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舌[重生] +番外 作者:晒豆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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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晓拂知道胸口失了守,挣拧着把手抽回来, 交叠捂住了下身处。一条笔直的腿支起膝头, 急得直踹,屈着去撞太子硬实的腰胯。小腿生得很是好看, 比男子的腿细顺, 又比女子的腿结实, 脚跟的线条自下而上到膝窝好似吸饱了水的笔锋一气呵成,脚腕上那一截儿比旁人长了一些,还想将身上的人划拉下去。
他还当殿下又要去揭自己扣着的手背呢,脖子上热烘烘的, 好似身上压着一团火, 火还一个劲儿地拱着他。可太子方才一个劲儿地要看, 这会儿子掀过来,却不闹腾了,只是胳膊揽着胳膊地搂他,像个大帐子似的罩着他,没头没脑地啄他的下巴。
“殿下,可还、还要看吗?”他觉得太子这下又成君子了, “那把衣裳给我吧,看了若冲撞了,就是奴才罪过了。”尽管太子早挑明二人以君臣相称,这奴才奴才的,总是改不掉。
“哪里就罪过了!孤不喜欢听这句,拂儿是孤的福星,怎么就会冲撞了!”祁谟的嗓子染上情.欲,说起话来哑哑的,语气却叫人说不出的安心神,“老祖宗订得规矩多得犹如繁星,这不准、那不准的,早早该废掉了!”
若不是手不敢离身,廖晓拂就要去捂太子的口了,这话可说不得啊,老祖宗恐怕早修成了大佛在天上听着呢。自己诱着殿下亲嘴儿就算作孽了,再叫太子为自己说大逆不道的话,岂不是又要将天惹怒了?
“太子慎言!”他只得急急摇头,钟鼓司掌管祭典,故而里面长大的公公格外信神信鬼佛,眼下出兵在即,他更信。
祁谟这个姿势实在是累,又怕湿亮亮的小身子过了冷风,又怕一个不当心,叫底下势头高涨的东西戳着他,弓着腰正色道:“孤并非胡乱说,你想想,自从我将你带在身边起早已破了多少规矩?说不叫公公夜里伺候,你日日睡在寝殿里,你我仍旧相安无事。依我所看,规矩能立就能废,老祖宗兴许叫人克住了,才开金口这样说。可拂儿不是,拂儿只克我的姓子,又不克我的命数,不仅不克,还是一颗天降的福星,老祖宗赏给太子做伴儿的。”
“福星?”廖晓拂被太子绕晕了,不是他傻,是他的精明都对外人了。况且自从净了身他就将旁人的眼色看得透透的,除了和他一样的小公,没人当真在意他们死活,皆说他们命贱。若说错了话,头一个推出去顶罪也好替死也好,谁叫他们自愿去势呢。更没有人这样说过,说他是福气,是天降下来的福气。
“不对不对,殿下这话说岔了。”缩着下巴,廖晓拂又摇摇头,“殿下要看咱家的身子,才说这个……”
“是,孤是想看拂儿的身子……不瞒你,是真的想看。”说着,祁谟使劲儿吞咽了一口津液,正是好年纪的男儿,梦里都梦见过这个事儿,“不仅想看,要想叫拂儿快长一年,解这相思苦……但这里头不只是非分之想,是把拂儿当做自己来疼,也不想叫你总觉得差人一等。老祖宗若是能亲眼瞧见拂儿,也必定是欢喜的。”
廖晓拂朝太子背向的帐顶望去,想了一下,嗟叹道:“老祖宗怎么会欢喜?怕要怪罪我呢。”
祁谟与他面对面,轻劝道:“自然是欢喜,因为孤喜欢拂儿,有拂儿在才开怀,若后人整日郁结不振,那才要怪罪。方才那话不要不信,你再想想,自你来了太子殿,孤这日子是不是好过了?一件件数着来,皆是顺遂了天意。不与你相识,孤那是过得什么日子,恐怕你也是清楚的。”
这条屈着的小腿似是松下劲儿了,搭在太子的腿旁。廖晓拂是没参透天机的人,不知这回重活过来,万事皆由祁谟提前算计着,稍稍往回一想,确实是自己进殿伺候之后才翻天覆地。从前谁人敢笃定太子还能有带兵出征的一日?还能得了皇太后的偏心?一件件事铁证般摆在眼前,莫非真叫殿下说着了?
