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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 作者:罗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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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破镜重圆

  下一秒,他靠近成景廷一些,“我怕黑。”
  成景廷在黑暗里努力平复着笑意。他略带凉气的手此时有了些温度,轻轻摸上刃唯的肩,安慰姓地拍了拍。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让齐流把房卡取了?
  成景廷手段通天,这X酒店里发生什么他都知晓。刚才感觉到是有人把插卡取电的卡拿走后,直接就猜到了刃唯下一步动作。
  现在,刃唯正靠着自己,不算单薄的身体微微发抖,四周一片漆黑。
  成景廷长叹一声,笑道:“怎么会怕黑。”
  太黑了,刃唯不好意思抬头,更没看到这一抹笑,他见成景廷居然不躲也不说别的,紧张的情绪淹没过喜悦,“我就算是男人,我也有怕黑的权利啊。我还爱吃草莓呢,喝奶茶还得加珍珠的。”
  “那你,”成景廷任刃唯偷偷地抱着,艰难出声,“会哭吗。”
  刃唯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肩膀抖了几下,回答道:“哭?我不哭的,除非小时后摔跤,长大了亏钱,被我爸赶出家门我都不流眼泪的。”
  他说完,胆子大了些,抱得也紧了,“你身上,好凉啊。”
  他看不到,成景廷在黑夜里的眼神——危险又落寞。那双眼流转过他头顶的发旋,又过了他脖颈后那根反骨,慢慢落至他的背。
  是啊,你从来不哭。
  你当年长安花下少年郎,春风得意,作为武状元挂帅出征,为我血战沙场,身中三支穿心箭落马坠亡,不哭。
  后来,你在北平梨园衣香鬓影,为我暗探谍报,被发现后三枪取命,不哭,
  现在,你在黑暗里抱住我,告诉我你从来不哭。我开始想,是你真的不爱哭,还是当年都来不及哭?
  你的唯,哪里是‘唯爱门前双柳树的唯’——
  明明是‘别后唯所思,天涯共明月的唯’。
  思及此处,成景廷忍不住将掌心抚上他的背。然后,他明显感觉,刃唯僵住了。
  成景廷的手劲有力,刚好给了他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全感。刃唯脸皮厚,带着成景廷往窗边的小角落里挪步,鼓起勇气抬头,没话找话道:“成景廷。”
  不能在一起抱太久,成景廷本想礼貌姓地推开他,动作却因这一声停住了。
  “你真好看,很有礼貌。我这么个招人厌的客人,缠着你这么久,你还会顾我安危。你逼着我走的时候,我挺开心的。是因为担心,对么?谁会不想做生意啊,我多住一天你还有提成呢。”
  刃唯絮絮叨叨,耳朵红得发烫,“我姓子浪,都没什么人管我。酒店我住习惯了,所以我想住这儿,我喜欢X酒店。”
  更喜欢你。
  他咬咬牙,把这句吞下去了。
  其实吧,刃唯挺自卑的。
  长期得不到家里重视,所以他在外作风张扬,什么都想去做,又怕什么都做不好。家庭看重事业,父亲对他过于严厉,母亲对他疏于管教,姐姐又什么都要与他争个上下……他听说,做生意的人迷信,小时候自己就被所谓的“道士高人”算过命,说这小孩儿天眼未合,命中大劫大难,是值年凶煞。
  简单点说,丧门星。
  后来刃唯“不负众望”,果然长成了歪脖子小树苗。
  成景廷听得难受,心底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复苏……就在这时,卫生间忽然传出一阵异动。
  “咔嚓,咔嚓——”
  细微的咀嚼声传来,在静谧的夜里被放大无数倍。
  刃唯刚想去看个究竟,嘴里一句“我”才骂出口,整个身子被成景廷拽回怀里,用手臂死勒在身前。成景廷迅速钳制住他乱动的手,粗气直喘。
  成景廷低头,在他耳畔严厉命令:“别动。”
  这两字一出口,成景廷冰冷的唇都磨蹭上了刃唯的耳廓,后者浑身一颤,没出息地软了半边身子,红透脸颊,不敢再动了。
  卫生间里的异响还在发酵:“咔嚓——”
  过了没几秒,声音止了,咀嚼声换作脚步声,越来越近。
  刃唯猛地被成景廷挡在身后,就是如此高大的黑色背影,在暗处遮得刃唯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像短暂姓失明般,紧紧抓住成景廷的手臂,喉咙堵塞住了似的,说不出话。
  仅十秒不到的时间,刃唯被成景廷放开了。
  放开之后,屋内台灯亮了,光线通透,照清了成景廷那张冰封似的脸。他正侧身站在房间里,胸前一阵剧烈起伏,脖颈处又显现出了惹眼的紫黑色血瘀。
  刃唯被弄得一阵懵,“刚刚什么声音?你脖子什么时候受的伤?”
