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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 作者:罗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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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破镜重圆

  “师傅,我要下车。”
  刃唯不耐烦地拍了拍车门扶手,“麻烦您。”
  “啊?”
  “停车!”忍耐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而出,刃唯红着眼,嗓子都烧哑了,“我说我要下车!”
  出租车停在不知名的路边,刃唯甩了五十块钱在后座上,关车门就走了。
  车辆离开,刃唯靠在路边的墙角蹲下来,缩成一团。
  还好这边是南方,并没有下雪,不然自己这大早上得冻成什么样儿啊。
  自己不过是回了趟家,严鸿声的人就敢闹到酒店门口了。
  他站起来,才退烧的身子还有些不舒服,昏昏沉沉地找好方向,往X酒店的方向走。从医院走得太急,床头充电的手机都忘了拿。
  初春的清晨,刃唯的脚印一深一浅,从城南二点五环走到一环内,足足十公里。
  等到了X酒店时,太阳已完全升起,时间走到了九点半。
  冲进X酒店大堂,刃唯朝四周看了一圈也没见到礼宾部的小鬼们在门口叽叽喳喳,心下一沉,走到前台,敲了敲桌子。
  他知道自己有时候看不见白荷和蛋黄酥的“形态”,小声道:“你们在吗?”
  蛋黄酥正犯困,闻言迅速现形:“啊!我在!”
  “白荷姐呢?”刃唯四处张望,“其他人呢?”
  “呃……啊……回老家了,嘿嘿,”蛋黄酥笑着,指了指不知道哪儿,换来刃唯怀疑的目光,蛋黄酥又赶紧说,“他们就是回阴间看看了,酒店今天有我和姚总监当值。”
  “不废话了,”刃唯喘口气,找了沙发坐下,“我听说,前几天有人来酒店作法事?”
  蛋黄酥目光躲闪:“没,没有……都是江湖传闻。”
  刃唯一拍桌子:“说!”
  看刃唯这审问的架势,蛋黄酥更紧张了,“嫂子,别这么凶嘛……是老大不让我们说的,你可以问问他去。”
  成景廷?
  刃唯“嚯”地一声站起来,朝更衣室的方向望去:“他能出来了?”
  蛋黄酥指指那个方向:“你仔细看,结界已经没有了呀。”
  刃唯拎起外套就要朝那边儿走,蛋黄酥忽然叫住他:“刃唯!”
  第一次被蛋黄酥这么明目张胆地喊大名,刃唯还有点不习惯,扭头过来,扬下巴,“怎么了?”
  看刃唯转头了,蛋黄酥眼睛笑得比月牙儿还弯。
  他抬起手,唇角翘起来,在耳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蛋黄酥超级大声地说:“如果以后我没在这里工作了,如果以后费尔曼还招人……您记得给我call一个呀!”
  他说完,又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刃唯刚想说什么,手中忽然多出一张名片。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蛋黄酥上一世的死因、生辰八字、坟墓,还配了张特好看的黑白遗照。
  小小的眼,小小的脸——轻轻的一两灵魂。
  下边一行小字:后会有期。
  刃唯再神经粗线,也不至于连这点“诀别感”也察觉不出。压下内心慌乱,他再一抬头,蛋黄酥已经不见了。
  估计,这小孩儿又找地方隐身躲起来打瞌睡了吧?
  他这样安慰自己。
  刃唯心中急切,小声回了句“拜拜”,朝空气一点头,转身往更衣室的方向走。
  今天的X酒店,他越看越不对劲。今天酒店里分明就是只有蛋黄酥和姚总监……那姚总监呢?就算是鬼差,姚总监也比蛋黄酥谨慎得多,应该没理由隐身的。
  难道在楼上?
  他加快脚步,跌跌撞撞地跑到更衣室门前,结界果然消失了。刃唯趴在门上,使劲敲了敲那扇厚重的门,敲几声没反应,才朝门缝里喊:“成景廷!”
  他知道的,不论在哪里,只要自己这么一声喊,成景廷总会答一句:“我在。”
  可是今天没有。
  刃唯顿感手脚冰凉,直接使出最大力气上脚踹门。他知道这门几乎坚不可摧,但此时脑海里已经再想不出别的法子。连着来了几脚踹得腿疼,门却还没有任何反应。刃唯扭头跑去前台抽屉里翻找钥匙,拎出来一串,挨个挨个辨认毛笔字迹,才看清楚有一把更衣室的。
  手抖着把钥匙塞进锁孔,拧动,刃唯一推开门,里面有冷气成白雾状,从内喷涌而出——几乎快淹没了刃唯。
  整个酒店大厅,全被这一股冷气所笼罩。
  刃唯从来没有感到X酒店有过这种温度。
  他下意识倒退一步,又把外套的套头帽戴上,弯着腰冲进去。
  随着冷气喷出的痕迹,刃唯钻入了另一道门。
  门内,正对着摆放了一只冰棺。
  冰棺内,躺着他最熟悉的那个人。
  刃唯愣了几秒,几乎是连爬带跑地冲过去,手臂挂在冰棺棺面,用手肘和掌心狂擦上边儿的雾气。直到将起雾的玻璃面擦干净,刃唯才看清楚成景廷的脸。
  成景廷原本是闭着眼的,感觉到身旁有动静,才慢慢睁开眼。
  刃唯跪在地板上,膝盖已经被冻僵,他颤巍巍地蹲起来,用手敲了敲冰棺,努力镇定道:“成景廷?”
  成景廷做了个“我在”的嘴形,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出来?有按钮吗?”刃唯看他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科幻电影,里边儿的主角也是这么躺在实验舱的。
  他心想成景廷是不是生病了,连忙问:“你哪儿不舒服吗?在恢复出厂设置?”
