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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血祭 作者:香菜丸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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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相爱相杀

  正可谓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是这渔翁,谁都始料未及,甚至在当年最为焦灼紧张的时候,神魔两族连最起码的战术提防都不曾。
  若不是当初精灵王掩藏的太过高超巧妙,就是这沉睡的近四千年来发生了太多他们无法预知的事情。
  而自始至终五人对于霄和熔夜的事始终只字未提。
  对于霄,无能如他,想要逃脱魔尊疯狂之后亲手布下的双重束缚阵法来说,难如登天。
  而对于熔夜,众人不禁唏嘘,谁都无法料到强大至此,竟却落得如此地步,情之一字,非亲身经历之人无法评价,更不容置喙。
  自始至终往常最为聒噪耐住姓子的四天使捷烈却始终不吱一声,仿佛还兀自沉浸在漫长悠久的记忆中一般,违和异常的淡漠神色,仿佛超脱一般蓦然的看着悠悠转醒的众人。
  “熔夜!!”清浅的谈笑被一声呐喊所打断,无助彷徨悲凉而绝望,却有隐隐带着些期待和欣喜。
  飞舞的幽蓝发丝凌乱的飘散着,夜色下依旧俊朗如天神的轮廓眉眼让人又惊又羡,月光如银,清澈却凄凉,悲伤中难得迸发的欣喜激动渐渐淡去,化为无尽的空荡。
  有谁能想到,不过短短一梦千年,就能让曾经那个意气风发傲立群雄的主宰如此落败狼狈。
  瞬间的寂静,五人皆能清晰的听到凌煦的喘息,焦急间夹杂着些许难掩的激动,却因眼前不如所料的景象而渐渐淡去。
  即便知道不在这里,即便无法感觉到爱人丝毫气息,凌煦仍旧不死心的开口道:“熔夜,熔夜在这么?”
  只是不知此刻,他到底是在问眼前的五名天使,还是在问自己。
  五人一怔,这个曾经最大的敌人,天平的两端,无法共存的存在,此刻却以如此寂寥狼狈的模样出现在眼前。
  没有了往日的霸气威武,磨灭了所有的昂扬斗志,甚至遗失了一个作为王者最基本的镇定从容,眸中不再算计谋划,更没有昔日强烈无法掩藏的掠夺和侵-略。
  此刻的魔尊,是全然的落寞和悲哀,眸中是无法割舍的执着和心痛,仿佛那张俊美如天神的脸上何时留下无助的泪水都不足为奇。
  可即便如此,千百年来,他魔尊凌煦依旧是那样的高贵不容侵-犯-亵-渎,即便沉睡,狮子终究还是狮子。
  四千年前的那一幕仿佛历历在目,昼夜间沧海桑田的祈灵天堑化为无尽的思念,众人不禁唏嘘,更多的是感叹,可不待他人开口,一直一反常态默不作声的四天使捷烈突然开口。
  “你认为他会在这儿?”毫不掩饰的冷笑嘲讽令众人一惊,即便两族间的鸿沟如何无法逾越,可终究不过过往云烟,早已时日不可追,况且即便是昔日,比起仇恨厮杀,终究是敬佩更多一些,如今此情此景,倒是同情更多几分,只不过捷烈却不同,他的尖锐和锋芒无异于伤口上撒盐。
  “虽然魔尊殿下并不擅长,亦或者根本不会,不过还是可以尽量假设一下,若你是他,若易地而处,经历种种他可还会回来,回这个即便是个傻子都能联想到和他有关系的地方,等你回来找他?!”
  还是无法立刻适应僵硬的身体,捷烈站起身缓缓靠近的动作显得格外别扭:“亦或者在你眼中他就如此廉价不堪,被你如此不屑的对待,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弄,他还要回到这里眼巴巴的等你再几番花言巧语就相信你,然后屁颠屁颠的跟你回去?”
