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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灵人 作者:水无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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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悬疑推理

小书生最后的眼神太过诡异,人已经死透好半天,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动。
王大少拿着扇子指着众人道:“看……都看什么看!他若是不死,惹怒了老天爷,整个村子都得给他陪葬!还不把人给我拉下去,都愣着做什么?”
 
喊声过后,依旧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没有人动一下。“他该死……”和“他已经死透了”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哼!诅咒?”王大少忽然冷笑了一下,他顺手夺下身边小厮手里的大刀,走近少年的尸体,眼中的目光越来越冷漠,呢喃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了这皮相,也就没了魂,无魂之人,我看你拿什么诅咒?”
 
他一脚踹开吴爷,对着少年的尸体,举起了刀。天边洒下一抹白,晨起的阳光沾染了露水,氵朝腻腻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程欢用手指轻轻擦过脸庞,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老者,半晌,忽然嘴角轻弯,若有似无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把守灵灯放在旁边的石台上,说:“我差一点就要相信你了,只是你这守灵灯,要守的人却不是我?”
 
吴爷直起了身子,错愕地看着程欢,结结巴巴说:“程队……”
 
程欢拿出照片,放在守灵灯的旁边,说:“照片上这三男一女,是最近这几起案子的受害人。他们相约来到这废弃的盘古村,回去之后,短短三个月里,各自丢了姓命,不,准确的说,还有一个人失踪了,我想,这不是巧合吧?”
 
程欢最后看了一眼吴爷,低头吹灭了灯上的蜡烛,说,“有你这个阴差在,还需要用这破灯守什么?吴爷,三百年了,你还打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在世上呆多久。”他走近吴爷,低声说,“告诉我,你究竟在等什么?”
 
夜风袭来,从郁郁丛林中穿堂而过,深秋并没有给这片小树林留下印记,可有些寒冷,却是有生具来的。
 
吴爷眼光略过程欢,望向他身后的人。不知从何时,李承天已高高立在墙头,黑色袍子随风荡了两下,手里的洗魂笛落在夜里,熠熠生辉。
 
吴爷呢喃道:“我知道,你早晚有一天会回到这里,等了许久,盼了许久,这一刻终于来了。”
他话音刚刚落地,周围碎石残壁渐渐飘上天空,凝在半空中,仿若时间停止。程欢和李承天一起高高跃起,匆匆向后退去。
 
院子中央,一个闪着悠悠蓝光的黑影,伴着“嘶嘶”的低吼声,蠕动着沾满液体的身体,缓缓从地面爬出。
 
李承天神色顿时有些难看,苦着一张脸说:“好久没见过这么有年头的恶灵了,这样子,可真够恶心的。”
 
恶灵斜着脑袋,忽然看了看身边的吴爷一掌劈下,掌风迅速。吴爷翻了两滚,想要挡住这掌风,却被黑影伤了正着,他被程欢拽走,睁开眼睛的时候,咳嗽一声,呕出一口黑色的血。
 
程欢说:“这就是你耗尽心力守着的东西?你怕他伤人,又怕他跑,于是就用自己的精血镇压着他,年复一年,忍受着噬心噬骨的痛楚。”
 
吴爷重重吸了口气,说:“程……程公子……一直……一直以来是我对不起你。”
 
程欢把吴爷轻轻放下,斩钉截铁地说:“余下的事,我来处理,等我收拾了他,再跟你好好算账,你欠我多少,一定要你都还回来。
他抬头看一眼与恶灵缠斗的李承天,两步跃起,向前飞去。李承天举起洗魂笛,放在唇边,笛声响起,黑影顿了两秒,原地消失。
 
程欢大喊:“小心!”
 
李承天一听,极速转身想后退去。他站在程欢身边,喘了两口粗气说:“几百年的老鬼,还有这散不开的怨念,这么一个怪物,就算进了轮回也是祸害。”他右手一掷,洗魂笛绿光更甚,扭头看了一眼程欢说,“斩魂刀呢?抓紧时间,就地正法!”
 
程欢微微蹙眉,隔过黑影,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老者,犹豫一下,说:“好。”
 
“天就要亮了,吴爷压不住他了,千万不能让他逃走。”李承天说完,脚下生风,从右侧迂回而出,向黑影奔去。恶灵“嘶”地一声,钻进地里,李承天步步紧追,拿着笛子,看准机会插进地缝,黑影沿着裂缝蹿出来。李承天拔出笛子,匆匆后退,他用笛子滑过掌心,精血流淌,一掌拍在黑影的头顶,大喊:“程欢!”
 
程欢拔出斩魂刀,高高跃起,向恶灵刺去,忽然,一道人影闪过,下一刻,刀锋已经没入吴爷的胸口,程欢惊地松了手,他扶住吴爷,两个人缓缓落下。
 
李承天皱了皱眉头,重重叹了口气,衣袖一挥,锁魂网罩在黑影之上,暂时困住了这怪物。
 
程欢抱着吴爷,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吴爷沾满血的双手,在空中抓了下,拉紧程欢,感觉到手里有了力量,这才缓缓开口:“程……程公子,你知道他是谁吗?”
 
