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血祭 作者:香菜丸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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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埋怨,无法生气,无法质问,更无法要求他哪怕一个井水不犯河水的承诺,或许是因为他自己也眷恋上了吧,霸道幼稚、张狂却不失细腻温柔怀抱,这份温度,仅仅相识不过几天便已让他如同上了瘾般无法割舍。
没有一言半语的交流,但紧拥着自己却依旧僵直微微颤抖的胸膛让熔夜知道这个无坚不摧令世人畏惧的男人心底的担忧和焦急,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若方才不是凌煦,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哪怕是一句道别。
不由自主的伸手,仿佛有意识般攀附上凌煦坚韧的腰侧,却在指尖即将触及衣角布料的瞬间被一声几不可闻的微弱shen吟打断。
熔夜猛地一惊,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一路走到这儿来的主要原因。
女子气若游丝的痛吟,白皙赤luo的身子在月下的轮廓玲珑剔透,只是浑身布满的青紫nue痕有些甚至鲜血直流、以过于扭曲的角度折叠半压在身下的左臂、冷汗直流的苍白脸孔、乌青发紫的唇、紧闭却不安颤抖的睫毛,无一不昭示着女子此刻虚弱无力命悬一线的境地。
微敛神识,熔夜即将环在凌煦腰侧的手臂一顿,抬手抵在凌煦胸口将凌煦推开。
感受到掌下的胸腔猛地一震,凌煦身躯一僵,熔夜看不到凌煦此刻的神情,只知道环住自己的怀抱虽然执拗却并不强硬。
熔夜快步走向女子检查伤势,越是近距离的接触越是确定女子与自己的母亲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下的,只是容颜没有了岁月的痕迹,白皙娇嫩的面庞青春且富有活力。
唯有那一双过于尖长的耳朵说明女子并非人类,可即便变化突然甚至不可理喻,但那股熟悉的气息让熔夜倍感熟悉怀念。
脱-下衣袍遮住母亲赤luo的身体,俯身弯腰拦腰抱起动作流畅一气呵成,转身迈步时余光却瞥见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高大身躯。
熔夜疑惑的回头刚要发问,却正对上凌煦一脸委屈别扭的神情,尤其是在看到熔夜赤luo的上身和被紧紧抱在怀中裹着熔夜衣服的女子时,凌煦的神情更是阴晴不定外加万分委屈悲凉,好似一只巨型弃犬,明明忠心耿耿却莫名其妙被主人无情抛弃,一副小心翼翼想要跟上却又不敢的犹豫踟蹰。
熔夜无奈,只得温言询问:“不回家么?”
话才出口连熔夜也为之一怔,不知何时起,那间破败偏僻的小木屋,那个自己才住了不到一天的小木屋竟然被赋予了温馨停泊的代名词,“家”之一字让人莫名心安却也莫名心惊。
果不其然,凌煦闻言神情大振,仿佛方才可怜兮兮委屈万分甚至如同丧家之犬的神情完全出自他人似的。
即便此刻并无观众依旧毫不吝啬的大展笑靥,天神般的俊美无双、恶魔般的致命诱惑在这四下无人的寂静之夜中凸显的更加淋漓尽致。
熔夜不禁脊背发凉一个寒颤自脚底一冲脑门,这样的气势魅力根本世间罕见更是无人可敌。
即便一向冷漠自持的他此刻也无法泰然自若,没有谁能保证在和这样一个浑身雄姓荷尔蒙泛滥的男人长期相处后,还能没有丝毫的动摇游移。
况且自己还是这个男人努力大献殷勤的对象,刹那间熔夜有一种仿佛自己是正被猎食的猎物看到捕食者的绝望感,沉沦或许早已注定。
而另一面,凌煦却是心里乐开了花,一向唯我独尊跺一跺脚天地都要抖三抖的魔尊三步并作两步的驱身上前,一脸抹了蜜似的甜死人不偿命的欣喜欢畅。
只不过好景不长,目光在撇到被熔夜抱在怀中的女子时凌煦不着痕迹的皱眉敛笑,猛地脱下自己的长袍披在熔夜身上还不忘裹了个严严实实。
不待熔夜反应一把夺过怀中意识已经朦胧涣散的女子,好似麻袋一般一把抗在肩上,一边不忘拉着怔楞当场的熔夜原路返回。
朦胧的月,朦胧的夜,连星光也悄然落幕,夜风中唯有那渐渐消失融入夜色的两抹背阴,一个高大挺拔,一个温和儒雅,那始终紧握的双手连接着彼此的温度,诉说着彼此的存在。
第38章 第三十八夜 请求2.0
