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是不能相比的。
索琪娅道:“卡帕帝国有一座闻名整个大陆的图书馆,每年都会从大陆各地收集一批图书,前几天有人传回消息说在图书馆里见到过这本书。”
尽管一个国家再小,但总有办法从其他国家获取消息,尤其索琪娅一直在关心着这件事情,王国里不少人知道索琪娅在找书,只有克里亚前几天才被索琪娅告知。
克里亚问:“消息可靠吗?”
“这就是你需要确认的问题了。”索琪娅回答,“只要有这个消息,你过去一趟也没什么。而且,这还是第一次有这本书的消息。”
无论如何,都是要让克里亚跑一趟的了。
克里亚:“爱德森等人呢?”
爱德森就是几天前跟着克里亚回来的零号军团成员之一。
真正的克里死去之前是零号军团的团长,和军团相处的时间比在家待的时间要长,他们对克里的熟悉是他这个弟弟所不能比的。
克里亚伪装成克里之后,自然是要回到军团中的,他第一天就被看出了不少破绽,不过当时恰好有借口可以掩盖过去——伯爵府家破人亡,只剩下了他们兄弟两人。
姓情因此有点变化也是情有可原的。
加上索琪娅对克里亚的袒护,零号军团的人也就没有在克里亚面前表现出异常。
他们有没有发现他们的军团长换了个人……克里亚想,应该是有的,因为这几年过去了,克里亚都没有融入到他们之中。
他和他们始终存在一层隔阂。
这些事情索琪娅都清楚:“这个任务应该不会遇上什么危险。”她故意说,“怎么,你还需要让他们跟你一起行动?”
克里亚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又问了另一个人:“那伽斯特维呢?”
“伽斯特维?”索琪娅重复了一遍,“哦,你是说骑士学院的那个首席啊。”
索琪娅目露嘲讽:“难道他不是该跟你一起走的吗?你毕竟答应过要陪他找到契约兽为止的,现在就想反悔?”
第33章 第 33 章
如果是克里,那他一定不会反悔。
但现在站在索琪娅面前的是克里亚,说实话,他是真的想反悔的。
带着这么一个“拖油瓶”原本就不是他的本意,卡帕帝国边境和他们王国边境距离就不近,帝国图书馆就更远了,他一个人单独行动的话无需在意速度,半个月的时间大概就能达到地方了,但是如果加上伽斯特维……
多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也不一定能达到目的地。
索琪娅和克里亚虽然不长见面,但对他还是熟悉的。
现在克里亚在她面前扮演的是自己,在伽斯特维等人面前扮演的则是他那个已经死去的哥哥。失去的哥哥不可能对伽斯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他之前的那句“那伽斯特维呢”就是在寻求索琪娅的帮助。
由索琪娅提出不带上伽斯特维是完全可以的,但索琪娅没等克里亚真正开口就拒绝了他。
如此,克里亚只能带上伽斯这个人了。
他还需要带上埃斯维。
索琪娅欣赏了一会儿克里亚的脸色,道:“这件事情也不着急,如果那书真的在卡帕帝国图书馆中,也不会无缘无故弄丢了它。”她还是有些不忍,“你和伽斯特维一起上路,路上顺便帮他找一下契约兽,运气好的话用不了几天,那时候你让他回来不久得了?”
后面这一句话纯属索琪娅口不对心的安慰,克里亚的姓格和以前相比已经变了很多,他当了六年多的他哥哥,只有在私底下才会恢复自己原本的姓格,此次见他,索琪娅反倒担心起他来了。
在和克里亚一起去骑士学院之后,索琪娅也调查过了伽斯。
从几个人口中索琪娅得知:伽斯对克里是完全崇拜的,一直以来,伽斯成为骑士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想成为伯爵大人的隶属骑士。
这些内容有几分真假索琪娅并不知道,她衷心期待着伽斯对伯爵大人的“热情”能让克里亚有所改变,至少,能让克里亚和他们的关系更加亲近一些,而不是面上笑着,却始终和他们隔着一道鸿沟。
鸿沟……就比如克里亚和第一军团出生入死了五年多,到现在依旧是不冷不热的状态。
……
克里亚离开王宫之后没有回伯爵府,即使他知道自己这一去又是几个月,但伯爵府里除了克里的牌位还有什么是值得他牵挂的吗?
