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书卷 作者:江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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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一定就是他干的。而且,小朗,万一真是他,你打算怎么用爱感化他?”
“我有我的方法,孟二哥你不必担心,你可以回孟公馆静候佳音了。”萧朗说。
“不行,我得陪着你一起去。万一他想和你玉石俱焚怎么办,多一个人也多一个帮手。”范无咎是真的不相信萧朗能用爱感化萧秉。
萧朗说:“那就一起去吧。不过他不敢对我做什么,毕竟一不小心把自己搞死了,他就享受不到荣华富贵了。他也就只敢在背后玩阴的,正面刚,他刚不过我。”
……
“所以你们之后干了什么?”谢必安有些担心这两个木头把事情搞砸了。
范无咎用有些炫耀的语气说道:“萧朗就直接去问了,没想到萧秉这么不中用,一问就什么都招了。他联合了萧朗在军部的副手,打算搞死萧朗自己继承家业。萧朗把他暴揍了一顿,然后又威逼利诱了一番,最后我也在一旁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算是把他搞定了。”
七爷:mmp我以为你是个boss,没想到你是条杂鱼,这么轻松就被搞定了,你当年究竟是怎么弄死萧朗的。
七爷还想跟八爷说点什么,却被喊他去吃午餐的佣人打乱了思绪。作为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七爷给夏静洲定的人设),七爷自然是乖乖地跟在佣人身后去了餐厅。
夏静荷和夏夫人都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夏将军有公务要忙,故而中午从来不会回家吃饭。
“静荷,你听我说,孙姑娘比你想得要灵,还是有空去一趟吧,就算不为别的,图个心里踏实不好吗?”夏夫人语重心长地劝着自己的闺女。
夏静荷却是满脸的不耐烦:“妈,都说了我不信这个,要去你自己去。”
“你以为自己现在年轻,抓得住男人的心,过上几年,他就会开始嫌弃你,在外面有了女人,到时候你连正室的位置都不一定能保住,那时你哭再也晚了。”
“可是他一旦爱上别人就会死,这种诅咒未免太狠了吧……”夏静荷满脸忧心,“人心总是会变的,就算是我也不敢保证我能爱他一辈子……咦,小洲你来了,你听到我们刚刚说的话了吗?”
“你们刚刚说什么了?我没听清,什么变不变的,姐姐你再跟我说一遍?”夏静洲眨着他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满脸无辜。
夏静荷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没说什么,妈妈刚刚在问小洲怎么还不来吃饭,快点坐下来吧。”
谢必安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原来如此,萧朗的事,看来还有内情啊。
第16章 长生诀7
“小卷,你能变成夏静洲的模样吗?”谢必安在餐厅不小心听到了夏静荷和夫人的对话后,突然发现萧朗的死可能没有那么简单。夏夫人口中的孙姑娘,或许就是前世教给夏静荷长生诀的人。谢必安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得亲自去找孙姑娘一趟。可他现在只是个孩子,而且还是夏家的少爷,周围天天跟着一群人,想独自一个人溜出去是不可能的,故而他想起了尚有法力的小卷。
小卷并没有用言语回应谢必安,而是直接变成了夏静洲的模样。
“很好,我下午出门一趟,劳烦你装病拖住夏夫人,在我回来之前一定不要让她和夏静荷离开夏公馆。”谢必安要去找孙姑娘,如果在孙姑娘处遇到了夏家的人,那事情可就有趣了。
“还有,小卷,把孙姑娘的资料调出来,越详细越好。”
小卷只能又重新变成书本的模样,将孙姑娘的信息呈现在了谢必安眼前。
孙姑娘今年五十多岁,是个中年女姓而非年轻的姑娘,住在北方的一个村落里,和夏夫人是同乡。“姑娘”这个词是当地人用来称呼神婆的,“孙姑娘”的意思也就是“孙神婆”。
神婆的地位在医疗技术和科技水平均不发达的乡村中非常之高,她们既是大夫又是巫祝。小到感冒发烧小儿夜啼,大到祭祀典礼鬼神占卜,处处都有着她们的身影。一个灵验的神婆救过数不清的人命,但往往自己孤苦一生。
谢必安先联系了范无咎在外面接应,然后就趁着中午大家都在午睡的空档,从夏公馆偷偷溜了出去。范无咎就站在夏公馆对面的马路上,顶着炎热的太阳朝大门的方向看去。
见到范无咎后,谢必安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八爷你这副文人打扮,我还是第一次见,竟比你穿着武袍合适。”
范无咎蹲在地上,任由谢必安抱着。谢必安现在这副小孩子的模样,无论怎么搂着范无咎,范无咎都不会有往常和七爷亲密接触时的那一股子心慌。范无咎觉得很自在,但说说笑笑间又不由地怀念谢必安平日里的模样。
“先去渡口,然后再坐火车,咱们北上进村,好好会一会那个孙姑娘。”谢必安松开了搂着范无咎脖子的手说。八爷的便宜是占够了,但用夏静洲的模样来占八爷的便宜,谢必安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饶了我吧,为什么我们总要和长江过不去。”八爷抱怨道。
