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 作者:098(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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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钱!是老钱!”
阮洋远远听见光头汉子的惊呼声,慢慢停下了脚步。刚才阮洋确实看见了第四个人,面容同之前死在自己面前的老钱一模一样。
老钱身上阴煞之气浓重的原因找到了。老钱也是盗墓者的一员,多次下古墓搜刮陪葬品,身上阴气不重都不行。听光头汉子三名盗墓贼话里话外的意思,老钱是被他们给杀了。死者横死,身上的煞气怎么能不重?
大概是老钱抛尸的地理位置不好,碰巧遇到了丢了关寒时又急于产卵的阴阳鬼蝶,干脆在老钱尸体上产卵。老钱被伙伴杀害,又遭阴阳鬼蝶爆体,死后的鬼魂哪里能祥和?
立马就抓住时机来报复了。
耗子疯狂尖叫着蹬自己的腿,想要摆脱脚上的束缚。两手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草丛,也挣脱不了被拖进草丛的宿命。
光头汉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抓得草叶纷落的草丛,上面还有点点鲜血滴落,耳朵听着耗子呼救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草丛深处,吓得他粗喘着气,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屁滚尿流地爬起来,与瘦子一起拼命向前逃离,经过阮洋身边也不瞧他一眼,连盗墓的工具都遗漏在草丛里。
阮洋友好地想要同光头汉子打声招呼,没想到直接被忽视。阮洋看了一眼静默如初的草丛深处,漫步向前走去。
阮洋一点都不担心老钱的鬼魂会来找自己麻烦。阴煞之气这么重的鬼魂必然先解决掉害自己姓命的凶手。至少在光头汉子和瘦子死之前,阮洋都不用考虑老钱鬼魂的影响。
只是......
阮洋想起应书怀消失前说的那句话:“听着,等下千万不要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东西,一切!”
眼前看到的一切都不可信吗?
至少阮洋可以确定他刚看见的盗墓贼完全真实,杀害老钱到老钱报复,完全符合逻辑。他刚也特意确认过,三名盗墓贼地上都有影子。
阮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满格的信号,拨打应书怀的手机,意料之中地无法接通。自己的手机和盗墓贼的手机都信号正常,可应书怀、老沈、关寒时和裴盛的手机都无法接通。
阮洋心底涌起一个猜测:五个人中,只有自己身处在现实世界里,其余四人都陷入阴阳鬼蝶制造的迷幻中。
阮洋记得老沈说过,阴阳鬼蝶属阴,至阳之物是它的克星。阮洋通过天上的星星辨认方位,抽出阴桃剑。
“好伙计,我背了你这么久,好歹也得使使劲。”
阮洋将中指凑到嘴边,想了想,又移到阴桃剑尖:“真是傻,干嘛要自己咬,这么粗鲁。”
指尖在阴桃剑尖轻轻划过,鲜红的血珠子立刻就渗了出来。血珠子接连滴落在阴桃剑上,即刻就被阴桃剑吸收入内,外表丝毫不见一丝血迹。
阮洋惊叹地吹了一声口哨:“以血养剑,高级!”
阮洋解下脖子上的玉铃铛缠绕在手上,玉铃铛在夜色里微微发亮。阮洋手腕一翻,阴桃剑在半空中挽起几朵漂亮的剑花。在心中默默回忆老沈给过自己的阵法图,在地上用阴桃剑刻划,还原出样子。
最后一笔划下,阮洋挑起阴桃剑往阵中心一插。
一股金色的热浪自剑身蔓延至地上的阵法图,如火山岩浆喷发,顺着刚才阴桃剑刻划的痕迹填充。一副金色线条勾勒的阵法图,徐徐在地面上展开,清晰可见。
金色的波纹一层一层向四周荡开,震得阮洋脚底的土地微微震动,四周有细微的碎裂声和剥落声。阮洋心中一喜,成了。
“我的小阮洋,很好!”
