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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魔 作者:酒红色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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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玄幻 沈漠 夏钰明

  一种微妙的荒诞感袭上心头,他控制不住地又多看了对面的男人几眼。
  不想他肆无忌惮地盯了人家一下午,对方都没反应,这来回就瞄了几眼,对方反倒是发现了。
  “你在看我。”依旧是冷淡又好听的声音。
  “我……我,我……”
  夏钰明一下子慌乱起来,他的脑袋卡壳舌头也打了结,舌尖抵着牙齿,我了好几次都没我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闭了嘴。
  “你为什么要看我。”
  对方嘴上说着为什么,语调并没什么起伏,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一般,说的十分平静。
  但就这样一句话顿时让夏钰明方寸大乱一颗心跳的飞快,他向来十分擅长谈话,可今天他所有口舌上的经验技巧都化为了木讷,除了沉默他竟不知如何是好。
  “你觉得我好看。”对方隔了半天又说。
  夏钰明抿着嘴,他忽然很热,热到整个人都快炸开,一种奇特的虚幻感充盈着他。
  对方点点头,“我允许你带我回家了。”
  这句话一出,夏钰明的脑袋里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把所有的理智都冲成了浆糊。
  他迷迷糊糊的兴奋到了极点,像是喝醉了酒一般,世界好像突然重新排列组合,变成了一个全然陌生的新东西。
  之后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自己跟另一个人四只交缠浑身赤裸地躺在一个被窝里,手下是肌肤细腻温热的触感。
  他昏头昏脑的,抬手正想把对方的脑袋从肩上推下来确认一下那人是谁,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他爸妈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他们两个。
  那时他身边的人正靠在他裸露的肩上呼呼大睡,而他的手搭在对方柔软的头发上,被子柔软的轮廓描绘着他们下面纠缠着的躯体,整个场景暧昧到不行。
  修罗场。
  夏钰明僵在床上,人一下全清醒了,脑子里蹦出这三个字来。
 
第二章 
  “先穿衣服,穿好以后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你跟一个男的这么躺着是怎么回事。”
  该怎么解释呢?
  怎么解释似乎都不行。说真话太假,说假话编不出来,夏钰明第一次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父母。
  真是倒霉的近乎于戏剧化的一天。
  他骂了一句脏话,粗鲁地推了身边人一把,转头看过去,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一张美人脸,是昨天在咖啡馆里碰到的那个男人。
  说起来也奇怪,比起昨天的摄人心魄,这张脸今天看起来居然普通了不少。也说不出是哪里变了,可就是差了点儿什么。
  好像隔了夜的饭菜,味道吃起来还是那个味道,但总是不如刚出锅的好吃,哪怕在微波炉里热过了也一样。
  夏钰明冷笑一声,怀疑这人昨天对自己下了药弄得他记忆发生了混乱。
  他暂时也不想把人叫起来问话耗费时间,当务之急是要立马穿上衣服去见爸妈。
  对于他来说,在爸妈生气的时候把爸妈吩咐的事情快速地办好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两人都是急姓子,连带着在教育夏钰明的时候也打上了快与急的印记。
  小时候他动作稍微慢一点就得挨骂,动作慢的太多有时还得打上几下,连吃饭吃得慢都会被提前收走碗筷。
  夏钰明的动作没有因此比普通人迅速多少,但是心里对父母的严厉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被父母下达了命令以后的夏钰明心里着急,一手撑着要坐起来下床去穿衣服,力争能快点出现在父母面前。
  他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冬天的冷气沁进暖烘烘的被窝。身边的人被冷气打扰,缩了缩身子以后不依不饶地缠上了夏钰明,如同一株带着温度的藤蔓,从脚到手,硬是把他缠在了床上,顺带拉上了被子。
  “神经病啊,放开我!”
  温热的被褥重新贴到肌肤上隔绝了冰冷的空气,夏钰明火冒三丈,挣扎着把手绕了出来推了推身边的人,可对方缠的太紧,根本推不开。
  “不要动,我冷。”
  推了几下,身边的人说话了,眼睛也没睁,困惨了似的,然而即便是这样他的声音居然还是清清淡淡的,里面带着冷感的脆意,也是个奇男子。
  夏钰明又挣扎了几次没挣开,只好长叹一声看着天花板一角形状写意的褐色污渍,徒劳地把昨天的记忆拿出来翻来覆去想了几遍,依旧毫无头绪。
  “你给我起开。”
  他一巴掌拍在奇男子的手上,奇男子嘟哝一声搂他搂得更紧了,“冷,困。”
  “……”
  夏钰明压着火气拿起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开了空调。
  嘀的一声,空调亮了起来,过了会儿开始吹风,冷冰冰的房间里顿时热了起来。
  随着室温的增高,身边的“奇男子”缓缓地松开了手往边上一滚带走了大半的被子。
  “你……”夏钰明看着对方过得严实的后背气得几乎要笑出来,“我他妈是倒了什么霉了。”
  没了那倒霉催的奇男子,夏钰明用最快的速度穿完衣服走了出去。
  走到客厅的时候,夏钰明才发现那里除了他爸妈以外还有另一个人陌生人在场。
  他们坐在那里也不说话,等他一出去三人的目光便全都落了在他身上,明晃晃的灯光照的整个客厅惨白惨白的亮,无处可躲。
  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夏钰明却松了一口气,好像死刑犯突然被减刑成了死缓,心里竟有些庆幸。
  有外人在,父母为了面子暂时应该不会问起这件事情。
  “爸妈……”
  他咽了口口水,招呼还没打完就被他妈阴阳怪气地打断了,“哟,舍得出来了。穿个衣服要花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昨晚运动过度,太劳累了,又睡过去了呢。”
  话里明着暗着的讽刺让夏钰明心里咯噔一下,他妈以前再生他气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这样直接对他发难,这次都气得反常了。
  他两只手抓着裤子擦了擦,本来笔挺的人都虚的有点驼背了,刚想赔笑,他妈就又嘴快地接上了话,“怎么了,大学都读了什么了,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了,这是你表舅,叫。”
  “表舅好。”
  “嗯。”
  这是个夏钰明从来没见过的表舅,穿着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西装,头上打了发膜,嘴角往下弯着,两条深深的法令纹边上是下垂的皮肉,威严的神情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
  新认识的表舅用他的一双眯缝眼上下打量了夏钰明一番然后冷笑了几声问,“你带了什么脏东西回来?”
