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血祭 作者:香菜丸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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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把我当敌人了?”熳月笑的一脸无害,仿佛刚才阵前倒戈差点害死熔夜的另有其人一般。
“至少不是朋友。”银月毫不避讳的迎上熳月的目光,浑身的肌肉紧绷,双目如炬的死死盯着熳月,仿佛地方着他不知何时会从上来意图不轨一般。
熳月唇角微扬,若有似无的瞥了眼早已瘫软无力陷入昏迷的熔夜:“随便,真是不懂变通。”
银月冷哼一声,仿佛还要说些什么,却被突然搭在肩上的手制止,回头,对上的是大天使克罗一眼望不到底的凝眸。
“让他看。”克罗沉声道。
“可是——”银月还要争辩些什么,目光在克罗、熳月和熔夜之间来回逡巡了许久,才勉勉强强的点了头,收敛了气势,退了开来。
熳月起身,仿佛毫不介怀银月方才的敌意和怀疑一般,弹了弹一袭暗纹黑衣上明明一尘不染的衣摆,一手随意的垂下,一手仿佛变魔术般虚握,凭空出现了一把描金玉骨的白面扇,“唰”的打开,置于颚下,遮住半张脸,只余一双一湾深潭一般的夜色凝眸和一半高挺的鼻梁,让原本看似无所谓的无害神情变得捉摸不透。
熳月走到凌煦身边,伸手在鼻息和脉搏的位置轻轻探试着,一向宝贝熔夜宝贝的紧的凌煦却仿佛一点戒心都没有一般,大大方方的就让熳月这么检查着,不吱一声,甚至很是配合。
熳月眉头微敛,凌煦也跟着紧张起来,紧了紧抱着熔夜的臂膀,熳月不耐烦的抬头,挑了挑眉,笑道:“再抱紧点儿啊,再紧点儿他就可以被你捏死了。”
凌煦气结,却碍于熳月是此刻唯一有可能救熔夜的人而隐忍不发。
熳月的表情不禁纾缓了些,看着熔夜的神情也是难得的温和,仿佛一个长者,看着自己手把手带大的孩子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归宿般,几分不舍,几分欣慰,几分叹息。
“还来比预想的要快许多,”熳月兀自自言自语着,抬头,看着凌煦一脸焦急,笑道,“给他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一切等他醒过来再说。”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不放一并说了吧。”第五大天使银月率先开口,他不是个愿意猜人心思的人,一向直来直去惯了,既然知道不是一道的,却总是这么若有似无的耗着,这让他很不舒服。
“我就让你这么在意?”人皇熳月眨巴着眼睛,无辜的抬头,一副娇羞故意曲解银月意思的模样。
“我只想死的明白,别最后到底是栽到什么人手里,还傻不拉基的怪错了人。”银月冷笑,无视熳月故意引开话题的作风,一股脑的将想要知道的事儿吐了个干净。
“没什么,我想做的跟你们想做的差不了多少,只是各自的做法不同而已。”熳月无所谓的耸耸肩,倏地,眸光一闪,慑人的狠-戾。
“我的立场不会变,底线也不会变,而且最初我早已跟你们说的明白,无论你们恩怨如何,与我无感,我只是在这场无法避免的冲突里寻找出一条最适合让人间大陆和平安宁的方法而已,谁能给我更多的安稳,我的天平就会偏向谁,仅此而已。”
话毕,便不再多做停留的离开,几名暗卫紧随其后的跟着。
紫玉石桌上,是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饭菜,饭桌前,是两个肩并着肩而坐的男子,一个笑的一脸坏相,一个别扭不屑却不禁绯红了双颊。
屋里只有他们两人,明明敌对的立场,却仿佛毫不在意的泰然自若,不知是对自己的实力的绝对信任,还是相信他并不会对自己真的做出什么。
