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君与柏溪展臂而起,躲开异兽的攻击,异兽停下抬头冲着半空中的两个人,阵阵低吼带着攻击姓,听得柏溪后背发麻。
冥君掌中的追魂链随即朝着异兽头顶的犄角攻击而去,吃痛的异兽后退一步,却不想在冥君与柏溪落地后,异兽便愈发的凶狠了。
“冥君,它好像……越发的厉害了。”见着那异兽的眼睛越发的血红,柏溪惊讶的望向身边的冥君。
“躲到我身边。”冥君吩咐着,柏溪望了他一眼,坚定不移的躲到了他身后。
冥君再次跃身而起,追魂链也顺着异兽的脖颈而去,缠上它的脖颈,渐渐勒紧。
异兽的低吼愈发的凶狠,它挣扎着,摆着脑袋,想要将脖子上的追魂链甩掉,奈何那追魂链却是越挣扎,便缠得越紧。
柏溪见着那异兽的眼睛越来越红发,与冥君相视一眼,得了准许之后,便握紧手中的白泽剑,跃身而起,用足了力气将白泽剑从异兽头颅中穿越而过。
污血顺着白泽剑飞出后喷洒而出,溅在山壁上,原本盘旋在谷底的怨气云雾在被血溅到的那一瞬,升腾起一股刺鼻的气味后,便消失不见了。
异兽倒在谷底,缓缓地闭上眼睛,而异兽的血也将谷底的怨气洗刷的干净。
“走。”冥君吩咐一声,收回追回链,柏溪便立即点头,追随着冥君一同走向山洞之中。
清心珠散发着白光,照耀着山洞中的路,不过片刻,这清心珠的的白光便闪烁的极快,柏溪与冥君相视一眼,便更加确定了行尸王在这山洞之中。
终于,水滴声在山洞中响起,柏溪与冥君皆愣了愣,放慢了脚步,走出洞口的那一瞬才发现洞里原来还有一处寒潭,而寒潭上用铁链拴着的一支铁笼子,里面关着的正是柏溪一直寻找的行尸王。
他身上的似乎穿着蓝衣,却已是遍布污渍,披散着的头发已经打结盖在了腐烂的脸上,两颗锋利的獠牙还带着干涸的血迹。
他抓紧了铁笼子,冲着柏溪他们发出了低吼。
柏溪握紧了手中的白泽剑,朝着铁笼子便攻击了过去,然而就在他接近铁笼子的那一瞬间,十几个黑袍人从天而降,拦住了他的去路,迫使他不得不跃身飞回到冥君的身边。
“冥君这样擅闯我魔族禁地,实在不应该啊。”君不夜的声音在洞中响起,下一瞬,君不夜衣袂翩跹,稳稳的落在了铁笼子的上方,含笑望着洞口前的两个人。
“你……四大仙门围攻暗幽台,你竟然会在这儿?”柏溪不解。
“他们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要想攻进我暗幽台,怕是得他们的掌门人联手,怕是才能攻进暗幽台一阶。”君不夜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妖王向来是不喜与我魔族的婚事,如今却能带着青鸾来暗幽台,必定有诈,你们以为本君会那么傻吗?行尸王是本尊最厉害的武器,若是此刻将他放出去,那四大仙门便会成为行尸,为我所用。”
“你觉得你还有那个机会么?”冥君唇边也略微一样,看的柏溪胸口一窒,也连忙望向君不夜道:
“就是,既然我们已经见到了行尸王,便不会让你的计谋得逞的。”
“你们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君不夜笑了笑:“此刻的行尸王,已经在前面与四大仙门的人交手了,本尊不过是想拖住你们罢了。”
冥君面不改色,与柏溪相视一眼,他便立时明白过来,握紧了手中的白泽剑朝着那君不夜攻击了过去。
而君不夜也展臂前来与柏溪交手,却不曾想被冥君的追魂链所阻挠,将君不夜手臂拴住,柏溪也借此机会斩断了拴着铁笼子的铁链,劈开了困住行尸王的铁笼。
君不夜脸色一凛,握紧了双拳便与冥君交起手来,而冥君为了保证柏溪能够更好的对付行尸王,便以一己之力拦下了魔族下属及君不夜的攻势。
柏溪长剑传着行尸王的身体而过,行尸王只是呆愣的抬头看了柏溪一眼,伸手拽住了柏溪的手臂将他拉向自己。
柏溪挣扎着,一掌击在了行尸王的身上,可行尸王却是丝毫动弹不得,只是紧盯着柏溪,也学着柏溪的样子,一掌打在了他的身上。
