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血祭 作者:香菜丸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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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目的达到了熔夜的确可以功成身退的返回,这是精灵王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让自己在这久留让熔夜不禁愣了片刻,想到以前这人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变着花样的想给自己留下来,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新奇的食物的,虽然每次留下来到后来定是自己占不到便宜,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想到屋外还等着的众天使,熔夜心下不禁了然,临走时还不忘冲燎风吆喝道,“你这茶不错,味道清清淡淡的一点儿也不苦,我包点回去啊。”
说着,不等燎风应允便冲在屋外时候的精灵使了个眼色,侍候在燎风身边多年的精灵当然知道两人相交甚好的关系,自是电打的似的一溜烟就给把今春新摘得茶叶包好送来,而燎风自始至终背对着门外不发一声。
一重天。
从未离开过九重天的霄从不知道,离开九重天尽是如此轻而易举,亦或者说跟着这个男人离开是如此的轻而易举……
永远像只笼中鸟儿的霄第一次没有周遭禁卫的遨游在天空,长久的飞翔遨游,翅膀不停的阖动竟不觉酸痛,亦或者说连这酸痛无力都是如此的甜美美好。
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世界,用自己的翅膀让自己飞翔,用自己的触觉听觉去感受,或许只有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才能如此放纵肆意、无拘无束吧……
看着眼前不远处空中悠然自若的男人,举手投足中皆是潇洒风流的高贵,心底流过一丝一样的情绪,自出生至今沉寂了几百年的心从未像此刻这般跳动,不似其他几个兄弟那般的亲人,却让人不禁想要靠近、想要依靠……
第一次离开九重天,还是跟着一个才见不过两面的人,更是一个魔族,神族的宿敌,心中岁有不安,却不曾恐惧害怕,仿佛冥冥中对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为这他举手投足间的器宇不凡,为这他犹如天生的霸气不羁。
“去哪儿?”霄问。
已经飞了许久了,除了九重天他哪儿都不认识,包括此刻已在一重天他也全然不知,若是在这么走下去,出了神域也不是不可能。
“好地方,跟着就是了。”自信满满的男人如是回答着。
不曾回头,连会回答的神情都无法看见,但闻言的霄却仿佛并不介意,迅速鼓动了几下翅膀,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看着在风中飞扬的深蓝披风,张扬不羁霸气十足,看着眼前伟岸挺拔的身躯,霄不禁扬起了唇角。
一路跟随,霄甚至无法留心观赏这一路的风景,虽然战火连天硝烟狼藉也谈不上什么景致,目光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一般不由自主的往那个陌生男子身上靠,他甚至没有发现四周的景致早已从用不夜色的白昼渐变成晨昏交替的天空、从晨昏交替的天空变成了永无黎明的黑夜……
入火烧云般墨中带着丝丝红蕊的夜幕,赤红入血的圆月。
霄从未见过真正的月亮,从书中知道夜是黑的,月是明的,明月如镜,是黑夜中最明亮的指引,而此刻,脚下是周遭纷乱的城镇,车水马龙人们川流不息,而抬头看见的人生第一轮明月竟是如此的触目惊心慑人心魄。
看着如此可以说的上妖冶的夜色,霄竟看的入了迷,仿佛失了魂般迷离的喜欢,即便异常即便诡异的刺眼,可无论任何人都逃脱不了多多少少的雏鸟情节。
第一眼见到的东西总是对的、总是好的,从来无法对第一眼的东西产生质疑和疑问,更何况这对于任何人都是习以为常的夜色对他是初次见识,对任何人都是习以为常的月色,他霄,也是第一次见到。
第58章 第九夜 轮回的姻缘
夜幕入血,月红妖异,连那一向清明的紫罗兰般的眸子都印刻上了妖异的赤红,瞳仁间是一抹化不开的兴奋雀跃的欣喜。
“喜欢吗?”沉静在惊喜中的霄没有注意到何时轻声走到自己身后的男子,温热湿润的气息萦绕在耳侧,让本就min感的耳廓红了一圈,更是让白嫩的脸蛋蒙上了一层绯红。
从未与人太过亲近的霄不习惯如此的肢体接触,本能的抗拒想要离开,可谁知道在自己惊叹怔愣之时,不知自己如何竟被男人整个环抱在胸前,诧异的回头却因为太过靠近的距离而唇上猛的一热。
霄一愣,而那人却满眼含笑的看着怀里仿佛惊弓之鸟的霄,暧-昧的伸出红舌,似笑非笑悠然自得却又好似回味无穷的在自己的唇上细细舔过:“真甜。”
未经人事的霄怎经得起男人如此逗弄,看着男子自始至终紧紧锁定自己的明亮眼瞳,看着男子俊朗的面容似笑非笑的冲自己露出无赖般的笑容,霄直觉浑身的血液腾的一下全冲到了脸上,冲的自己都有些头昏脑胀了!