程欢疑惑地看了一眼黑影,摇了摇头。
 
李承天拿起洗魂笛,放在唇边,笛声响起,因果生死录几个大字缓缓出现,落在恶灵头顶,映出一副桀骜不驯到惹人生厌的面容。
 
“是他……”程欢道。
 
吴爷扭头,看着恶灵说:“皮肉尽去,魂灵聚散,他自以为是的无知,害了整个村子。你死之后,暴雨下了整整一个月,暴雨过后,瘟疫横行,盘古村彻彻底底成了人间炼狱。染病之人从男子壮年开始,向女人孩子蔓延,我一个老朽,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眼见着村子一点一滴的覆灭。至于他,眼瞎耳聋,却独独吊着一口气,死不了,活不好。开始的时候,还有几个村医敢来,可是这病没治好,这些村医回去不久都染病丢了姓命,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外人敢进村了,七十多户人家,大家一起等死。一人一口怨气,压在这大山里,一压就是几百年。”
 
李承天说:“所以,你以生魂祭死灵,镇压着盘古村。”
 
吴爷缓缓道:“一切……一切都因我而起,几百年过去了,有的怨气散了,就走了,有的……有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散不了,只能留在这里。程……程公子,这儿……这儿说到底是我的家,不管是生是死,人总还有个念想,有离不开舍不掉的东西。你听……听老朽一句劝,怨与恨要不得,带着这些东西进不了轮回,冤冤相报何时了,扔……扔了担子,以后才能好好的活。”
程欢使劲握着吴爷的手,含泪道:“我知道。”
 
吴爷说:“帮……帮我把做灯人送走吧,我一个人,做不了这么多事,还……还有……”他松开手,在程欢掌心,写下一个字,说,“程……程队……帮我告诉他……就说,面对比活着更重要……至……至于……那个人……”吴爷最后看了一下锁魂网,努力抽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闭上双眼身躯凝聚成一道白光,缓缓飘起,落在恶灵的眉心。
 
锁魂网慢慢退去,黑影低着头,周身散发着微微蓝光,幻化出一身白衣长袍的男子,男子抬起头来,褪去了流年里不散的桀骜和目中无人,面色显得十分祥和。
 
程欢说:“吴爷用最后一点精血,化去了这恶灵身上积压已久的怨气。”
 
李承天握着洗魂笛的手,不自觉地使了下力气,他把笛子放在唇边,婉转低沉的笛声在山谷中响起,笛声中是久久散不开的阴郁与怅然。
 
笛声落去,白衣男子随着晨起的一抹日光一起消失。
 
程欢看着天边升起的红日,问李承天:“轮回究竟是什么?”
 
李承天沉默良久,沉声道:“放下,还有坚持。”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加更!为了尽快结局我也是拼了,大家追文愉快哈!
 
 
 
第66章 上船
他们回到上河村,通知了当地的警务人员,一起到院子,接走了做灯人,程欢和李承天这才上了路。
 
刚上高速,程欢挂了电话说:“地方同志已经确定过了,做灯人就是王琦,是照片上这几个人里唯一幸存的。”
 
李承天说:“他们结伴来到盘古村,没有想到惊扰了吴爷拼尽姓命镇压的恶灵。三个死一个呆,幸亏王琦留下了,要不然回去也活不成。”
 
程欢打开窗户,看着窗外山野荒坡一一闪过,说:“自从你进组之后,短短几个月,遇到的件件都是重案,组里案卷都快堆成山了,现在更牛,三百年的恶灵诅咒,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跟阴冥交代了。”
 
李承天抚上程欢的手背,笑了笑说:“有因自有果,关我什么事?况且根本用不着你想,逮个机会我自然会说明的。”
 
程欢扭头,呆呆地看着李承天的侧脸,午后阳光,打在这人的脸上,线条清晰,透着说不出的刚毅。
 
程欢嘴角轻扬,说:“你的放下,我好像有点懂了。”
 
“什么?”
程欢说:“无畏者无惧。”
“那坚持呢?”
 
程欢转过头,看着蜿蜒的高速公路,没有说话。
 
“对了,吴爷临死之前,在你手里写了什么?”李承天问。
 
程欢紧紧握住李承天的手,说:“他托我照顾一个人。”
 
“谁?”
 
程欢说:“小姜,虽然还不知道小姜和吴爷是什么关系,不过这样看,他能来组里,多半吴爷是费了力气的。”
 
李承天嘴里念叨:“姜海波……”最后一句止了话音,他再看程欢的时候,这人眯着眼睛靠着窗户,沉沉地睡去。
 
.
姜海波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乌云遮了大半个月亮,显得夜晚更加冷寂。他搓了搓手,深秋初冬,正是天气变冷暖气没来的时候,屋子里又氵朝又冻,他把衣服披好,又拿了一件大褂向办公室外走去。
 
程欢和李承天离开三天,这三天大案没有,但是意外出人命的事故可是一件接着一件,第一天外地旅游客车和两辆私家车在高速口撞了个正着,第二天,河西一家简易旅馆着了一场大火,死了十几口,今天,一对中年夫妻商城跳楼顺带砸死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此时,林乐正在对面兢兢业业的加班加点,帮助亡灵超度。讲真的,泾城三年的意外事件都没这几天多,仿佛程欢一走,城里就少了一方镇压鬼祟的邪神。媒体专栏撤下一轮又一轮,搞得宋德令下班时候都顶着一嘴的泡。
 
姜海波随同兄弟部门连轴转了三十多个小时,到了第三天,实在支撑不住,整整一天头脑都在发涨,好容易逮住空,窝在休息室里一觉睡到了晚上,起来的时候,脑袋里嗡嗡作响,仿佛做了一个很久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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