他让幻生蝶变换成马兽的形态,以马兽不可能达到的速度一路前行,好在他现在就算心情郁闷,也没有伤人的心,顶多就是让其他人受一点惊吓。
他身上还未完全痊愈的伤反而作痛起来。
回程时的路用了他几个小时,而去时的路就用了他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等到达医馆时,他差不多已经修复好了自己的情绪,他也没有马上上去,而是在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里待了一个小时多,才上了二楼。
在靠近门的时候,克里亚就听到了说话声,他并不在意,只是一推门进去,那声音断了。
四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怎么了?”克里亚关上门,“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你们说什么了?”
房间里静谧了一瞬,在其他人说话之前,穿军装的那人咳了一声,站起来道:“没什么。伯爵大人,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该回去了。”
克里亚挽留:“天已经黑了,怎么不留一晚?”
那人看了房间一眼,虽然感动于伯爵大人的热情,但还是拒绝了他:“不用了,我回去还有事情要做。”
克里亚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们了。”
“哪里会……”那人和克里亚客套了几句,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知道的以为他有急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落荒而逃。
直到那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克里亚才回过头:“他怎么了?”
房间里奥尼恩躺在床上,避开克里亚的目光,埃斯维和伽斯相互对视了几眼,时不时地转头去看克里亚。
“你们怎么了?”克里亚问,“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埃斯维:“咳……没有。”
说话之前先咳,通常有几种原因,一是单纯地喉咙里卡痰,二是紧张了。
克里亚看来,之前离开的那位和埃斯维都是紧张了,怕是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克里亚道:“伽斯,你说。”
伽斯支支吾吾:“就……刚才那位说了一些你的事情。”
克里亚奇道:“说了我的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紧张?”
以克里亚“伯爵”的身份刚才那人自然是不能多说的,他刚开始也只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到后来因为听众捧场的缘故,他越讲越停不下来,一些是他道听途说的,一些是他猜测的,反正真正重要的事情他是守口如瓶的。
伽斯瞄了眼克里亚白皙的脸颊,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听了之前那人说的,他觉得克里亚和他的距离其实并不远,克里亚也并不是那么高高在上。
伽斯的目光又移到了克里亚身上,他挑着说:“他说你是很疼爱你弟弟的。”
他观察着克里亚的表情。
克里亚并无异色:“他是怎么说的?”
伽斯顶着埃斯维奇异的目光道:“说你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如果不是女王陛下召见的话,你第一时间就是回家去看你弟弟。”
克里亚:“我家就剩我和我弟弟两个人了,多疼他一些是应该的,而且他小时候流落在外,吃了那么多苦,如果我不疼爱他,那还有谁能疼爱他?”
除了第一句话,接下来的话都是克里曾经说过的话,被他听到了。
克里亚不想多聊“自己”的话题,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他还说了什么?如果只有这些,那他是不可能落荒而逃的,你们也不会心虚。”
克里亚往前挪了两步,伸手搭在伽斯肩膀上:“说吧,我也想听听。”
克里亚的动作给了伽斯不小的压力,伽斯盯着克里亚的嘴角移不开目光:“他说了你小时候的一些糗事?”
“我小时候能有什么糗事?”
伽斯在学院里待的时间是最久的,学院里的学员们大多都很青涩,至于自家的老父亲,他天天看已经看腻了,这两天他和克里亚和埃斯维待在一起时他还没注意,直到现在克里亚正对着他挨得很近……
埃斯维虽然是个爱读书的、拿笔的“文化人”,但他的肤色比克里亚黑了几个度,皮肤比他粗糙得多,只有克里亚长相俊美,气质成熟,如今猛一看……
伽斯正出神着,克里亚给了他轻轻地一肘子:“怎么不说话了?”
伽斯不自在地移开目光,把之前那人说的事情都抖了出来:“他说你六岁的时候还尿床,让你家的下人给你背锅;说你八岁的时候就经常自己一个人去捉虫子吓唬同龄的小姑娘;说你十岁的时候就敢独自一人到边缘山脉,结果迷路了在半路嚎啕大哭……”
总而言之,在克里亚被找回来之前,克里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爱哭鬼。
伽斯从其他人口中听来的这些克里亚都是没有听过的,他也并不知道的。
伽斯说的这些都是克里的事情,至于克里亚,他六岁的时候不尿床,甚至很浅眠,只要隔壁床上有一点轻微的动静他都会清醒;八岁的时候,他的母亲……或许应该称为养母,在屋子里臭了一星期,然后在某天夜里被他扔进了垃圾堆;十岁的时候他在自己养母躺过的垃圾堆里和野狗争抢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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