“往后你只需记着自己是太子的福星,既是小福子,又是拂儿,旁的规矩自有孤亲自给你做主了。”祁谟今日似是要将他的心魔破了,否则自己也跟着心疼,又说:“你看,你身子下垫着的可是孤的将披,骠骑将军的衣冠给你垫屁股,还敢说冲撞了?”
一直只顾着遮掩,廖晓拂被一句点醒,是啊,将披岂容儿戏,既可号令千军又可调令万马,急道:“殿……阿嚏!”刚从热水湿着出来就撞上太子,鼻子里痒痒的,就打了个喷嚏。
不敢再叫人冻着,祁谟撑着手,用披风左右合起把人一裹,将人赤条条抱到褥子上去了。从前在寝殿里是小福子伺候他,现在皆是反了,轮到他做抻被子叠褥子的事。
廖晓拂活像个蚕茧,又被盖上了被子,地上仍旧一片狼藉。“你躺着,别动,孤去收拾。”祁谟道,转手刚要抬步,里衣就被轻轻往后扯了一下,力气小小的,像是吃了天大的勇气才敢。
“殿下若要看看,那便……给看看吧,若小福子是福星,也碍不着事儿。”廖晓拂从被沿伸出半氵朝着的手,指头勾着太子的里衣,瞧着地上,直白地叫人咬牙,:“反正……也是要给看看的,也不好叫殿下……老这么撅着。”
男儿身上的异动他格外敏感,太子再躲着藏,一站起来,也不一样了。何止是眼下,有一次睡得浅,听有人低低地唤他,还当梦回太子殿。睁开眼却瞧见太子榻上空着,屏风那头的动静既压抑又渴求着。透着缝隙,是殿下唤着他的乳名,脸上氵朝红怒涨,半褪了亵裤自渎。
祁谟猛地打了个激灵,这小奴才是往他身上招火呢吧?便不敢回头。廖晓拂想得多,好容易自己想开了,殿下可是不敢了?又急着说:“总归再过二年,也要侍寝了,提前看看……”
这下真就把太子给点着了。廖晓拂只看眼前忽地一晃,殿下一个翻身就压到上头了,钻进不大的被子里,抓着他的手,脸色就和那夜一样样的红:“真给看看?”
“给!”廖晓拂手都松开了,想通了又下决心的事从没后悔过,金钏子在细手腕上打晃荡,“只是殿下若惊着了,不准唬我,必定要……”话语未停,胸口就热热的,紧接着是肚脐,太子摸着他的腰已经往下边去了。
这让廖晓拂有些慌了,殿下怎么能这么快呢?怎么能不听他说完呢?他要说全净的身子还留着一道疤呢,这下完了,那样长的肉疤非把太子吓住了。
“殿下可看见了?”廖晓拂支着腿,腿根上是热的,是太子掰着他的腿给分开了。盖着被子也看不着太子的神色,是惊慌了还是退缩了,再或者是嫌弃了,他都不知道,却都一样样从心里过了一遍,挺着小肚儿往上挪了挪,又问:“可是……太丑了?”
“拂儿!你……”祁谟一猛子钻出头来,按着人家的肩膀,嘴唇轻颤着,把廖晓拂给吓着了。这是真眼见为实了,觉得他不好了?他想往被里躲,往里头藏,捂起了眼睛:“就这个样子,奴才八岁净得身子,奴才是个太监,底下没有。”
“可孤偏偏喜欢太监!”祁谟出口就觉得不妥了,见小福子听得眼都发直,又忙改口:“我说,我就喜欢你这个。没有便没有,有又如何了?惹我心疼还来不及呢,早知道伤疤那样大,就不该带你骑太快了!”
