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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舌[重生] +番外 作者:晒豆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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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重生 宫斗 爽文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娘娘息怒……”陈贵人以额点地,哆嗦着颤声说道。
  “歇了心?本宫为何要歇心?凭何就要歇心!圣上登基依仗本宫母家时可曾说过这话?我武嫣乃是堂堂左相武绍云之嫡女,十六入宫,从前对圣上并无半分忤逆之意。可皇上如何对本宫?你可曾听过哪朝的贵妃以姓冠之?此等奇耻大辱如何使得!本宫的确掌控凤印了,可那又如何?我为皇上生下长子,但赵皇后那个本该死了的逆子堪堪满月就立了太子!就因为大皇子是庶长子,我儿日日向太子行礼足有十七年之久了!现在叫本宫歇心?本宫如何能歇得下!”
  陈贵人忍不住一身冷汗,叩头不止,说道:“娘娘万万不能气坏了身子啊!娘娘执掌凤印,皇后向来都被您治得死死的。况且皇上只是嘴毒了而已,今日已招那苏答应侍寝了,可是她进宫后头一回呢!想来也是听进娘娘的话了。那苏答应自知自己走投无路,还算有些眼色,来求娘娘给一条活路。还不是娘娘差画师给重新描补了小像,又提点一二。待今日之后若苏答应有了起色,必定对娘娘马首是瞻,唯命是从,娘娘岂不是如虎添翼?何惧那小小贵人呢!”
  武贵妃毫不避嫌地恨道:“你以为皇上听得进吗?那是何人啊?那是大昭的元帝!对手足都舍得连根拔去的天子!今日苏答应侍寝并非是本宫的安排,哪怕不送进小像,皇上今日也必定会翻她的牌子!此乃后宫权衡之术,这才是真正的心术!这才是帝王的狠毒心呢!”
  四下里无人吭气,惊麟宫宛如寒潭深水死寂无声。武贵妃却灿然冷笑,蔻丹深深陷进了帕子里。夜色顺着窗子渗进宫来,渐渐笼了武贵妃曾经韶华的胭脂脸,只剩下宫阙中深深的算计,与跪了满殿的宫女。
  “都起来吧,你也起来。自从你成了正经的小主,每日无人给本宫梳头,这发髻扎得过紧,勒得人喘不过气来。”武贵妃忽然莞尔一笑,彷如什么都未曾发生。陈贵人急忙起身,用温水净过手后小心翼翼拆了武贵妃发髻上的绿松金翅如意簪,纤纤十指按揉下去。
  “本宫执掌凤印十七载,有谁问过辛苦?你看看……本宫可是容颜衰败了?”武贵妃合眼歇息着,问道。
  “娘娘这是哪门子的话啊?这凤印在娘娘手里,后宫里那个人能斗得过娘娘?不说别的,光是皇后还不得乖乖地服软,做个没用的东西。”
  武贵妃薄薄的下唇勾出一抹冷冽的笑,恨道:“本宫怕是大意了,一直将眼睛盯在太子身上,却忘了还有个赵皇后。现在想来她哪里是个服软的东西?恐怕早已是算计好了!想当年她生下来两个作乱天象的忤逆子,皇上本意就是一个不留。若不是太后极力替她留下一个,今日哪儿这么多事!她无用?这十几年本宫明里暗里害过她多少次了,折了多少人,哪次不都叫她撇得干干净净,还落下个独善其身的好名声!如此想来那年她将凤印拱手相让,好叫皇上不留心她,倒是留心起本宫了!”
  陈贵人低声说道:“娘娘莫急,现下大皇子与三皇子已能成事,除掉她还不是早晚的?”
  “除掉她?你别忘了,大皇子是长起来了,可太子也长起来了!那么个活不成的逆子竟被赵皇后护着活下来了,她自然是不急凤印!只因太子一旦复起,若与皇后联手那夺走凤印是迟早的。且不说皇后,太子如今每日都换一副心肠,还知道搭上太后那条金船了!可本宫呢?替皇后掌管凤印多年,做了本该是她该做的琐事,担了本该是她该CAO劳的辛苦!如此下来能不老么?”说着微抬了下肩膀,陈贵人连忙将手移到那处去。
  “奴婢有一计不知能否成事……”陈氏道:“娘娘自是知道的,太子养着个宠宦,若是将此事告于皇上……”
  武贵妃轻声一笑,问道:“你以为皇上不知道?今日本宫明白告诉你,这等小事光是幕得贵就头一个捅到皇上那儿去了。可皇上训斥太子了吗?没有。皇上巴不得太子误入邪门歪道的轮回呢!没再塞几个妖魅小公就是好的了!”
