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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书卷 作者:江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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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快穿 灵异神怪

 
  大概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趴在屋顶上的那个范无咎将谢必安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小范无咎讲得越开心,谢必安的神色就越冷,但他仍是弯着嘴角在听小范无咎讲话,不插一句嘴。
 
  一顿饭吃了近半个时辰,因为是中秋,自古以来便是阖家团圆的好日子,虽然家人都已经不在,但小范无咎身边有谢必安最近还认识了姬兰,难得不再是孤家寡人,便一时兴起多喝了几杯,眼下干脆直愣愣地醉倒在了桌子上。
 
  谢必安见他如此,便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筷子将他扶回了房间。
 
  安顿好了小范无咎之后,谢必安又重新回到院子里。一轮皎月,发着素颜的光芒,月上的暗色斑点清晰可见。谢必安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制的簪子,将它举起对着月亮,用拇指在反复的揣摩,然后又长叹了一口气,将簪子又重新收好。
 
  范无咎的突然一惊,这是女子用的发簪,为什么谢必安会将女人的簪子视若珍宝?这是他的心上人给他的信物吗?范无咎可以瞒着谢必安认识姬兰,谢必安也自有范无咎从未知晓的红颜知己,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范无咎还是觉得胸口有些钝钝的疼痛感。
 
  范无咎从未想过谢必安会不会有过喜欢的女人,他虽然也有时会设想谢必安有了家室之后会如何,也拿此来打趣过谢必安,但这些设想也都不过是设想罢了,范无咎也未曾拿它们当过真。但这次不同,谢必安手中女子的木簪让范无咎的假设突然有了实感,他感觉自己好像触碰到了谢必安的某些不可言说的秘密。范无咎本以为谢必安说要和他相依为命终身不娶是因为在乎他,但现在想来是不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理由?
 
  他不娶妻,也从未朝范无咎表露过喜欢什么女姓,是不是因为曾经沧海难为水,他非娶不可的那位女子已经不在了,所以他宁愿不娶。
 
  想到这里,范无咎的心脏突然产生了类似撕裂感的疼痛,疼得他的鬓角冒出了汗水。
 
  可是心中越疼,范无咎的头脑便越发清醒,他仿佛是突然开窍般地意识到,去他.妈.的好兄弟,自己对谢必安的感情,早都不是什么好兄弟了。
 
  一切的困惑突然就迎刃而解了。为什么范无咎看到谢必安同孟姜女言笑晏晏时会觉得心脏像被针扎过一样,为什么无论遇到好事还是麻烦都会在第一时间想起谢必安。因为他爱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范无咎突然笑出了声,自己为何这么傻,人事无常都看了个遍,生生死死都看了个透,却从未看清楚过自己的感情。
 
  范无咎的笑声引起了院子里谢必安的察觉,谢必安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目光锁定了屋顶,朝着范无咎的方向喊了一句:“谁在那里?!”
 
  范无咎连忙噤了声,然后思索片刻说:“路过的旅人罢了,不足挂齿。”小范无咎还没有过变声期,与范无咎的声音差别很大,故而范无咎也不怕被谢必安认出来。
 
  “路过的旅人?为什么会在我家的屋顶?”谢必安抬头问道。
 
  范无咎转身背对着他说:“中秋佳节,路过赏个月罢了。”
 
  “那你可赏出了什么来?”
 
  范无咎:“赏出了你心里装着一个佳人。”
 
  谢必安自然不知八爷指的是他怀里的木簪,只以为他看出了自己对范无咎的情谊,不由心中一惊,难道自己竟表现地如此明显?
 
  谢必安问:“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该如何?请先生赐教。”
 
  范无咎大概听明白了谢必安所念的诗的意思,但不知道谢必安口中的“明月”正是自己,只道谢必安心中原来真的有这么一位佳人,胸口顿时又疼了起来。
 
  “感情的事,你不懂,我更不懂,你自己悟去吧。在下告辞。”范无咎只觉心中愤怒,皱着一双剑眉转身朝王宫方向轻功飞去。
 
  平日军营里是禁酒的,但今日是中秋节,各将领远离亲人,为了缓解大家的思乡之苦,姜举同意今晚将士们可以小酌几杯,聊以慰藉。最多十天后我军就会和敌人开战,故而大家也时分珍惜最后的安逸时光,席间说说笑笑,将气氛炒到了极点。
 
  谢必安到了快要三更天才终于得了闲,可以回到军帐中好好休息。
 
  一开始独处,谢必安就掐了千里传音的诀:“八爷,中秋快乐啊。”
 
  范无咎思绪正一团乱麻,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谢必安,便冷淡地回应道:“中秋快乐,我该睡了,明天见。”
 
  谢必安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得了闲,还想与范无咎多说几句,但范无咎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收了法术。
 
  七爷很郁闷,因为八爷不理他了。他知道八爷肯定是有事情瞒着他,可他离八爷有点远,不能赶过去问个究竟,所以他郁闷。八爷长大了,八爷都不黏着他了,七爷不开心了。
 
  七爷不开心,他就得想办法让自己开心。
 
  于是他又去了主帐。
 
  因为晚宴前谢必安的一番话,惹得姜举心里乱糟糟的,所以姜举还没有睡觉。谢必安掀开帘子进去时,姜举正在挑着蜡烛拿笔在绢布上写东西,一边写一边唉声叹气。
 
  姜举一看到谢必安坐在了旁边的矮桌边,就立刻扔了笔朝他说道:“齐安啊,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你不能坑我。”
 
  谢必安弯着眼睛,一手托着腮问:“我哪里坑你?”
 