“可……可往后殿下登基,总不能与太监好。”那话说得急,说得粗糙,可是实心的实话,听殿下说喜欢太监,廖晓拂刚放下一茬,又顾忌起别的来。
“胡说,孤若登基,爱宠着谁就宠着谁!”手臂绕过小福子的后颈,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被子里给他揉小肚子,轻重有缓,忍不住地心酸。不知小东西当初是怎么狠着心忍过来的,一掌宽的疤啊,伤在了那里。奶白色的腿根和新长出来的皮肉,他也不舍得碰了。
这算是身家姓命全交代尽了,廖晓拂原先一直惧着,真跨过这步,反而轻松了,肩头由收拢渐渐松懈,懒懒又带点儿委屈地问他:“那殿下方才喊什么?底下不好看,直说就是。”
“怎么不好看了?干干净净的,孤偏偏喜欢,那后半句是噎着没说出来。”祁谟贴近耳畔,二人脚勾着脚,在被子里说悄悄话:“孤想说,拂儿底下生得好白净,真的。”说得廖晓拂耳眼里如同烧起来,将脸藏进被子,捂着耳朵不敢听。
祁谟却故意追着,一定要让人家听:“当真是生得白净!今日孤看过了,也不觉得有何不好,旁人就更没身份将你低看。往后拂儿想如何打扮就如何打扮,好看,孤也喜欢看。”
廖晓拂没办法捂耳朵了,只好闭着眼,装听不见。过半晌,睁眼见太子还等着回话,才算点了头。被子下两只细瘦的赤足还勾着祁谟的靴面,缠缠绵绵的。
小凉庄冷得比胤城要早,如今马耳山西的密林已拓出了一片平地,鬼神不觉地养着四皇子的私兵。白日祁容便带江文成去看看,也开开自己的眼界,到了晚上,仍旧对着一碗苦药发愁。
廖玉林还当小妹落在狠辣心毒的四皇子手里,不知要吃多少苦呢。却不知四殿下见着他小妹就要打蔫儿,尝百草长大也没这样怕过喝药。
“本王若有一日暴毙,临死前必定要蘸着血写是你这丫头害我。”祁容用雪帕抿着唇角,脸色确实比从前亮多了,“这又是什么?”
廖依依近来与陈鸳作伴,叫她鸳儿哥哥打扮得焕然一新,又给扎了耳洞,两个流云髻各束流苏钗子,垂髫并于肩上,很是好看。人家的女儿自小就扎耳洞了,耳坠子与发饰算一整副头面。廖依依没人管,快到出嫁也没有,陈鸳一看这不行啊,就忙不迭给穿了,还把仅剩的金裸子拿去打了一副金珠,等着依依养好了耳垂给戴上。
“这是贺家小姐给齐大哥做的核桃酥,可好吃啦,甜得粘牙。”廖依依嗓门大,猛地一开口,震得祁容往后躲一下。
“咳咳……成天送这些个,也不怕齁着本王。”祁容瞥了一眼,当真是不好甜口,动都不想动,“你若喜欢就拿走吃,好吃就叫她多做,统归她家的白银都是大昭的,你不花,也该归进银库。”廖依依也不爱吃这些女儿家的零碎,但鸳儿哥哥喜欢,一听赶紧伸手给揽过来。贺小芸每日送的点心都叫陈鸳拦了一半,还说这是给她齐大哥试毒呢,其实就是贪嘴。
见廖依依收拾得快,祁容不知肚子里哪处升起了无名火。这丫头,每日点心私藏一半,既然不喜欢见贺小芸送来,不收就是了,心眼儿也忒多。有人跟她争,她也不知道效仿一番,赶紧做些什么拿手的给自己表表心意,就不怕抢不过人家?
“咳!那个……”祁容自来就是有气就撒的主儿,也不含糊,张口便问:“人家有这份心思,尚且知道做些什么,你就没有要献于本王的?就一样都没有?一样都没有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就这样给自己挖了个坑,殊不知小福子想通了自信了,开始打扮起来,很是好看了!每时每刻都在警惕别人偷看!
陈鸳:师哥,你看鸳儿美不美?
江文成:美。
陈鸳:那你看鸳儿这水袖舞得好不好?
江文成:好。
陈鸳:那师哥你再看鸳儿这……
江文成:诶,你是不是胖了?
陈鸳:胡说!嗝!
第 94 章、第九十四章
“作甚?”廖依依歪起了脑袋, 耳垂上新穿的洞还肿着, 揽了一半的核桃酥又给放下了:“齐大哥想要什么?依依这就给你准备去。”
还要装不懂事?若真不懂就不会糟践贺小芸的点心了,摆上来皆是碎了的。有这份心思还不如效仿人家, 成天与公公嬉闹算什么样子。祁容心中百转千回, 最近这丫头见着自己就慌乱跑开, 有时还偷望他。每每喝药时满心的担忧皆摆在脸上,还紧着问喝下如何了, 这不就是关心则乱, 对自己心生暗慕了吗?
人家贺小芸都明白给些表示,怎么这丫头就不懂事呢?莫非……是怕自己做的拿不出手, 叫贺小芸的点心给比下去?祁容抬眸深刻地打量着廖依依, 嗯, 必定是了,自古女为悦己者容,不相识贺小芸前,丫头从不知道装扮自己, 灰头土脸的。现下心里边难受了, 忙不迭注意起来, 好叫他留意身边还有个廖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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