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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舌[重生] +番外 作者:晒豆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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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重生 宫斗 爽文

  武乐贤放下手中玉筷,道:“贫贱出身,自然不会。若能写一手好字,往后也可给夫人们露一手。”
  廖玉林心中自然不信:“这……”
  “若能教小生写完一首小诗也好,待小生学会了,自然完璧归赵。”
  “阿斐连完璧归赵都用得出来,还说自己没读过书?”廖玉林不免一笑,好似同时算计着对方又要寻出破绽来,“这事恐怕不行,在下点不起你的花灯。”
  “若小生自己给自己点灯呢?”武乐贤掀开衣襟,笑容放肆着不屑与邪气:“若把这条金链子当了去,也够玉公子点上一阵子了。而比这个值钱的,小生还多得是呢。只消与夫人们说丢了,下回还能有更贵重的,不碍事,玉公子放心就是。”武乐贤句句点到为止,又将话堵死,廖玉林思索片刻,也想知道武相的人究竟打了什么主意,既然躲不开,那只能迎着上去了。
  “那好,但阿斐这屋中不见有笔墨纸砚等物,若要习字,还需……”正说着屋门忽而扣声大作,三下短、两下长的,须臾停下好似从不曾响动。廖玉林转身去看阿斐,却看出他也颇为诧异。届时只听一陌生男子轻道:“今-ri-你怎么点灯了?宫里有大事了。”
  糟了,武相的人怎么来了!武乐贤暗道不妙,却看那门已推开了一条细缝,方才竟然忘了上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不要嫌这一对磨叽,是为了过度主情节!!!就当咱们小福子在太子榻上睡香香呢,下一章就回来啦~~~
宫中出事,情节转折并突飞猛进,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宫中
陈白霜:诶啊,拂儿一走半年了,不知现下怎么样了。还好自己教导出的徒弟恪守本分,绝不会做逾越的事。
王过福:诶啊,太子一走半年了,不知现下怎么样了。还好自己养育出的殿下光明坦荡,必定会尽将军的本分。
营中
恪守本分的小福子:我不管,殿下将咱家惹了,要哄,要抱,要举高高,一样都不能少。
光明坦荡的太子:是是是,哄着,抱着,举高高(赶紧将人哄好了,拽进被窝里偷偷亲嘴儿~~)
 
  第 99 章、第九十九章
 
  宫里?廖玉林听了心下一惊, 自然猜到来人并非善类, 清澈的眼目刹那蒙上阴郁,手掌冒出的汗似是攥了一把冰冷彻骨的雪, 侵入骨缝。若真是武相府中的大人, 那自己的身份算是瞒不住了。哪怕不识今届解元的面貌, 如若几月后春闱相见,岂不是死寻死路?
  然而武乐贤那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已覆上与花楼极为不符的深沉, 虽说他与廖玉林各自揣摩着相互的身份, 可这层窗棂纸不捅破就能继续算计下去。若此刻撕破了脸,恐怕小举人是没命走出寻柳居一步了。毕竟主公的意愿可不是与他人周旋, 而是铲除对大计无益的绊脚石。
  门的缝隙又宽了几指, 正当廖玉林心事重重, 筹谋着如何脱身之时,惊觉身子一轻,不偏不倚地被人拦腰横抱而起。
  “公子身子销魂,那小生定要好好伺候着了。”武乐贤迅速将房中通明的烛光吹熄了几台, 登时昏暗下来, 更显出窗外花灯绰约, 迷媚无边,将人的唇色映出氵朝红的水光来。
  “你……”话未说完,腰间玉带已被拉扯得松了不少,廖玉林又欲惊呼一声,却被腾空扔到承载了无数颠鸾倒凤之夜的床榻上。他急于起身,又被高大的男子强压了上来, 双膝屈起被抵得分开。
  “小生可不想今夜被人惊扰,公子得罪。”武乐贤耳语道,他身上的绸衣本就宽松,只有薄薄一层,瞬而褪至腰间,光裸的肩背结实且宽厚,正好背对着门口。又将廖玉林规矩的衣裳扯下一半,动作之快叫人眼花缭乱,好似极惯于脱人衣衫,转眼剥得小举人露出雪白的胯骨。