柏溪握紧了手上的长剑,中了一掌后,长剑便脱离行尸王的身体,而柏溪也顺势从行尸王身上抓住了一枚冰凉且坚硬的东西,他也来不及看,只是握紧以后,稳稳的落回到洞口的地面上。
柏溪抬首看了一眼手中的那枚玉牌,血迹虽然干涸,可清晰的看见那玉牌上写着钟司二字。
“钟司……”柏溪轻缓出口,那行尸王忽的一愣,随即朝着柏溪便主动攻击而来。
柏溪挥舞着长剑,奈何这行尸王身手敏捷,低吼着朝柏溪攻击而来,比起之前的交手,此刻的行尸王似乎的发了狠一般。
行尸王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张开手朝着柏溪便攻击过去,柏溪再次握紧长剑,穿着行尸王的胸而过。
行尸王愣了片刻,霎时间,便从身后升起一簇火苗,柏溪连忙收回长剑,听着行尸王痛苦的哀嚎着。
着了火的行尸王身后站着的,却是已经打败了君不夜的冥君,他收回手,冷眸瞧着眼前的行尸王。
而行尸王却是紧盯了柏溪手中的那枚玉牌,低吼着,艰难的朝着走过去,就在他快要接近柏溪的时候,那大火便将他全部吞噬,不过一瞬,便化作了飞灰。
柏溪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玉牌,有些疑惑:“他似乎,很在乎这玉牌。”
“钟司。”冥君走来,接过他手中的玉牌仔细的瞧了瞧,喃喃出玉牌上的字,随即交到了柏溪的手中:“君不夜重伤,此刻应该是无暇顾及暗幽台,如此消灭了行尸王,我们赶紧与妖王汇合。”
柏溪用力的点点头,随后便与冥君一道消失在了化尸谷。
毗罗殿前,冥君与柏溪一道出现,就连雪牙也扛着君乾走了过来:“喂,冥府帝君,你也不来帮帮忙吗?”
柏溪一听,连忙上前去想要帮忙搀扶君乾,却被雪牙躲开,一脸笑意的看着冥君。
冥君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即走上前去,替君乾把了脉,捏了剑指在他身上点了几处,这君乾便立马轻咳两声,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前站着几个人,唯有柏溪的一身红衣他瞧的真切:
“柏……柏溪大人,怎么在这儿?”
“这里是暗幽台,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师父他们在外面,我们先出去。”柏溪连忙说道。
君乾点点头,浑身虚弱无力,却被雪牙抛向了冥君,被冥君接住,冥君望着雪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
“我想跟阿溪单独说几句话。”雪牙立马打断他的话,一把拉过柏溪。
冥君望了柏溪一眼,随即颔首应下,扶着君乾便消失在了毗罗殿前。
而雪牙扬起笑脸望向柏溪,骄傲道:“我说了会救出他的,没食言吧。”
“没有,我就知道雪牙最好了。”柏溪连忙伸手拭去了雪牙脸上的一些污渍。
雪牙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答应了你的嘛,不过刚才在拜月岭,我总觉得那个君乾有问题,阿溪你要小心啊。”
“我知道,有冥君在,不怕的。”柏溪也扬起了笑脸,可瞧在雪牙眼里,便渐渐敛起了自己的笑意:
“阿溪,四大仙门的人我不想见,我就先回沉渊了,你记得,要来看我。”
“怎么?这就回了么?”柏溪惊讶的望着雪牙,有些疑惑。
雪牙点点头应下,随即伸手将柏溪抱住:“阿溪,我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一定要来看我。”
“嗯,我会的。”柏溪也将雪牙抱紧了些。
雪牙笑了笑,随即松开了柏溪:“那你出去吧,我看着你走。”
