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玄幻灵异

爷就是这样的鸟儿 作者:落樱沾墨(上)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情有独钟 甜文 种田文 生子

  殷成澜拿了块软布仔细擦着银制小刀:“既然它说没事,你带几只鸟去试试闯关吧,看看它到底有没有将你那几个宝贝教坏。”
  连按歌沉着脸,马上令人放几只还未训好的猎鹰去关卡处了。
  半个时辰后,连按歌走进倚云亭,脸色比刚刚好看了许多,幸好他宝贝儿还没被耳濡目染彻底带坏,几只猎鹰试图闯出长空阵时,被六隼凶猛强悍的斗退了。
  看来直到现在,除了神鹰海东青和小黄毛外,还没有飞禽能突破他设下的六隼长空阵。
  不过,这个结论依旧让连按歌很不爽,凭什么海东青的后面要加上小黄毛。
  被怨念颇深的小黄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默默品析着连按歌刚刚未完的话,他忽然发现听海楼的位置过于孤立了,几乎是伫立在大荆国的最高的山脉上,孤立无援,而殷成澜的住所更是险急陡峭,易守难攻,别说是杀手,就算是驭凤阁的人,未经允许都很难上去。
  灵江将目光钉在殷成澜的侧脸上,倚云亭好像在他眼里变小,接着,整个听海楼都缩影引进他瞳仁里,高大殷红的府邸大门,四面绝壁的万丈悬崖,无路可退的住处,纷纷在他眼里闪过,最后他的视线内只剩下一抹月牙白的侧影,静静的坐在孤绝万仞的边缘,凝视着世间郁郁森林和惊涛骇浪。
  殷成澜为自己劈了一座府邸,挡住了来自人世的喧嚣和阴暗,也画地为牢,将听海楼变成了自己的鸟笼。
  灵江在想,那些人是什么人?驭凤阁森严的守卫要防什么人?他们是要杀殷成澜?还有,他明明行走不便,却为什么待在这里,宁愿将自己困在最孤绝清冷的云巅。
  他心里思绪万千,也忽然意识到,自己原本单纯固执的想要殷成澜训自己的目的已经渐渐转移了方向,又或许,从看见殷成澜的那一刻就改变了方向,现在殷成澜露出一丝丝端倪都能让自己忍不住想要探究的更多更深。
  这到底因何缘故?
  灵江现在还整不明白,于是他拍拍翅膀,淡淡冲殷成澜点了下头,飞走了。
  殷成澜望着那抹淡黄消失在云层中,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擦着自己的手指,“你很容易被它激怒。”
  连按歌愣了下,咬牙切齿道,“这只小畜生太气人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欠揍的鸟。
  殷成澜勾了下唇角,不置可否,“查到了什么了吗?”
  连按歌憋着一肚子的火,深吸了口峰顶冷清的雾,氵朝湿的雾气灌入胸腔,总算浇灭了脾气,只剩下一股子不甘心的郁闷,“嗯,是阁中的鸟,从破壳之后就一直待在阁里,黄字舍的训鸟人说那黄毛的蛋还是他孵出来的,查不出一点异常。”
  殷成澜转头望着他,“下蛋的种鸟呢?”
  连按歌:“这没法查,那训鸟人是个二百五,说话跟喷粪一样,他舍里有几只鸟他都不清楚,更别说问他蛋是哪知种鸟下的。我问了黄字舍里其他的人,都说没感觉有什么异常,倒是有人向我打听,是不是小黄毛又找别的鸟打架了。看来,他们也根本不知道那黄毛会说话。”
  殷成澜没出声。
  连按歌道:“他那日是跟着季公子上来的,留在藏雨楼的侍卫回禀说,季公子确实和小黄毛有接触,不过季玉山的背景你我应该清楚,他不可能和小黄毛扯上干系,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小黄毛知道他要来见你,所以故意去找的他。”
  连按歌猜的八九不离十,但问题似乎又回到了原点,那就是为什么小黄毛非要来见阁主不可。
  “它向我们透露身份是什么意思?不会就只是单纯的想让你训它吧,我听黄字舍的人说,那小畜生平常好吃懒做,打架斗殴,根本不像会积极奋斗的鸟。”
  殷成澜觉得连按歌对那小鸟的描述实在好笑,无意间看见膝盖上还残留小黄鸟没啄完的花生沫,他捻起一些在手里搓了搓,“再看看吧。”
  连按歌应下,“一只鸟而已,会说话又能怎么样,翻不出天。”
  他上前扶住殷成澜的轮椅,将他往屋中推,看了眼倚云亭下越来越浓的雾,露在外面的脖子感觉到湿意,有点冷,“还有刚刚收到消息,裴江南找到了,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季公子了。”
  殷成澜:“嗯。”
  “鱼戏叶也该开花了,既然找到人,东西他也该给我们了。”连按歌的语气里带了些期待。
  殷成澜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垂下眸,从侧看,俊美无暇的脸庞表情淡然的甚至冷漠,丝毫没有波动,连按歌偷瞄了他一眼,忍不住腹诽:“这都不激动,真变态。”
 
第12章 鱼戏叶(十二)
  灵江没回鸟舍,而是去了藏雨楼。
  季玉山的院子里有一片青石砖垒成的水池,池里夏天会种一些碧绿的碗莲花,随风摇曳很是好看,灵江就站在水池边,低头望着水中的倒影,久久不曾动一下。
  季玉山出门洗墨笔,刚好看见神出鬼没的灵江小鸟一副心事重重的鸟样,他拎着墨笔坐到水池边,在离灵江远一点的地方将墨笔浸在水里洗刷,温声问:“少侠有心事?”
