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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异闻录 作者:小小酱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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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幻想空间 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章小童的眼睛很大,认真的时候可以看到黝黑中间的亮光,只是他画着画着,听到这话,眼泪毫无预警出来了。
  “富儿哥没有回来。”
  “他……他骗我。”
  章小童哭得抽抽噎噎。
  那天,太阳下山后,章小童没有回家。
  四月嫂惊恐万分,和章叔挨家挨户询问。
  毛老头站在家门口,惊讶:“他没回家?难道他进山了?”
  四月嫂眼前一黑,脑子嗡嗡响。
  老毛头便把刚刚章小童的异状告诉他们。
  于是在这个秋冬交汇的日子里,大杨村村民又上山寻人了。
  毛老头见浩浩荡荡的人往山上走,关上门。走到自己的屋里,打开墙角的一个大箱子。
  章小童小小的身子缩着,闭着眼,眼角边还有泪。
  
 
  ☆、第八章:坏人
 
  章小童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堆满衣服的床上,毛老头坐在床边看他。
  很认真地看他,眼睛发光,好像想吃肉。
  这样的眼神让章小童害怕。他爬起来要离开这张床,被毛老头用手推回去。
  “我要回家,阿娘该担心我了。”章小童仰头说。
  毛老头有点着迷地用污黑的手摸了摸他的脸,章小童别扭地挣开了。
  “嘿嘿嘿,糖好吃吗?”毛老头轻柔地说,但面目有点狰狞。
  章小童想起,睡觉之前自己吃了他的糖。
  毛老头有点急切地脱下裤子,胯间丑陋的性`器直直对上坐着的章小童。
  “来,给你更好吃的。”他嘿嘿地往前送,章小童往后躲。
  十岁的小孩是无法反抗大人的。章小童被他一把抓过去,按在棉被上,鼻子里满是腐朽的气味。他张嘴要叫,被一只大手捂住,整张脸只剩下一双惊恐的眼睛。
  毛老头一只手制住他,一只手在他身上乱摸乱揉,力气大得在他皮肤上留下青紫的痕迹。章小童呜呜挣扎,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脱了,他不知道毛老头要干什么。
  他的眼泪哗哗流,哭声全被堵在嘴巴里。
  “别怕,好孩子,等完事了,我就把你埋到山里,和富儿团聚!”毛老头急吼吼就要挤进那狭小处,章小童挣扎得失了力气,瘫在那里。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突然拉住毛老头的衣服往后扯,将他拖到床下,而章小童也被带着跌落在地。
  毛老头凶神恶煞地爬起来,一个人影飞快地钻进床底。
  那是一个小孩子。
  他咧嘴笑了,将手上的章小童用力摔到墙上,章小童痛得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毛老头蹲下`身,掀起布盖,伸手一掏,抓住一只小脚,用力扯了出来,一个小女孩便暴露在他面前。
  “你……”毛老头指着小女孩,浑身颤抖,眼眶崩裂,飞快朝后退了几步。
  女孩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可以说是衣不蔽体,裸露在外的皮肤是青紫色的,很是瘆人。她无骨般靠在床边,脸上是无数血痕。
  “我回来了。”她咧嘴一笑。
  章小童嘴角淌血,看到女孩,气若游丝地喊:“王小丫……”
  毛老头转身要逃出房间,王小丫四肢着地,像只蜘蛛,飞速爬行,在毛老头出门前将他撞倒在地,骑到他身上,张嘴便咬下他一只耳朵。毛老头惨叫,被王小丫用手死死捂住。她凑到他耳边,带着天真的语气:“你那时候也这样,捂着我不让我哭出声,好难受哦。”说完,手直直伸进他的嘴里,像抓泥鳅一样拽住他的舌头,用力一扯,血湿漉漉的沾了满手。毛老头双目无神,胸腔极速上下起伏。
  “这个舌头不老实,骗大家说我跑到村外找娘,搞得爹都认不出来我这个闺女了。”
  “还有,我的手和脚也被你玩坏了。你为什么要捅我呢,好痛的。”王小丫顺手拿了旁边地上一根铁棒子,塞进毛老头的屁`眼里,毛老头被制住的身体猛地一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气声,像濒死的鱼。
  王小丫像得到一个很好玩的玩具,不停地在毛老头身上拆来拆去,弄来弄去。等她玩够了,扔下那团血肉,爬回章小童身边,用脚拍了拍他的脸。
  “章小童,那个人让我跟你说,他会回来的,但你要等久一点。”
  章小童浑身都疼,他问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王小丫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不应他,转身要走。
  章小童缓了一下,后脑一抽一抽:“你要去哪里?”
  王小丫很开心地说,她要去找爹爹一起生活。
  边爬边咯咯笑。
  章小童眼前的画面渐渐模糊,晕了过去。
  这个天气寒冷的日子,大杨村出了三件不详的事。
  首先是村长的媳妇发现毛老头家门口有血迹,推门一看,入目是满地的红,以及不成人形的一滩肉。她尖叫着逃出去,到处喊人。
  第二件事,失踪的章小童浑身是伤被发现在毛老头的屋里。四月嫂进门看到那一大摊血,直接晕了过去。章小童醒了之后,抱着他爹不撒手。
  村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章小童缩着身子,声音小如蚊子:“我......我不记得了。反正他是坏人,他欺负我。”想了想,他又说:“他还欺负了王小丫。”
  “他怎么欺负你?”村长忽略他后面那句话。
  “他脱我衣服,然后还掐我………”
  四月嫂醒来后,听到章小童的话,慌张大喊:“小童,别说了!”
  章小童吓得发抖。
  围观的村民们小声说话。
  因为章小童没把王小丫招出来,村里便把毛老头的死亡称为野兽攻击。至于为什么章小童没事,这个不重要,有合适的理由能稳定民心就够了。
  第三件事,住在村尾角落处的王发达死在屋里。被发现时,他的头不翼而飞。大家不禁唏嘘,失去女儿后本来就疯疯癫癫,现在人还不明死亡。
  真是一个多事的季节。
  村民把两处屋子都封了,平时都绕路,不想经过门前。
  同时被人嘀咕的还有章小童。
  一个男娃子被人糟蹋,在愚昧落后的年代,会掀起巨大的浪潮,从别人的偷偷议论中,逐渐发臭。
  村民们同时警告自家孩子不要和他一起玩。
  “这孩子很脏的。”
  “不会啊,他的衣服很干净的。”
  “反正你别靠过去。”
  章小童便成了被冷落的对象。好在他还有照顾他的家人。
  不过在来年,四月嫂又生了一个男孩子后,章小童在家里也被忽视了。
  他每天一个人坐在大榕树下,望着黄土路出神。
  章小童孤零零地、慢慢地长大着。
  他长到十三岁,成为一个孤僻的小少年。
  在一个凉风习习的夏夜,他站在人群中,看到那个熟悉的人,站在村口的黄土路上。
  他暗沉许久的眼睛里,忽然涌现光芒。
  