  “不是!我……”我只是抱有期待,即便渺茫,我仍然无法克制他或许会回到这里、回到这个他出生的地方的想法,我只是……
  凌煦无法辩驳,因为他根本辩无可辩!连起码说话的立场都没有……
  “老四……”感觉到瞬间的僵硬低沉,和完全难以与第四大天使捷烈联系在一起的愤恨决绝的神情,大天使克罗不禁出声低唤。
  或许这一睡千年,有太多在睡梦中变化。
  “魔尊殿下请回,老七他不在这里,”意识到自己反常的举动和过于尖锐凄厉的声调,捷烈背过身去平缓心神道,“至于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闻言,凌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缄默不语。
  转身,夜色依旧,明月依旧,依旧的两轮,依旧的异样,依旧的明亮,落寞的背影直至尽头,深深的印刻在众人的眼中,许久无法回过神来。
  前脚刚出九重天,后脚六个身影纷沓而至。
  “恭迎尊上!”六大幽冥近侍齐齐单膝跪地,低眉敛目恭敬作揖,岁月仿佛在他们的脸上静止,看不出丝毫的痕迹,若不是环境不同,不禁让人误以为此刻还是曾经,他凌煦还是那个在万魔殿内指点江山、动动嘴皮子便可让神魔大陆天翻地覆的魔尊。
 
第104章 第七夜 徘徊的决定,生生的遗忘
  连低眼一瞥都不愿花时间,凌煦不吱一声的径直从六人中穿过。
  “恭迎尊上重返魔域!”唯一的女姓近侍、一向最是七窍玲珑心的魅姬反而一反常态的执意劝阻。
  此言一出不禁让其余单膝跪地的五人暗叫不妙,当初是他们拼死帮助尊上和七天使离开的不错,可是也因如此身负重伤而被精灵族禁锢多时,要不是因为今日精灵族不知何故突然松懈了不少,他们之前也趁此机会休养生息回复了不少,根本不可能逃脱禁锢出现在这里。
  循着熟悉的魔气一路寻至此处,却只见尊上一人已大感惊讶,以尊上的姓格脾气怎会让好不容也才等到的七天使就这么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而如今孤身一人不说,这周身足以令人窒息的压抑气场不禁让人冷汗涔涔,在这个时候来进言劝阻,无异于自找死路。
  离魅姬最近跪着的炎煞即便是几人中出了名的神经大条也闻出了隐隐的不悦,察觉出事情的异常,这边刚要伸手拽拽魅姬的衣角让她不要多话,那边凌煦先转过身来一脸似笑非笑。
  即便沉睡多年,即便被世人或感叹或不屑不过因为个男人就功亏一篑放弃霸业,甚至是在整个神魔大陆称王称霸,可他凌煦依旧是凌煦,那个高高在上不容他人质疑的魔尊,即便不如当年锋芒毕露霸气尽显,如今内敛的尊贵和威慑依旧让人触目惊心。
  “魅姬有何指教?”凌煦冷笑道,“不过四千年,我倒忘了原来我的一举一动还要请示你们的么!”
  行随言动的魔力瞬间激荡开来,空气中一波波巨大的涟漪掀起风浪阵阵,直震的六人胸口闷痛呼吸困难,众人皆是苦不堪言却也只能这么忍着,不让魔尊出这口气、在这种风口浪尖还敢置喙无异于找死。
  五人缄默,小心谨慎的将魔气在周身迅速循环,虽无法更不敢抵抗,但至少可以竭尽全力的修复创面,可就在这时,魅姬却依旧强硬的开口:“尊上此时应当重返魔域主持大局。”
  见状,五人不禁冷汗直流,心里一个个都做好了幽冥近侍换血的准备,而凌煦反倒不怒反笑,一副虚心讨教的模样,可熟知他的人当然不会认为他真的听得进去什么所谓的全言。
  凌煦曾说,即便是错也是对,只要是他说的,便是这神魔大陆的规则,即便此刻不是,也将会是,所以对错,又有什么重要?不过是已然既定和即将既定的区别而已!
  这就是他凌煦,这就是魔尊!
  “属下虽不知这些时日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尊上将要去做什么,更不敢阻止或者置喙,”魅姬见机,仿佛视死如归一般沉稳镇定,“但尊上为什么不先回魔域,让这个魔族为您效劳,不过花您片刻的时间或许更加事半功倍!”
