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那女鬼和姓季的有仇啊。”陆启苍终于把话题说到白湖想说的话题上了。
“嗯,要不是那辆什么车出现,或许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索命?胆子也太大了!”
“就算它真想出手,我也不会让它杀了那姓季的,不然鬼生前是受害者,一旦杀了人,就不能转世投胎,阎王会把它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白湖:“好像……有点儿不公平。”
“没什么不公平的,人一死,生前做过的好事坏事都记在判官的本子上,阎王一看就明了,自个儿种下的因,就得什么果,是投胎做人还是做畜生,那就全看今生了。”
“嗯,”白湖趴在桌子上,指着杂志上的图片,“他们穿的衣服都好少。”
“这叫泳池派对,不穿都行,”陆启苍说完,灵光一闪,“那姓季的老板比较难靠近,或许咱俩可以混进去从他儿子入手?”
“啊?”白湖摇头,“这……不好吧?”
“你还想不想查?”
“想。”白湖老实地点头。
陆启苍揉着白湖的脑袋:“那你选个时候去探一探吴文静。”
“那我要好好想一想了……”
陆启苍朝白湖抛了个媚眼:“不是还有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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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异装
第二天白湖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一摸枕头身边空荡荡地,睁开眼才发现陆启苍不见人影。揉了揉眼睛, 白湖坐起来,耷拉着脑袋缓一缓,这才起床去倒水喝。
正喝着水呢, 门开了,白湖寻声看过去, 一只女姓蝴蝶结的平底鞋搭在了门槛上,随后几根骨指分明的手指攀在门框, 白湖喝着水,脑子一片空白, 当一条毛腿伸了出来并做着勾引人的动作的时候, 白湖实在忍不住了,“噗——”地一下把水全部喷出来!
“咳咳咳……”白湖被呛得不行,陆启苍踮起脚尖双手高举跳着芭蕾舞姿势自认为很优雅轻盈地进到屋里, 围着白湖旋转,自带天鹅湖BGM的陆启苍露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问白湖:“怎么样?这造型?”
“简直是惊为天人。”白湖面目表情地拍着手。他想不明白陆启苍发什么神经!
“你等等,还有另外的造型。”陆启苍一阵风似的又不见人影了。
白湖扶着桌子, 刚才的视觉冲击太大了, 除了平胸之外白湖压根儿就看不出来他哪儿点像白天鹅!
被陆启苍这么一吓, 白湖睡意全无, 如果说刚才那是惊吓,那接下来的就是惊悚!
“官人——!”一声太监嗓音兀自出现,白湖心肝儿那个颤啊!
只见进来一个穿着一身鲜艳欲滴大红戏袍的媒婆, 高高的发髻别着一朵俗气到极点的大牡丹花,手里拿着一把紫色带波纹花边儿的折扇掩着下半边脸进到屋里。
人站在白湖面前,那一双涂了蓝色厚重眼影的眼睛朝白湖眨啊眨啊放电,然后在白湖眼睛快瞪出来的时候缓缓放下了折扇……
白湖满脑子都是眼前这张“烈焰红唇”——口红都涂出界了,活生生变成了腊肠嘴!嘴角边的媒婆痣分外引人注意,还带毛的!
实在是太刺激了!
白湖“哇”地一下就要吐了,赶紧用手捂住嘴。
陆启苍“啪”地把折扇往桌面上一搁,抖着他那只穿着绣花鞋的大脚:“你这什么反应?!”
白湖一副生无可恋地扶着额:“别和我说话。”
陆启苍捻着墨痣上的毛思考着:“是不是我扮得太好了?要不我再改一改?”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来刺激我了,不然我会走,马上。”
“别啊!”陆启苍抖了抖身上的战衣,“还是说你比较喜欢刚才我那打扮?我再穿一次给你瞧瞧?”
白湖趴在桌子上:“你就放过我吧……”
陆启苍一甩下摆,坐在凳子上:“小狐狸,根据可靠消息,姓季的富二代在他家举办异装派对。”
“那是什么鬼。”白湖来点儿精神了,因为陆启苍说了人话,“他爸能答应么?”
“主要是那季老板出国了。”
“怪不得……”白湖一转过头就看到陆启苍那张脸,赶紧推开,“所以你才扮成这般模样?”
“不然你以为?”陆启苍一只脚踩在凳子曲着,给自个儿倒了杯茶,“这些道具衣服都是借来的,要还的。”
“好丑,”白湖不忍直视,“真的不是一般的丑。”
陆启苍一扬手:“丑就对了,太漂亮引人注目。”
“问题是你现在丑得也引人注目啊!”
“是么?”陆启苍不以为然,“要不我再换一套普通点儿的?”
“你确定你的‘普通’是真的‘普通’吗?”白湖还是不能相信。
“还有衣服,我再试一试。”陆启苍喝了一口山泉水之后迈着男人的步伐走出去。
白湖喝了两杯水压压惊,肚子里什么都没有,刚才想吐变成了干呕。白湖深呼吸,做好再次被吓的心理准备。
这一次,进来的是一个头披薄纱,身材高挑的波斯女子,面纱恰好遮住“她”脸的下半部分,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给人一种神秘气息。长裤遮住了腿毛,腰间的设计隐约可见肌肤,若隐若现透着诱惑……
白湖照样是面无表情。
“怎么样?”一开嗓就是一把男人声,陆启苍还做了几个新疆舞的姿势,还自带配音,“噌噌噌……”
白湖抹了把脸,万分艰难地开口:“可以。”
“只是可以?”陆启苍不死心,“你不觉得很美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想杀了你,”白湖说,“或者自插双目。”
陆启苍解开面纱,一把握住白湖的手:“真的有那么难看?”