 
  ☆、第九章:归来(1)
 
  大杨村村民面对这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如临大敌。在静默的人群中,唯有聒噪蝉鸣,在回响,连绵,愈发急促。
  章小童淹没在人群中,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那个人影。被众人围住一直站立不动的富儿向前走了一步,小脸暴露在明亮的火光下,似有感应,转了转脑袋,对上章小童的目光,笑了一下。
  章小童胸腔一跳。
  等他回神,发现自己被挤出人群。原来在村长的示意下,村民们动了,四个男人上前,其中两人把富儿的两只手往后扭,按住肩膀,另两个在旁盯着,随时防备富儿暴起似的。
  富儿有点害怕:“怎么了?娘…”他拼命扭头去看李嫂子。李嫂子哭着要扑上来,被李叔死死拦住,李嫂子哭着跪倒在地。四个男人押着富儿往村外走,其他村民举着火把跟在后。章小童急忙要跟上,却被人拽住手臂。
  章小童扭头便对上表情难看的四月嫂。在她的拖拽下,章小童被强硬抓回家,他在挣扎中,感觉到触碰的皮肤上全是他娘手上的冷汗。
  “富儿哥回来了,他没有骗我!”章小童的眼睛里焕发神采,“我得去跟大家说………”
  “说什么?!”四月嫂惊恐,抓住他的肩膀,死死盯着他,“你要说什么?不要掺和这件事,知道吗?”
  章小童大喊大叫,死活要跟上去。
  “你的富儿哥早就死了,当年你自己画出来的,他被吊死在一棵树上。”四月嫂的胸膛上下起伏,她死死按住被打蒙的章小童,几乎是咬着血肉在说话。
  “不是吊死的,他那时候只是被困住了,他说他会回来的!”章小童不断挣扎,大哭大闹,“而且他是为了救我才回不来的……”
  啪地一声,他脸上挨了四月嫂一巴掌。
  章小童的脸被打得肿起来了,他愣愣地摸着自己的脸,望着四月嫂,眼里全是不明的意味。
  四月嫂把章小童锁进里屋,自己抱着小儿子坐在一边,不允许章小童离开她的视线,像狱卒,像守着一口肉的犬。
  “你最好不要再说那些话,不要让阿娘狠你。”四月嫂没看他。
  “富儿哥呢?他们把他带到哪儿去了?”章小童蹲在墙角,喃喃自语。
  “他们为什么出村呢,如果要验人,应该去祠堂……”
  四月嫂轻轻拍打小儿子的背,温柔、祥和。她望着自己的心肝肉,因章小童而紧张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
  她有点冷酷:“他们带他去吉山涯那边了。”
  吉山涯,那是大杨村的乱葬岗。所有无亲无故的人、在外流浪进来的人、没有家族埋葬地的人,通通扔进吉山涯。
  “大家为什么要带富儿哥去哪里?”章小童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虽然他已经长了三岁,但他依然那么小,总是不懂大人们复杂的行为。
  外面传来一些声响,村民们回来了。章小童扑到窗前,望着如幽灵寂静的人群,没有火把火光的照耀,大家的脸藏在夜色里。
  没有富儿的影子。
  “不详的孩子,”四月嫂轻声细语,“大杨村不能让他回来。”
  章小童乌溜溜的眼睛直直的,有点空茫:“不详?”
  四月嫂把小儿子放到床上,小儿子翻了一个身,小小的身子软绵绵的。她走过来,摸摸章小童的脸,力气有点大:“你听我的话,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
  章小童低着头,睫毛长长,像蝴蝶的翅膀,轻轻扇了扇。
  过了好一会儿,章小童抬起头,说:“不详的孩子会给村子带来厄运吗?”
  四月嫂扭头,毫不犹豫:“对。”
  章小童:“他们也说我不详,说我脏呢。”
  四月嫂跳起来:“谁,谁这么说的?他们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信,不要听!”她的脸狰狞可怕,一下子抱住章小童,力气很大,有点神经质:“那些人就是闷得慌,乱讲的,别信,你听娘的话就可以了。以后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章小童的脸蹭着四月嫂耳畔,一根银色的发丝横在她的乌发中,特别醒目。
  “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了。”章小童心里酸酸的,回手抱住这个爱他的女人。
  四月嫂听到这句话,终于放下心头大石,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眼角。
  这个动荡的夜晚已经过去,大杨村进入沉睡。夜幕的星辰像洒落的银色尘埃,月光暗沉,像蒙上一条丝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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