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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舌[重生] +番外 作者:晒豆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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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重生 宫斗 爽文

  张广之斜了斜眼,只想开口把话堵回去。这人当真是山民,别说是侍卫了,廖小福若真是将太子惹了,谁敢上前头解围去?这人想得倒是便宜。
  “应当的,应当的。既然我与廖公公有缘,那你我也兄弟相称。看你年长与我,我敬你一声大哥。”
  “这……这怎么行!”廖小福额头浮出一层虚汗,连忙看向张广之。自家主子胡闹也不知道拦着,这侍卫是怎么当的!
  “齐大哥,咱们还是快快走吧,殿下怕是等急了,惹怒了不好。”廖小福惨淡着小脸儿,吃力地拽着太子的佩刀,同时将那个小牌位死死搂在胸口,看着像是打算带回去了。
  “唉!无妨!难得来这一趟,我看我与你家哥哥倒是投缘。若你大哥肯交我这个弟兄,来日回宫你我也好多多照看着。你说是不是啊廖大哥?”祁谟旁击侧敲地看向廖晓拂的家人,往世点点滴滴再现,仿佛上辈子八千岁的亡魂也看着呢。他已打定了主意,除了要给廖晓拂好的,还要照看这一家,既然是改命那就多改几个人,如此八千岁的那条命方能止住哀鸣。
  “是这个理,只是我乃一介山民,家里没什么能赠与齐弟的……齐弟若不嫌弃就多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廖子孟心思浅,只惦记拿什么物件来交换,他没有过结交的弟兄,却听那说书人讲过结交应当拿出信物,尤其是年长的那边。环顾四周便扭头朝屋里走去,没多会儿就听出翻动的声音。
  祁谟瞥了一眼屋门与白墙,算出拿不出太好的东西,便一笑道:“廖公公家人当真朴实,怎么?傻愣了?看在宫中对你百般照料的份儿上还不快将我引荐一番?”廖晓拂迟疑了片刻,犹豫着动动嘴角。
  “二哥,这位是齐大哥……是太子的近身侍卫。”说罢免不得皱起了眉头,怯生生地转过去,“齐大哥,这是我家二哥,他自小身子不好,别吓着他。”
  “原来是二哥啊,失礼失礼。”祁谟等他这句等了好久,撩了一眼廖晓拂便冲廖玉林笑道:“方才听二哥仗义执言,像个读过书的。可否下场一试过了?”
  廖玉林堪堪回道:“齐兄过誉了,雨林不才,未来得及下场,勉强读过书罢了。我那大哥姓子耿直,还望齐兄莫要与他计较,如若三弟在宫中得罪人了,雨林先谢过了,还望齐兄能给美言几句……只求,别叫人再害了他。”
  甚好,甚好。祁谟双眸微眯,免不了心中一暖。之前他还怨恨小福子的家兄怎么就舍得将幼弟送去,见了才知这家人确实心无城府,心系晓拂。不枉费他有心帮衬一番。
  “这是当然,都是宫中当职的,帮人就是帮己了。”祁谟偷瞥小福子一眼,廖晓拂垂目不言语,只是紧紧搂住大姐的牌位不放。他定睛细看,廖玉林果真身子更单薄些,眉眼间一股子书生儒气,怪不得廖晓拂拼死也要自己顶上去换他二哥。
  廖晓拂长了副通透的玲珑心思,怕是早早看出若是二哥进宫,哪怕熬得过净身的酷法,也熬不过宫里的春秋。这样清高的小秀才若是在宫中让贵人作践侮辱了,不用旁人费劲,他自己就先寻一条麻绳蹬凳子去了。
  “还好!还好!还好这东西还在!齐弟莫要嫌弃了,这是马耳山上最少见的了。知道你们侍卫卖命的,难免伤了碰了,寻常伤可别用,这是能吊着命的。”廖子孟从小屋跑回来,给得洒脱意气,秀气的脸孔被野山磨练出几分劲道。手里捧着的乃是一颗成了人状的老参,参体错杂的纹路竟长出了老者的神态须发,就连珍奇异宝里泡大的太子都没见过这种年份的药材。
  “这是廖家最当钱的,今日我就送给齐兄了,一个是你我结交的信物,二来也是卖个人情……家中没有闲银,我想替小弟打点也实在拿不出什么。宫里的规矩我也不懂,不知该送多少,这个你若用得上便用,若是缺银子了,拿去典当也可换八十两白银,足足能置一处小屋。”似乎怕宫里的官爷不接,廖子孟特特找了帕子将老参包好,拉过太子的手就硬塞过去了。
  “嘶……”祁谟手背的伤处被猛地一抓,免不得一阵凉气,不离眼地观看那颗老参。
  廖子孟生怕他不接,好容易有个人能通通小弟的路子,也不想这宝贝官爷看不看得上,喃喃道:“齐弟莫要嫌弃,我亲自采来,若是卖货郎开口,兴许要一百两还不够。”
  “我哪里是嫌弃,而是……没接过这样贵重的礼。”祁谟将山参裹好,回身递给张广之,吩咐道:“将此物细细收好,带回去。”
  廖晓拂震惊之余只想给殿下磕个头了,太子没嫌廖家穷苦,还收了大哥的东西,这样大的恩典想必天下再也没有谁了,偷偷探着手指去轻碰殿下的手背,心乱难耐。“齐大哥,我……我看也看了,可以回去了。咱们快回吧,别让、别让太子等着。”
  “无妨,殿下仁义,等你一会儿子又何妨了?”祁谟暗暗抓了下小福子冰凉的小手,像挠猫儿一般,又笑着蹲下揉了把那孩童的头顶,问道:“这可是大哥的孩儿?”