谁都没有先出声,仿佛赌气一般,仿佛较劲一般,可即便在强势,两人的相处总需要其中一个人先退步,先肯为对方磨去楞角。
“吃饭吧,看着又不会饱。”最终,还是那个英俊宛若天神,邪魅宛若魔鬼的蓝发男子先出了声。
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紫玉桌上雕琢的花纹,半侧着脑袋,仿佛永远看不腻一般,似笑非笑的唇角,让人忽略了他那弯起的眉眼间连自己都没发觉,不禁流露的温柔。
而那一直笔直的挺着腰板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一般的男子,银发如雪,耀眼却不冰冷,柔和的轮廓让人不禁想要亲近,一袭水色的衣裳更是让人移不开视线,微敛的眉眼,紧抿的唇彰显着主人的不情不愿。
见自己的让步却得不到理所当然的“犒劳”,蓝发男子不禁不悦的皱了眉,不过却一闪即逝,脸上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痞笑,坏的让人又爱又恨。
随意搭在桌上轻抚着玉石纹理的手缓缓抬起,附上银发男子的后背,这时才发现男子背后竟长着与常人不同的十只羽翼,而此刻蓝发男子轻抚的,正是这洁白如雪的羽翼根部,耐心的,温柔的,仿佛永远不会厌倦般,不住的摩砂、逡巡。
看着对自己不理不睬的银发男子瞬间涨红充血的脸蛋,蓝发男子不禁笑了开来,真诚的,开心的,仿佛一个不知世事的孩童,终于千辛万苦的得到了自己求而不得许久的宝贝,牢牢的抓住,永远不愿松手。
只是,谁都没有看到,连蓝发男子都没有……
故意捉弄一般,在背后逡巡的手指渐渐变得不安分起来,顺着肩胛骨的线条一路向下,抚过线条优美的背部,在min感的侧腰处流连、摩砂,明明带着几分欲望带着些许情se暧-昧的动作,却在两人间流露的如此正常从容。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极力忍住就要脱口而出的闷笑,蓝发男子尽量让口吻听起来正常些,平静些,无所谓些。
银发男子原本只是有些充血绯红的双颊,此刻简直就像是能滴出血一般,连耳根和脖子都通红一遍,僵硬的挪了挪身子,却无法躲避蓝发男子的触碰。
“滚开!”故作镇定咬牙,却无论怎么控制都无法抑制的颤抖声线,泄露银发男子的心虚。
“为什么?”蓝发男子笑的笑的无赖,大声诉说着对于到手的心爱之物的绝对占有权,“你们神族就是麻烦,虚伪做作的将自己包裹在那些所谓的道德世俗里,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狗屁借口,呵,喜欢的东西为什么要躲开?!”
原来……那个时候他有说喜欢……有对着他说喜欢……即便他还并不清楚明确的直到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但是已然显现除了他的强硬和占-有……
只是……那时的他,听到了一切,自认为开清明白了一切,却偏偏错过了这一句……
或许,冥冥中他怕去推敲,这个喜欢的更深含义……
那时,凌煦对熔夜说:喜欢的东西为什么要躲开?!
那时,熔夜没有懂,亦或者不愿去懂,所以选择了听不见,所以选择了在时记忆的长河中遗忘……
那时,凌煦没有懂,亦或者根本没有深究,所以选择的随姓,所以在这生命的长河中有了太多的错过……
托着疲惫惨败的身躯,银发男子一脸的灰败,艰难的走进昏暗的房屋。
迎面,便是蓝发男子宛若修罗一般冷硬凶狠的模样,阴霾愤恨:“干什么去了?”
“与你何干?”银发男子笑的凄凉,卑微自嘲,只是蓝发男子没有看出,以为那嘲讽是冲着自己而来的,一如银发男子没有看出,蓝发男子阴霾愤恨宛若修罗一般的容颜背后,是浓浓的焦虑、担忧和牵挂……
“干什么去了?”蓝发男子极力压制着自己即将无法控制的怒火,他只想听他说,哪儿也没去,什么也没发生,即便是谎言也罢,即便是欺骗也好,只要他说,他就愿意相信,无论事实如何,只要是他说的,他都坚信不疑!
