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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丹 作者:行客不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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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强强 因缘邂逅

  小童一身池里水藻,氵朝湿腥臭,然太子全然不顾。他抱住孩童,抚背安慰。小童安静下来,却仍小声抽泣,搂住他脖子不肯松手。
  先前跑开的几名宫人立在一旁,太子一手托小童,一手拍他背,正色道:“父皇与慕将军有要事相商,先不要打扰。”
  宫人们:“是。”
  有婢子碎步跑来,恭敬奉上棉毯。太子旁的宫人接过,正要给小童擦拭,被太子接过:“孤来。”
  宫人连忙退下。
  太子向最近的宫殿走去,嘴里道:“伺文,去请太医。”
  宫人:“是。”
  少年跟上。
  太子用棉毯擦小童湿发,朝那少年笑道:“多谢慕公子相救。”
  少年:“啊?殿下怎知?”
  “前些天慕将军凯旋,今日携家眷入宫。早传闻其膝下长子,年岁不大,文武双全。今日一见,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少年被夸得脸红,摇头道:“不敢当。”
  “我不过平日野惯了,通几分水姓。恰巧留意岸边足迹,才跳下去试试的。”
  子琀抬眼,看向太子怀里的小童。他双目圆睁,泫然欲泣。此刻见兄长不理,伸手拉他衣襟,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太子连忙哄他,一边哄一边道:“那慕公子随孤来,开几贴药回去,免得受了风寒。”
  少年欣然应允。他移下视线,正对小童目光:“二殿下,你好呀。”
  彼时初夏,阳光却浓。青荷点点,宫阙连绵。他立于灿灿艳阳里,笑问:“我姓慕,名千山,万水千山的千山。你呢?”
  小童抿嘴不答,将下颚埋进他兄长肩膀,露出一双眼。
  “孤名朝松。”太子笑了:“他唤朝歌。朝堂的朝,歌谣的歌。”
  “父皇亲自取的名,说来也怪,传言那日上朝有隐隐歌声,怎么也找不出源头。谁知傍晚,朝歌便生了。”
  太子抱着小童,迈过一道拱门,门后朱墙弯折,圈出四角的天。无云无风,天幕如笼。
  “父皇说,他是我南顾朝堂的一首歌。”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坚决1v1,别多想~~
  日常比心(1/1)~
 
第29章 第二章
  “姓慕?”程舟惊异:“阿雪也姓慕啊。”
  子琀嗤笑:“你怎么不说慕万水也姓慕。”
  程舟点头,而后忽然道:“啊!”
  他恍然大悟:“顾途的心魔是慕万水,慕万水会不会是他心上人?”
  他越想越有理:“这俩人指不定谁是顾途,正好认识了慕千山,进而认识他姊妹——”
  子琀猛地止步,程舟 “嘭”一声撞上,直接给撞倒了地。
  子琀转身,皱眉:“叫你猜,没叫你瞎猜!”
  他脑里窜出把无名火,语气加重:“谁说他心魔就是慕万水了,没准慕万水只是个引子——”
 