  哎呀,成景廷又不是机器人。
  “呸呸呸。我是说,你……”
  成景廷又做嘴形:我没事。
  成景廷挪了挪身子,见刃唯冻得嘴唇发紫,立刻关闭了制冷,任由那些白雾消散在空中。
  刃唯看他双眼赤红得不像话,使劲拍了拍冰棺,怒道:“没事儿你找棺材躺?起来!”
  成景廷点点头。
  看成景廷没动静,他躁脾气上来,又无能为力,哄小孩儿似的:“你躺里边儿午休吗?”
  成景廷一下笑出来,唇角弯弯的。
  再一眨眼,刃唯就看见冰棺里边儿没人了。他半跪着往后退了几步,骤然落入一处温暖的怀抱。
  温暖得异样。
  成景廷经常这样忽然出现在他身后,刃唯早就习惯了。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鼻子酸酸的,仰起脸,没出息地把眼泪逼回去。成景廷看他不扭头,将下巴抵在刃唯头顶,低声笑道:“怎么不转头看看我?”
  将眼泪成功送回眼眶,刃唯眨眨眼,放心了,小声抱怨:“你他妈午休不带我。”
  成景廷说:“……那儿冷。”
  刃唯说:“我热伤风。”
  他正想掐一把成景廷的冰山脸,成景廷就喊他:“小唯。”
  极少被这么喊,刃唯脸一热:“……啊?”虽然在发懵,刃唯的手脚却没客气,直接把成景廷粘了个密不可分。
  下一秒,刃唯跌坐在大厅的地毯上,屁股摔得有点疼,皱着眉喊:“你不喜欢我屁股就直说啊……”
  成景廷听他吐槽,倒还当真了。
  耳朵一烫,成景廷的语气正经非常:“我没有不喜欢。”
  空无一人的大厅里,刃唯看了看四周熟悉的摆设,还有些不习惯今日的冷清。他决定不和成景廷在屁股的问题上争执下去,抱住眼前的人,仰头踮脚,往成景廷脖颈上轻轻一含:“罚你。”
  “罚我什么?”成景廷笑了,“亲我就是罚我?明明是奖赏。”
  刃唯给自己的“色心”找借口:“我还没咬过你喉结。”
  成景廷这喉结将颈部线条凸显得极其姓感——让自己想亲个没完。
  被“肖想”的男人一闭眼,带着刃唯在地毯上盘腿坐下来。
  他主动去握刃唯湿热的掌心,一改往日的不苟言笑,低着头拿自己的袖口给刃唯擦干掌心的汗。
  成景廷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那声来自阴间的命令——“日落之前”。
  最后的期限。
  他并没有着急着说什么。
  刃唯看成景廷陷入沉默,又愣愣地由他捋发丝、玩儿手、摸嘴唇——毕竟相缠三世,刃唯感觉得到不对劲,反手捏住成景廷的手,“我听说前天,有人来找你麻烦。你有没有受伤?我那会儿被我爸关着……”胡乱地比划一下,刃唯心中又急又气,“我不知道消息,我朋友们也没有告诉我,我……”
  “不碍事。”
  我本来,也早就一直在拖延时间。
  成景廷动动喉结,认真道:“你是人,但我不是。现在世界是属于活人的,这座建筑物和我本来就不该出现。”
  沉默过后,刃唯又坐近一点,和成景廷在地毯中央像两个小孩儿。
  “那,”刃唯说话开始小心翼翼,“你还恨吗?”
  成景廷愣了几秒。
  虽然,好像每一世的结局都不怎么好——可下一世若是有缘,我们总归还有机会。
  他摇摇头,说:“不恨了。”
  说完,成景廷像是不忍心去看刃唯的眼神,低头去弄他的手指,沉声道:“我知道这一世,你有个家姐叫刃依依。在你很小的时候,我通过轮回镜看过你。那时候是你八岁的夏天,你正坐在沙发上和她一起看电视剧。”
  刃唯放空了眼神:“我不记得了。”
  “那天,电视台放了部电视剧,里面的男主角在念爱人写的书信。里面有一句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你问你姐姐,是什么意思?你姐姐说你还太小,你不懂得。”
  将成景廷的手指全捏一遍,刃唯不敢抬起头看他,吸了吸鼻子,“我现在懂得。”
  “三世,你的生活习惯,相貌都没有怎么变过。”成景廷低头亲吻他的掌心,“蹦迪蹦到十一二点就打瞌睡、写字会不自觉写得非常潦草、喜欢宽大的衣服,甚至青春期有一段时间还想蓄发。”
  “你,你都知道啊……”刃唯被说得脸红心跳,想抽回手又挣脱不开,“嘶——好痒,你轻点。”
  成景廷今天的话格外多。
  他毫不吝啬他的笑容,继续道:“当然,你也有你的小秘密。比如躲在被窝里干些青春期男孩儿干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
  刃唯差点一巴掌拍他头顶:“我没有!”
  “给我说说,你那时候想的是谁?”成景廷把他箍进怀中,深吸一口气,“嗯?”
  “没有特定的人……我只知道是个男的,在我上边儿,动不动就哼哧喘气,肌肉特别好看。”刃唯说,“有时候他还是长头发,所以我有段儿时间还以为自己是双。你这一说,我忽然感觉和你第一世的身影重叠了。”
  “是我。”成景廷咬他耳廓。
  头一次在酒店大厅做如此耳鬓厮磨的亲密动作,刃唯脸皮再厚也有些不习惯,小声问:“没有小鬼吗?他们看不到?”
  成景廷说:“让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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