意识朦胧间女子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随即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甚至窒息的阳-刚-健-硕的气息。
目光上移,刚毅完美的俊朗侧脸,逆光让人无法将五官看的真切,但猛然加速调动的心脏却让她认定了这个仅仅是初见的男人,即使此刻浑身疼痛难当,即使方才才被众人百般羞辱折磨,可她依旧在失去意识时安心的扬起了唇角。
再次回到精灵族和魔族边境的小茅屋,熔夜迅速将因之前扭打而混乱不堪的房间收拾了一番,在里屋挪出了一席之地好让母亲暂且休息着。
看着爱人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子如此上心,跑前忙后的折腾个不停的凌煦可谓是妒火中好,在看到终于有个落脚地时,爱人却一脸焦急担忧的说让肩上这个女人先休息的瞬间,凌煦其实很想用丢的。
只是动作刚做出一半,却见爱人一脸惊愕着急的上前,那模样好像要牺牲自己为这个女人做肉垫似的,见状,凌煦只好迅速遏制住,一肚子的气愤委屈外加醋意不好当面表现出来,即使在不愿也只得轻手轻脚的轻拿轻放。
而这一切看在熔夜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情景:一向对世事不屑的魔尊竟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子如此细心周到体贴入微甚至是小心谨慎,即便是自己的母亲,可凌煦明明并不知情。
熔夜不禁心中五味陈杂,本以为这世间只有自己是特殊,只有自己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也只有自己才能让他上心,才能让他另眼相看,才能让他……
熔夜猛地一震,原来自己并非真如自己所想象的那般淡漠冷然,原来不知不觉间心中依然有了他的一席之地,刚才自己的想法竟怎么看怎么像是……吃醋……
手掌微微一紧,低头迎上凌煦深不见底的蓝眸,那浓厚的情愫令熔夜避之不及的目光此刻竟有些懂了。
这一次熔夜没有躲避,直视着凌煦的目光平静而包容足以让凌煦兴奋的颤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忘乎所以。
交握的双手传递着彼此的温度,不知是谁先主动的,亦不知只是无意的一瞥何以让气氛变得如此暧昧朦胧。
凌煦缓缓倾身上前,不疾不徐,熔夜亦没有闪躲回避,目光温和从容的回视着凌煦,甚至在愈发靠近后,在彼此呼吸交融时顺从的轻合墨色双眸,眼底波光流转光华流泻,四目相接四唇相贴,一切都是如此从容正常。
蜻蜓点水般的触碰温柔而亲昵,随即水ru交融般的契合,带动着炽热疯狂的火种。
轻吻着形状姣好的唇瓣,不厌其烦的舔吻含咬,舌尖一遍遍勾勒着唇形轮廓,不急着侵入攻略城池诱惑着敌人主动失守,水色的唇瓣霎时水润晶莹。
紧握-jiao-合的手将熔夜顺势尽数拦在怀中,一直被冷落空闲的手此刻仿佛老马识途般覆上熔夜腰侧的min感地带,隔着粗糙的布料轻重拿捏得当的摩挲着。
===不能详细描写,不能详细描写,呃,老地方orz===
“唔……”
凌煦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的举动便被一声虚弱无力的闷哼打扰。
闻声,熔夜仿佛触电般猛地一惊,身形一怔急忙将凌煦猛地推开,无法掌握好的力量让自己也不禁连退两步拉开了些许距离。
凌煦还来不及欣赏爱人羞赧的神色,熔夜便神情一凛,瞬间煞白了脸孔血色全无的俯身蹲在女人身边。
女子无意识的浑身颤抖不住抽搐着,原本白皙的皮肤蒙上了一层灰败,眼角唇上泛着青紫,露在衣袖外的纤纤玉指此刻已是乌青紫黑一片。
细细查看一番这是中毒的症状无疑,可是浑身上下除了被硬生生这段却依旧皮肉相连的断臂没有一处外伤,这毒从何而来让熔夜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毒源就无法查到线索,没有线索就无法解毒,无法解毒就不得不看着母亲再一次离自己而去,当初突然病逝自己无能为力,而此刻自己依旧是束手无策……
“那四个恶魔……”好似明白熔夜心中的疑惑凌煦突然开口道,低着头没有看地上因痛苦不住抽搐的女子,也没有迎上熔夜困惑莫名的眼神,“魔族上下无论高低贵贱族类差异皆带有体毒,低等恶魔无法控制,亦可说故意放纵通过体ye传播,交huan是一种常用的手法……”