“最后一次,以后就算要渡江,我也一个鬼过去,绝对不拉上你好不好?”谢必安安慰道。
八爷点点头,一脸你可不能后悔哦的模样,但七爷知道,下次如果还要渡江,八爷一定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不管的。嘴硬心软,八爷怎么这么可爱。
七爷和八爷从轮渡上下来后就下了场雨,以至于在等候火车的时候,铺满石块的轨道上还有着不少小水洼。民国的火车头长相“崎岖”,有些像被夸大了很多倍的机关枪,虽然现代的流线型火车头速度更快、更加具有现代感,但谢必安还是比较喜欢旧式的火车头。
但旧式的火车速度过慢,而且噪音很大,又有些颠簸,所以旅途中非常煎熬。黑白二人下车的站点是一个偏僻的小站,在荒郊野岭当中,问了看守铁路的小哥才知道接下来要往哪走。
七爷和八爷沿着乡间小道走了大半个上午,远处尽是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泰山余脉,七爷喜欢看山,但现在一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在火车上睡了一夜,身子骨早都被颠散了,现在又走了许久才见了几户人家,做人是真的太累了。
又走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到达此行的目的地。孙姑娘家的房子是黄泥糊的,大门是柴火搭上的,范无咎想要敲门,又皱了皱眉不知如何下手。
孙姑娘正在屋里给人算卦,突然喉间一甜,吐出一股鲜血。这是鬼神造访的前兆,孙姑娘当即乱了阵脚,急急忙忙地跑到了院中,正看见大门外有一皱眉的高大男子牵着一个小男孩。
“不知尊下何方神圣,怎拔兀光临寒舍。”孙姑娘当即浑身发抖地跪了下去。
“倒是有几把刷子,居然一眼就知道咱们不是凡人。”谢必安抬头对范无咎说,然后又打开柴门走到孙姑娘面前道,“你屋里还有人,送走了客我们再好好谈谈。”
孙姑娘把两人请进了屋中,又找了个理由让今日前来卜算的客人离开后,才又同两人交谈起来。
“不知二位是何方仙家?”孙姑娘恭恭敬敬地问。
“我是白无常谢必安,这位黑无常范无咎。”谢必安坐在梨木做的简陋的小板凳上,脚下的皮鞋蹭着孙姑娘屋中的泥土地面,看起来就是个天真的孩童。
“原来是黑白鬼使大人。”孙姑娘听得黑白二人的名号,态度更诚惶诚恐了起来,“二位大人是为何而来。”
“十年后,十几个冤魂涌入酆都,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姑娘,全都失了颈间肉,陆判着我兄弟二人来查此案,追查到最后,证据全部指向你这里,故而前来造访。”
范无咎在心里偷偷为七爷竖了个大拇指,同样是睁眼说瞎话,七爷骗起人来漏洞又少感染力又强,自己无论如何也学不会。
孙姑娘听了谢必安的描述,当即心下了然:“二十来岁的姑娘,又都失了颈间肉,怕不是有人用了长生诀。”
“不错,是长生诀。谢某想问,除了你,是否还有别人知道长生诀?”谢必安眯眼问道。
小孩子眯眼本是可爱,可谢必安现在的表情却让孙姑娘感觉心中发憷:“没,没人知道。长生诀是我家传的秘术,轻易不会传人,我家人丁凋零,到这代就只剩我一人了。”
“那此事便是因你而起。”范无咎说。
“可是大人,我虽知长生诀,却不会擅自使用,也不会教授别人,大人不能血口喷人。”见范无咎将过错归咎于自己,孙姑娘激动了起来。
谢必安笑着道:“难免日后有达官显贵威逼利诱,你不能保证你一辈子都不说出去的。此事确实因你而起,你若想死后不被钟判追责打入十八层地狱,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大人救我。”孙姑娘一听到会被钟判追责,立刻怂了。
“其实你想从此事脱身并不难。从今天起你洗手不干,隐姓埋名去北面做短工,我会给你些盘缠作为路费。还有,无论如何都不要帮助夏家和孟家做任何事情,此生都不要踏入南方半步。只要你乖乖听话,死后去孟婆那里提我的名字,来世你能投个好胎。”
得到了谢必安的指点,孙姑娘跪谢了半天,并发誓一定会遵照七爷的话来做,谢必安这才放心同范无咎回了上海。
孙姑娘也不敢再多耽搁,收拾了收拾少得可怜的行李上了路。她前脚离开,夏家去请她的人就到了,可夏家纵然神通广大,在乱世寻得一人也绝非易事,此事只能作罢。
回去七爷八爷路上仍是坐的火车。火车呜咽地行驶着,八爷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然后问道:“萧朗究竟是因为萧秉而死,还是因为孙姑娘的诅咒而死?”
七爷笑笑:“不好说。可能是因为萧秉,也可能是因为孙姑娘,当然,也可能两者兼有。”
“不过若是因为孙姑娘而死,那岂不是意味着萧朗爱着的人根本不是夏静荷?那我们帮助萧朗活下来,真的能阻止夏静荷走上老路吗?”八爷问。
七爷伸出短手,抬起了大半个身子,揉了揉八爷的脑袋,道:“其实没有孙姑娘的长生诀,夏静荷以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萧朗当然有可能是真的喜欢夏静荷,但为了巩固军中权利而娶她也无可厚非。同样,夏静荷现在爱着萧朗,但以后还爱不爱他却谁也说不准。八爷,你没喜欢过旁人,所以总把爱情想象的很美好,很伟大。其实呢,再轰轰烈烈的爱情到了最后也都变成了左手牵右手,两个人的感情也从爱变成了亲情。所以,萧朗爱不爱夏静荷并不重要,他能与夏静荷相敬如宾,对夏静荷好一辈子,那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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