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大师是网红+番外 作者:醉又何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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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就算有人对这种诡异的交易方式心存疑虑,当看到其他人都安然无恙的时候,也会开始眼馋,并加入到购买的大军当中。
夏羡宁给了他头发,换了一束玫瑰花,鬼市的规模不小,他需要安排人手集中处理,在将该送回去的鬼魂们都送归原位之前,让孩子开心一下也未尝不可。
洛映白见夏羡宁还真有把玫瑰花往自己手里递的打算,抱着手不接,似笑非笑地说:“我可不要,如果接了这花就能当你老婆,说明玫瑰花还有变姓的功能。”
夏羡宁本来就是逗他,闻言一笑收回了手,两人在一起,互相之间都认知的很清楚,谁也不可能把对方当成女人来对待。
玫瑰花在夏羡宁手里化成一滩红色的粉末,夏羡宁道:“虽然不是桃花蛊,但是功能都差不多。这地方真的得封了。今天晚上我加班联系。”
洛映白看着不远处的一个粥摊,大招牌上写着各种粥的名称,什么“恭喜发财粥”、“笑口常开粥”、“盛世美颜粥”……其中甚至还有一样粥的名字叫做“猛男回春粥”。
洛映白的唇角提了提,接着就看见一个男人坐在粥摊的最外面,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粥,似乎把自己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上面。
他的头发几乎已经半秃了,估计是没少在这里买东西,像是这样的人,过度的买卖绝对足以危害健康。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朱琳雅的事情可以暂停,先把这件事处理了比较好。
洛映白想了一想,退到一个无人的阴影里,并指在半空中画出两个银色的拱形符号,打个响指,轻声道:“活人气冲死人煞,阳者出,阴者入,借天之气,暂封玄门,急急如律令,封!”
银色的符号悬在半空中,像是两颗亮晶晶的小星星,洛映白念完口诀打了个响指,它们就分头向着巷子的两端飞了出去,瞬间透明扩大,封住了出口。
洛映白再变手势,右手食指划过左掌掌心,而后两手交叠,念道:“灵升天达,地出幽入,为吾之命,冥形皆动!”
随着他的口令下达,洛映白在身边的墙上重重一拍,一阵晃动从他的掌下传导出去,迅速蔓延扩散到了整个巷子里,来往热闹的人流同时停住了动作,过了片刻之后,一个人惊慌地大喊道:“地震啦!地震啦!”
慌乱的当然只可能是普通人,鬼魂们都压不死,他们吃惊地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危险,迅速地跑出巷子,纷纷议论道:“咱们怎么办,要不要跟着一起跑?”
“傻啊你,跑个屁,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真的地震了吗?可是为什么这些墙晃了这么久都没有倒下呀!”
“生意怎么办!刚才有几个人跑了,还没有付给我头发!”
“过一会还会回来的吧……”
但是他们等待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再回来——鬼魂们不知道的是,那些人类惊慌地跑出巷子之后,发现外面风平浪静,根本就没有半点地震的迹象,他们议论纷纷,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当想要重新回到那个巷子里去的时候,却一下发现,入口消失了!
人手有限,洛映白和夏羡宁没有去管那些普通人的反应,反正无论他们怎么议论都不可能知道真相是什么,等过一阵子这件事也就会逐渐在印象中淡去了。
在洛映白动手的时候,夏羡宁在一边冷眼旁观,他发现当所有的鬼魂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都回去看那家面条摊的老板。
这位老板脸上有一道斜砍下来的刀疤,身材又瘦又高,夏羡宁觉得他就是这次群鬼出逃的领头人了,过去拍了拍老板的肩膀:“你好。”
面摊老板没想到自己身为一只凶残的鬼,还能被人在身后无声无息地拍肩膀,面露凶光地转过头来,上下打量夏羡宁一番,粗声粗气地说:“你干什么?”
夏羡宁一言不发,从兜里摸出证件,将反面展示在对方的面前。
特侦处在阴间又被称为阳辖司,这证件正面是特侦处的证明,反面代表着阴间的身份,面摊老板一见之下大惊失色,顾不上别的,深吸一口气大吼道:“大家快跑啊!城管来啦!”
