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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就是这样的鸟儿 作者:落樱沾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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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甜文 种田文 生子

  就跟地上被他摧残过的野草一样,一块一块的秃着,茸毛满天飞,薅毛薅的惨不忍睹。
  灵江被飘飞的兔毛扫的鼻子发痒,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终于耗尽了耐心,抬手将兔子扔了出去,径自蹲着,生闷气。
  殷成澜心道:“这狗脾气还真有点像那小鸟。”
  灵江扔出去以后就后悔了,他再怎么生气也不能饿着殷成澜,饿死了心疼的还不是自己,于是又憋屈的走过去捡起兔子,借着这个动作,他趁机靠近殷成澜,蹲在离他三步远的距离,低着头继续薅兔毛,状似不经意的问:“你不想问什么吗?”
  可语气里的忐忑不安又那么明显。
  殷成澜看似在闭目养神,实际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灵江身上,听见他声音还能想起奶黄奶黄的小翅膀和风骚的呆毛,睁开眼,却是青年劲瘦高挑的身姿。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幻形的过程,打死连大总管,殷成澜都不相信鸟能变成人。
  并非他见识短浅,而是太过于匪夷所思。
  殷成澜的心里波涛汹涌,脸上却越发沉静如水,他缓缓睁开眸子,漠然看向灵江,将高冷的姿态拿捏的无不到位:“问什么?”
  灵江城府没他深,再也装不下去,又将兔子丢了出去,站起来居高临下盯着他:“问我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接近你有什么目的,你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怀疑他居心叵测,怀疑他会对他不利。
  殷成澜看着陌生又觉得熟悉的青年,心里好笑,又面上变态一样面无表情:“哦,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灵江的心渐渐沉进谷底,殷成澜没问他是谁,也没在乎他是鸟是人,反而问了这么一个令他心寒的问题。
  他的眼冷了下来,终于愿意对上殷成澜的眸子,冰冷的说:“你不是有天大的本事吗,想知道我接近你有什么目的,就自己去查。”
  小鸟生气了,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对面人的轮廓,灵江一边恼的不行,一边又真怕殷成澜饿着,心里两方交战,又酸又苦又惆怅。
  幸好没过多久,连按歌和齐英便带着驭凤阁的人来了,灵江在他们出现之前变回了小鸟,沉默的看着殷成澜进了马车。
  而那人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马车缓缓滚动起来,就在即将要离开山林时,灵江忽然从比他还高的荒草丛中飞了起来,如离弦之箭射进了马车里。
  殷成澜正想着小黄鸟,忽然就出现在了眼前,下意识一愣,就看见小黄鸟绷着脸,冲到他的面前,以极快的速度重重啄了一下殷成澜的脑门,发出一声清脆的‘嘚’,然后又瞬间溜了出去,只留下眨巴着眼睛半天没回过神的太子殿下,坐在空荡荡的马车里一脸懵逼。
  光洁的额头中央浮出一抹红痕,殷成澜摸着眉心有些发疼的地方,哭笑不得,就没见过这么睚眦必报的小鸟……额,人……嗯,鸟人,一点亏都不吃。
  灵江落到马车车顶,傍晚的风将他的呆毛吹到脑后,他啄了一口殷成澜,才觉得心里的气消了一点,他本就是无法无天的主,为了殷成澜才肯这般委屈自己,可他心里难受,非待教这罪魁祸首也跟着疼疼才行。
  等疼完了,他还照旧待他好,照旧喜欢着他。
  赶路的时间无比枯燥,枯燥到连按歌琢磨完小草为什么这么绿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之后,他猛的发现十九爷和他的小鸟似乎吵架了。
  原本黏黏糊糊腻腻歪歪总是待在一起的一人一鸟竟然分了居,小黄毛吃喝拉撒睡都在马车车顶上,而车里的十九爷更是连提都不提那小鸟。
  连按歌抓耳挠腮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于是钻进马车盯着殷成澜看了半晌:“爷,您跟那小黄毛吵架了?吵的啥啊?”
  殷成澜抿了一口茶,眼观鼻鼻观心:“不妨你去问问它。”
  连按歌只好出了马车,站在车辕上趴到车顶边上,用下巴抵着胳膊,一脸好听八卦,贱的不行:“哎,小黄毛,你跟爷吵架了?快给我说说吵的啥。”
  灵江没精打采的坐在车顶上,撩了下眼皮,露出充斥着幽怨的目光,冷冰冰道:“你去问他!”