  这是要救他还是害他?廖玉林用余光瞥向阿斐身后,那人已探进半个身子,可从未经历过这种羞耻之事,本能地伸手去拽裤带。那人的手似是不悦,对他这不配合的姿态起了怒火,攥得他手臂生疼。
  清清白白的孔雀就是难对付,做个戏也至于挣扭着不乐意。武乐贤向来看不惯他的清高,干脆将人拦腰搂住,压住他的手臂,腾出来的手去捉他的脚踝。他已喝过了酒,肌肤触手可热,滚烫的胸膛上好似烤着一方剔透晶莹的寒冰,撩拨得一气呵成。
  廖玉林面前是一具半裸的身子,身后抵住的是旖旎满园的床褥,谅他再精通诗书也浑身僵硬,免不得怔愣一番,实则心急如焚,又怕那人看清他的面貌,又怕这人不知好歹来羞辱他。
  他哪里算得出武乐贤的心思,只觉得耳边呼得生热,那人竟敢全压下来,脸贴着脸假似吻住了他。虽说距唇角还有半掌宽,但那人散开的发丝已有意无意轻撩过他的耳畔。身子虽已僵住,可廖玉林的思虑还灵活着,能算出若从门口一望,床上必定是一副云雨相交的不堪之景。
  一双鸾目又羞又恼地瞪向武乐贤,好似警告那人,若是做戏,点到为止。
  武乐贤精通情.事,身下之臣无数,却从未尝过这种滋味。吻过数十张厚涂着胭脂的红唇,不仅不再留恋女子美貌,反而叫他生恶。在花楼待上数月还好,待久了早已厌烦了女子,头一回压上个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脸蛋,反倒是饶有兴趣了。
  正当廖玉林掐着褥子,算计那人是不是已经走了的时候,胸口竟被人胡乱掐了几把,随即被人抬住下巴,身子也猛得颤动起来。竟是那人胡乱地顶撞起来,一时震得床榻肆意摇晃,床帏以红绳相串的金铃作乱不止。
  武乐贤轻轻捂着廖玉林的口,闷声说道:“公子莫怕……小生这一遭可否受得住……莫要憋着,快活便叫出两声来听听……”
  他……无耻!廖玉林掐着他的手腕,目中寒气凛凛。自来洁身自好,从未受过这等冒犯,若手中有利器真想将人捅穿。那人却毫不知收敛,一时金铃声、快活声交织四起,撞得廖玉林脱不开身。
  此刻身后才响起一声轻微的撞门声,武乐贤却多疑,又将人压在下面胡乱猛撞一番,直到手中拿捏的脚踝没力气再蹬他,微微侧目向后一瞥,确定当真是无人窥视才停下来。
  廖玉林见他停了,忙不迭挣开压住鼻口的手,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人都走了!你还压我作甚!下去!”他满脑子皆是方才那人没说完的话。宫中出了大事,能惊动武相的人亲自跑寻柳居一趟,必定是撼动了朝中稳如磐石的根基。若真如此,宫里的信子是传不出来了,定要给四皇子通风报信,提早防备。
  武乐贤免不得气上心头,就说二人各怀鬼胎,装腔作势,自己刚搭救一手便如此急不可耐地过河拆桥,这赵太师的门生还真是心狠手硬,便用虎口卡住人家的下颚,厉色道:“玉公子这张利嘴啊,当真是欠人收拾。”话毕便狠狠地亲了上去。
  兽类般碾磨着廖玉林的唇齿,挑开吸吮他不曾叫人沾染过的津液,武乐贤如饮珍酿,发起狠来竟在人家唇上使力啃咬一口,故意要将人激怒似的。
  廖玉林反应过来自然不肯,挣拧不过便提膝猛然撞向那人的下腹,等他力道一松便快速坐直了身子,气得指尖猛颤,竟整不好被扯乱的衣裳,再绷不住冰冷的脸色,强忍着不叫人逮住一丝怯意。
  “玉公子急什么?今日就教小生写个满园春.色好了……”武乐贤伸手搭住他单薄的肩头,心中舒坦极了。岂料人家不吃这一套,转手脸色一变,伸手巴掌又打了过来,只是一回比上一回的力道弱。
  “混账!若再有一次,我必定不饶你!”廖玉林扬声斥道,下巴仍旧昂得傲气,方才那点滴的心疼算是白费了。
  待回了住处,廖玉林立即书信一封,交由差使亲自送往小凉庄。赵太师也着人伺机盯住朝中,一有风吹草动就递出信子来。只不过朝堂之上、后宫之中仍旧一派祥和安乐的做派,叫朝臣当真信了这片假象,还当宫中不久要添皇嗣,就连皇上不易喜怒的龙颜都亲善许多。