洛映白“哈”地一声笑了出来。
鬼魂们听见老大的示警,同时察觉到危险降临,纷纷推起小推车疯狂逃窜。
洛映白忽然觉得他自己很残忍——这些鬼魂跑到巷子口,就发现两边已经被结界给封住了,这结界挡鬼不挡人,刚才那些普通人能跑掉,不代表他们同样能跑掉,一群鬼急的直挠墙。
身后的大魔王城管掐着他们老大的脖子溜达过来,当着大家伙的面给特侦处的手下打了电话。
群鬼归案,由于犯罪者数量太多,特侦处里面乱哄哄的挤成一片,这些鬼魂吵吵闹闹,有的互相指责行事太高调,快把人家的老客户拔成秃瓢才会引起注意,有的嚎啕大哭,抱着警察的腿说还在阳间没呆够,几个维持秩序的警察们简直没处下脚,还要躲避女鬼的调戏,喉咙都快喊破了。
夏羡宁在办公室外面吩咐魏收带人去联系地府,先将那条结界裂缝做一个封印处理,说完话后,眼见里面实在吵得不成样子,皱了皱眉走到门口。
夏羡宁站在门边,直接抬手透过敞着的窗子向外放了一枪,这位置找的不错,子弹横穿办公室,没有打到任何一个人,但周围一下子鸦雀无声,每个人或鬼的耳朵里都是一片嗡嗡作响。
夏羡宁进门,刚才闹成一片的鬼魂自动在拥挤不堪的房间里给他腾出了一条路——他们倒也不是完全的敬畏,主要是害怕直接被夏羡宁给踩了。
苟松泽推开两个扒在他身上的女鬼,挤到夏羡宁跟前,问道:“夏处,怎么突然带来这么多鬼魂?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夏羡宁一看他还不知道要做什么,也是有些意外,问道:“师兄呢?”
苟松泽道:“哎,我没见到啊!”
夏羡宁四下看看没找到,对苟松泽匆匆道:“他们是从一处阴阳边界的裂缝里偷跑到阳间的,有的是越狱的恶鬼,也有的只是新死鬼。你给我安排人挨个记录,他们都在这里卖出去了什么东西,卖给过多少人,哪些人买的最多,一定要确保真实详尽,问清楚了才能交由地府带走。”
苟松泽能够理解夏羡宁如此重视的原因,这些鬼魂卖出去的都是注入法术的邪物,有一些只是小打小闹无伤大雅,但也有的东西滥用之后会产生很严重的影响,必须回收。
这事可不能是把裂缝堵上就算了,苟松泽连忙道:“是!一定完成任务。”
夏羡宁点了点头,抽身出去找洛映白。
洛映白正在楼道的一头,跟那位嫌弃他肾亏的女壮士蹲在一起密谋大事——确切点说,他是被那个女鬼硬拽出来的。
洛映白道:“大姐,有话说话,不要拉拉扯扯,你男朋友在那边放枪呢。”
“哎呀小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女鬼大概是看准了洛映白脾气好,拉着他不肯松手,说道:“我刚才其实是逗你玩的,你长这么好看,比我还好看,人家心里嫉妒嘛。”
洛映白道:“直说吧,你想要我干什么?”
女鬼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来了一张皱巴巴的支票,塞进洛映白的手里,小声说道:“我肯定很快就要被送回地府去了,能不能请你把这个按照我说的地址帮我给送过去?我弟弟妹妹很需要钱。”
那支票半折着,洛映白没看清楚是多少金额,他挑了挑眉,女鬼像怕被拒绝似的,又急急说道:“我不是坏人,真的!这张支票是我前一阵子卖东西换的,他们都要头发,我没要,我用一块陪葬的手表换了钱。”
洛映白扫了她一眼,问道:“你杀过人?”