  连按歌:“……”
  果然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鸟,脾气都快跟爷一样了。
  轰走了大总管,灵江把自己的小木槽摸了出来,捧着手感温润的碗壁,望着上面殷成澜亲手刻下的他的画像,灵江心里一阵伤心欲绝,只恨不得再下去狠狠啄一口殷成澜,才能解气。
  行至两日,他们在西南边境与严楚和季玉山汇合了,二人对殷成澜在西南城的所作所为略有耳闻,但都是听风言风语传出来的,真假难辨。
  不过,二人都是七窍玲珑心的人,再见到殷成澜坐在马车中,只觉得男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贵气,周身气度浑然天成,绝非寻常人能有的,便知晓那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
  严楚和季玉山并不完全清楚他的身份,只是隐约有些猜测,但再见面,几人之间明显比之前拘束压抑了许多。
  严楚绷着脸,为他下针制药,却一言不发,似乎有所顾虑。而季玉山则是犹豫的抿着下唇,手攥着膝盖上的衣角,手背浮起青筋。
  三人里面唯有殷成澜神态自若,一如往常的给二人沏茶闲聊,北斗石被一分为二,一半磨成药粉掺入他的汤药中已经服下,另一半就在严楚的手中,当有光落在上面,就折射出一点熹微的星光,像极了小黄鸟黑漆漆的眸子。
  殷成澜不由得想起齐英向他述职时说起灵江飞进嵋邪林取石,以及林中那抹像是烧起来的火光,虽然不清楚灵江如何取回北斗石的,可如今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就敢确定那抹火光应该与灵江脱不了干系。
  那小鸟嘴硬,把自己当死鸭子了,以为不承认就什么事都没了。
 
第32章 北斗石(十四)
  西南的秋风拂过空旷的山林, 灵江舍不得再啄殷成澜,只好在车顶上蹦蹦跳跳, 以期能烦死他, 教殷成澜也尝尝自己想他想的夜不能寐,转转反侧的滋味。
  殷成澜摩擦着茶壁,微微仰头,听着小黄鸟在车顶故意制造出来的动静,他确实想不通这只神通广大的的鸟……人,接近自己有什么目的,难不成真是想让他训一训的吗。
  如若不是,他孑然一身,却是什么都没有的。
  殷成澜低头抿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车中的小几上,略一思忖,低声说:“灵江……”
  季玉山没料到他会以这个名字开口,惊讶的抬起头, 发现自己直视殷成澜后, 又垂了下头, 微微错开视线, 以示尊敬。
  殷成澜道:“灵江的身份特殊,想必二人已经心里有数了吧。”
  季玉山一愣, 连忙道:“您…我…不是…”不知该称呼什么合适。
  严楚一直暗暗盯着殷成澜沉默不语, 后者温和一笑, 看起来真是和蔼可亲:“季公子这是怎么了, 跟以前一样唤我一声阁主即可,严神医是驭凤阁的贵客,季公子自然也是,无需跟殷某多礼。”
  季玉山滚结滚动,很想擦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是……阁主。”
  殷成澜道:“殷某是想拜托二位暂时不要向外人透露他的身份,灵江姓子直率,不清楚世间有多少腌臜之事,殷某是怕他被恶人利用,害了自己。”
  瞧瞧,这话一说,顿时就将灵江与他们划开了界线,将自己和小黄鸟圈成了一起,只有他才是真心实意的为灵江好。
  严楚心里冷笑,终于明白他之前一直觉得殷成澜不像江湖人的原因了,这种与生俱来优雅端庄的耍流氓不是江湖人在市井中就能学来的,非待是常年浸- yín -在恩怨不分明的深宫内院,人和人都隔着肚皮的勾心斗角,才能养出这么个玉树临风的大流氓。
  他之前觉得被小黄鸟看上的驭凤阁阁主可怜,现在倒是同情起在车顶上生闷气的灵江,看上这种心思深的看不见底,待人虚虚假假的大荆前任太子,究竟谁比谁才更倒霉。
  严楚拉了下季玉山的袖子,不冷不淡的说:“殷阁主放心,该说的我等不会说,不该说的,更是一个字都不会说,既然北斗石已经到手了,现在就还差两味天材异宝,殷阁主想必已经有头绪了,我和玉山也不再留下来继续叨扰,严某祝殷阁主早日找到药引,我们就先回神医谷等候驭凤阁的好消息。”