阮洋一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嘴角一翘,调皮地无所顾忌地往后一躺,直接落入应书怀的怀里。
阮洋伸出手指重重地戳着应书怀的腹肌,小声埋怨:“你又在考我。明明就在附近还不出来。”
应书怀淡笑:“我出来了,你就不用功了。”
阮洋抬手绕在应书怀的脖颈后,拉起自己的身子,脸颊贴在应书怀的侧颈,嘟囔道:“不想用功。”
应书怀轻轻点了点阮洋的鼻尖,毫无威慑力地低斥道:“不思进取。”
阮洋戳着应书怀腹肌的手指向上提,落在应书怀心口的位置画着圈,嬉皮笑脸地说:“不思进取,只想思你。”
应书怀一把捉住阮洋作乱的手指,就听见身后传来重重的一声咳嗽声。
阮洋回头,看见老沈背着手,脸上挂着世风日下的悲痛感。旁边的关寒时带着裴盛,一手绕在裴盛的腰间,支撑着他不会因为腿软而摔倒。
裴盛见着阮洋跟见着数年不见的亲人一般,离开关寒时的支撑,朝阮洋直扑过去:“阮洋洋啊,我发誓,如果这次能安然回家,我就安心卖锅,做我的锅王,否则就让大白没有猫粮吃。”
阮洋见应书怀瞥向这边,自觉地闪开裴盛的拥抱:“起开,你发誓关我家大白什么事。”
裴盛被阮洋一脸嫌弃地拒绝求安慰的拥抱,立即掉头准备破口控诉罪魁祸首应书怀,却见挺拔如竹的应书怀淡淡地扫了个眼风过来。
裴盛顶着应书怀强大的气场默默认怂,转身捂住胸口,痛心疾首地对阮洋声讨:“说好一起做对单生狗,你却偷偷叛战友。”
阮洋拍开裴盛演戏的手:“你的戏实在差,还是安安心心卖你的锅吧。”
“小心!”
关寒时一声警示,人影已掠至裴盛身后,大力推开裴盛。
阮洋调侃裴盛的舌根一紧,CAO起阴桃剑就往裴盛原先站立的土地刺去。一缕黑烟从地缝里钻了出来。
“不敢露面的朋友,是因为长得太过于难看?”
阮洋轻松拔起阴桃剑,握在手里,紧密关注土地隆起的路径,在地上蜿蜒出一条绕来绕去的曲线。
见地上隆起的曲线在靠近应书怀时,猛然掉头个,转而向自己直冲过来,阮洋挑起阴桃剑,剑尖朝下,在隆起的泥土逼近脚下时,霎那刺出。
剑尖入泥土三寸后,却再也怎么刺都刺不下去。
阮洋心中生疑。开过光,祭过血的桃木剑都削铁如泥,更何况自己手里这把是血月晾晒过的阴月桃木削成的桃木剑,很难会碰上有它刺不穿的东西。
阮洋正要加一把劲,却觉地下乍然向上顶起一股劲,要掀翻阮洋。阮洋借势撤回阴桃剑,向上一个空翻,对准向上顶起的鼓包,再用劲将阴桃剑往下钉。
“轰——”
泥土炸开。
阮洋单膝跪地,拄着钉入土里的阴桃剑。阴桃剑在不停抖动,泥土悉悉索索地抖落,露出藏在泥土下的东西。
这是一张人脸。
阴桃剑贯穿了这张人脸的前额,将人脸死死地钉在泥土里不动。
阮洋吃惊地望着左脸颊有一道长长刀疤的面容,头顶光亮得没有一丝头发。这张脸,阮洋绝对不会认错。
惨白死气的脸此时十分安详,没有一丝刚才进攻的力量。阮洋紧紧地盯着他,正要拨开他脸上的泥土,再看得仔细些时,那双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眼球上翻,露出眼白,朝着阮洋嘿嘿直笑。
第66章 幽谷鬼蝶05
阮洋震惊地看着从泥土里露出来的脸, 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刚卖力逃命的光头汉子怎么又钻入地下的时候, 应书怀快速地将手覆盖在阮洋握剑的手上, 猛地一拔。
饱满圆润的光头汉子就像是一只被戳了一个洞的气球,“嗞呼”地冒出一声尖锐的哨音。整张脸像漏气一样蔫巴了, 软趴趴地摊在泥土里。
没有血肉,没有骨头,只剩一张人皮。
阮洋僵硬地收回阴桃剑:“???”
裴盛梗着脖子目瞪口呆:“???”