见因为自己举动而瞬间熟透了的霄,男子毫无遮拦的放声大笑,俊朗远超造物主的容颜冲自己绽放如此笑颜,目光从未有一刻离开过自己,霄瞬间羞得扭头就走。
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把人留下。
城墙上,一袭白衣飘然,一袭蓝衣悠扬,比肩而坐谈笑风生。
霄是笼中鸟,从不知是天地有多大,他只知道乱世战火,几个兄弟为了神族征战沙场只为族人谋得大陆上的一席之地,而他只能在宫殿中静静的等着、候着,而这个男人却仿佛无所不知,谈天说地的跟自己聊了许多许多,什么南海的奇石,祈灵天堑的百花,永生不落的赤月。
也是因为这个男人,霄第一次知道原来并非所有的魔都像是哥哥们所说的嗜杀狂暴,温文尔雅狂高不羁原来也是可以如此契合于一身。
“都跟你说了这么会儿话了,怎么说也算个熟识了,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得知美人儿芳名?”男人一脸痞相的问道。
跟男人相处了一段时间的霄多多少少已经适应了七八分,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闹个大红脸惹人发笑。
虽说男人看上去成熟稳重狂傲不羁,但那个嘴却喜欢时不时的沾点小便宜,一来二去的霄也不得不习惯这个人的没有正形。
可是姓名……
先不说他本就是魔族其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利害关系,就为这他和熔夜之间的秘密,他也绝对不能轻易透露姓名。
可是不知为何,对于这个男人,他却想真心的结交,姓名对于神族来说便是灵魂,若连姓名都不能说又怎么能说他们之间有过这么一段友谊?!
可是……
“不是吧,好歹相处了这么久,我觉得这么问应该不算唐突了才对,怎么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啊,总不能以后我再去找你玩儿就叫你‘喂喂喂’的吧?”男人状似不满的好笑道。
“霄,我的名字是霄。”不知为何,对于这个有可能敌大于友的人,他却偏执的愿意压上一切的去赌一赌。
“霄?”男人一震,仿佛没有反应过来他真的会因为自己的几句不满告诉自己名字,况且还是……
随即,男人一脸笑意更浓,倾身附耳道:“晚上睡觉我也会念着的。”
“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
霄倏地脸色通红,急忙起身,男人也并未再做挽留,只是一路送霄走了很远,直到赤月隐匿在天际之下。
“知道今天我带你去的是哪儿么?”男人微笑。
“……”
“神魔两域交界的魔域边境,”男人依旧微笑,“那里的风景还喜欢么?”
“……喜欢。”犹豫了一下,霄终究还是诚实道。
“呵呵,不讨厌就好,下次再带你去个更好玩儿的地方。”
“恩。”霄微笑。
“等我去接你啊。”男人再次露出的痞子般的笑意。
“……恩。”不讨厌,心下却是一份无法隐藏的温暖。
含笑的注视,不断拉近两人的距离,直到彼此能够够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温度:“其实刚才,是我故意的。”
霄不解,闻言露出疑惑的神色。
男人仿佛早知如此一般并不意外,含笑的附上霄殷红的嘴唇,细细亲吻却不唐突的急于进入。
霄先是一愣,但看着男人认真沉醉的神情后却慢慢放松了将之的身体,任男人拥抱,为所欲为。
缠绵长久的吻却浅嚐辄止,更让人心中发痒难耐的寻觅。
“我不逼你,好好考虑一下,下次见面的时候我等你答复,”男人依旧微笑,只是眸中却写满了认真和真诚,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男人倏地扬起唇角妖媚也邪肆,眸中满是赤luo-luo的掠夺,“下次可别指望就这样就能满足我啊!”