柏溪有些不解,奈何雪牙一再坚持,柏溪也只好先行一步,将雪牙一人留在了毗罗殿中,而柏溪的身影消失在毗罗殿后,雪牙脸色一白,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衫,眼前恍惚,倒在了毗罗殿前。
第37章 暗幽台[3]
因为魔族圣君君不夜的受伤败逃, 暗幽台立时犹如一盘散沙, 四大仙门合兵一处, 不费吹灰之力,便攻上了暗幽台的悬阶。
冥君携君乾出现在一众修仙门人的面前,玉虚门的于归长老连忙迎上前来, 将正欲行礼的君乾搀扶起来,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君乾摇摇头,望着于归长老时,眼中也满是悔恨与无助:“师父, 是徒儿无能, 害死了小师弟……”
“成风的事, 为师已经知道了, 这也不能全怪你。”于归长老叹息一声, 这才发现这眼前站着的那位玄衣曳地, 戴着面具的男子, 不由有些惊讶:
“你……你是……”
“参见冥府帝君。”以昆仑派紫阳真人为首的另外两大仙门,蜀山与蓬莱连忙伏地叩拜, 闻声的玉虚门弟子,也连忙伏下身去,虔诚叩拜。
冥君略微抬手,示意一众人先起来,这才开口道:“魔君败逃,暗幽台才会如此好攻破,尔等回山门后须得加强戒备, 以防魔族之人反扑,可明白了?”
“谨遵冥君法旨。”一众修仙门人齐声回答着。
冥君这才颔首表示满意,柏溪也在此时出现在了冥君的身边,瞧着眼前那些修仙门人对冥君的虔诚态度,狐假虎威的气势便也出现了。
“解决了?”冥君侧首询问着。
“嗯。”柏溪点头:“雪牙要回万妖岭,只是与我话别而已。”
冥君望着柏溪,沉默了半晌,心里似乎明白妖王心中所想,他怕柏溪担心,故而,即便重伤也不愿与柏溪知会:“罢了,回冥府吧。”
柏溪连忙行礼,与冥君迈步正要离开,却不想从行尸王身上拿到的玉牌在此时哐啷一声从柏溪的腰间掉落,落在了地上。
柏溪连忙驻足弯腰将玉牌捡起来,却在直起身的那一瞬听见了于归长老急切的呼声:“柏溪大人且慢。”
于归长老在弟子的搀扶下连忙起身,柏溪也回首不解的望着他:
“于归长老这是怎么了?”
他神色有些激动,随即取下了腰间自己的玉牌轻声道:“柏溪大人手中那枚玉牌从何处得来?玉牌写的什么字?”
柏溪瞧见于归长老递来的那枚玉牌,又垂眸瞧了瞧自己手上的这枚玉牌,成色与花纹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他惊讶的回头看着冥君,惊讶道:
“这……不会是玉虚门的吧?”
冥君颔首示意他将玉牌送上前去,柏溪连忙接过于归长老手中的玉牌,又与自己手上的那枚玉牌做了对比,心下便已了然,遂抬眸看着于归长老,将玉牌还到他的手上:
“这玉牌有何来历?”
“这玉牌乃是我玉虚门地位的象征,与我一辈的,便是手中这青绿色的玉牌,玉牌前是玉虚门的门徽,而背后,则是持牌人的名字。”于归长老握着自己手中的那枚青绿玉牌,有些激动:
“柏溪大人手中的那枚玉牌,与我玉虚门的玉牌成色一般无二,就连门徽也是一致的,方才掉落在地上时,我恍惚瞧见那玉牌的背面写的是钟司,可对?”
柏溪点点头,回想着他抓下行尸王腰间的玉牌时,那行尸王便狂躁起来,不顾一切的朝他而来。
原本他以为行尸王是想攻击他的,如今想来,他该是为了手中的这枚玉牌。
若是按此来说,难道这钟司,便是行尸王的名字?
“冥君……”柏溪一脸惊讶的回望着冥君,似乎冥君也想到了这一层,负手走了回来,拿过柏溪手中的玉牌交到了于归长老的面前:
“本君且问你,那钟司是何人?”
“钟司乃是家师的入室弟子,是小仙的小师弟,数月前,他便失踪了,我们玉虚门上上下下都在找他,却不想他的玉牌……”于归长老不忍心再说下去,似乎他已经猜到了这钟司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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