老沈踱步到泥坑边, 伸出两只手指捏起这张人皮往上提起。软塌塌的人皮徐徐展开, 显露出完整人形的模样, 只是两只眼睛的位置是两个窟窿眼。
“画皮鬼?”阮洋惊疑不定地看着前二十分钟才见过的人。没想到再见时, 凶神恶煞的汉子已经被抽骨扒皮。
老沈两指轻微旋转,那张人皮也调了个方向。相比于正面皮的完整姓, 后背皮就显得手法粗糙, 甚至有些啃咬撕扯的痕迹, 明显告诉你,光头汉子是被什么鬼东西用了暴力手段从背后剥了皮。
老沈思虑了半天, 说:“这个邪灵聪明得很,披了皮来跟我们斗, 看来没吞噬掉阴阳鬼蝶,反而吞噬了这个光头汉子的魂魄。鬼力恢复了不少, 现在起了兴致,在跟我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为什么不说是老钱的鬼魂在复仇?”
老沈看着手掌中的罗盘,果断地摇头:“不是。这张人皮上阴邪之气太重,不是刚死的魂魄能有的, 而且......”
老沈皱着眉头将视线凝聚在一开始飞速旋转,现在缓缓停下来,指着一个方向的指针上:“而且新魂魄哪里会有这么重的尸煞。”
裴盛整个人是懵的,呆立在一旁听了老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还是听得云里雾里:“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是尸煞?”
关寒时尽心地科普:“人死后,尸体用某些特制的方法封存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不见光不见天,久而久之,尸体的煞气不能得以消散,所以凝聚成尸煞。我们能找到尸煞的源头,邪灵也就八成跑不掉了。”
阮洋淡淡一笑:“这后山有古墓。古墓是尸煞最好的培育地点。看来今夜我们都得当一回盗墓贼了,想一想都觉得刺激。”
裴盛咽了一口口水,身子又靠近阮洋一点:“你说这里有古墓?怎么重来都没有听人提起过?”
阮洋斜眼瞧着裴盛:“等你知道,古墓早就被里里外外扒光了一遍。话说回来,裴氏用人怎么不仔细审核背景?老钱是盗墓团体的一员,潜入木材场上班,还当上了管理人员。我看啊,你半夜听到的鬼怪挠门声估计也是老钱搞的鬼。”
裴盛瞪圆了眼睛:“你说是老钱?”
阮洋摊手:“我也只是推测。今天是木材场的休息日,本来大家都离开木材场了,方便老钱一伙搞点小动作。你非得挑这个时候来,你这不是扰人好事嘛。他不编点鬼话吓唬你,半夜怎么能开溜盗墓?”
裴盛气得就要破口大骂:“本来我还对他有愧疚的,现在......简直日了他大爷的!”
阮洋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唇前,轻声“嘘”了一声:“半个小时前,我才看见老钱的鬼魂拖着一个盗墓贼进草丛里,凶残得很。我想刚才的话,你也不想被他听见吧。”
裴盛立即噤声,腮帮子憋了半天才低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老钱怎么死的?”
阮洋耸耸肩:“根据其他盗墓贼的话,应该是团伙里起了龌龊,其余人合起来把老钱做了,想平分剩余的陪葬品。”
关寒时将小纸人搁在自己的肩上:“好了,被吓唬他了。本来胆子就怂,再吓更拖后腿。”毫不留情面地说完后,关寒时跟在老沈的身后,经过呆若木鸡的裴盛,轻飘飘地不带走一片云彩。
阮洋见一点恶趣味被关寒时戳破,才噗嗤笑了一声,拍拍裴盛的肩跟着往前走。
裴盛忙不迭跟上:“现在我们去哪?回家吗?”
阮洋浑不在意地朝后挥挥手:“我们要倒斗,你留在这等你司机来接你?”
裴盛听不懂什么倒斗不倒斗的,只要一想到自己一个人留在黑漆漆的山谷里,暗处还飘荡着老钱的鬼魂,更不愿意独自留下来了。
“阮洋洋,我们生不能同时,死也要同穴。你不能抛下你的好基友!”
阮洋哈哈大笑,手指了指走在一旁一晚上脸色冷淡的应书怀:“不好意思啊,我选择和他同穴了,你下辈子赶早。”
不理会裴盛怎么唠唠叨叨他重色轻友,阮洋只与应书怀插在裤袋里的手十指相扣。
应书怀冷峻的脸色才缓和下来,恢复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轻斥阮洋:“我说过,不许瞎说。”言语虽是训斥,语调却软和,像一颗暗藏软心的硬糖,温柔得让阮洋心中一阵一阵发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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