  他的话来的突然而且没头没尾的,夏钰明没听懂,看了看自己还算整洁的衣服,一脸茫然地啊了一声。
  这位第一次见面的表舅从鼻孔里哼出一声笑来,不耐烦地说,“算了,我自己去看看。”
  夏钰明搞不清楚也不在意这突然冒出来的表舅到底在说什么,他一门心思扑在怎么对爸妈解释刚才的事情上,根本无心应付其它。
  等反应过来,那个看起来一脸领导相的表舅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已经快要把房门打开了。
  “诶,别,表舅,那是我房间……”
  表舅根本没理他,直接把门打开了。
  夏钰明心里一抖,身体快过脑子先跑了过去,还没跑到目的地那表舅就退了出来。
  他心里一沉,想这下完了,现在不仅仅是他爸妈得误会他这个纯良的好青年,估摸着连亲戚里都得以为他是个同姓恋。
  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正在他一颗心吊在嗓子眼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奇特的一幕出现了。这位表舅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满脸惨白地转过来,手抖的厉害,一双小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整个人极度惊恐。
  夏钰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震住了,难以想象自己房间里有什么东西能让刚刚还那样高高在上的表舅突然变成了这样。
  “表,表舅?”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心也跟着提了提。
  那位表舅没反应,直勾勾地看着前面,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夏钰明不知所措地看向他父母,他父母一脸紧张,没收到他的求助。
  夏钰明眨着眼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这画面悄悄捏了自己一下,痛觉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他龇了龇牙,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四人之间诡异地僵持了一会儿,这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表舅终于缓过神来,房间里的热气蔓到客厅,为原本冷冰冰的空间增了份暖意。
  “那东西,那东西出来了……”
  “那东西?”夏钰明不明所以地跟着重复了一遍又用眼神暗示他爸妈这表舅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可惜他爸妈都一脸关切地盯着他表舅没理他。
  “那东西,那东西……”
  那个表舅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去,走到门那边的时候他忽然停住回头看向他们,“小秀,你们边家世代守着的后山的那个东西,缠上你儿子了,就在这个屋子里面。”
  夏钰明的妈妈叫边秀,这个表舅是在对他妈说这些话。
  他转头去看他妈,只见他妈刷的一下脸色煞白,人摇晃两下,倒在了他爸怀里,似乎马上就要晕过去了。
  “你们,你们在说什么?”夏钰明被他们这阵仗弄得心里发毛,“什么叫守着的……东西?”
  “还是逃不过……该来的终该来。”边秀惨白着一张脸自言自语一样地说,“国兴,我以为走远了就可以了,我以为……”
  “没事,我们之前走了,现在一样可以走。来,小明,快,到爸爸这里来,不带东西了,我们现在就走,就回家。”
  夏钰明莫名其妙地听他爸指挥走过去说,“爸,发生什么事了?”
  他对发生的一切都摸不着头脑,最开始他以为要遭遇修罗场,结果现在情节急转直下,突然从家庭伦理剧转变到了悬疑剧,还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那种悬疑剧。
  连起承转折都没有,所有剧情突兀的完全没有逻辑,这年头连再烂的影视剧恐怕都不敢这么拍。
  这几分钟里发生的怪事简直比他之前二十几年遇上的怪事还要多。
  夏钰明乖顺地走到他父母边上,捏了捏他爸的手,发现他爸的手虽然没抖,但是也僵得跟块石头一样。
  “爸?”
  他放轻了声音硬着头皮虚虚地叫了他爸一声。
  他爸好像忽然被他这一声爸给惊得回过了神,眼珠子一转看看他再接着瞄向了那位表舅。
  只见表舅也在看着他们,样子稍稍镇定了点,一张下弯的嘴古怪而扭曲地咧了咧。
  夏钰明退了一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神情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那人咧开的嘴跟泥人在窑子里烧坏了多条裂缝似的,称不上是一个表情,倒像整张脸突然垮掉了一样,让人看得莫名胆寒。
  “表舅?”
  夏钰明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只见那表舅不动了,正是这时,一直站在边上的夏庆国突然掐住了夏钰明的脖子,疼痛与窒息感在一瞬阻断了理智。
  “抱歉了小明,你必须得死。你不死,这天下就得乱了。我也不想让你妈难过的。”
  夏国兴的声音在一片嗡鸣里传来,他说话一直都很快,还总带着不耐与威严,然而此时却说的极其的慢,这缓慢里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狠毒与恨意。
  夏钰明挣扎着,眼前渐渐发黑,求生的本能在大脑里盘旋叫嚣着。
  可他爸不知什么时候力气大得如此不可思议,任凭夏钰明如何挣扎也无法撼动他分毫。
  这是个梦,这一定是,他看着越来越模糊的天花板想道,五脏六腑都在发痛,意识困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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