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宠夫手册(重生) 作者:燕图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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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倒是可有可无,南黛又和他说了些别的稀奇事,还问了他一些苍梧之海以外的事,孟真一直温声回答他的疑问,南黛看起来柔弱温顺,但他脑子里都是稀奇古怪的少年人想法,个姓其实很活泼。他好像很喜欢和孟真说一些苍梧之海以外的新鲜事。孟真仿佛看见了几年后长大的沉离,耐心的和他说了一会儿话。
这期间,宴重明一直在窗边的矮塌上打坐,仿佛这边说话的二人根本不存在,直到南黛不好意思的觉得他在这里待了太久,才有些不舍的准备告辞,临走前,他居然从怀里拿出几朵刚摘的栀子花送给孟真。少年的目光有些羞涩,但很真诚。
孟真微笑接过少年手里的花,也真诚的道谢,看少年匆匆离去的背影,孟真一时觉得心情不错。
第15章 屋檐之下需低头
“此人并不简单。”一直打坐仿若神游物外的宴重明忽然出声。
孟真表示赞同:“可不是吗,别看南黛年纪尚小,做起生意来可是一把好手,姬无行偌大的家业几乎都靠他打理,着实不容易。”
孟真想起那日昙花楼敛财的手法,有些佩服这少年活络的思维,再一比较比他小几岁的沉离,整天就知道玩,是时候好好教育一番了,不过转而一想,小离无忧无虑也挺好,万事有他这师父就够了。
孟真低头看手里的栀子花,洁白的花瓣上还粘着几滴露水,他低头轻嗅一阵,虽然闻不到,约莫是很香。
“来路不明的花还是小心些好。”手中的栀子花冷不防被拿走,宴重明转身将那花丢出了窗外。
“……不是,宴山君,这,这不是来路不明的花啊……”这一看就是南黛刚摘的,而且还是那少年真诚的心意,就这样被宴重明扔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眼看孟真就要翻窗出去,宴重明拦在窗前,淡声提醒:“你忘了紫魅吗?”
“没忘啊,可这能一样吗?再说,我好不容易收到的花呢……”
自从上次那有毒的紫魅昙花之后,简直草木皆兵了吗,看什么花都是来路不明。
他坐在床边,有些郁闷。宴重明一直站在窗前,也不知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走到孟真面前,朝他伸出手,轻声道:“这个给你。”
孟真抬眼看去,只见宴重明掌心居然托着一朵朱红色的花,花瓣层层叠叠,花蕊浅黄点缀其间,开的自在舒展。
“牡丹!”孟真盯着宴重明手上那朵朱红的花,诧异极了。
这是牡丹花没错,他以为是宴重明施的幻术,孟真伸手摸了摸那朱红的花瓣,光滑细腻,还摸了一手细细的花粉。
“这,这是从哪儿来的?”真的是凭空出现的啊。
宴重明面不改色,道:“那天晚上在国色天香楼摘的。”
孟真简直无言以对,他难以理解宴重明怎么悄悄摘了一朵花,不过若真是那时候摘的,他再施以灵力,这花约莫是不会枯萎的。
“我很抱歉扔了你的花,用这个还你吧。”宴重明仍是托着那朵牡丹递给孟真。
孟真一时也不好拒绝,况且宴山君还道歉了,他伸手接过那朵牡丹花。
宴重明见孟真终于收了那朵花,似乎很高兴,施施然又回到窗边的矮塌上打坐。
孟真捧着手里的牡丹花,说实话,他确实是很喜欢牡丹的,尤其是这种朱红的颜色,一时连刚刚被扔了栀子花的郁闷也消散了。
他伸手摸摸那柔软的花瓣,硕大的一朵,摸了一会儿,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手里的花瓣有些轻颤,颜色好像也比刚才更红了?
唉,花终究都是娇嫩的,经不起他这般摸来摸去,孟真小心翼翼捧着那牡丹花,将它轻轻放到储物袋里了。
往后几日,宴重明都早出晚归,孟真已经和他解释清楚姬无行与那日昙花楼的紫魅无关,他也不再去找姬无行的麻烦。他似乎又发现什么新线索,每日都往城南那边去。
其实孟真隐约觉得,近日苍梧之海内出现的异常也许与那出逃的碎魂剑灵有关,可他没有一点头绪,完全感应不到剑在何处,也不知道剑灵究竟是何形态,全凭猜测。他只好寄希望于事情不要太棘手。
这几日孟真除了去街上闲逛,偶尔买点沉离喜欢的小玩意儿,他几乎都在随心阁里,宴重明说他们自来苍梧之海灵力就被压制,这让他有些担忧。若是寻常仙人被压制灵力倒也没什么,反正苍梧之海安全得很。可他本身就有一部分灵力使不出来,再被压制,他担心烟雨螺要暴走了,后果有点不妙。
想到烟雨螺,孟真难得清闲,他把烟雨螺从腰间摘下来,伸手在螺身上轻敲几下,注入一丝灵力,不过片刻,就有咿咿呀呀的调子从那海螺里飘出来。
孟真随意躺在榻上,翘起腿晃悠悠打着拍子。他捻起烟雨螺放在额头上,探入神识。