  “是,是我的。”廖子孟用膝盖撞了下幼子的身子,说道:“文武,叫人,二叔叔平日里教你的规矩呢?”
  廖文武恍惚都困了,倦倦地揉着眼睛,缓缓看向太子叫道:“齐大哥好。”
  “这孩子开口晚,还不会叫人呢。”廖晓拂心口一紧,这辈分算是胡乱来了,急忙打圆场说道:“咱们快回吧,快回吧,齐大哥快别闹了。”
  “这可是小妹?当真是活泼姓子。”祁谟笑靥如春,将这破落的小院儿更衬寒酸,他却不以为然,看向小福子提到过的廖依依。果真是到了梳头的时候呢,可怜家中没有女眷CAO持,连个丫头髻都无人教。
  廖依依自小没有娘亲没有嬷嬷,虽有大哥疼爱却对闺中女儿的忌讳一概不知,落落大方地朝面前的人一低头,也学着样子福了一福。“齐大哥可要说话算话,三哥哥好久都没回家来看,一定是太子不放人。太子若是发难,齐大哥就带三哥哥跑出来吧。”
  “小妹慎言!啧!”廖玉林清秀的眉毛都要拧到一块儿去了,这话说得大逆不道了,“齐兄莫要怪罪,小妹无父无母,是我这兄长没教好。”
  “我看这小妹倒是随了廖公公,一张伶牙利嘴,无人能比。”祁谟若是折扇在手,此时必定笑得用折扇打转了,虽然意外却当真心悦,凤眼细细地眯了一眯朝小福子看去,“廖公公提及小妹,担忧他这妹子到了梳头的时候无人给置办头面,故而在宫里攒下了银钱,托我买了点物件。廖公公可看看要得是不是这个?”
  说完祁谟提起衣,解下腰间佩戴的腰袋,取出一把流光水沫金镶玉珍珠发梳,极为生疏地帮廖依依戴上,正正好卡在丫头髻的发绾交接之处。
  “这是啥?这可是三哥哥买与我的?”廖依依虽是田中长大,自幼与哥哥们玩耍,可到了梳头的年岁也懂了些事,知道光着头不好看了。这是头一回戴上头面,一向好动这时候连脖子都不舍得低,无措又小心地用指尖去摸一下那发梳,心里却长了草,想跑去溪水边看看自己的小影儿。
  “是,是你三哥哥的心意。他在宫中身不由己,可时常惦记着家中呢,没将你忘了。”
  廖晓拂被这始料未及的一出闹懵了,站得僵直。殿下这算是爱屋及乌吧?因为自己伺候得好,连自己的家人都顾及了。那梳子别说是他攒的了,就是六年在宫里不吃不喝也攒不出的。
  “时候不早了,在下奉命要带廖公公回去,太子还等着呢。”祁谟开口便看到廖晓拂的身子打了个颤儿,他也想让这家人多说会儿体己话,但太师府上的人也跟着等候,回去晚了不好交待了,只得说道:“廖大哥放心,有我齐某一日,我便尽力护廖公公周全。只是这牌位恐怕不能带回,宫中规矩如此,若非国丧不得哀思,还请廖公公体谅,别惊动大姐的安宁。”
  苦与甜的滋味一同入喉,廖晓拂将大姐的牌位端起来,不舍地再看了几眼,递给了廖子孟。“那这就留在家中便是,我在宫中尚好,切勿为我忧心。等下次再得空了,我再回来看看阿姐……那我就先回了,得空就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请放心,往后小福子的日子就在蜜罐罐里了!!!