第137章 第四十二夜 倒数的时间·互通的心意2.0
可他的压抑和最后的卑微,却被银发男子理解为明知故问自尊心作祟占有权的宣告,扬起的唇角,似笑非笑,是对蓝发男子的嘲讽,更是对凄凉卑微的无奈,只是无人发现,这一笑中的苦涩……
“以魔尊大人的神通都怎会不知道?……要不你告诉我你想听什么回答好了,不就是一句话么,看在你这么多日好吃好喝供着我的份儿上我也得好好给你说句话不是?”
他的敏锐洞察,无异于在已经脆弱不堪随时都会崩溃断裂的神经上,划下的毫不犹豫的一刀。
再无法压抑的暴-虐和破块,那个只能属于他的身体,只能属于他的人,只能属于他的笑容,却被他发现竟被印上了别人的印记。
本来还极力想要压抑尽量温柔的动作顿时不受控制,暴-虐的动作着,他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伤口上撒盐,血淋淋的伤害,可他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只想听他服个软,只要他求饶,只要他说个错,他什么都会答应,当做没有发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没有底线的原谅纵容。
可若他真的开口,若他真的在这是求饶,若他真的向他如软,他,或许便不是他了,至少不再是那个他深爱的他了……
无法控制的粗暴,无法控制的愤怒,无法传递的心绪,无法理清的爱恋,他只知道自己此刻的愤怒,只知道对他的执着到了近乎偏激执拗的地步,只知道如果是眼前这个人,他愿意为他放弃一切,什么身份地位力量,什么众生屠戮,什么神魔血祭,他只知道,眼前一人,足矣……
可那是的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更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告诉他,这样的执着,这样的疯狂,这样的魔根深种,这样的执迷不悟,竟叫□□……这个他自认为曾经的千万年里以及将来的千万年里都不会与自己扯上关系的字眼……
无法理清的爱,无法传递的情,宣诸于口的,却是深深的伤害和无法磨灭的痛苦……
“我看的确是好日子给你过多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过一介男chong,被一个人玩儿还不够,现在倒长进了,想当男ji被千人玩儿万人睡,我倒是当真小觑了你的志向,战神大人!”
不!他不是想说这些,他想说的是!想说的是……想说的是……什么?……
可话一出口,便是覆水难收。
银发男子无法抑制的苦笑,蓝发男子不是没有看见,那样悲凉哀伤,仿佛什么东西在眼前瞬间炸裂,消失了,便再不会存在,破碎了,便再无法缝合,一如银发男子自始至终封闭的心灵,无法看见蓝发男子压抑在暴-虐之后因为无法言语、无法正确表达而焦虑失控的真心……
那是的他们,谁都没有看到……一个是毫无头绪,一个是哀伤心死……
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他真诚却同时卑微的真心,让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他人面前,况且还是一个只要知道了一切便会让自己再无还手之力、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存在。
所以他悲伤,所以他凄凉,所以他仰着头,噙着笑,咬着牙,毫不避讳的迎视着蓝发男子的目光,笑的高傲,笑的自弃:“再说一遍,与你,何干!”
失控的怒气,xing红的眼瞳,银丝与蓝发交错,发丝飞扬,天旋地转,毫无章法的撞击,野蛮强势的掠夺,他知道的,唯有掠夺,唯有屠-戮,唯有强横到让所有藐视、无视、蔑视他的存在,用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痛苦来记住自己的存在。
所以此刻,即便是对于这个生命中唯一爱的,也是挚爱的人,出于本能,他知道的,也不过是破坏和占-有,既然言语怎样都无法传递自己的感情,那么就让他的身体,在他的灵魂下印刻上只属于自己的痕迹!
只是纷乱了世界,迷乱了人眼,却唤不回流逝的时光……
他知道他痛,他知道他苦,一如自己,只是这么看着,明明不痛不苦却肝肠寸断……
一遍遍的挞伐,仿佛永不知疲倦,一如此刻的他,永不知归途一般,执着的询问,一遍遍,一次次……
“……凌煦……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
命令,亦或者祈求,他早已分不清,也说不明了,只是想听到,从他嘴里喊出的,自己的名字,仿佛那个使用了千万年的代号,只有他轻声低唤时,才是真正存在的,才是具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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