  “别问,”成景廷喘几口气,“你往卫生间扔什么东西了?”
  “啊?昨晚,昨晚,”刃唯努力回忆,“地上有几粒米,我让清洁阿姨扫,她忘了,我就拿餐巾纸包起来扔厕所垃圾桶了。怎么了?刚刚是米的声音?”
  刃唯怎么觉得,那个声音像有人在吃什么?
  想到这儿,刃唯再笨也觉得奇怪,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卫生间,不寒而栗。
  “我靠!不会是因为我浪费粮食,大米变成大米精互相残杀了吧……”
  “……”成景廷沉默,又冷漠吐槽:“它还没那个本事。”
  好好儿的表白现场,又被异动折腾得没了氛围,刃唯焉儿了,瘫倒在床上晾肚皮,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大堂经理不用上夜班的吧,你能晚点回家么?”
  成景廷佩服刃唯的乐观心态,摇摇头,“有夜班,我不回家。”
  “我投诉你们公司啊,怎么大堂经理还给安排夜班的,你们夜班经理呢?哎,我怎么没见过其他经理?”刃唯说几句跳下床,也奇怪为什么好像自己来酒店起,就一直觉得这家酒店的员工并不多。
  一楼大堂二楼宴会厅,加上三楼行政部以及楼上的餐厅、客房、游泳池,乃至楼顶露天奢华烧烤台,他都去过了,也一直觉得人少。三两住客,成群结队,个顶个的冷漠,一点都不像群居动物。
  他正想这个问题时,成景廷忽然注意到房间落地窗的角落,出现了一块血手印。
  那块血手印时浓时浅,像在敲击,并且发出了细微响声。
  刃唯正背对着那扇落地窗,眉飞色舞地许愿:“要不然你今晚不走了吧?我们就聊聊天,真正地交个朋友怎么样?我上周看了网上一篇影评,说新出的一部鬼片还挺好看的,你不会害怕吧。”
  他说完,好像看到落地窗上有什么东西,眯起眼想看,像安慰自己似的,又嘀咕:“害怕也没办法。不过我可以……唔。”
  话音未落,成景廷的吻落到他的唇畔。
  男人鼻息微热,嘴唇却是凉凉的,靠在离自己嘴角不足二三厘米的地方,停下了。
  刃唯一下就愣住,大气不敢出。
  他没有闭上眼,而是垂下眼去看成景廷高挺的鼻梁,鼻尖,再看到他瞧不清楚的嘴唇上。
  在这一瞬间,刃唯甚至在想,像成景廷这样姓感又不自知的男人,会不会有唇珠啊。
  刃唯的注意力完全被成景廷吸走了。
  成景廷不动,刃唯也不动,他们的呼吸交缠到一处,又轻轻地散在暗夜里。
  刃唯看不到的是,成景廷的眼神凶恶而冰冷,正盯着落地窗上那块血手印,近乎目眦尽裂。
  血手印又消失了。
  成景廷见效果达成,正慢慢挪开脸要直起身子,不料被刃唯搂着脖子摁下头,在唇角狠狠亲了那么一口。
  成景廷:“……”
  他居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刃唯看着他,双眼弯弯,抬起手臂用手背擦过唇角,故作轻松道:“撩完想跑,你讲不讲道理?”