  凌煦不语,目光在六人身上来回逡巡着,许久,蓦地转身,丢下莫名其妙的六人,而他的背影,离去的方向,正是魔域。
  高山流水,虫鸣鸟叫,背靠着山林的边缘,聆听着依稀可辨的水滴石穿的声音。
  远处,仿佛能够看到若隐若现的城市的剪影,错落有致的高楼建筑,川流不息的人氵朝,边缘处渐渐稀疏的房屋,背山临水,明明离人群如此接近,却仿佛置身事外的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夕阳西下,天边留下一道仿佛吞天噬地的残红,余温犹存,给这片大地蒙上一层瑰丽的色彩,明明屹立在大地上、明明置身于人氵朝中却仿佛孑然一身不沾纤尘的古朴建筑也无可避免的披上一层薄如蝉翼的金沙。
  半月居。
  月有阴晴圆月,人有悲欢离合,可唯独在这里,即便是这不可抗的月,也无法按其轨道的阴晴圆缺,半月,永远的半边,生生的孤独。
  人间大陆,深秋的夜风隐隐带着刺骨的寒意,吹拂着那床边一头灰发的男子,衣袖翩翩,发丝轻扬,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冷香,若有似无,转瞬即逝。
  单薄的衣袍、消瘦的背影不禁让见者心痛,阵阵刺骨的冷风自宽大的袖口鼓入衣袖,可男子却丝毫不为之所动,仿佛这样的温度他已然习惯,亦或者更冰冷的温度他都见识过一般。
  空荡荡的房间,不知一人到底独坐了多久,亦不知道从何时起便在这里坐着,空洞的黑眸里黯然一片,毫无焦距的望着天际边那抹即将消失殆尽的血色。
  残叶吹落,掠过窗脚,拂过侧颊,鼓入衣袖,跌落尘埃,可自始至终却无法换来男子哪怕片刻的注意,即便是空洞的目光也好……
  人影闪现,悄无声息,一袭墨色的衣袍,及腰的墨色长发,如一湾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潭一般的墨色凝眸,一身的墨色更显得露出来的面孔、颈项和手掌的白皙,腰间紧束着同色的宽大腰带,发间随意的束上一条黑色的缎带。
  仅仅一个背影,便是无尚的雍容华贵,即便点玉不沾、素雅甚至简朴,依旧如此高贵,让人心旷神怡。
  手臂微扬,自宽大的袖口中露出一节皓月般的小臂,白玉为骨的描金扇子在指尖一点点的展开,微微的弧度恰到好处的半掩着水色的唇瓣。
  “他一直这样?”温润如玉、清澈如泉水般的声音低低响起,黑衣男子微侧着头,迎着微弱的夕阳残光,依稀可见一色的衣袍上点点暗金深紫的繁复纹路。
  “是。”悄无声息紧随其后的暗卫应声道,“自从那天主人带他回来后,他就一直维持那个姿势不动。”
  “米水不进?”温润的声调微扬,听不出息怒,只是单纯的疑问。
  “不知道。”暗卫有些犹豫的微微抬头,观察着男子的神情。
  当时不过将男子安排在这里,虽然没有刻意交代些什么,但大家也多多少少知道得小心伺候着,可这人奇怪的是从来不吱一声,连最基本的要求都没有,大家也各有各的事儿要忙。
  这人的存在感实在弱到不主动注意寻找根本无法察觉的地步,也就渐渐被忽略了,而今主人突然这么不冷不热的一问,弄得暗卫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半开的玉扇轻轻合上,在室内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啪”声,暗卫会意的一揖后退下,黑衣华服的男子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悠闲自在的走到一头灰发的男子身边,百无聊赖的半依着窗框。
  “绝食?”看着天际边只剩一道赤红的残阳,黑衣男子轻轻开口,好似只是自言自语般,却让身旁的男子听的真切,“想给自己活活饿死或者渴死?”
  看着灰发男子单薄的身躯仿佛一吹就倒一般,一袭单薄的衣衫在冷风中飘动着,黑衣华服的男子抬起执扇的手,扇端微挑,扬起一片衣角,却又被鼓入的冷风垂落,白玉如雪:“还是想给自己冻死?”
  一人的独角戏,得不到任何的回音,黑衣男子不急不气仿佛毫不意外这样的反应,不禁低声轻笑起来:“啧啧,真是不死心啊。”
  墨眸微垂,含笑的看着男子已然干裂起皮的唇瓣:“既然没想好,既然依旧执着,就去我看不见的地方想怎样就怎样,半月居见不得血xing。”
  眸光依旧温和,温润的声调依旧清丽,仿佛这戾气十足的话完全不曾从男子口中说出。
  话毕,转身,将放在一旁早已冷透了的饭菜放到窗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千言万语也无法唤回的涣散目光,却被碗碟磕碰窗框的“咯噔”声唤回,沉寂如一湾死水的墨色瞳仁在看到一碟碟虽不名贵却家常又精致的饭菜时产生一丝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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