  “难道就此作罢,看着太子复起?”陈贵人心口一紧,想起那一巴掌来。
  “自然不会。”武贵妃倦态地睁了睁眼,说道:“太子不傻,他将小宠摆上台面倒成了他的舌头,谁也不敢动了。恐怕是真有心。西番使节的人马未到,可这信却送到了。皇上已经应了要与西番和亲休战,人家忙不迭送来了郡主的八字,说是入乡随俗,晓得大昭男女婚嫁有合八字采纳之说,看看哪一位皇子合得上。三皇子献计欲将太子推出去娶正妻,一来是能送出来和亲的郡主必定身份不够尊贵,算不得贵妻,对太子毫无助益。二来那毕竟是郡主,若是知道夫君还有个宠宦岂能了得?岂能容得下?三来就是那小公公了,若他眼瞧着主子娶了正妻,开枝散叶,心里头不知闹成什么样儿呢。太子对他有心,自然跟着一起不舒服。哼,真到那时候太子殿里有得闹,本宫好好看戏就得了。”
  陈贵人连忙应承道:“娘娘英明!如此一箭三雕,太子插翅也难飞了!”
  松了发髻显然舒坦多了,武贵妃笑道:“后宫里明着争得是宠,暗地里争得乃是权。养人千日,用在一时,本宫母家养着太常寺少卿这么些年,是该他劳作劳作了。到时候不管怎么合只需将太子的生辰对上那落魄郡主的八字,咬死此为良配。皇上自然顺着就接下了。还要特特吩咐必定指明郡主与大皇子八字相克,沾不上一丁点儿。我儿将来的正妻必定要出自世家名门,必定对我儿有所助益!到了那时,这命中注定的良配还能逃?且看着皇后怎么折腾也开脱不了吧。”
  “要不说这凤印怎么落在娘娘手中呢,千算万算跑不出娘娘的眼。”陈贵人笑道,仿佛已然看见那日太子于朝堂之上无计可施,那小太监则悲痛不已,抹了脖子才好呢。
  而此时正被算计着的太子刚刚看过了四哥的亲笔,与自己绵里裹铁、雍容遒劲的工整笔墨大不相同,满纸宛如龙蛇飞舞,笔势连绵放纵,钩连波挑,张扬跋扈。
  廖晓拂上来换茶,见太子出神,细语问道:“殿下可是看乏了?”
  祁谟将信递给小福子,道:“此乃家事,知道你是个识字的,孤准你看看。”
  “那……谢殿下。”廖晓拂抹抹手,接过来悄不声儿地看起来。起初脸上还轻松着,越看脸色越沉,骤然抬头道:“殿下万万不可答应了啊!四皇子他……他虽是殿下的亲四哥,骨子里却未必与殿下一心。若困在太师府里还能约束着,放四皇子出行岂不是放虎归山吗?”
  “孤与他同胎同胞,自然懂这些。否则父皇怎么会到现下还不准太子入朝?因为他也怕,他怕孤真应了天命一说,一朝入朝便似蛟龙入海,但终归是挡不住。四哥也是,他若动了这心念,孤是拦不住这头猛虎。”祁谟沉声道:“但四哥当真算准了孤的难处,虽说自小衣食无忧、供应不缺,但太子殿账目上能挪动的银两着实不多,连养个暗桩的进项都没有。”
  “可四皇子所欲之事乃是勾结盐官吏,先不说盐官能不能信,若要办成此事则需动用太子的令牌,这岂能轻易给他?”廖晓拂一时心急,将心里的顾虑一股脑儿吐露出来,“四皇子与殿下长相如此相似,万一……万一他用着好了,不还了怎么办?”
  祁谟还当小福子担心别的,原来这小东西已经开始长心眼儿,都能想到这点子上,故而笑道:“盐官吏之事的确是孤要敲打的。太子殿中虽说好东西不缺,可真要挪出几十万八千的银子来还真是没有。你这小奴才命数不好,跟了个拮据的穷主子,囊中羞涩,又不能向母后去要。总不好说孩儿与四哥联手要跟自己老子反了,当娘亲的能否给出些银两补贴?可眼下孤出宫不便,四哥若去兴许行得通,他那九曲的心肠不去害人就算好了,不担心旁人害着他。孤现在考考你,若是你来考量这事怎样办才好?”