  听见动静,灵江转头看了他片刻,然后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继续望着水中的倒影,不晓得在思索什么。
  季玉山将洗好的墨笔放在一旁,自己往灵江身边蹲了蹲。
  过了一会儿,沉迷倒影的小黄鸟这才低声说,“我在想殷成澜。”
  季玉山猝不及防被臊了一下,脸默默红了一点点,“你不是每天都见他吗?”
  都这样了,还想啊。
  灵江撩起眼皮,一双眼睛乌黑乌黑的露出疑惑,“每天见不能想吗?”
  季玉山噎了一下,倒是能想,但就不能一只鸟偷偷地想吗,跑到他面前害相思,考虑过他的感受吗,老脸都被臊红了。
  灵江说完就不吭声了,垂着头,望着水池里一圈一圈幽绿色的涟漪,他在想为什么当初没见到人时,他觉得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难以捉摸,现在见到了,看见他长什么样,听见他说话,可他依旧觉得殷成澜是个迷。
  就像万海峰顶的浓雾,有光打薄时,以为就能看透浓雾后面有什么,可谁知真的放眼去看,却只能看见绰绰约约的轮廓躲在雾的后面,看不了更清楚,只觉得更加神秘难测。
  灵江站在池边伸出鸟爪心烦意乱的撩了撩冰凉的水,目光从水池里晃到身边的书生身上,见季玉山不知道也在想什么,坐了没一会儿,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在想什么?”
  季玉山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前倾,撑住下巴,随口答道,“殷成澜啊。”
  说完,忽然感觉周身骤然冷了下来,一道锐利的视线毫不留情的射到了自己身上。
  季玉山连忙摇摇头,坐起来,“我和你想的不一样,我是在想,殷阁主今日派人来带给我的消息。他说他们找到裴江南了。”
  被江湖通缉的裴江南找到了,夺妻之仇的仇人搁在眼前,季玉山却犹豫了,他能拿裴江南怎么办,影儿自愿跟他走的,一纸婚约说撕就撕,绝情的让他心寒,他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既然影儿心不在他身上,季玉山难受是难受,憋屈是憋屈,可也不会上赶着去纠缠她。
  季玉山好不容易从情伤的打击里回过神,躲在他那位友人严楚的家里疗养了一段时间,没想到一封家信将他叫了回来,爹娘告诉他,是影儿的父亲求他,让他念在他自幼跟影儿一同长大的份上,帮忙找找影儿,好让爹娘也晓得她过得好不好。
  季玉山比那位影儿姑娘重情义的多,央不住影儿她爹苦苦哀求,这才答应帮忙寻找她。
  影儿私奔的人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乃是臭名昭著的江湖大盗,季玉山多方打听,也没打听到有用的音讯,无奈之下才想到了江湖第一情报阁。
  只是裴江南最近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惹得江湖各门派联合追杀,行踪飘忽不定。按寻常的案子来接,驭凤阁要的钱不多,不过起用的信鸟等级也不同,这裴江南的下落就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回复他。
  屋漏偏逢连夜雨,又闻影儿她娘因为伤心过度病倒在了床上,眼看就要命不久矣,临死之前唯一的心愿就是再见见闺女,季玉山想让驭凤阁加急寻找到裴江南,又拿不出重金,愁眉不展了好几日。
  听闻他要帮忙寻找他那跟人跑了的未过门的娘子,他那位好友严楚当时就生气了,恼他好坏不分,读书读傻了。直到季玉山离开,严楚都没愿意见他,不过就在半个月前,季玉山最发愁的时候,严楚派人送来了一样东西,说拿此物去见殷成澜,对方必定开山门迎接。