  殷成澜颔首,端起茶盏轻轻碰了一下小几上剩余的两杯,严楚看见,只好沉着脸,将两杯茶都一饮而尽,拉着季玉山出了马车。
  马车行至在西南边境的官道上,两旁都是葱郁的林木,初秋的天空澄净蔚蓝,一排大雁纵横飞过天空,季玉山被严楚强行拉到了另一辆马车上,他回过头,看见殷成澜的车顶上,灵江小黄鸟还什么都不知道,炸着小翅膀忧郁的瞪着车顶,好像要将那层木头瞪穿,看见下面的人一样。
  “我担心灵江他……”季玉山坐在马车里还不老实,往外面张望着。
  严楚将他拉到马车里面,自己坐到入口处,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你长点脑子行不行,你没听出来殷成澜已经将灵江占为己有了。”
  季玉山只好老实坐下来,他胳膊腿都长,坐在角落里只能弓背曲腿缩成一团,看着怂了吧唧的,严楚真是恨铁不成钢,恨自己怎么看上个这么个东西。
  季玉山见他脸色不好,就向前倾身,伸出两根手指拽了拽严楚的衣袖,小声说:“我看出来了,可我觉得他只是看上灵江的灵通特异之处,并不是灵江想要的那种。”
  他将声音压的更低,为了让严楚听清,就凑到他耳边:“我怕他将来利用灵江,这才是真的害了灵江,我想要去提醒他。”
  话音带着热气钻进严楚耳中,痒痒麻麻的挠进了他骨头里,严楚猛地打了个激灵,一把推开季玉山:“说话就说话,离我这么进做甚么。”
  季玉山被他推了个跟头,撞在车壁上,哎哟一声,严楚红着脸斜眼睨他,又不情不愿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在握住书生带着薄茧的手时,严楚忽然想到,他就跟灵江一样,为了面前的人,做甚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不过心甘情愿被利用是一回事,收不收回报,就是另一回事了,严楚不傻,他付出什么就要得到什么,想必那只小鸟也毫不逊色。
  如严楚所料不错,灵江也绝不是会吃亏的主,就拿他在车顶上吹了三天的冷风,终于冷静下来,认为殷成澜宠还是要宠着,不过打也是不能手软的,这就跟养孩子一样,平常娇惯的是个小宝贝,犯事儿的时候,大人家长揍起来也绝不手软。
  他觉得平日里他就是待殷成澜太好了,才叫他现在都要爬到自己脑袋上去了。他在车顶上苦思冥想,于前两日想到了一个让殷成澜吃点苦头的注意。
  是夜,众人原地休息,不再赶路,夜深人静的时候,灵江把小耳朵贴着车壁,听见里面传来绵长的呼吸,便明白到时候了,就拍拍小翅膀站了起来,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自己丫样的爪爪上,然后,大刀阔斧的在车顶上面跳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还很有节奏的,将车顶踩得砰砰直响。
  藏在暗中的影卫望着在阁主大人车顶上跳大神的小鸟,遥遥对视一眼:怎么办,弄不弄下来?
  另一影卫无声的打着手势:要去你去,爷的宝贝疙瘩,我不碰。
  昏暗的马车里,月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就在灵江刚落爪的第一下,殷成澜就睁开了眼,他呼吸依旧绵长,如同睡着的人,而眸中却清明幽深,被光华照着,流转过一抹暗色的深意。
  殷成澜听着小黄鸟踩出来的响动,手指搭在身侧竟还出奇的跟上了拍子,他们一个没事找事,一个闲的蛋疼,从某方面来说,真是绝配。
  殷成澜在数着灵江约莫跳了百下之后,故意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轻哼。
  时刻关注下面动静的灵江立刻觉得此法有用,跳的更加卖力,活生生把自己从一只精明的小鸟整成了在风中跳大神的二愣子,就在他怀疑殷成澜是否又睡下时,忽然一阵风刮起马车帘子,灵江鸟眼一花,等再看清时,殷成澜已经坐到了车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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