 
  第 22 章、第二十二章
 
  祁谟见廖晓拂恹恹的,怕是念及大姐故去,心中悲恸,上了马车也就不去招惹他。廖晓拂忙不迭地爬回自己的小垫儿,抱着膝头,肩膀一抽一抽的。方才是被殿下闹傻了,没回过味儿来。这会儿子静下心,嘴里的苦像吃了一口黄连,忽地裂开,苦不堪言。
  太子知道他心里难受,叫府上的家丁送上来食盒与热茶,静静地推了过去。小福子动了动眼皮,心里再难受也还知道谢恩,不能不识抬举了,便从食盒里抽出下人用的银针银筷,仔细试过。
  “一切都是好的,殿下可以用了。”
  “虽说你是孤的舌头,可也未必日日用自己试菜。往后再添个下人。”祁谟尚且不渴不饿,浅浅地饮下一盏热茶,将自己的茶盏递给他了,“来,别苦着自己,润润嗓子。”
  “奴才不渴。”廖晓拂跪得僵直,下意识伸手接住太子给的东西,声音颤颤的。
  “不渴就罢了,可是饿了?”祁谟百思不解,不好直接探问小福子的心事。
  “也不饿,谢殿下赏。还有……方才殿下给小妹的物件儿,我看着应当不止几百两了,太贵重的赏赐收了不好,我慢慢攒下银钱……”
  “你那点子银钱恐怕要攒上一世了,孤头一次见你家里人,空着手多没有排面。”太子一笑仿若春风佛面而来,绞尽脑汁逗他开怀,“看你眼皮沉沉的,可是方才孤赶去之前哭过了?”
  廖晓拂被说中心事,哑声半晌点头说道:“哭过,我自小就爱哭,总忍不住,没得殿下那般的气度。方才见着大哥与二哥好一通哭,现下耳朵里都是嗡嗡声,眼皮也睁不太开了。”
  “你过来。”祁谟已经脱了三品侍卫的锦衣,车室闷热人就犯懒了,穿着中衣而坐。他看了看身边的祥云软塌,料子选得都是上等,轻拍示意小福子坐过来,“孤给你守着,你躲懒先打个盹儿。”
  小福子自始至终没舍得摇头,面皮白净净更显得眼角红过,溜尖的下巴磕儿,抿着唇。太子叫他过去歇着呢,自打今儿撞破了大姐的下落,他的胸口就冰凉好似缺了块儿血肉,使得小福子难得不想守着规矩,只想当个偷鱼的猫儿,离那人近一些,再近一些才好。沾一沾那人的气也是好的。
  “那殿下可要帮我瞒着师父,若是叫师父知晓小的在殿下车里打盹儿了,必定要回去吃手板了。”他堪堪地爬过去,一开始还拘着,可靠那人愈加近了愈加舍不得,小心翼翼将小帽也摘了。
  “这个戴着躺下难受,奴才先摘掉,殿下记得提点我。”
  “好,孤给你瞒着。”经此一事祁谟心中更添疼惜,心疼他抗下的包袱,心疼他CAO心的家事,这一心疼就没管住手,伸手就将廖晓拂的发带解了,“这样解解乏,等你起身孤帮你束好就是。”
  太子中衣散出的荣檀香熏得廖晓拂心口热热的,宛如云端,赶忙躺好了不动。这一躺就合上了沉重的眼,暂且不去想伤心事,入宫后头一次睡这样餍足,贪贪地吸着香气睡过去了。
  待到车马回了太师府,祁谟忘不掉今日小福子吃的苦头,到底是狠不下心来晃醒他。都下定心数这回活过来一趟要杀伐果断,然而终究是要败在这小奴才手上了。
  晚间等睡足了,廖晓拂才迷蒙地醒来。身下是月白蓝的锦织被面,软枕一侧还是那个金丝龙须香囊,他这一觉竟睡回太子殿里了。外头雨水正密,细柔柔的雨滴漫不经心地往红墙与地缝渗入,溅起一层袅袅薄烟,好似珠花。
  “殿下……殿下?”小福子晕乎乎坐起,不知现下什么时辰了。今日当真是心惊肉跳,先是见着了太子四哥,又回了小凉庄,想来竟不像个真的,说不准一切都是刚刚打盹儿做的梦。可细细念起大姐,那股子心尖疼不是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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