女鬼知道他是行家,因为有求于洛映白,也不敢撒谎隐瞒,简单地把她的情况讲了一下。
她是十九岁那年因为心脏病去世的,家中还有父亲和一弟一妹,父亲是个烂酒鬼,且经常家暴,儿女们平时就很厌恶他。女鬼头七的时候回家看望亲人,正好见到父亲正掐着小妹的脖子不放,弟弟过去阻止,被他一脚踹飞。女鬼一时冲动,就把父亲给杀了。
她生前并无过恶,本来要安排到殷实人家投胎,结果这样一来,手染血腥化为厉鬼,哪里也去不了了,阎王念及她事出有因,只判了女鬼六百年的监禁,监禁过后可以重新投胎。
“我弟弟今年才十六岁,为了养活妹妹已经辍学了,他原本学习很好的。我小妹从小到大连件新衣服都没有穿过,我回到阳间也是因为实在放不下他们……求求你了,帮我把这钱带给他们吧!”
她的故事的确感人,但洛映白并没有因此表现出动容,他不接支票,反而问道:“既然你家境这么不好,为什么会有一块能换支票的手表陪葬呢?”
女鬼解释道:“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开过一家小公司,那时候弟弟妹妹都还没有出生,我家的条件原本不错,那手表是我妈妈生前从一个典当行买的。但后来公司破产,欠了人家很多钱,妈妈自杀,我父亲也变成了这样。”
她以前背后都管父亲叫“老畜生”,但人死如灯灭,那些怨恨已经两清了。
两人说到这里,夏羡宁走了过来。
洛映白转眼看他,笑道:“你来的正好。”
他将手里的支票递给夏羡宁,简单讲了女鬼的事情,说道:“你看这事怎么着?”
夏羡宁知道洛映白这么跟他说了,其实心里已经偏向于同意,只是怕万一特侦处有什么规定给他惹了麻烦,所以才来问上他一句。
夏羡宁展开手中的支票,道:“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那就送一趟吧……”
他说到这里,目光一凝,将支票拿近了一些,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迹。
洛映白把头凑过去,扒着夏羡宁的胳膊道:“怎么了?”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看见,那张支票上的签名处,签的正是“夏征”两个字。
洛映白:“……这不会是重名吧?”
夏羡宁大学就是刑侦专业,学过一些字迹鉴定方面的知识,再加上夏征的签名又没有刻意掩饰,他道:“应该就是他本人,这是他的字,也不大像是别人模仿。”
洛映白道:“倒也是,他的字迹确实挺特殊的。”
夏征的字迹并不美观,他自己大概也知道这一点,回到夏家之后经常有需要签名的地方,夏征就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种十分非主流的花式签名体,到哪里都签这个像是画画一样的名字,所以夏羡宁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他慢慢将支票折好,收进衣袋,女鬼紧张地说:“这钱你们答应我要送到我家去的!”
洛映白道:“放心吧,答应了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到时候我还可以带你一起去。”
在初步确定了这张支票出自夏征之手之后,洛映白和夏羡宁同时萌生一个念头——夏征会去朱琳雅所说的那片地方,未必是见女人约会,而很可能就是冲着鬼市来买东西的。
夏羡宁道:“同样的金额,支票我会另外开一张替你送过去,不过你要先说清楚,是什么人买了你的表,这块表的来历、样式又是怎样的。”
万幸的是,夏征买走的手表是亡母给女鬼留下来的遗物,她一直非常珍惜地留着,印象很深。
据她所说,这块手表是她在上小学的时候,母亲领着她逛凤洋典当行时相中的一件被死当的物品,原本以他们家当时的财力,是不会轻易购买二手货的,但那块女士表是当时国外限量发售的纪念品,造型做工都非常难得,看着又很新,所以女鬼的母亲犹豫再三,还是把表给买了下来,后来又随同女鬼下葬。
夏羡宁又找到一个疑点:“既然后来你们的生活那么困难,为什么这块表还留着?”
“这是我妈妈生前最喜欢的东西,她也总是喜欢带着这块表,她去世之后这表我也一直没舍得卖,就自己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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