附耳温言,情人间甜蜜柔软的低沉磁姓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煦,我的名字。”
不再多做停留,话毕男人转身便走,仿佛毫不留恋,扬手作别,潇洒不羁,留下身后霄怔愣的失神。
魔域不昼,九重天不夜,神域的其余八天和精灵域却是昼夜分明四季更替。
另一边,熔夜已经离去,他没有看见背对着自己的精灵王燎风的眼中,是何等挣扎抑制才极力压下的yu望和痴恋,那深深陷入掌中的指甲,那丝丝殷红的血痕,他都无从得见,而长久侍候在侧的精灵们却仿佛见怪不怪似的,一个个识趣的都躲得老远,没有一个愿意在这个侍候送上来当炮灰。
一路从精灵域回来,看着四周景色从郁郁葱葱山清水秀风景如画的美景逐渐变得荒芜,直到神域境内一重天出的漫天烽火狼烟,萧条瑟索一片。
虽然不若当年哀鸿遍野但却也好不到哪去,即便已经着力重建了许多,但那一道道残垣断壁留下的痕迹皆证实了那一场场征战的代价和伤痛。
这一代的精灵天使已经少之又少,来往的不过是为了进出边境的各个种族罢了,若是久居神域的神族,早就迁徙到了其他重天了。
一重天这个地方早已被划定成了默认的战场,多少年来魔族势强,屡屡来犯,神族只要能守住城池不失土地便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更妄谈有什么反扑的可能。
所以虽然神魔血祭开战多年,从最初的两方势均力敌战火在神域和魔域的边境地带不断,到后来的情势一边倒,战火完全种进了神域,可魔域却也不是什么安分的种族,好勇斗狠是他们的习惯,即便外边战火连天内地里是不是的内部矛盾也是常有的助兴,魔族从未将此看在眼里。
“大人好像很高兴?”一直紧随其后的首席天使团的一员微微快速的阖动了几下翅膀,上前小声问道,可虽说是疑问,口吻却是十足十的肯定。
“咳,”倏地被身后的声音这么疑问吓得正在神游的熔夜差点一个哆嗦控制不稳的从天上掉下来,心虚的咳嗽几声以做掩饰,抖了抖雪白的羽翼故作镇定,悄声道,“看、看得出来?”
天使无奈,要不是跟随在这位上位的大天使身边多年熟知他的本姓甚至一言一行还真不敢上前搭话:“……大人……您都哼出好几个断断续续的调子了……”
闻言熔夜大惊,形象啊形象,虽然他整天乐嘻嘻吊儿郎当的,可也只限于在几个兄弟内部……和几个极个别因为一些小意外而暴露的几个贴身的首席天使面前,对外,无论是战场上还是面对万千天使亦或者千军万马的魔族军队,他都是临危不惧面不改色喜怒不形于色、威震八方的战神,第六大天使霄。可如今为了老友的久别重逢顺带难得的占了一包茶叶的便宜而得意忘形失了形象那可就太划不来了!
“……恩……那个……调子,很难听?”斟酌着问道,可面上依旧是故作镇静的面无表情,一副根本不甚在意的样子,但了解他的人知道他其实在意的很。
带队领军的哪有几个不注重威慑的,没有威慑没有气势就镇不住人,镇不住自己人就会没有人服从听命坏了大计,镇不住敌人就会助长他人威风灭己方气势。
所以也不是熔夜愿意这么拿着,出生至今不过几百年,对于神魔大陆上居住的种族来说不过是个半大不点儿的孩子,就算是磕了碰了会哭会闹都不打紧,只是事易时移,对于熔夜来说,他没有这个资格,更没有这个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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