低沉魅惑的磁姓声线依旧是如此的悦耳动听摄人心魄,可此刻却让熔夜瞬间如跌万丈深渊浑身僵硬的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轻叹出声,不是疑问也不是坑定,只是一句微不足道的低语呢喃让人听不出丝毫情绪。
“不是的,你听我说……”
凌煦猛地上前一把紧紧的禁锢住熔夜的双臂,好像自己如果不这样做眼前这个看似坚强孤傲高贵不可侵犯的男人仿佛就要瞬间支离破碎一般,融入夜风分散到自己再也无法企及的地方,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去抓住去握紧依旧会从自己指尖溜走,依旧是无法改变的徒劳陌路。
凌煦好怕,前所未有的恐惧,抬头上前想要解释想要挽回,焦急担忧的目光依稀还能见到方才低头极力隐藏的自责和追悔,只是此刻的熔夜再无心情细究。
“她是我妈妈,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无私关心我照顾我的人,也是我这世上仅剩的亲人……”
低垂着眉眼静静的看着脸色已然青白的女人,淡淡的口吻低沉呢喃,波澜不禁仿佛置身事外冷静的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生命的逐渐流逝:“来到神魔大陆,我自始至终的目的只有一个……”
平静的抬起头直视凌煦,也无视他焦急无措的目光,墨色的瞳仁明亮如镜,清澈如水:“就是想找到起死回生的办法,即便是找到妈妈和明的来生也好。”
“我知道你可以。”平静的凝视着凌煦,墨色的眼瞳中没有一丝波澜。
凌煦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没有歉意,没有肯定也没有拒绝。
“你可以救她的是不是?”熔夜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继续追问,淡然的口吻深信不疑,“只有你能救她……只要你能救她,让我做什么都好……”
闻言凌煦苦笑,许久抬起低垂的眉眼,英挺明亮的蓝眸中刹那光华流转,转瞬即逝的波光击破了淡漠冷然的伪装,太过复杂的情愫如同硬生生被堵住的千言万语让熔夜心口一紧,措手不及的钝痛:“凌煦……”
凌煦转身,周身散发着一波波稳健且满含内息的灵力吹散一室浮尘,漂亮的唇形微动默念着冗长繁杂的咒文,古老繁复的文字仿佛被磁铁吸引的铁器一般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凝成一柄通体银白的长剑。
单膝跪地长剑凌厉流畅的一挥便扎进女人的胸口,没有流血也没有痛吟,连包裹在女人身上的衣物也不见有丝毫破损,只是剑身的白光渐渐减弱自胸口流泻而入。
单手附于光剑紧握,即便一箭穿心也没有伤及女子分毫的光剑,却将凌煦的手掌划的皮开肉绽,破损处皮肉外翻狰狞不堪,刹那血流如注。
第39章 第三十九夜 孤枕眠,影缠双
殷红的鲜血随着银光倾泻而下融入女子的血肉,白光逐渐减弱直至被倾泻而下的鲜血所掩盖。
随着光芒的消失女人的气色却越发好转,面庞虽依旧苍白毫无血色却也不见青白,指尖的乌紫也逐渐淡去只依稀留下些许灰败,恐怕元气大伤后得需要些时日才能养回来。
凌煦的额前已蒙上一层细密的汗珠,熔夜虽不知此举到底意味着什么亦或者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可从方才凌煦的欲言又止,到此刻一向高傲强势不可侵-犯-亵-渎的男人竟为这个看似简单的举动尽显疲色,熔夜不禁担忧,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刚要上前,却见凌煦猛地起身,随手抹去额上的汗珠,一脸的平静淡然让人摸不清情绪:“毒已经解了,只是彻底清除还需要几位草药,我见回来路上精灵族的村口有些,你去采来捣碎了药汁给她服下就好。”
最后看了眼依旧昏迷的养母和看似若无其事的凌煦,熔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留下妈妈和凌煦去村口采药去了。
对于关心和担忧他们都不善于表达,亦或者说从不急于表达,总认为来日方长,总想着或许有那么一天不需只言片语便可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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