  这也就是殷成澜会亲自见他的原因。
  对此,驭凤阁也用了情报网和最上乘的信鸟,未出五日,就将裴江南的踪迹清清楚楚的带回来了。
  季玉山又发愁,等找到了人,他就能将影儿带回来吗。若是影儿有点良心,肯听他劝还好,若是她不愿意,跟定了裴江南,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怎么能打得过人家。
  靠之乎者也满嘴废话吗,简直天方夜谭。
  闻他愁的是此事,灵江甩掉鸟爪上的水珠,漫不经心道,“裴江南是吗,我帮你,我还欠你一个鸟情。”
  季玉山苦笑,“你在狼山救了我,我带你去见殷阁主,其实早就扯平了。”
  灵江在心里掂量了下‘救他姓命’和‘见殷成澜’哪个比较重要,然后很不给季玉山面子的选择认为后者更重,“没还完。”
  虽然被帮忙是很值得高兴,不过显然猜到灵江想的什么的季玉山很是郁闷,真的不能拒绝被秀吗。
  既然打算帮助季玉山,灵江便不耽误,飞到幼鸟舍里收拾了一个小包袱,里面裹了他的鸟饲料,抓在爪子里,当天下午和季玉山一同上了听海楼,在书房里见到了人。
  趁季玉山和连大总管在一旁寒暄客气,灵江扭吧扭吧飞到了坐在窗边观景的男人身边,他先落到雕花红窗的角落,然后才沿着细窄的窗台慢慢走到了殷成澜眼皮下面,仰起头。
  殷成澜墨发如瀑披在肩后,山风将几缕发丝佛到了鬓角旁,他应该是常年不晒太阳,皮肤和头发黑白分明,形容俊美如玉。
  灵江放肆的看了他片刻:“我去助他,会尽快回来。”
  殷成澜将目光落到他身上,小黄鸟头顶的呆毛迎风摇晃,煞是可爱,不过殷成澜眼神沉稳,竟然也没笑,平静道:“你想去哪便可以去,不必向我汇报,六隼都拦不住你,驭凤阁中也没人能拦你。”
  他低沉的嗓音中有一丝不明显的沙哑,好像那种大病初愈的人说话,灵江忽然觉得他的脸白的过分,是缺少血色的苍白,但殷成澜坐在碧石的轮椅上,肩背挺直如松,又根本不像是生了病的样子。
  只好在心中皱皱眉,义正言辞道:“我是你的鸟儿。”
  所以他应该知道自己的去向。
  殷成澜因他这五个字挑起眉,话是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他本来不应该在这上面纠结,但大概是别扭到他很想纠正一下,于是眨了下眼,“不防你在鸟前面多加个字。”
  信鸟什么的就顺耳多了。
  灵江哦一声:“我是你的鸟鸟儿。”
  一旁的季玉山听见这句话,险些一头栽进茶水里,根本想象不出来身高八尺、清高骄傲的灵江少侠怎么说出的这句话。
  殷成澜没见过灵江的人身,比季玉山承受能力好一点,不过尽管如此,听见他多加的这个字,表情也不甚明显的扭曲了一下,心想:“我跟鸟较什么真。”
  于是赶紧让他走了。
  季玉山手里的东西原本现在就打算给殷成澜,不过被男人拒绝了,要他先找到裴江南之后,他们再做交易,表现出驭凤阁生意往来的诚恳。季玉山不胜感激,在天还亮着时带着灵江下了万海峰,按照连按歌给的地址赶去。
  天黑之前他们到了沿海的小镇上,季玉山正寻找住宿的客栈,肩头的小黄鸟忽然啄了一下他的耳朵。
  季玉山扭曲着脸,揉着耳朵,干笑问:“你应该不吃肉吧。”
  灵江用‘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废话’的目光冷冷扫他一眼,在他耳旁道,“进这里。”
上一篇:爷就是这样的鸟儿 作者:落樱沾墨(下)
下一篇:道友,看病否? 作者:落落小梅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