“你还是把面纱戴好了,我这几天都不想见到你的脸。”白湖抽回手。
“好吧,”陆启苍乖乖地把面纱戴上,“那我今儿晚上自个儿去派对吧。”
白湖耳朵动了动:“那不行,我也要去。”
陆启苍上下打量白湖:“你就这样去?不怕那富二代认出你来?你可是刘华的人,你别忘了。”
白湖站起来,摸着自己的耳朵,又摇了摇尾巴:“最多戴个假发,基本上认不出来了。”
“你确定?”陆启苍双手抱胸绕着白湖走了一圈。
“我们公司的化妆师说只要我化了妆,就可以雌雄莫辩。”
“哦?”陆启苍挑眉。
“那是……”当然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白湖就被陆启苍眼睛射出的- yín -光照得心慌慌。
一阵折腾之后——
“简直是完美。”陆启苍衷心地赞叹。
白湖放下捂住脸的手:“为什么我觉得好奇怪。”
“不奇怪,哪里奇怪了?”陆启苍把白湖的手拽下来,捏着白湖的下巴,“你看这脸蛋儿,这假发,再加这双狐狸耳朵,既清纯又无辜。”
白湖就没差哭了:“你越是这么说我越觉得害怕。”
“怕什么。”陆启苍瞧着白湖那粉嫩水润唇,鬼使神差地就低下头想要亲,被白湖啪地打了一巴掌脑袋,陆启苍捂着头陡然清醒,他刚才想干什么?他竟然想亲白湖!
白湖眯着眼睛:“陆启苍,别太过分了,我是只公狐狸!”
“哎,随便了。”陆启苍尴尬地挥了挥手,奇了怪了,他为什么会控制不住想要亲白湖?
白湖扯了扯假发:“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扮女的?”
“这不是最好隐藏真身的方法么?”陆启苍坐在床上抖腿。
“可是……很别扭。”白湖动了动,“我活了那么久从来没这样。”
“要敢于尝试,”陆启苍耐心开导,“你来人间不是为了历练么,这也是一种历练啊,不然整天都过一样的日子做一样的事情不是很无聊?”
“听起来是有点道理……”
陆启苍揽着白湖的肩膀:“那就确定今晚穿这身衣服行动?”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
“……”那你还问个屁啊!
“行了,就这么决定了,”陆启苍站起来把衣服脱掉,“等晚上再行动,不能让师叔看到咱俩穿成这样。”
“我也不想师傅看到我这模样。”
陆启苍脱掉上衣,当真白湖的面脱裤子,只穿着一条裤:“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假发衣服换了。”
“嗯。”白湖微微侧过头不去看陆启苍,因为每次看到陆启苍的裸-体都会忍不住瞄到胯间那鼓鼓的地方,白湖觉得自己太不正常了!
带着白湖去吃完午饭之后,两人就到三清神明面前静坐,陆启苍坐在屋顶的阴凉处看书的时候白湖就坐在一旁手支着腮百般无聊地和他看同一本书。
松鼠窜到树梢,离白湖很近,白湖朝小松鼠招招手,小松鼠开心地蹦跳着到了屋顶,再跑到白湖身边站起来,两只前爪放在身前,嗅了嗅白湖的味道,似乎是在打招呼。
白湖变出一只松球递到松鼠面前:“给你吃的。”
松鼠吱吱两声当做是谢谢白湖,抱着松球啃去外壳,捧着松子朝白湖又吱吱两声。
白湖说:“我不吃,你吃吧。”
他不喜欢松子的味道。
松鼠圆碌碌的眼睛眨了两下,这才捧着松子跳回树洞里去。
白湖困了,打着哈欠,陆启苍视线放在古书上,伸出左手将白湖的脑袋摁到自个儿的肩膀上靠着,白湖动了动,想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陆启苍的颈窝不够,又靠向陆启苍胸膛,接着慢慢往下滑,白湖的脑袋就枕在陆启苍的大腿上了,此时微风徐来,阳光斑驳,十分惬意,白湖舒服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待白湖恬睡之后,陆启苍的视线才从书本移到白湖的脸上,白净无辜的脸庞映入眼帘,手轻轻摩挲白湖的下巴,白湖动了动,眼睛还是闭着的,证明没醒,陆启苍收回手,指尖上还残余着温热的触感。
陆启苍嘴角轻牵:“真是只傻狐狸。”
夜色撩人,月挂树梢。
陆启苍和白湖恢复白天的定好的装扮,打开房门,陆启苍做贼心虚地左顾右盼,见老道屋里的灯亮着,这才让白湖也跟着出来。
白湖挠着头上的假发:“真是难受……”
“你就忍一忍吧。”陆启苍关上房门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蹑手蹑脚地和白湖走出道观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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