一片宁静的湖水,湖边一棵柳树正左摇右摆,枝条扭动,恨不能拔地而起跺几下,如果它有脚的话。柳树旁是一个十岁左右的顽童,每每垫起脚来想要去摘那柳叶,都被那灵活的枝条溜走了。那顽童干脆抱住树干呼呼几下爬上去,终于扯下一把枝条,他揪掉几片小叶子,剩余的编个花环扣在头上,然后就坐在树下用刚揪的柳叶吹奏起来,吹出的调子呕哑嘲哳难为听,可他还是旁若无人一遍遍反复的吹,湖边的柳树晃的更厉害了。
那顽童正是小时候的沉离,孟真带他去人界玩一圈,在茶楼刚听了一曲民间小调儿,内容说的还是怨妇思归,沉离不解其意,回来后锲而不舍学了起来。哈哈哈,可真是难为了镇魂柳,一步挪不动。
无忧无虑的年少真是美好。他的烟雨螺几乎记下了大部分沉离小时候的快乐瞬间。看着这样的沉离,孟真会觉得心情很好。
这样过了大半日,有人来访,还是一群人。孟真收起烟雨螺,迎了出来。是随心阁里那些人。
以俞生和那个高个子男子为首,他们刚开始还有些客套,过不了多久就自然熟络起来,他们自从来了苍梧之海几乎没怎么出过门,毕竟囊中羞涩,可明日就是盂兰盆节,全城出动,虽说是祭祀的节日,可却热闹非常,除了设斋,城中还有许多别的活动。
他们也想出去看个热闹,忽然想到孟真那日说的将新衣拿去当了换银钱的话,于是都想过来讨经验。
孟真听他们说了半天,有些汗颜,他不仅没有当掉衣裳,南黛还又送了一件过来。他自己是不愁银钱的,毕竟宴重明给了他一大袋金叶子。可他也不能直白的说给他们一些钱。这些人被困在此处数日,都不愿屈身迁就,很有些高风亮节,他如果就这么给钱,总有点伤人自尊的意思。孟真思索片刻,想了一个主意。
“我这不是想寻摸一个好价钱么,这几日也都出去看了几处当铺,给的价太低,衣裳还没当出去。不如我们凑一块儿,这样也许能多当些银钱。”
孟真这话一出,立即得到大家的赞同,他们就是拉不下脸出去当掉衣裳才来找孟真,这下都放一块儿再好不过了。只是安排谁去当也成了问题,他们当然不好意思再让孟真出去。
孟真见他们缄默不语,心中有数,道:“不如还是交给我吧,反正我也去问过几次了,了解行情。”
“这怎么好意思,我跟你去,反正都当姬无行的东西了,也不在乎这一点脸面。”那个高个子男子忍不住开口,他倒没有那么迂腐,只要坚持三月之期,离开苍梧之海才是紧要。
他这话一说,又有好几个人附和:“苏青,我也一起去……”
一时嚷嚷都要去,孟真本打算他自己去,这样无论当不当的掉,他总能拿着钱回来。孟真一时有些伤脑筋,他想了想,只得再找个理由,道:“各位,请听我一言,当衣裳这事儿还是交给我吧,实在不行,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去。等我们拿了当衣裳的钱,回来还有别的事情要交代大家赶紧做。”
众人听他一说立刻安静下来,孟真继续道:“就算当掉这件衣裳也值不了多少钱,不如我们想办法再挣一些。”
众人听他说有了挣钱的法子,惊喜不已,就等着他往下说。
“明日就是盂兰盆节,家家户户要放河灯,不如我们用当衣裳的钱买些材料,我看大家都像是识文断字之人,能写能画,届时还要劳烦大家一起,这样做出来的河灯定然能卖个好价钱。”
“对呀……让我题字,这我在行。”
“真是好主意,我会作画……”
“大家一起做,明日人多,不愁卖不掉……”
“那这样就可以赚不少啊……”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兴致高涨,这种附庸风雅的事,自然得到大家的喜欢,既能施展才华,又能解燃眉之急,再好不过了。
“这位公子,请问您贵姓啊?真是要多谢你。”那个叫苏青的男子忽然问起孟真。这下大家又安静了,毕竟是想出这个法子的人,还不知道人家的名讳。
“啊,不必客气,免贵姓孟。”孟真道。
“孟公子,真是多谢。”好几个人连忙附和。
“别,叫我孟先生就可以了,我孩子都十四了。”孟真每次听别人叫他公子什么的,他都汗颜,他可不是青葱少年了。
“……”
“啥?您都有孩子了?!”
“是啊,我还以为你还没娶媳妇呢。”
“这姬无行也太无耻了。人家孟先生都有妻有子的……”
一阵惊叹之后又是对姬无行的怒骂,孟真笑眯眯看着他们,权当默认。
可没过一会儿,这群人的好奇又转到宴重明身上来了,毕竟他们都曾亲眼看见宴重明去巫山行云了,尽管不是那么回事儿,昨日姬无行那狼狈情形还历历在目,可架不住宴重明无论走到哪儿都引人注目。
“噢,你们说的宴先生啊,他啊,唉……”孟真作出副一言难尽的表情,事实上他根本还没想到该怎么说,他们的好奇心也太重了。
结果众人都以为有什么不得了的难言之隐,一时都竖起耳朵等着孟真继续。
唉!宴山君,真是对不住了,我实在词穷了,编不出来理由了,不能怪我张冠李戴。
顿了顿,孟真干脆的道:“宴先生那日正要成亲,马上都要拜天地了,宾客尽欢,可谁知姬无行突然出现,将他掳走,我作为到场恭贺的客人,也一并带到此处。唉,可怜大喜之日新娘独守空房,该是何等的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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