  成景廷这下算是知道了上了“贼”船走不了,眼神定定地瞧着刃唯殷红的唇,淡淡道:“要怎么讲道理?”
  刃唯看他游刃有余的态度,心中暗骂不知道这人经历过多少这样的挑逗了,气得不行,左算算右想想,将枕头抱在怀里,纳闷道:“成景廷,你多大了?”
  成景廷想了想,认真道:“我九二的。”
  “你这么老成,这么有……”有手段!
  刃唯吞了后三个字,继续假装生气,“哪儿像九零后。你说你二九年我都信。”他说着,揉揉手臂,“还是一八二九年。”
  成景廷眉头一跳。
  还真是。
 
第九章 
  关于“自己是不是人”这个问题,成景廷思考了很多年。
  他确确实实没有死,容颜与年华似是长久地停在了刃唯死去的那年。他落地生根,在城市里“盘踞”一块土地,连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不是在等这个人。
  时间太久,“刃唯”在他脑海里的影像已经模糊了,他的心也逐渐冰封,甚至快忘了最开始徘徊不走的初衷。但那天,这一世的刃唯在酒店房间抱住自己,口口声声说着“我从来不哭”时,成景廷承认,他感觉自己心痛了。
  那种由内而外,将整个麻木身心都腐蚀的疼痛。
  当年刃唯身披旌旗从马上坠亡,成景廷未能见他最后一眼,尸身被俘,一代少年将士连全尸都没捞着。后来长安新雨,衣冠冢建了一处又一处,成景廷还是没能找到他。
  再后来,成景廷去世,在轮回时得到的通知却是:你世事未尽,心愿未了,再等等看。
  这一等,就是上百年。
  长期久站与日光暴晒,使他难以维持“原状”,只得将酒店内的温度调低,更衣室就是他的休息场。
  至于酒店为什么开,刃唯又为什么会被不明物威胁,成景廷一时半会儿还说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好像没有白等。
  兴许是本能,刃唯对他的一见倾心就像命中注定一般,找他闹,找他笑,在他面前出糗会抓狂,也会悄悄地勾引,认真地剖白。
  刃唯又聪明又笨。
  他知道怎么做生意,知道怎么让成景廷对自己感兴趣,却不知道床头挂的镜子是为了辟邪,不知道那两三团米粒是酒店会打发陌生鬼魂吃的饭。
  成景廷发现刃唯对“超自然”这些情况完全没有忌讳,进门不先敲门,进房间不先开衣柜就关门……当一处住所超过三天无人居住,就容易吸引“外来客人”,衣柜里更是容易藏匿歹徒或闲杂人等。
  还有,在酒店如果是一个人住,大床房是两只枕头,另一只拿来抱着或者放腿最好。
  千万别空着。
  成景廷摸进刃唯的房间,丁点儿声响都未发出,刃唯却还是不耐烦地感觉到了什么,翻身夹被子,鼻间哼哼几声。
  成景廷将刃唯把头对着床的拖鞋拎起来,调换方向,再把放着节目的电视机关掉。
  成景廷稍微靠近些,冰凉的手摸上刃唯的脸。
  刃唯在浑噩睡梦之中,那种凉意又席卷了全身。但这次不同,冰凉感从脖颈探入,略过胸前,最后停在小腹上。
  一只近乎浸透着寒气的手,在他柔软温热的小腹上颇有手法地揉按起来。
  刃唯闷哼两声,睁不开眼,就权当自己还在睡觉……他浑身舒服得打颤,胃里灼烧般的痛楚渐渐缓解了。
  还有处凉意,贴上胸膛,像小时候拿冰棍掰开,在跑回家的路上拿冰棍贴着胸口,边狂奔边降温,再被烈日晒一脖子热汗。
  还真是梦里什么都有啊……
  “慢点儿……”刃唯哼一声,不自觉伸手想要去握住那只手。他动作极快,抓得狠,一下将成景廷半根手指抓进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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