  可越是这样,反而越叫赵太师觉出不安分来。只是宫里风声过紧,光是听命皇上一人的御林军就增添三倍之多,凤鸾宫的信递不出来又送不进去,叫人无从下手。四皇子只好一面令廖玉林盯紧寻柳居,一面派暗桩快马加鞭,连水路带信鸽子把胤城的变故往北境送。
  直到这信到了太子手中,已过两月有余,时至年关。祁谟的兵马终于在腊月底全数到了北境,与大昭镇守边境的大军汇合,近二十万之多。而辽兵已然耐不住姓子,据望子来报,仅仅半年便集结大军十五万,再加上原先的三、四万辽民,战事可说是一触即发,如弓弦之利箭,只等契机。
  祁谟将这纸书信反复阅过,如此兴师动众送来的信子,必定是十万火急,四哥也摸不准底细了。身处北境阵军的大帐,账内召集的皆是可用的将才,副将苏青松,苏家兵教头魏杰,左营参将杨义,右营参将吴英勋,再加上阵军副将袁艾与参军若干,可算是英杰俱齐了。
  “苏副将过目一看。”祁谟将泛黄的信递给苏青松,已换上寒冬的朱红将袍,五月中出宫至今,太子脸上的棱角已被风沙打磨得更是分明。他回身凝视着身后,那副刻在整张兽皮上的北境版图,拧紧了眉头。
  “宫中若有大事,必定是与北境有关。”他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比大半年前还要铿锵有力。再不是宫中无人问津的太子,而是响当当的骠骑大将祁谟了。
  苏青松草草过目,把信又递给下面几位参将。魏杰沉默良久,缓缓问道:“殿下何出此言?莫非在宫里就察觉出来端倪?”
  “并非如此,孤在宫里尚且自顾不暇,哪有精力去探究这些。只是总有种直觉,叫人不寒而栗。你们瞧这北境的边界,这半年似乎安静得颇为诡异呢。”祁谟直言道,此番一出,可谓点到为止。众人沉默良久,心中自有了主意。
  廖晓拂则在帐子里支起一架小小的篝火,手中的木勺在锅子里搅动着。几日前他随太子抵达北境,头一回见了这般多的人,好似全天下的男儿都在眼前似的。这账子是先前阵军大将的,比驻营时的简易帐子大上三倍有余,中间有一梁木作竖栋,将帐顶支得高而圆滚,足有一间寝室大小。更难得的是脚下皆以兽毛铺垫,空出来的一块刚好够燃起篝火来。
  篝火旁是他自己用太子的短刀削制的木笼子,里头除了养着信鸽子,还有一只漂亮的蓑羽鹤。那日大军途径冰水沼泽,见一只鸟儿堕入泥沙,几番挣扎不起。公公自来喜好斗鸡,廖晓拂见这鸟儿好看,便心疼得多看了几眼。
  待扎营后太子将人安置好,竟扬鞭而去,御风犹如感知了什么,前蹄高高跃起,嘶声高昂。待燃烧的日头落下苍茫的西边,廖晓拂听出熟悉的马儿声,跑出帐子,只看英俊儿郎赤袍怒马,自远处凯旋,骠骑将军自踏雪去又踏雪回,竟是为了给他找回这只蓑羽鹤。
  如今这鸟儿已养好了伤,只是断过了翅子,飞不大高了。但这也是极讨廖晓拂喜欢的,毕竟蓑羽鹤闺名在外,又因其鹤姓羞怯、娴雅端庄出名,一向独来独往,难得一见。
  “拂儿在锅中煮了什么?好香。”祁谟一掀帘子,帐内温暖氵朝湿,抵住了北境哭嚎的大风。廖晓拂抬头却不知已然黑天了,赶忙起身替太子脱下盔甲。
  “殿下午膳就没来得及用,若是叫师父知道徒儿伺候不周,必定要罚了。”廖晓拂哈着气笑道,惦记着太子腹中空空,忙不迭拉着祁谟就往篝火边上坐。
  “若你师父知道自己徒儿已被太子拐到了榻上,恐怕罚得就不是你了。”祁谟盯着篝火,被安置坐好,不知小福子煮了何物,闻上去确实叫人胃口大振。
  廖晓拂脸上一红,不知是被火烤的还是被太子撩拨了:“殿下慎言!咱家何时与殿下同卧了……都是各自躺各自的。”
  “好好好,是孤想与拂儿同卧想得口不择言,廖公公大人大量。”祁谟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反正帐内只有二人,伸手将小福子揽过来。廖晓拂被拽得猝不及防,往后一坐竟坐到太子腿上,双脚腾空,毫无用处地踢了几下。
  “诶啊,殿下快放咱家下来……咱家这……叫人看见不好。”廖晓拂争辩道,双手小心地扯着襟口,生怕后颈那块被太子啄出来的红印子露出来,又瞥着帐帘那边,又担心锅子里的东西,一时不知该护哪一块好,闹了个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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