引子——
  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几如电光石火。
  那时他说,不过救命之恩,哪来这么重的心魔?
  那时顾清眠跪在慕雪面前,那时他问他:“糊涂,你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什么?
  顾清眠,你想到了什么?
  他飞上空,低头看去。朱红的宫墙如朱红的碑壁,四四方方圈住三人。慕千山身上尚有水迹,蜿蜒出步步足印。
  一步,一步,消失在艳阳下。
  一重又一重的天,一叠又一叠的云,一道又一道的宫墙。天是相近的蓝,云是相近的白,墙是相近的红。朱瓦翠叶,飞燕年年掠过一样的池水。
  救命之恩——
  “是顾朝歌。”
  “我没瞎想——”程舟正暗地嘟囔,冷不丁一听,“啊?”
  子琀:“顾途是顾朝歌。”
  语落,下方人拐了个弯。宫墙如画落墨,颜料稀稀拉拉褪下,搅作浓雾。子琀并指一拨,雾气拨开,露出一个房屋来。
  屋里有个巨大的丹炉,踏地扛梁。炉前一名老道闭目静坐。丹炉“呼呼”吐气,夹杂着“吱嘎”一声。
  声音极细极轻,混迹于霹雳火声中。
  老道没有睁眼,门却开了条缝。
  缝里伸出只鞋,鞋面绣着几朵含苞荷花,继而飞速带进个小童。
  顾朝歌。
  程舟摸摸鼻子,心想,看不出来啊。
  较之方才,顾朝歌已大了几岁,草草看去,算是贪玩的年纪。他举目四顾,眼睛眨了眨,将门闭合。
  老道八风不动。
  此刻他少了那满头污泥浊水,总算看得见脸。模样未开,然而眉目初显,一身绣了荷花的衣,乍一看顶像谁家的小丫头片子。
  顾朝歌看了眼老道,老道也不睁眼。于是顾朝歌三两下将袖袍卷起,缠在臂上,又捞起衣摆,扎进腰间。好好的一身菡萏,给他揉得不伦不类。
  程舟:“……”
  这一定是顾兄。
  门外突然传来声音:“二殿下!”
  顾朝歌飞速一扑,扑进炉底。
  子琀一滞,然而什么事都未发生。老道依旧闭目静坐,几如雕塑。
  门外人急匆匆来,急匆匆推门。
  “二殿下!二殿下——啊!道长!”
  为首的宫女焦急问:“道长可有看见二殿下?”
  老道悠悠睁开眼,又悠悠闭上,依旧一言不发。
  有个小宫女凑上前:“奴才确实看见,殿下向这儿跑了。”
  宫女踌躇片刻,咬牙道:“冒犯道长了。”
  她手一挥,身后几名小婢在屋中转起,开始寻找顾朝歌。她们待老道颇为忌惮,唯恐找着,又怕找不着,急得满头大汗。
  丹炉继续噗噗吐气,屋里笼统也没摆甚东西。宫女们来回找了几圈,相视摇头。领头宫女脸色苍白,强行镇定道:“叨扰道长了。”
  言罢,领人离去。
  门开、门又闭。老道依旧静坐,待得许久,顾朝歌从炉底爬出,将衣袍放下,仔细收拾齐整,开口道:“老先生,您真能救我母妃?”
  “小朋友,你真是胆气不小。”
  顾朝歌笑了。他利落行一礼,发已乱,眸子却极亮。周身是皇室养出的贵气:“老先生神通,炉下藏叶,朝歌只是赌一把罢了。”
  程舟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子琀弯腰,发觉炉底落着几片叶。一旁窗户大开,也不知是何时何风,卷了进去。绿叶青翠,犹似枝头,显然这炉子下温度不高。他又抬头四顾,但见屋里一片空荡,最惹眼的,也就是这个丹炉。
  当机立断,铤而走险。
  这是糊涂的风格,只是顾朝歌年纪尚小,少了顾清眠那份吊儿郎当的“傻气”。
  锋芒毕露。
  子琀同程舟解释:“这炉底应当不烫。”
  这老道,应当也不简单。
  老道“哈哈”笑了。他睁开眼,上下扫了眼顾朝歌。然而这一眼,却叫子琀的血几近凝固。
  那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惊艳。
  一个小孩子,能让修道之人惊艳?
  子琀握拳,手指几乎掐进掌心。
  他退后五步,一直到门边,抬眼——
  果然,以炉为中心,老道为阵眼,这屋里是个简单的识魂阵!作用,是测先天剑心。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何况顾朝歌凡人出身,年纪如此,根本就是小儿抱金于市。
  子琀怔怔立着。有那么片刻,他想伸出手,直接拉那孩子离开。然而过去已是过去,过去已是枉然。
  顾朝歌依然站在阵中,老道依然坐于阵眼。徒留百年后的子琀站在镜里,百年后的顾清眠躺在镜外。
  程舟依旧不明所以:“前辈?”
  老道开口:“老夫确实揭了皇榜,老夫也确实能治贵妃的病。但老夫也向皇帝提了条件。不要在这外面留任何一人,且要叫每一位皇子过来,单独见老夫一面。”
  子琀咬牙。
  玄门中人不能涉足人间皇权,他便将皇子骗来,一个一个测?
  “可如今,只有小友一个来了。”
  顾朝歌笑了,又道:“老先生、这就说不通了,您要救得是贵妃,为何要见皇上的每一位皇子?您应该见贵妃的每一位皇子。”
  老道抚须:“哦?”
  顾朝歌道:“可巧,贵妃只有一个儿子。”
  “便是小友?”
  “是。”
  老道哈哈笑了,他眯起眼,显得十分满意。子琀盯紧了他举动。然而老道笑了片刻,只是于袖中掏了掏,掏出一个玉瓶:“这瓶里有两粒仙丹,够续贵妃两年的命。”
  顾朝歌一愣,第一次失态:“您不能救她命?”
  “寿数不过区区一百,救几年不算救?”老道笑一声:“小友,世事难料莫强求。强求,就过了。”
  顾朝歌尚未反应,便被一道劲力推出门外。心魔幻境随他而动,子琀与程舟也被一并推了出去。
  门应声而关。
  门里只传来老道一句:“仙丹,老夫即刻去给皇帝。”
  “小友,你可以走了。”
  顾朝歌在门外站立片刻。
  子琀与程舟也陪着他站了片刻。他伸手,似乎想敲门,然而手抬了许久,却还是放下,转身离开。
  那老道出手很快,但短短一瞬,子琀却足以看清,是清寒观的功夫。他眉头又紧,理不出头绪。
  清寒观既有人早知道他是先天剑心,那为何顾清眠还修了丹道?
  况且清寒观遍地剑术奇才,未必稀罕个先天剑心。这老道又为何要逆天时,涉龙脉,参与到人间来?
  所幸他布下识魂阵,却没做什么,也算虚惊一场。
  只是引魂丹引出的东西,必定都跟心魔有关——这老道又在顾清眠的心魔中,扮演什么角色?
  “才发生两件事,我都看不懂了。”一旁程舟哀嚎:“接下来呢?接下来他是不是要长大了?”
  “不懂。”子琀看了眼周围,觉得雾气并未出现:“可能后头还有,跟着他。”
  这附近果然没有护卫,顾朝歌沿着走廊行了一段,却忽然有个人影扑上,一把捞起他:“见着了?”
  顾朝歌“咯咯”笑起来,“别,别挠我!”
  慕千山放下他。那时的少年业已长成,剑眉星目,容颜俊朗:“你这捣蛋鬼,居然瞒着宫里跑出来。”
  “我方才都瞧见了,冬荷哭成什么样了——你就可着劲吓她罢。”
  顾朝歌笑得眼泪都出来,此刻委屈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我平日很少吓人的。”
  慕千山撇撇嘴:“不信。”
  顾朝歌做了个鬼脸:“不信就不信。”
  “哟。”慕千山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二殿下这是心野了,瓷实了,鬼脸都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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