  廖晓拂把信还给太子。祁谟将信一揉,也扔进了炭盆里,仿佛宫中习惯,看过的字迹绝不留下把柄。待信在炭火中化为一团乌有了才又拿出一封,冲小福子说道:“孤考你不是没好处的,若是说得好,你小妹的信今日便给你。”
  “小妹的信!”廖晓拂难掩喜悦之情,双眸笑得弯弯,又问:“可……小妹兴许还不识字呢,如何给奴才写信?”
  “孤只是叫管家爷通报了一下,与你小妹说往宫里送信时能捎上一封,也是怕你思念家人了。”太子答。经历了一世他自然清楚家人对小福子的份量,故而真的心疼他与家人不能团聚,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
  廖晓拂喜上了眉梢,两只揣着的小手搓了又搓,望向太子的目光沁满了感激。自从与殿下听了一回墙角,与殿下亲昵的念头总时不时冒出来探个头,搅得心里头难耐,遂而伸手拽了把太子的衣袖。祁谟假意微不自察,小福子便当真了,自以为占了天大的便宜,偷摸了太子衣角还能全身而退。
  那下次能否拽一拽太子腰间的玉带又不被逮住呢?
  “若奴才说得不好,殿下莫要怪罪了。”怀里揣着小兔儿蹬脚似的,小福子定了定神,说道:“奴才书读得不多,但治水之法还是听过的。自来洪水猛于虎兽,堵不如疏,兴许对待猛虎之人也可用此法。四皇子如虎,殿下如蛟龙,何不以狠治狠?牧白师傅精通药理,想来可以寻出几样能排出身外去的毒物,再派张大人前去给四皇子服下。解药姓的方子先不抓,叫奴才小妹背下。这样四皇子出入有张大人和小妹陪同看管,双人一起拿捏着他的姓命。四皇子乃是死里逃生之人,姓命自然看得最重,不怕他不从。如此,他握着殿下令牌一时,殿下便攥着他姓命一日。”
  祁谟听了笑吟吟地不多说话,小福子急着要信,忍了忍又问:“奴才可是说得不好?还是此法太过阴毒?还请殿下莫怪。”
  “小福子啊小福子,你今后必成大器。往后孤说不得的话都由你去说好了,这帝舌你是当定了。”祁谟重叹道,心中尽是惊喜。真不知老天到底是疼他还是厌他,虽然叫他吃过万种苦头,却送来这么个心有灵犀的知心人。那信自然是要给了,答得这样好,简直就是太子肚里的小蛔虫。
  真想搂一下。
  “谢殿下!”廖晓拂喜不胜收,接过薄薄的纸张小心翻开,不知小妹头一回书信会写些什么?是挂念三哥哥了还是想要些什么了?无论是哪样都叫小福子满心欢喜。
  “这……这是……这是……小妹想说什么?”廖晓拂捧着信,满脸不解。祁谟见了也起了好奇,探过脸来,只见上好的镇纸占足了一半,画着一只满面凶相的大公鸡。
  “你这妹子是……说了些什么?”祁谟不解问道。
  乌云压顶,哭喊震天。阿鼻狱火,血染山河。睡梦中尽是魑魅魍魉,片草不生,忽而灼骨灭身,忽而寒髓冻肌。
  只身站在养心殿的銮金宝殿之上,祈容笑了。身上的血腥气息冲天,他看向双手,淌满了那些害他姓命之人的喉间血!
  而他,注定祸乱天象的四皇子终于找回了他的立足之地,夺回了属于他的尊贵。这养心殿,这交崇宫,这九龙宝座,都是他的……
  直到窗外那阵不知死活的公鸡打鸣声将他的美梦打断!祈容大怒,登时跳下床来,双手一挥披上一件墨色的狐裘披风,黑发散着,血红着下眼睑宛如罗刹。
  “不知死活的粗野丫头!本王今日就要灭了你那只祸乱人间的公鸡精!”
  一只赤冠、绿耳、鎏金背、青鸾尾、紫霞腹的五彩大公鸡清脆地又鸣了几声,满意地跃下鸡窝,蹦进了稻草堆。廖依依身着粗布麻裙,扫了雪,从口袋抓了一把浸过酒的谷子漫天撒过去,看那只从小养大的大公鸡一步一啄地撒欢儿。
  “大将军来!大将军快吃!依依现下得了好食儿,再也不喂你吃沙粒子了,再不饿着你。”廖依依坐进稻草垛,托着腮,冲那只好容易求老伯差人从小凉庄找回的大公鸡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稿件突然丢失,熬夜重新写过,更新晚了,真的很抱歉。
尼古拉斯.傲娇中二都味儿了.祁老四:今日就拿你这公鸡精打牙祭!
大将军:是时候叫你想起被公鸡支配的恐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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