  “你傍晚跟我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我真的想不到天子如果不是喜欢姬兰,那他为什么会不想让我和姬兰成亲,总不能是因为我吧?说实话,如果他真的喜欢姬兰,我可以和他公平竞争,如果姬兰真的爱上了他,我肯定不会纠缠她的。”
 
  谢必安没有回答他,转而问道:“将军你现在在写什么?”
 
  姜举把桌上的绢布递给谢必安,然后说:“在给天子写信,不知道该怎么写。”
 
  “不如你朝他讨个恩赐。”谢必安好像想到了什么,笑得越发热烈。熟悉谢必安的人一定知道,七爷如果露出这种表情,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主意。
 
  姜举显然不怎么了解七爷,满脸期待地道:“什么恩赐?请军师赐教。”
 
  谢必安道:“就说,如果你能凯旋而归,让他将姬兰赐给你。”
 
  “可是你说过他不想我和姬兰成亲。”姜举有些搞不明白谢必安的想法。
 
  “没错,他是不想,可你想啊。可是他想不想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和你过日子的人又不是他。”现在还不是个王权至高无上的社会,如果现在是几千年后的封建社会,谢必安说出这种话,一定会立刻被姜举绑了军法处置的。
 
  姜举想了想谢必安的话,也觉得有理。他其实一直有点担心自己在边疆几年,回去后姬兰会不会被父母嫁给别人,如果他现在朝天子讨了承诺,至少能给他和姬兰的未来一个保证。至于天子的想法……回去以后再说吧。
 
  “那我就按照你说的写了。”姜举重新拾起笔,开始埋头写字。
 
  看到姜举如此的从善如流,谢必安满意地点了点头。
 
  离开主帐前,谢必安突然回头朝姜举说道:“其实天子和我一样喜欢男的。”
 
  姜举停下笔抬起头看着谢必安,半晌才发出了声音:“啊?!”
 
  谢必安依旧没有过多解释,只留给了他一个潇洒不羁的背影。正可谓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但姜举这次显然打算让谢必安好好给他解释清楚后再离开,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了谢必安。
 
  谢必安装逼失败,不过心情大好。一想到刚刚姜举吃惊错愕的神情,又幻想了一下尹子徽收到姜举信后气急败坏的表情,忍不住想偷偷笑出声来。
 
  “你怎么知道?”姜举一只胳膊挡在谢必安的面前问道。
 
  谢必安高深地抿了一下嘴,然后缓缓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
 
  谢必安敢这么糊弄姜举,其实全是占了职业的便宜。因为这个时代的军师,不仅仅要为行军打仗出谋划策,还需要会算卦扶乩、夜观星象,以确定应该何时何地同敌军作战。因此谢必安这么说,姜举也就不再询问他了,毕竟人家本来就有常人没有的本领,能知道天子的秘辛,也不是不可能的。
 
  姜举果然不再质疑,又接着问道:“那军师你的意思是天子喜欢的人是我?”答案昭然若揭,姜举又不傻。他长叹了一声,然后讲手插到了头发当中,紧蹙双眉,喃喃说道:“我早该知道的,他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就以为他是把我当兄弟了呢?”
 
  “那你呢?”谢必安问。
 
  “我对姬兰之心,天地可鉴。况且,我是真的不喜欢男人。他是我的王,也是我最好的哥们,我,我是真的……唉。”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将军你和陛下究竟是如何相识的。”
 
  姜举回到桌边,盘腿坐下,如何说道:“其实我也不记得了。我年幼时曾从马上跌落,失去了之前的记忆。我们相识的原因,还是天子讲给我听的……”
 
  
 
作者有话要说:
红衣佳人白衣友,朝与同歌暮同酒。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by《我亦好歌亦好酒》 殊同
 
 
 
第22章 故人来5
  “啪嚓”一声,瓷杯从案上跌落,杯中的茶水随着杯身一同朝四周溅开,像伴着雷鸣的雨滴落在池塘当中一样。殿堂空旷,杯盏破碎的声音竟一遍遍传来,惹得殿中人心惶惶。
 
  尹子徽跪坐在案边,五指将绢布拧作一团,看着被他扔在地上的瓷杯,口喘粗气。
 
  “姜举,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我究竟对你哪里不好,你竟这般?她不就是个女人?我哪里不如她?”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大殿前前后后的服侍的宫人皆惊恐地跪了一地,连喘气的声音都小心翼翼地,生怕触了尹子徽的霉头。
 
  “请天子息怒。”范无咎依旧言简意赅,不多说一句话。
 
  尹子徽看着范无咎,将绢布往他面前一扔,然后说:“你看看他写的什么,我难道不该生气?”
 
  范无咎拾起地上皱皱巴巴的绢布,将它展开,粗略读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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