有洙发话，又看到洙将楚若云搂在怀中，大家都了解地一笑散开去吃东西了。

　　等大家离开后，楚若云才觉洙还搂着他，他推了洙一下，根本没有推开。

　　洙也在这时放开了他说：“去吃东西吧！”

　　“嗯，好。”楚若云一天都没吃东西，此刻已是饥饿不已，刚才进行仪式又特别专心，知道可以吃东西后，他立马跑到汀跟前讨要食物，汀看到他过来，将一青一红两枚大果子递到他手中，又给他了一只烤鸡腿说：“云今天的仪式很棒，希望云可以进行更多的仪式，等我孩子出生后云一定要为孩子祈福。”

　　“……”楚若云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整个部落都是男人，可以说全都是光棍，哪里来的孩子，不过，汀这么说，他自然不会拒绝，便点头应声说“好”。

　　他拿了东西后走到一处角落便吃了起来。

　　洙在汀那里领过东西后走到他身边坐下，用手抚摸着脖颈间的饰品说：“云做的饰品很漂亮，以后我会一直戴着。”

　　楚若云啃着鸡腿侧目看向洙嘴角的笑意，眨了眨眼睛，他做的饰品其实并没有多好看，洙却如此夸赞，他怎么好意思，便不说话。

　　洙说后又道：“今天的仪式……很好。”

　　洙认真地看向楚若云，楚若云被那仿佛仪式时候看着他的眼神注视着，直接移开视线：“我也惊讶今天仪式进行这么顺利。”

　　“嗯。云很适合祭师，以后这身穿的，云便放着，只在重要仪式的时候再穿吧。”洙不知道楚若云穿的是用什么做的，但这么贵重的东西，应该好好放着，只有在重要的场合穿才合适，而且他觉得楚若云穿这身祭祀很神圣，这身穿的也很适合楚若云祭祀的时候穿。

　　“……”楚若云其实更想每天穿着，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现代，这身衣服是他唯一来自现代的证明，他也不想穿坏了没东西穿便点头说“好”。

　　他们吃完东西，洙便带着他过去和其他人一起唱歌、玩游戏。

　　楚若云第一次看到这个时代人不单调的一面，原来他们也会唱歌，玩游戏。

　　唱歌是没有音调的随意乱唱，词句都有些不明不白的。

　　还有一些歌唱的很直白，就如“想抢到妻子”这样愿望的歌比比皆是。

　　其实他们唱的大多都是心中所想，也不算什么歌。

　　玩的游戏也很简单，就是扔石头，轮流着扔或是两个人一人当猎物一人当猎人模拟打猎过程。

　　楚若云一直看着，觉得还挺有意思。

　　直到他们玩到深夜，一行人才陆陆续续睡下。

　　泔在首领仪式结束后便一个人坐在角落吃东西，吃完东西也是坐在外围，并没有参与唱歌或是玩游戏，显得很沉默。

　　直到守夜时候，他才感叹地注视着天空的月亮。

　　*

　　天刚亮，他们都被叫起来收拾东西开始赶路。

　　首领仪式结束，他们也不需要耽搁时间，便一直处在赶路之中。

　　漾是他们中最年长的人，也是最能辨别曾经部落方向的人。

　　因此，他们走一段路都要询问漾方向，顺便问漾有没有危险。

　　越靠近部落的方向，漾回忆的内容越多，他们也是惊险地避开一处沼泽地和一处充满蛇的区域，然后到达一处荒芜之地。

　　看到这荒芜之地，漾陷入到痛苦的回忆之中，他们部落很多人就是在大火之后，逃到在这处荒芜之地，穿越这处荒芜之地之时饿死的。

　　他的阿爹便是将食物都给了自己，骗自己说自己吃了，最后才没能活得下来。

　　因此，他在看到这片荒芜之地之时便将这荒芜之地的情况告诉了洙。

　　这处荒芜之地很广，他们从这里穿过至少需要花费二十日之久，而这片荒芜之地，连树木都很稀少，更不要说里面有动物和食物了，重要的是里面根本没有河流。

　　这片荒芜之地算是没有危险之地。

　　可也是最危险之地，因为没有水也没有食物，他们随时可能会被渴死、饿死。

　　洙知道这一情况后便停下脚步，不再继续赶路，而是让人尽可能准备更多的食物。

　　楚若云连续几日赶路很没精神地坐在树荫下乘凉，听到漾说荒芜之地的危险，他心中开始担忧起来。

 

第29章 摘花

　　几日来，他们一直在赶路，并没有发现果实丰富的地方，也没储存多少食物，天气炎热，肉食又储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